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房屋建设的轮番捣毁和浪费

         中国房屋建设的轮番捣毁和浪费

                     猫和船的故事

 近30多年中的至少20年，也就是至少在上个世纪的整个8、90年代，中国基本放弃了之前大规模的、猛烈的科技专项、国营企业、铁路公路和农田水利等基础建设，转之于沿海及东部的几个地方为主的大规模的、猛烈的招商引资及所需的房产建设。一例的砖灰钢筋混凝土的房子掘地而起，原来或青砖青瓦、或石砌、或木构的房子，当然随之消失。可是，中国的房屋在被大量、猛烈地掘起的这几十年，又是被大量、轮番地捣毁和浪费的几十年，是一个国家和民族大量人财物等多资源被白白耗掉的几十年。

 第一番捣毁和浪费：上世纪80年代初中期推行的农村包产单干运动，随着公社和生产队的集体经济被解体，公社和生产队社员集体所有的大量房产同时也被解体。比如公社和生产队的那些粮食、棉花和油料等加工厂，机械修理厂、仓库、猪场、牛场等集体房产，顿时物失其主，被大伙你扛一块、他拆一块、几乎是一阵哄抢，眨眼不见了踪影。

 当然，这样的房产放在今天，可能称不上像样的房产，但在当时它可是公社和生产队社员辛劳多年的集体积累，是奔向强盛和富裕的家当啊，即使今天的许多村子，也难得一见。可以设想一下：如果当年中国农民历经千辛万苦，争来的集体经济不被解体，那些社员集体的房产就会继续被使用；而且随着集体积累不断强大，用现代化的厂房替代那些简陋的房子，不是件有多难的事；更别说那时农村的集体经济已遍布中国，被毁掉的房产量该有多大！

 当然，什么时候都会有热衷搞承包的人。但集体经济都被解体，连发包方都没有了，怎么搞承包？承包要缴的利润给谁？再说，那时还没有谁掘到第一桶金呢，谁有承包的实力！还有，恐拍即使到现在，也没谁就敢把它们明明白白地送人，因为社员要说，大家的房产，凭什么要送给一个人！没办法，那些公社和生产队社员集体所有的房，只能由着后来的被单干的村民一拆而光了；尽管这是热衷单干的人乐意看到的。

 那么，这番房屋的捣毁和浪费能不能避免呢？回答很简单：当然能！如果能够在广大的农村继续巩固和坚持公社和生产队的集体化道路；如果就是搞包产单干，但不解体集体经济；如果即使解体集体经济，搞私有制，那也可以将房产拆成股份，让社员成为股东，参与经营管理，按效益分红。只要这些假设有一项成就能避免。

 第二番捣毁和浪费：从上世纪80年代后期，直到整个90年代，遍布城乡的私人洋楼建造动动，大量短命的、残次的、甚至垃圾房产掘地而起；这场运动甚至到现在还没有结束。从一场春风开始，所谓的设计师们就扯起了那副破锣嗓子，大肆讥讽和抵毁中国劳动者以冲天的干劲建设社会主义的劳动和生活，讥讽和抵毁中国劳动者先生产后生活、艰苦奋斗、勤俭建国等现实的行动选择，硬是要以个人的那点怪味，挑起人们一心早富、快富、大富的心机。

 从住的方面看，用来挑逗的作为富的标准的，当然是洋人的那些别墅洋楼。于是，全国城乡六、七十年代那些本来也是过渡性砖瓦房、楼房、平房，乃至那些难以复制的古旧的石木房，都被当成贫穷的、不人性的、低极可笑的标志了。于是，全国城乡的一场私人别墅洋房建造大跃进开始了；于是，在广大的城乡，特别是城中及紧贴城市的地方，两三屋、三四屋、甚至更多层的私人洋房别墅，呼啦啦开建了。

 刚开建时的疏落几间，看起来也可称个别墅洋房，也能够让人称羡一番。很快，这样的标志所谓富裕的洋房，就像暗房里占得了水肥和温暖的菇菌，满满荡荡长起。房子是都盖起来了，可是它们东拐西折，道路狭窄，空间局促，又没有称得上的污秽排泄通道和处理方法，环境脏乱不堪，让人蹙眉掩鼻，再也不能给人以洋房的认识。30年、不少甚至20年不到，当年所谓显富的洋房，就变成了最不适宜人居住的地方，不少甚至成了脏乱差、成了贫民窑的代名词；成了政府、房产开发商、直至城乡居民的一件不堪忍受的事。

 拆吧，房主人当年吭哧瘪肚赚钱攒钱，投工投劳盖出的房子，一辈子没管到头，就灰飞烟灭；政府和开发商又不得不给房主拆建补偿，高昂的房产回报将大为减少。不拆，放在城市，世人不免要问？难道这就是我们要有的现代化城市？放在乡下，世人还是要问：难道这就是我们要建的社会主义新农村？这样的房子，不仅占据和减少了建设城市的土地供给，助推了房价；不仅构成了很大的社会矛盾，比如因补偿不足或得不到补偿而发生的集体上访、钉子户、焚身自毁等事件；也构成了很大的社会不公。比如，原来房子盖得大的房主，可能会得到的补偿很大；房子盖得小的，得到的补偿就少；还有那些没盖房的和后进城的，就得不到补偿，他们甚至劳作一辈子，也得不到这些补偿。最主要的，是这样的房子影响了老人改革开放的形象：他是要我们奔富的，怎么能这样不知道咋的，就奔向了贫民窑！

 这些像蘑菇一挤撞着生长的房子，看来是已经、正要和非得拆除了。当然，如果有好古和爱收藏的人发现了它们的价值，但那也是保留住那么一块或几块地方，供人们参观、瞻仰或凭吊，或者作为展现一个时代的影视基地，说不定将来还可价值连城，但也只能保留那么极少的部分，绝大部分还是要拆除的。没办法，就权当当年的那些盖房的人是锻炼了身体，全民又一次获得了经验吧；至于耗掉的那些钢筋、水泥、砖块等，尽管是钱买来的，但咱大中国不差钱！只是这轮浪费还在继续：要拆房了，不少房主都在大鼓干劲，加盖楼屋和扩充面积，以换得更多补偿。

 那么，还是要问一问：这番房屋的捣毁和浪费能不能避免？其实，回答很简单，当然能。如果不是专想着私有制，让当时的集体多组织集纳社员和专家智力，集中社员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规划和建设的标准高一点；如果即使搞私有制，但不急于挑起人们这么猴急地奔富；如果即使挑起人们急于奔富，但政府多发挥些作用，组织民众和多方专家多规划规划，多设计设计，并对建设进行管控。如果几项假设有一项成立，就能避免。

 第三番捣毁和浪费：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开始，地处西部地区纵深腹地的许多三线企业调迁城市的运动，使企业原来的大量厂房、住房及基础设施被捣毁和弃置。由于特殊历史条件及国家安全保密的需要，当时的人们很多都不知道，但现在的人们应该都知道了，在上世纪的6、70年代，中国人民为了防备和抵御新老帝国主义对中国随时可能发起的战争、特别是核战争的威胁，也为了建设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总体布局，在祖国西部的纵深腹地，建成了成百上千、门类齐全的科技工业企业，即三线企业。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这些企业就以傲然超拔的雄姿，向世人表明，一个全新的工业和国民经济体系，在华夏纵深横空出世；同时表明，中国西部的现代化，并且是以国家总体科学规划和布局、自力更生为基础的西部现代化，并不是从世纪之交开始的，而是在上世纪的6、70年代就开始了，并且已具备雄厚的基础。

 然而，在所谓春风吹来的改革开放新时期，这些企业在解除和化解了战争威胁和危机之后，被看成毫无存在的必要了；当初建它们都是不顾人民生活，劳民伤财，使国民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更别提还要发展国民经济建设“四化”强国了；设计师们一想到自己当时还要受迫害，更是揪心的痛苦就不打一处来。于是当他们还是客气地说到由于地处边远，交通不便，地质条件差的众多因素时，众多的三线企业就开始了向所认为的优裕的大城市调迁。按说迁就迁了，且又处于和平时期，总不至于像逃难一样，丢下家什就跑，可事实就像逃难。原来都考虑应对战争打击的坚固宽大的厂房、鳞次栉比的住房被弃置，任由内外奔富的人捶撬挖掘，一座座厂房、住房和设施顿成废墟，就像当年的山城遭遇了敌机的轰炸；至于说到建设和生产时那种人丁兴旺，火热的劳动场景，自然就成了山中的往事。

 那么，这里还是要问：这番房屋的捣毁和浪费能不能避免？回答还是很简单：当然能。如果不是中国中西部的现代化整体被中断至少二十年；如果不是自以为自己有多高大，能管保人们致富；如果不是自以为别人有多可笑，把个国家和人民搞得穷啊。再进一步说，如果不是硬性将前辈做的、特别是前辈晚年做的都当成错误；如果不是将一个国家的精气血液都送到沿海的几块小地方；如果国家整体的铁路公路建设，特别是西中部的铁路公路建设不被中断至少二十年；如果中国的高铁建设在老人坐了东洋的高铁、发了一番感慨之后就开干；如果中国的高速铁路、公路在二十年前就将西部所有的城镇和企业连成一体。只要这诸种假设里的一项成立，这番房屋建设的捣毁和浪费就能避免。不仅能够避免，而且那众多的三线企业，一个个都会出落成俏丽的城市；即使出落不成像大庆、攀枝花、西昌、十堰那样的城市，也会出落成中国人其实很喜欢的风光旖迤，生态优良、风情浓郁，而又通江达海、宜居宜住的小城。而事实上，当年凡一个三线企业所在的地方，都比当时的镇、不少甚至比当时的县城都兴旺和现代得多了。

 再设想一下，那些三线企业及从属居民本就有房子，如果不是后来到城里买房，那该有多富；即使想改善住房了，但就地建房买房会有多便宜。

 第四番捣毁和浪费：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到不知道何时结束的城市化运动，还有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开始，看来还要推行下去的住房商品化运动，几十年造房，房屋确实像连片的竹林，像拔节的麦苗建起来了，但也真就像猴子掰苞米一样，造一路、毁一路、扔一路。据报道，中国是世界上年新建建筑量最大的国家，每年20亿平方米新建面积相当于消耗了全世界40%的水泥和钢材。而就在这一片造楼热土上，“短命建筑”层出不穷；爆破声中，大量“青壮年”建筑变成瓦砾和浓烟。

 2007年2月12日，投资2.5亿、楼龄18年的沈阳五里河体育场被爆破拆除；2009年6月16日，楼龄10年、设施完备、且还在更新设备的湖北首义体育培训中心综合训练馆被爆破拆除；2005年8月20日，耗资4000万、楼龄5年的重庆永川市会展中心变成一堆废墟；2009年2月20日，投资2亿元、楼龄15、被沈阳地标的沈阳夏宫被炸成瓦砾；2007年1月6日，楼龄13年、曾是西湖周边最高的建筑的浙大原湖滨校区3号楼被爆破；2002年3月30日，直接经济损失达2亿多元、楼龄4年武汉外滩花园小区，因“违反国家防洪法规”被强制爆破；2005年12月10日，造价千万元，楼龄0年的合肥维也纳森林花园小区，在16层尚未完工时被整体爆破；2006年10月15日，楼龄20年、曾是山东路上地标式的建筑青岛大酒店被爆破；2010年2月6日，楼龄13年、曾是南昌地标性建筑的南昌五湖大酒店被爆破；2010年底，楼龄20年，曾是京城地标性建筑、奥运会前还投资上千万装饰和布置的北京凯莱酒店被停业拆除……

 这里还是要问：这番捣毁和浪费能不能避免？回答还是很简单：当然能。如果我们稍微动用一下我们的想像，无比快乐地想像一下咱大中华的城乡及房屋，特别是500年、1000年后的城乡及房屋会是什么样，然后来规划一下我们的城市和房屋；如果我们不是被设计师们所引诱，猴急猴急地来奔富、显富，把尽享人间顶级奢华当成必须立马实现的目标；如果我们继续秉持中华民族有生以来天人合一的宇宙准则，让自然生态、政治文化的价值观、物质技术等各方文明共进共生，而只用什么经济建设来讨好人；如果不是只想画几个小圈圈，让人们腾地撂下家业就涌进去，以为可以换来金银财宝；如果遵循基于科技、工业、农业等各方进步基础上的城市化，而不是向人们显摆自己有多大能耐，能够在一个城市神话般地崛起座座金山。如果这些假设中的一项成立，就能避免。

 当然，现在的想像可能与数百数千年后的现实大相径庭，但总归比不想像要好。也只有丰富地想像出来，才能够科学地规划出来。而人类几千年的城市进程，加上我们对未来的希翼，已为我们提供了足够想像的信息。比如：已在讲究缜密的城市及房屋规划和设计的地中海、水上矗立的威尼斯、方园有致的华盛顿、叵测诡异的华尔街；更有比如林园中的苏洲城、恢宏拙巧的古京都、让人揪心的土家吊脚楼、雾一样的婺源民居、厚朴通巧的石鼓寨、原野上见首不见尾的楚王城、大漠中浑厚苍远的楼兰等等。古往今来，世人抱山傍势，依水随形，在追求生存和理想的道路上，凭借对劳动、生活和美的感受和认知，造出了一座座属于自己的城市和房屋。它们所提供的房屋构造、人与自然生态融和共生、民俗等各方面的智慧，完全能够满足我们建造出迄今为止，直至成百数千年后，属于一个地方居民自己的最好房屋。

 城市化本没有错。但实在没办法了，到了进城的人多了、没地方住了，才想到就地建个房；到了没地方看病、没地方上学了，才想到就地建个医院、建个学校；等到了车堵、车挤了，到了要建高等级公路、建高铁、建地铁了，再等到了要有文化体育场地，要有一片森林、一块绿地、一弯湖水的时候，才想到：哟，没地了！于是，就只能扒房；实在扒得心疼了，那就耗着，于是这些地方就成了不适合居住的地方，直到成了只有贫民才住的地方。就是瞎子摸象，摸过几阵之后，也知道只个啥样儿。这种两眼只看三尺远，走一步摸一步的城市化、住房商品化，对房屋建造来说，只能是灾难。

 第五番捣毁和浪费：本世纪零年代以后，沿海及东部产业及企业向中西部的大举转移运动，使原来的房产正在或势必空置，至少使房产的产出率或利用率正在或还要降低。随着实现全面小康大限的临近，国家推行了东北振兴、中部崛起和西部开发战略。当年本来就是投建在中西部和东北地区的产业及企业，在老人的春风吹拂下，却纷纷地投向了东部沿海的几小块地方之后，已折冲无路；加上劳动者已日益承受不住高昂的购房和生活成本，均不得不纷纷折头向中、向西。事实正在证明：沿海及东部地区的众多产业及企业，是注定要向中西部地区转移的。不转移，这些产业及企业，死路一条；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及人民的全面小康，死路一条。真所谓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怎么来的还得怎么回去！

 当然还是要问：这番房屋的捣毁和浪费能不能避免？回答还是很简单：当然能。如果稍微翻阅和遵从一下前辈讲的沿海和内地的关系（前辈在发生严重晚年错误前的正确时期，论述了这一关系）；如果不是硬要惦记着那个招商引资，以为用几个招商引资项目，就可以建成一个国家的现代化；如果硬是要搞些个招商引资项目，但能够像前辈那样，多多考察一下我们需求的程度，再规划一下放在什么地方的带动力和影响力最强，而不是只要是商、只要是资都是宝物，并且只把它放在一个窝窝里；如果不是硬要在一两个看似显眼的地方，要跟阔人们比阔气，以为仿制一两座城市，也跟人家一样实现了现代化，成了太平盛世；如果不是撇开已经拉开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布局，非要窝在一起搞特区。只要这些假设里有一项成立，就能避免。

 确实，咱大中国并不就是沿海及东部的几小块地方要现代化；她还有广阔的中西部及至东部的其它地区。这里的人们也在生活，也拥有着自己生存、发展和进步，并且走向现代化的资源。也确实，沿海和东部的几块地方率先实现现代化，可以带动其它地区实现现代化；但在中西部的几个地方率先实现现代化，不也同样可以带动相邻的、直至全中国实现现代化吗？这样做，不是综合路途更短、资源更丰、人气更旺，并且已经蓄积了相当的实力了吗？它的带动力和影响力不是已经具备，并且还会更强吗？干嘛要把它们撂在一边，任其荒废，而在二、三十年后，又不得不从头再来！

 第六番捣毁和浪费：从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开始，各地区、直至所有的县市、甚至众多的乡镇兴起的开发区、工业园、产业园建设运动。这些园区，基本都是在追风赶浪，盲目无序、一时劲起中兴起的；而不是在科技进步、产品产业更新换代、新的需求产生、资源的供给程度、国家和地区产业总体布局和规划等诸方面的要素中形成的。因而，它们最终摆脱不了圈而不建，建而不兴的迥境，其中的房产自然就成了一种浪费。

 第七番捣毁和浪费：自本世纪零年代中后期以后，众多的地方在又一轮商品楼盘、工业产业开发园区建设时，对原住居民住房拆除后的住房还建运动，必然会在未来形成新一轮捣毁和浪费。不少这样的还建房，看起来倒是气派，甚至近乎奢华；可是再一看，它们的规格和标准都很低。楼间紧密，道路狭窄，不能绿化，与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兴起的私人洋房建造动动没有本质区别。

 关于这两番捣毁和浪费，一个还要打工讨生活，还要资本家给点恩赐维持人口简单再生的打工仔，已无力再说什么了；没办法，只得留着受着国家高薪俸禄的专家学者和党政要员们来说吧。如果这些人也不说，那就让它在民族厚重的尘土之中湮没吧。

 中国房屋轮番被捣毁和浪费的根源，说到底，无非两个方面。一是一味的私有制。较多地、甚至只满足个体的人，并且还是个体人眼前的钱财物的私有天性；加上分散的个体人，无论哪方面的力量总是有限。这种一味的私有制，作用在房地产上，对绝大多数个体的人来说，必然陷入今天建的房今天就落后，明天建的房明天就要被破除的怪圈。二是国家和地方，没有集纳民众和各方专家的智慧，提出和明确整体的、长远的房屋建设规划和标准，更谈不上这些规划和标准的实现了。应该明确，作为一个社会众多成员及子孙后代最基本、最重要的房屋建设，它的质量标准，不仅仅是它的材料和构造质量，也不仅仅是它的稀有和独特；而更在于它所蕴含的自然生态和环境的融合程度，它和社会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融合程度，它和人们最终生活追求的融合程度。

 联合国都明确了人类千年发展目标和规划。如果中国还自称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至少也要明确全国城乡1000年发展和进步的目标和规划；单就供人们生产生活的房屋来说，至少也要明确全国城乡800年的发展和进步目标和规划。尤其应该对房屋的有效使用年限有硬指标。至少应该规定，一片房屋，如果都管用不了100年，那只能是废品，至少是次品；管用300年的房屋，才是合格品；用得上500年的房屋，那才算精品！

 值得一提的是，自世纪之交，特别是自重申统筹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之后，中国可以管用百年、甚至多个百年的房屋兴盖起来了，但由于缺少一个地方，乃至一个国家的最高层面的规划和设计，由于一味商业化和私有制，使这些房屋与果真能管用几百年、直至上千年的房屋，还有很大的差距，但这至少呈现了中国房屋建设的希望。

 也许有人要说，中国的房屋建设，这是改革；改革也是革命。既然是革命，就不会有那么多温良恭佥让，就没有那么多精致和恰到好处。那好了，既然都是革命，那革命和被革命的双方，就不能只苛刻地要求对方，而恣意地对待自己，任由房屋建设的轮番捣毁和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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