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文革遗毒”之二
作者：杨明华
我的《“连坐法”、“文革遗毒”与现实社会状况》——（浅论“文革遗毒”之一）在各网站发表后，被《中思网》评为“精华文章”、《乌有之乡》置顶推荐、《博客中国》保存在历史专栏，等等；有一个热心的《乌有之乡》网友还把我的这篇文章作了音乐朗诵配置，并把网址寄给我（http://u.115.com/file/e6ujlgk0#）。这让我很感动，我得继续为了澄清历史问题而写下去。
不敢说真话，早在远古时期就存在。《国语》之《周语》有这样的记述：“厉王虐，国人谤王。召公告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卫巫，使监谤者。以告，则杀之。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厉王之暴戾可谓名不虚传，《左传》也对厉王有这样的评价：“王心戾虐，万民弗忍”。自西汉以来，中国就有因言语或写文不慎而被判重刑甚至有杀头之罪的。后来，如果某人得罪了皇上或者上司，就有可能被人故意从作者的诗文中摘取字句，罗织成罪，加害文章作者，这就叫“文字狱”。在中国历史上，文人因“文字狱”被害的事情，几乎没有绝迹过，在清朝最多。据记载，仅庄廷鑨《明史》一案，“所诛不下千余人”。从康熙年间到乾隆年间，就有10多起较大的文字狱，被杀人数之多可想而知。由此看来，文革期间即便是人们不敢乱说话，不敢乱写文章，也不该被称作是“文革遗毒”，而应该是“先古遗毒”了。
现在，只要提起文革，反毛派最喜欢抓的一个“把柄”就是，那时的人们不敢说真话是因为共产党、毛泽东搞一党专制，压制不同意见。简单地了解了上述历史情况后应该知道，中国人几千年来一直如此，而非在毛泽东时代仅有。说句心里话，那时的人们的确存在不敢乱说话的实情，但绝对不是共产党高层，尤其不是毛泽东本人的意思，而是执行政策的人们理解偏了。那时候，毛泽东号召人们要“大鸣大放”、要敢于写“大字报”，就是要人们抛开顾忌，敢于揭发存在问题的官员。给人民群众壮胆，给有问题的官员施压，怎么能说毛泽东不让人民说真话呢？应该说毛泽东是不让牛鬼蛇神等反动分子乱说话，目的是避免反动思想影响更多的群体，这有什么不好吗？
我说当时很多人们把文革的思路“理解偏了”，这是有历史原因的。1912年元旦，孙中山宣誓就职临时大总统，宣告中华民国成立，结束了满清王朝的统治。但那以后，中国一直在动荡中求生存、求发展，再后又经历了几十年漫长的战争，直到新中国成立。在毛泽东时代，人们刚从旧有的社会体制下解放出来，人们的思想水平大多还停留在封建帝王时代的水平上，人们在对待很多问题的处理上，大多沿袭了旧时代的思维方式，包括愚昧的效忠，愚昧的制造对立，愚昧的理解和执行所有的政策等等。新中国的成立，除去战争、动乱时代，与清朝历史最近，而清朝正是中国历史上“文字狱”最为兴盛的时期，中国的普通民众能不深受影响吗？
在毛泽东时代，中国人受教育的程度很低，包括很多干部，他们理解问题的能力肯定要打折扣。尽管如此，总体上来说，毛泽东时代的共产党人还是一心为民的，并且，在各行各业取得了举世公认的伟大成就，这与毛泽东为首的党的领导集体的以身作则有着很大的关联。吸纳西方的生存与发展理念，也是共产党一直在做的，初期共产党人为此作了不懈努力。应该说现在依然如此，只是这样的努力，被严重的社会问题掩埋了。共产党从来就不是一个不听规劝、闭门造车、固步自封的政党，批评和自我批评也是共产党的三大工作作风之一。
现在，人们呼唤言论自由，邓小平作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允许言论自由，这是邓小平的伟大历史贡献。可是，不管什么决策，都得有一个度，要知道万物一理、物极必反的道理。言论自由也应该有个度。现在的问题是，言论自由严重偏离了正常的范围，却没有看到中央高层及时制止。我常常这样想，邓小平在毛泽东之后作了两件大事情，两项决策都堪称伟大，但两项决策都是只管放开，不管质量。一是改革开放，这绝对是一件永载史册的惊人之举，尤其是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及时“拨乱反正”（当时毛泽东虽然去世，但在人民心中依然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他是对的，这让我们有了近距离接触世界的机会；他也错了，他不该眼看着人们不分青红皂白，把干净的、肮脏的东西一概吸收进来。二是允许言论自由，这让我们能够吸收很多合理的意见和建议，但是，我们现在看到的实际情况是，言论自由过了头，骗人的、骂人的、故意歪曲历史的、造谣中伤的、贩卖狗皮膏药的等等等等，甚至连主要媒体都敢不断地播出违法广告骗人，这叫什么世道？
反毛者不会同意我的上述说法，他们会说，文革不乱吗？我这么回答你，乱，的确乱。但是，毛泽东的意图很明白，就是要通过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的局面。乱的是牛鬼蛇神的阵脚，换来的是一片清平世界。毛泽东之后要是有谁能够再来这样一次让天下大乱的举动，从而让贪官污吏得到镇压，让中国回归天下大治，老百姓依然会群起而响应，高呼决策者万岁。百姓需要这样的领袖，可惜没有人敢于效法毛泽东，他们不是不想，而是深知没有毛泽东的威望，担心自己收不回来，我因此理解现在的中央高层。但是，有一条是肯定的，无所作为绝对也是不能容忍的，是要被写进历史的耻辱柱上的。
文革期间，说错话是要被教育、甚至被批斗的，现在看来这好像没有错，可以避免一个人走向犯罪的道路，可以避免不正确的言论影响到没有思辨能力的群体。文革的确是必须的，但是，那时有很多事情的确做得过了。有很多的人们，他们对于文革时代的嘲笑和讽刺，是因为文革中的确曾经出现过很多愚昧、过激的行为，我们必须承认那是事实，但我们不能因此全盘否定那个时代，我们只有了解历史，才会理解那段历史为什么会出现那些现在看来很可笑的行为。我们不能拿现在的看待问题的水平来要求当时的人们，我们看待任何历史问题，都要把它放在曾有的历史空间里，而不是以现在的标准来对曾有的历史作出评判。
这里特别想问问那些呼唤民主治国的普世派人物，对于不同于你们的观点，你们就不停地在网上叫骂，你们的做法够民主吗？只许你发言，极力压制别人发言，这是不是“文革遗毒”？我在《博客中国》的每一篇思想倾向较强的文章，都会被骂得狗血喷头，骂人者还有人性吗？你们有什么资格嘲笑“文革遗毒”。有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网民想不通，说他对《博客中国》不删除我的文章感到很疑惑，嘿嘿，《博客中国》积聚了一帮垃圾，他还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他哪知道，《博客中国》是一个允许发出不同声音的地方，他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希望肮脏的骂人者看到一个基本的事实，我的绝大多数文章都被《博客中国》在首页推荐（本人表示感谢），并多在显著位置，你们还是好好思考一下这其中缘由吧。
2011年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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