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腐败的“十二五”规划一点不输经济社会发展的“十二五”蓝图,胡锦涛总书记早向人民发出了号召;温家宝总理在“两会”答记者问上讲得明白;中纪委书记贺国强这次来重庆视察也谈了反腐决心。看来“顶层设计”出来了,早就没理由担心“上梁不正”了。接下来应该是发挥发挥“街客”、过路人的些许作用了。不说别的,起码要跟着吼起。我“路过”,把我从沿途林子里看到的几只“出头鸟”的相貌勾画一下,以便找出对应的“枪法”,打得准一点。否则,空炮多了,“十二五”一过,“十三五”不好抠新词说愁。
对“出头鸟“的界定,见仁见智,笔者心中也有几组选择。但考虑到相对性和紧迫性,我挑三只,它们平常叫得凶一些;犹如猫头鹰,你说它一叫就背时,好像拿不出靠谱的理由,但它的叽里咕噜与不吉利靠上的次数总是那么多。
第一只鸟是“一支笔”——
“一支笔”签字,记得很多年前就引起过质疑,民间理由讲得也很透彻。到今天这些质疑还活着,应该说有可取之处。因为这一支“注册”之笔,不少人要么不会使,要么太会使,随心所欲,乱圈乱点,过分牛逼,公款在不知不觉中灰飞烟灭。
它的弊端主要表现在:有时严格把关,有时随便通关。“严”“随”全在个人爱好间。对亲近自己的,不看单据内容就签字画押,照单全收;与本人疏远的,坐出租车发票里程也要“量一量”,以树立把关严的从政形象。时间久了,有些笔成了“油条”,把司机、办公室人员培植为亲信,他们买单,自己签字,自炸自销,还落得个“程序正义”。当然如此亲信也不是省油的灯,经常塞私货一并处理。新车头年,修理费八万;招待一个来宾,一顿5000,仿佛天外来客;走个相隔 50公里 的县城,差旅费一万;洗脚泡桑拿逛娱乐场所,从来不干,不信你去看,全摇身为招待费发票。有一种说法,“吃了的”,雷公不打。若问,哪来那么多招待费发票?恕我小看你,这叫傻乎。人民币都可以弄,何况不需要加密技术的发票。实在需要,有些干脆给8%的税委托餐饮店去买。他也表面上多完了税,单位丢小头报大头,各得其所。吃,现在的确有点说不清道不明,“整好点”相对安全。例子不举了,以免太多的对号入座,“戏院”要挤爆。
敲打这只鸟,重在约束那双手(有的左右手都可以使,恨不能双手同时用力签)。对现有的行政领导负责制,笔者没有推到重建的意思,只是觉得急需给它塞一条民主的鲶鱼,减少那只独一无二的笔写出的错别字。尝试一下毛泽东同志所说的“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的那种民主,建立领导班子集体审签制度。时间上好安排,不会影响工作效率。半月一次汇签,一小时时间足够。这样,不仅多了几双监督的眼睛,还一定程度上调动了副职的积极性。这个面甚至还可以扩宽,让公款开销更阳光。
第二只鸟是一个工程——
治理工程领域的腐败,中央曾把它安排为一年的重点。当然起到了立竿见影的作用和现在还有效甚至长期有效的震慑作用。但“见影”面和震慑面是有宽窄的,不能说是全覆盖了。笔者观察,要在三方面“营造”。古代把土木结构的建筑称为“营造”,现在内涵外延都大大不同了,起码增加了必须有的监督。一方面是招投标的现场打分投票。虽然每次都是临时抽签决定哪些人参加,但由于那些人基本上是固定的,所以就有各个公关击破的可能。笔者建议实行大一点的工程实行异地选人定夺,总要减少一些有的放矢。另一方面,解决“围标”的问题。目前,这“突围”技术在被广泛使用。就是到了一定阶段,有一家出面买了其他的资质,这样最后冲刺的时候,看起来是几家打擂,实际上都暗中统一成了一个姓。当然必要条件是买方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早在老板那里讨到许诺,买别人的只是个以防万一,体现表面上的程序正义和公平竞争。卖方也感觉已成陪衬,卖了也好收回投标开销。有的干脆四处卖资质,典型的招牌寻租。少则2000,多则几万,反正是去帮忙起哄,卖皮不卖心。三方面要注意追加工程的看管。由于每项工程都设有变化莫测的“追加”,而一定限度的“追加”是不须再招投标的,给了用权的空间。有些小一点的工程,老板们就是冲着“追加”而来的。
第三只鸟是一辆公车——
这个我前不久对它发了一通歪论,但“今天发现”,公车照样在一些怪里怪气的地方早晚奔波,所以,再把它帖出来,作为提醒的喇叭,送给可以发聩的耳朵。
公车改革就像面对王屋山。
王屋山与太行山齐名一起走入寓言。愚公搬它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最后靠神力才如愿。用这来形容公车改革恰如其分。因为解决问题必须考虑两座大山的如何安放。一座在东,一座在南,那只是古人的设想,今天要复杂得多。
本来说“改革”就有软化、笼统的嫌疑,公车要么不买不用,要么少买少用,叫什么改革呢,凑政绩?再说两座山,是哪两座?
但还是对在“两会”上代表委员把公车挂在心里想说几句话。习惯讲法是“三公”,今年,那“两公”暂时“淡出”,笔者感觉有点原因。一来因为公款旅游出国的好控制,总还要办个签证什么的,加上能用公款出国的,就是用权力搁得平的,这一、二年随便出去的确少了很多;公款吃喝是个很多时候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在中国剪不断理还乱,慢慢来不至于伤筋动骨,百姓的容忍度说不定大一些。那公车呢,考验执政能力和执政意志。
公车反腐拿什么取信于民?首先要解决“太行山”、“王屋山”的阻隔问题。王屋山是“自己”,太行山是“监督”。何谓自己,因为公车用也是掌权者说了算,不用也是。要说这是最容易“改革”的。用法国作家辛涅科尔的话说:“是的,对于宇宙,我微不足道;可是,对于我自己,我就是一切”。因此,限制公车成也是自己,败也是自己,权力在政府,群众看着。你说什么时候限就限,说等一段时间再说也没法,说限制少一点,留点退路都行得通。文件是自己下,板子是自己打,还说啥?这个弄不好,到哪里去找说辞?尤其是监督问题,县级谁监督,省级谁监督?到头来都是自己看着办。
有老板牵制得了公车的吗?有百姓享受得了公车的骂?这些年雷声大雨点小,找原因可以拿历史来背过——历史形成的,短时间解决不了。究其实来还是上上下下下不了决心。运动员裁判同车,叫哪个先下走路?其他有社会原因,唯独这个没有其他原因。当然不是把车推到,只是绝不能丧失自我。“一个人赚得了整个世界,却丧失了自我,又有何益?”
公车改革要达到的最终目的是减少行政成本、提高行政效率、树立良好政府形象。但正如笔者在前面所说的,搬动这座山的力量主要来自管理层内部,外力只是一个着急、围观、指指戳戳而已。
本来这项改革是找不出拖、磨、等这类滞阻理由的,硬要找,顶多在“影响行政效率”上抠一点理由出来。诸如车差了车少了油料修理费限制了致出入不安全、行动慢半拍之类。
好,那笔者就在行政效率方面提出建议。根据已有规矩,领导干部是不能驾公车的,有的地方来得很硬,一旦发现,或处分,或撤职。正向思维这没错。但如果逆向思维一番,恰恰这里有改革的突破口——领导干部可以自驾公车。
早在20年前,社会就流传着现代中国人必备的三种本领:会使用电脑、会驾车、至少会一门外语。到今天,前两项在领导行列可以说百分之百普及,外语,年龄大的领导可能不行。既然都会驾车,领导干部凭什么不可以自驾?
自驾的好处有三。一是提高行政效率。有需要下乡“三进三同”的,要去街道调研的,不喊驾驶员,说走就走,快捷不说,还免得兴师动众,人家把什么都准备好了,让你调研的全是面子,里子看不出来。二是节约行政成本。试想,如此一来,单位少多少专职驾驶员,全国就是一个很大的数字。至于这部分人的就业可以通过其他渠道安排。三是减少公车消费。有的姓公的车购回的第一年就有数万修理费,还不说腐败这么难听,起码驾驶员不爱惜车。根据事物的普遍规律,少中间环节就会少猫腻。
有人可能会说,这不更给了领导的自由方便。有方便恰恰主要是工作上的方便。至于开公车办私事,烧公家的油,就没必要算这点帐,因为这是小账。有几个没事不办公,开车去兜风的。再说反腐不要理想化,有一些“跑、冒、滴、漏”正常,只是两者相较取其轻,与多一个驾驶员的开销比,少了。如果实在要考虑到安全问题,可以划一个年龄界线。譬如,50岁以上的就安排驾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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