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中国历史中,自古至今没有信仰。南朝梁武帝信佛教,他尊佛教为国教,拜得道高僧为国师,宣扬佛教普渡众生,化解社会矛盾。时至唐朝,佛教鼎盛,中国各地庙宇林立,各种菩萨占山为王,佛教在中国广为人知,百姓都知道西方极乐世界有一个叫如来的佛,它是三界中最高的统帅,掌控着宇宙玄机,人们充满敬畏。吴承恩的《西游记》更是创造了一个全新的佛教世界,邪不压正烙印在国人心中,从小似乎就懂得向善,但是奇怪的是无论多少宣传,无论佛法多么无边,无论对神灵多么敬畏,佛从来就没有真正进入过国人的心里,成为一种信仰。佛的终极旨意是无欲无为,倡导向善,国人在求佛时,大多偏离了佛旨。去佛堂求佛,过去是消灾化难居多,今天多是求子求福,求发财,心想事成之类的。在求佛的路上,只见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的人,在佛面前却欲求无限,原本四大皆空的佛成了布施物欲的神明。有朝一日,某个非善类突然转身对身边的人说,我现在也信佛,每天都念经,煞有其事,显得很地道,样子很虔诚,不明真相者真当其改恶向善了,其实可能是不幸而幸的事,内心惧怕使然。有钱人诵念经文,是为心安,没钱人求佛,是为发财,国人信佛大抵如此。佛,既要管消灾解难,又要保平安,还要保升官发财,佛成了万能的主了,管的事太多了,想必佛也很辛苦。
我们再看看国内各地的基督教堂,信仰耶稣基督的人,早早去教堂祷告,诵读完教义就散去了,没见求了啥,教徒更多的是一种生活方式,在教义上寻求心灵安慰。遇到困难与危急,西方有句口头禅:MY GOD!“阿门!”祈祷主的庇佑。也就是说,西方人的“主”,是解难救困的,而不是保佑发财,出人头地。国人遇到困难或危急,也会喊天,也会求菩萨保佑,但是多数人会表现思想断路,精神断崖,无路可走,只有病发成精神病,只有跳楼,引起政府关注,才能得到解脱。信仰主也好,佛也好,不能科学解释,多理解为迷信,但是它就是一种精神,因虚无而真实。有信仰的人与没有信仰的人,差别在于,一个因虚无而真实,一个因真实而虚无。
共产主义传入中国,书上说,世界无产阶级找到了自己的信仰,共产党人更应该是笃信不疑的。但是,在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从来就抹黑它,说它是子虚乌有的,是共产党在天空画一个大饼,就连中国左派建立的网站也叫“乌有之乡”。人们对共产主义描绘的将信将疑,也就说,没有真正的相信它,一个不相信的理论,不可能成为信仰。很多人对着党旗举手宣誓,就象是对着佛祖叩求一样,希望入党给他带来仕途亨通,财源广进,并非理解了共产主义,入党应是信仰准入,现在成为干部准入机制,因而偏离了共产主义信仰。入党还真的不要勉强,申请书还真的不要抄,要自己写用自己的话表述,让真正的理解共产主义,信仰共产主义的人走进党的队伍中去。共产主义子虚乌有,不可能实现吗?在此,笔者只说两点,一是西方世界攻击共产主义,撇开一切政治图谋,完全可以敞开胸怀接受攻击,这不只是信仰自信问题,一种信仰若经不起时间检验、质疑和攻击,它就没有坚守的必要,前无古人是可能的,认为后无来者是无知的。任何攻击,若不能提出比共产主义更完整、更完美的人类未来蓝图阐述,提出比“劳动为人类所需”更高的创见,或者说攻击者提不出比马克思更高的社会发展观,共产主义就是最好的,谁也不能否定,也否定不了。二是共产主义能不能实现,创业的人才能更好的理解。今天现实到只有吃饭睡觉、可怜到只有钱的国人,端着自己的碗,看着兜里的钱,永远不会去想,懒得去分辨一个事物的本质真相,这种怪现象可称之为“思维快餐模式”,这是一种懒性行为保护模式,是由快餐式消费文化与实用主义相结合的产物。进入这种状态,人就会随波逐流附和,附和完了就丢到一边,高高挂起与自己无关。共产主义作为人类的共同理想,与个人理想一样,不是以能不能实现来决定是否要有理想。这很简单,很好理解,唐朝时人们一样没法理解今天的人们可以登上月球,如果上青天揽月不是在文学作品中,而是在现实生活中,估计人们就会骂他是疯子。秦朝的奴隶更没法理解今天的国不是某一个人的,而是全国人民的,当官是为百姓服务的。如果在秦朝谈民主,谈君王与庶民平等,必是精神病者。对将来人类社会的任何美好构想,哪怕是幼稚的,也是值得尊重的,嘲笑更是无知,阻杀便是罪恶。今天,我们如唐朝的人们谈论登月一样不着边际地谈论共产主义,看上去很遥远,但谁也不能否定它能实现!
企业界人士广为流行的一句话: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谁能算知五百年后的人是怎么样的生活,谁也无法断定,那么又凭什么说共产主义是子虚乌有!?凭政治,还是凭科学?共产主义的描绘是政治的,更是社会发展的一种科学预测与构想,一直被当作政治靶子,这是很悲哀的事。攻击共产主义不能实现是很无知的,它是人类的理想,不是因为现在看不到就否定它,一如这样一个哲学命题:山那边有牛?否定还是肯定?理想还是要的,万一实现了呢?
今天人们心里早已被实用主义冲刷一空,天空不再涂上理想的蓝色,现实是灰暗的,浑浊的。成功学在此时填补了国人内心的空白,功利主义与实用主义一拍即合,开启了疯狂的成功学时代,彻底摒弃传统文化。成功学以上进装扮,迷惑性非常大,传销就是利用成功学大行其道,实则将社会道德撕裂,将人的理想信仰统统归一变为功利信仰,人被绑架上了思想贼船,永远无法平静下来。人们震天动地喊成功号子,歇斯底里到丧失理智,心灵扭曲,人格物化,成功学完全可称为灵魂扭曲学。今天物欲横流,人不要脸,百事可为,卑鄙下流也问心无愧,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只要活得有脸有面,哪管姓甚名谁。完全堕落在现实主义的国人,理想太遥远,实在点有钱才有意思,才有意义。
信仰钱把实用主义发挥到了极致,人的良心可以值几何来衡量,所学所用所为一切可转化钱来衡量,一个人存在于世,可以身家几何来衡量。钱决定了,人的高低贵贱。我曾说过,一个精神巨人,放在穷民窟里,像梵高一样,他就是个穷鬼,说什么都是卑贱的。一个唯利是图的投机商住进高档别墅区,开着高档轿车,自然就高贵起来。钱,改变了一切。一切与精神有关的人与事都被边缘化了。有些人高喊自由平等,看起来都是为人民当家作主,很高大上,自由平等人人所欲也,这与发挥拼命精神不择手段地赚钱,似乎并不矛盾,赚钱目的是为成功,是为高人一等,是为制造不平等,享有更多特权,这才是问题所在。喊着平等,又行为制造不平等,原本是政客所为,在功利面前,这已是国人的通病。长沙火车站这次被曝普通候车室35度高温无人问津,商务候车室凉风习习,服务周到,有钱就是任性,就可以享受高档服务,不公平吗?花了钱,当然要特殊待遇。再看医院,生病有不同档次,也有特护房、贵宾房,甚至还有VIP通道,有钱看病不用排队。人死如泥,不过一包灰,但死也有等级规格,葬的地方也有等级,没钱葬荒山,有钱入陵园。国人所说平等,在钱字上是平等的,表面立场坚定,意志坚决,其实是希望在平等条件下,享受不平等的结果,所以就喊破喉咙叫平等。
国人唱着成功,成功的人生才是光荣的,才是有意义的,这原本很好,很上进,但因他想着的是比别人过的好,自己身上发光,是为让别人暗淡无光;自己住进高档高贵小区,别人住不起,他就得瑟,就是这点成功高度。信仰钱,对于没有信仰的国人,这是最好的信仰,一切价值体现在“钱”里,人的一切行为可以用钱来等价转换。比如,以往读书是为了报国,现在看来报国太假了,国是什么国,有钱可以移民,美国也可以是我的国,于是读书是为了钱最为实在,考博不是为研究学问,是为了更好地赚钱,赚更多的钱,书读再多到头来不也是一个钱字;以往当官是为民作主,是为造福一方,万世留芳,现在看来这太虚假大空了,当官不过是为了扬名,最直接的还是要有人民币。当多大的官,出多大的名,最后还是要有钱,官是不可能代代传了,只有钱代表的荣华富贵可以永世传下去。有朝一日,想想下台后不过也是个百姓,不如多卖点人情,多开点绿灯,或者干脆思想解放,当官没钱不如回家卖红薯,直接官商勾搭,大发横财。
人的思想一放开,就都成了精神妓女,被谁嫖都一样,被钱嫖最划算,都成了不要脸的婊子。升官发财,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在这样的氛围下,想做好官真的很难。以往医生治病救人为天职,现在不行了,这观念也得改,医生不谈医德了,谈生意兴隆了,全社会的人都病了才好。医院是经济独立体,医生也是人,也要生活,也要活的体面,活的不体面,谁去做医生,天天与病号打交道的活,不赚钱谁干?不是为病人而存在医院,是为钱而存在的医院,所以想着法子与病人周缠在钱上,没钱我可以不接收病人,没钱我就可以断药,也想着法子绕着弯子让病人多花钱。我们真的要理解医生,要不然谁骂医生缺德,自己去天天与传染病患者呆在一起试一下。以往,出卖肉体,身体脏,钱也肮脏,现在不是这么看了,笑贫不笑娼了,能用身体赚钱是资本,能当小三傍大款是福气,现实点说,与谁睡不是睡,睡了有钱才是硬道理。以往,教授们坚持高尚,崇尚师德,为人师表多么崇高,现在不一样,出卖良心也能赚钱,公鸡们到处叫,谁给我钱就为谁代言,不好说好,好也说不好,假的说真,真的说假,不过是嘴巴两块皮。以往,办教育是为了贡献社会,现在可好了,打着各种旗号办教育,颁着各种资格证,说的都是为社会好,躲在后面偷偷数钱数到手软,有关系搞到资质不是教育了什么,而是发财的机会来了。过去作家凭良心写,现在作家为钱写,一心只想着卖书,说违心的,写没心没肺的,书沦为纯种商品。
与钱打交道的,基本变坏事;与钱扯关系的,基本不是好事。
社会也有“财富”守衡定律,学问学识,体力劳动,个人价值等等都可以转换成钱来衡量,整个社会被钱扭曲了。如果正看这社会,人都是歪着脖子,斜睨着三角眼的。人们看人的目光,除了色,就是钱,能不能在别人身上挖出金子,这是社会关系的金科玉律。被称作空想社会主义者的圣西门、傅里叶、欧文们,曾尖刻地讥讽资本主义社会出现的种种怪现象——医生希望病人大增,棺材店老板希望天天死人, 粮贩子希望年年有灾荒,律师希望家家打官司, 建筑师希望每天失火,越大越好,最好烧掉整条街,玻璃商希望一夜之间天降冰雹打碎所有的玻璃。如今在中国,也这么上演着!世界都当他们是空想社会主义,他们不过是为人类做梦罢了。他们是理想主义者,在这个实用主义时代,他们是OUT了,人类社会已经把理想主义者驱逐干净,连最后的一块净土也要糟蹋,没有理想主义的时代就是这么冰冷。由此,可以推想当官在实用主义时代如何生存,当官若为百姓忙来忙去,这时代,做的好是本分,谁来领情,当官没捞到钱到头来就一场白搭,卸任就是一个百姓,得罪人,说不定要有人找上门来秋后算账,这好官是不能当,不当贪官恶吏,也要当个庸官,到处讨好,八面玲珑,拿公家的钱为个人办事,有求必应,不开罪任何人,坐观坏人与好人斗,坐收人情面子,岂不快哉!何必到处耍权威,拿坏人开刀,也是给自己添堵。所以,实用主义时代,不只是官丧失了当官的理想,是所有人丧失了公共理想。
人们不停拷问自己,良心值几个钱?
一句面子值几个钱,人就不要脸了。
金钱信仰就是金钱奴化,拿谁的钱为谁说话,拿谁的钱为谁推磨,拿谁的钱财替谁消灾,有奶便是娘,这些都是骨子里的“钱奴”表现。国人把实用主义发挥到淋漓尽致,比资本主义还资本主义,还谁为良心说话,还有谁摸着良心说话,还有谁为真相说话,没有谁为谁说话,都是为自己,为钱说话!人死出殡,替人哭丧,是为钱哭!盲目崇拜的国人,在物欲面前脱光了,赤裸裸成了钱奴,为了钱可以出卖肉体,出卖人格,出卖良知,出卖良心,而且有些人可以自欺欺人到不需要求佛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作钱奴,发混账财。从这个层面上看,比奴隶社会的奴隶有过之无不及。奴隶社会,奴隶是强迫的,今之钱奴是自动自发自愿的,这好比妓女,封建社会妓女合法,却都不愿意做妓女,今之妓女不合法,却都是自愿的。今之时代可谓钱奴时代,钱奴衍生房奴、车奴等等,钱奴是现实主义的肮脏产物,它衍生两种恶性后果,一是物质在社会关系中的支配地位更加强大,上层建筑脆弱不堪,法制化、制度化成为摆设;二是奴隶主怎么奴役奴隶,就是让奴隶们饿着,饿着的奴隶只有一个念想就是吃饭,一个只想着吃饭的人就是安全的。对于钱奴,也是一个“饿”字,钱永远赚不完,永远不知足,一个钱字让钱奴们只认钱不认人不认理,不辩是非,精神空白。谁给钱,为谁说话,为谁卖命,没有了道德准则,做人底线。钱奴存在的方式就是钱,命也能换成钱来计量。在钱字面前,谁抓住了,谁就是主子。人物化,人格物化,价值物化,人象苍蝇趋腐一样,对于有利可图的行当,那怕臭不可闻,亦趋之若鹜。
人应该不只是以躯体存在,还能以精神存在,能不能以另一种方式把赚钱的能力、把知识、把贡献等等都转化成精神来衡量,给精神高度一把尺子,我相信这把尺子一定会存在,它会是一种什么形式出现,在什么时间出现,社会有一个物极必反的逆转规律,我期待,这疯狂的钱奴时代,谁来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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