“共产党员”是“人”还是“动物”?——也谈关于“白马非马”的讨论
当强国论坛开始出现关于“白马非马”的讨论时,笔者本以为对如此明白的论题何必大动“干戈”,并未在意。后来不断有网友对此发表评论,才开始点击阅读。笔者发现,其实,关于“白马非马”讨论的真正意义不仅仅在于共产党员是否应当“保先”和如何“保先”的问题,更重要的还在于这一讨论的哲学意义。
从哲学观点看,关于“白马非马”的讨论主要涉及的是对事物的共性与个性、个别与一般的认识问题,这也就涉及到了人类对于客观世界的认识问题。
人对客观世界的认识总是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再以理性认识指导人的实践,并从新的实践中检验和发展理性认识。人对“马”的认识也是如此。人从众多的动物中先看到的总是“个别”的“马”,这种“马”可能是白的,也可能是黑的。然后,人从长期的感性认识中看到了“马” 区别于其它动物的特殊性,从而开始形成了“一般”的“马”的理性概念。这种理性概念的“一般”的“马”其实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人们只能见到具有一定“个性”的“个别”的“马”。人在有了“马”的概念以后,再进一步通过感性认识而进一步深化对“马”的认识,从而发现“马”还有“白马”和“黑马”的区别,这就发展了关于“马”的理性概念。在人类还没有形成对“一般”的“马”的理性概念之前,又何来“个别”的“白马”与“黑马”的概念?由此,人还可以对“白马”进一步研究和分析,比如研究“白马”的行为方式和基因变化与“一般”的“马”的区别等等。在此时,人对于“白马”与“一般”的“马”的区分就在于对“白马”的“个性”的认识,当然,这也是以人对“白马”是“一般”的“马”的一种“个别”并具有“共性”的理性认识为前提的。可以说,如果没有对“白马”的“个性”(特殊性)的认识,也就谈不上对“白马”进行讨论和研究了。这也是笔者在跟贴中所说,“白马非马”是错话,“白马是马”是废话的原因。笔者以为,如将此话改为“男人非人”是错话,“男人是人”是废话,岂非同样成立?
以上所说,无非是关于人类对客观世界认识的基本概念。要说明的也无非是事物“一般”的“共性”只能寓于“个别”的“个性”之中,而“个别”事物的“个性”才是“构成一事物区别于他事物的特殊的本质”。在毛泽东的《矛盾论》和《实践论》中对此有精辟的论述,有兴趣者不妨读读。
再回到关于“共产党员”是不是“人”的问题上来。“共产党员”当然是“人”的一种“个别”。但这仅仅是相对“人”的“共性”而言。比如,“人”都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生老病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等等。但由于“一般”的“人”在现实中并不存在,现实世界只存在各具“个性”的“个别”的人。所以,对“人”所具有的所谓“共性”,在各种类型的“个别”人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形式其实是各不相同的,因而这样的“共性”只能存在于“个别”人的“个性”之中。例如,人都要吃饭,但“贪吃”未必是人的“共性”。人都要死亡,但“怕死”也不是人的“共性”。犹如贾府里的“焦大”决不会爱上“林妹妹”一样,打工者的“喜怒哀乐”与老板们恐怕也是大相径定的。
所以,“共产党员”作为一个特定的“人”的群体的称谓,与“一般”的“人”的不同之处正是由于“共产党员”的“个性”。由于这些“个性”,使“共产党员”具有了与“众”不同的“喜怒哀乐”,具有了面对“七情六欲”和“生老病死”与“众”不同的人生态度。“共产党员”应当具有那种“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奉献精神;应当具有那种“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爱憎分明;应当具有那种“人生自古谁无死”,“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是死得其所”的生死观。正是因为“共产党员”所具有的与“众”不同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正是因为“共产党员”由于其所具有的理想和信念而在平时表现出来的与“众”不同的言与行,才体现出了“共产党员”所特有的鲜明“个性”,才让人们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共产党员”。总之,中国共产党的党章明明白白地写着的每一句话都应当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共产党员所应当遵循的。抛弃或者失去了这种“个性”,就不配也不应当被称之为“共产党员”。如果一定要将这种人加以归类的话,这一部分“人”只能是挂着“共产党员”招牌的“假共产党员”或“伪共产党员”。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符合党章中所规定的作为一个“共产党员”的标准。如果以“共产党员”也是“人”来为这些“假共产党员”开脱,则更是不合逻辑的。因为,当你在使用“共产党员”这一理性概念时,其实那些“假共产党员”是并不包含在内的。或许,这正是 “共产党员” 现在正在进行的“保先”教育的题中应有之意。
最后,还要强调的一点是,我们在研究和讨论问题时,不应当混淆“个别”与“一般”、“个性”与“共性”的概念,这不利于对特定概念的深入讨论。否则,就要闹出笑话。比如,如果将“共产党员”是不是“人”的讨论不恰当地引伸一下,因为“人”是“动物”中的一种,就将上述命题改为对“共产党员”究竟是不是“动物”进行讨论,并从而一直坚持“共产党员”也是“动物”的说法,这岂非更加可笑?因为“共产党员”之所以称为“共产党员”,并非由于其与其它“人”一样所具有的“动物”的“共性”,而是由于其所具有的与“众”不同的理想、信念和言行的“个性”。好比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你是人,所以你也是动物,也就是畜牲。”,这肯定是要挨耳光的。因为坚持一个看似正确的“废话”,也未必就是一个正确的命题。
2005年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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