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广东省中山市女市长李启红被“双规”的消息颇为引人瞩目,再一次把官员腐败问题摆上了桌面。时下,李启红的影响面和关注度,应该比她当年获得“中国十大品牌市长”更宽更高。随着调查的深入,李启红案内幕的不断披露和曝光,可能还有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让人震惊,李氏家族20亿的财富便是一例。曾兵以为,尽管李启红腐败案能够得到依法判决,但女市长身后的五个迷团却未必有解,更值得深思和关注。
一、看上李启红的南下干部到底是谁?
通常情况下,当女干部遇上颇为赏识的男领导时,离飞黄腾达的日子也就不远了,李启红的官场经历便是如此。据报道说,“李启红在工艺社时,有个南下的干部看上了她,开始极力扶植她。”这个南下的干部到底是谁?消息中没有具体的交待。有能力把一个没多少文化的小姑娘快速提拔,21岁时就就职石岐镇党委副书记兼烟墩区党总支书记、办事处主任,足以说明这个南下干部是个实权人物,其职务在当时至少应该是市一级的领导干部,否则哪能发挥这么大的作用。
这个看上李启红的南下干部能公之于众吗?可能性不大,其理由有四。其一,媒体的报道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应该是来自于政府部门的消息,这说明“南下干部”官位可能不是很高。但为了维护老领导的颜面,相关部门不会再有更详细的交待。其二,媒体在报道中只提到“南下干部”四个字,即未提姓也未呼名,当时南下干部多了去,看来不是有意回避就是有所忌惮。其三,或许“南下干部”早就退下来了,或许已死去多年,按照国人“死者为大”的思维方式,也不便细说死人的不是。其四,从龙生龙的角度出发,“南下干部”后辈中应该有人为官掌权,话只能点到为止,再说破了、说多了,恐怕大家都不好看。曾兵以为,无论什么原因,南下干部到底是谁,如果李启红不开口,那必将给众人留下一个迷?
二、什么力量支撑着李启红仕途顺畅?
李启红的仕途可谓异常顺畅。16岁当上石岐镇中区朝阳居委会主任;20岁进入古镇公社做干部;21岁当上了石岐镇党委副书记兼烟墩区党总支书记、办事处主任;1984年,升任烟墩区党委副书记、办事处主任;1990年至1997年,任中山市妇联副主席、主席。1997年,40岁出头的李启红担任了中山市委常委、市委组织部部长。此后,她分别担任中山市委副书记、市委党校校长、代市长等职务。2007年1月,李启红担任中山市委副书记、市长,到达了她权力的最高点。
如果说在文革那个特殊时代背景下,没有文化的干部非常普遍,李启红的官运亨通还可以有一番解释,那么在粉碎“四人帮”及到改革开放之后,李启红为何还能在官场中屹立不倒,而且一路走红呢,其背后肯定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她。值得注意的是,在1990年至1997年间,李启红的官运与以前相比,几乎处于原地踏步状态,或许是南下干部退休离职失势了。而进入1997年,李启红或许找到下一个赏识她的人,仕途发生了历史性的转机,一跃而进入中山市核心领导层。什么力量在支撑着李启红?色吗,据说年轻时的李启红“皮肤极好,很讨人喜欢”,但没有相关细节报道。钱吗?目前也没有相应说明。大概如此“机密”,是曾兵等平民百姓不应该知道的。
三、中山市为什么敢破中央立下的规矩?
2006年8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党政领导干部任职回避暂行规定》等法规文件,作出了关于领导任职的“地域回避”规定,但具有戏剧性的是,中办上述“任职回避”的规定发布之后4个月,李启红开始了她的“本土市长”生涯。也许李启红被视为这个“一般”之外的“特殊”,而一直留在中山。据熟悉中山政坛的人介绍,中山是个很奇怪的城市,历任的市委书记、市长,基本都是中山本地人。曾兵奇怪,为何中央关于领导干部任职回避制度,在中山这片神奇的土地上行不通?
曾兵不想讨论“任职回避”是否能解决腐败,这是专家学者们应该研究的问题,而且曾兵对任职回避制度也没寄多大希望。高官走马换将,腐败问题仍然,回避解决不了腐败的根本。曾兵关注的是,为何中山有勇气、有胆量破中央关于干部任职的规矩呢?小小的中山,面积、人口与很多县级市规模相当,可它却是广东的一个地级市,这本身就是很特殊的待遇。特殊在“中山”这个带有名人字眼的地名,特殊在经济的发达程度,还是特殊在复杂的官场人际关系?曾兵以为,李启红能在本地任职,中山领导层是不敢擅自决定的,必有省一级的领导认可。而省里为何会有如此决定,只能说明,广东省委、省政府的某些领导,必然与中山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四、李启红是怎么当选的中山市长?
2007年1月,李启红走马上任中山市委副书记、市长。市委副书记是党内职务,自然是受党的机构指派,据说也称为党内分工,可不知道为啥行政职务高的,党内职务也是高高在上。按照国家相关法律,市长当然是人民选出来的。必定经过提名、讨论、酝酿、协商、投票等一系列程序。大家都知道,在所谓的选举中,通常是一选一,虽然可以表示赞成、反对、弃权,可以另选他人,但知趣又懂事的代表们肯定知道怎么划勾勾。
“你的权力是人民给的”、“你的权力是属于人民的”。曾兵经常在影视剧中看到某高层官员这样教育训斥下级违法违纪干部。如果按照选举法来讲,李启红的市长职务,肯定是经过中山市人大代表们层层选出来的,而且还会分毫不差。有没有作弊、贿选、威胁、假票?曾兵没有证据,也就不大好说了。但有两个问题令人深思,在李氏家族背景、财富尽人皆知的情况下,中山人民会选李启红当市长吗?中山的人大代表真的能代表了多数人民吗?理论与现实的差距,这可是个难题,曾兵无解。
五、“双规”李启红后的中山政坛何以如此平静?
据报道,李启红被中纪委“双规”后,对中山政坛并没造成多大冲击。在各大媒体纷纷披露李启红消息的同时,中山市召开处级以上干部通报会,通报李启红案是因其涉嫌股票内幕交易,确认案件尚不涉及其他党政领导。一句话,就是李启红是她一个人自己的事,与其它领导无关。6月2日,中山市委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陈根楷要求“各级党组织、广大干部要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省委的指示精神和工作部署上来,不传谣、不信谣”。
李启红被“双规”后,她的4个近亲属也一起被带走。事实证明,影响最大的是李启红的家族,这在情理之中。而“对中山政坛没有造成多大冲击”,就有些出人意料之外了。 “不传谣、不信谣”,又能告诉我们什么了呢?当年李启红也曾在一些场合说,她对家人开办的公司“不插手、不帮忙、不指示、不发话”。可后来证明,李启红并没有“超脱”。同样,让人们“不传谣、不信谣”,就能掩盖中山政坛的真相吗?一个老鼠可以坏一锅汤,但如果说中山的一锅好汤,是因为李启红这个女人一个人搞坏的,打死曾兵也不相信。假如像李启红这样大的萝卜还不能带出泥,那可就是怪事了。其实,曾兵也知道,过不了多久,特殊的中山还会如以前一样,假装锅里没有老鼠,静静的、美美的继续熬汤。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李氏家族随着李启红走向权力神坛而雄踞一方,又伴着李启红的“双规”而轰然倒塌。如果说李启红从一个没有文化的小姑娘到官至市长是中山的传奇,那么,李启红家族从一个仅仅是建筑三级资质的私企,顺利完成20亿元甚至还更多财富积累,就是由官而富的最典型的发家历程。曾兵所谓的五个迷团,其实只限于平民百姓之迷,李启红的所有事情都会在官方的档案资料里揭密,只是有些属于“国家机密”,不便于公开;有些牵连到更上一层的官员,不敢公开;有些还可能涉及到中山甚至是广东的政坛,不能公开。但愿能看到中山及至广东政坛的风起云涌、波澜壮阔,多杀几头这样的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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