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德国大众造假丑闻震惊世界。据美国环境保护署近日披露,在美国销售的约1100万辆大众柴油车被安装了用于专门应付汽车尾气排放检测的软件,当汽车在接受汽车尾气检测时,该软件会秘密启动,调控汽车所排放的尾气以达到环保标准的要求,而在平时行驶过程中该软件则处于关闭状态,平时汽车行驶过程中的排放污染物则达到美国法定标准的40倍。
德国大众为什么要造假?这是因为柴油车的造价和售价比汽油车低,买得起的人也多,但柴油车排放的尾气如要达到美国的环保标准,造价和售价就会大大提高,因此,德国大众为了提高在美国的汽车销量,一句话,为了要多赚钱,就在应付汽车尾气排放检测上作弊。
德国大众汽车集团是德国最大的企业,是一个在全世界许多国家都有生产厂的跨国汽车集团,2013年全年营业收入2615. 391亿美元,利润120.715亿美元;2014年在世界500强企业中排名第8位。大众汽车2010年打败日本丰田、美国GM成为世界最大的汽车公司。前不久,大众汽车还荣获了道琼斯“全球最具可持续性发展的汽车企业”大奖。
在许多人的眼睛里,“德国制造”就是精品的代名词。中国国内的一些“精英”也经常把德国大众等西方发达国家的企业宣扬为“守法经营”的模范和中国企业学习的榜样。可是,就连德国大众汽车这样的“德国最大”、“世界汽车行业最大”、名列“世界500强”第8位的企业,居然也会使奸弄坏,这确实是让人大跌眼镜的。
其实,仔细想一想,德国大众造假之事虽然对大家来说是意料之外,但从资本主义的本性来看也是必然的。德国大众造假一事,至少说明了三个问题:
首先,生产力发展的水平再高,也改变不了资本贪婪逐利的本性。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说:“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他在《资本论》中写这段话时,还特意引用了邓宁(Thomas Joseph Dunning)在《工联和罢工》里的一段话:“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被绞死!”
马克思生动地刻画了资本贪婪逐利的本性。可是,这些年,一些人却宣扬一种叫做“道德资本主义”的谬论。他们说:马克思的《资本论》所描述的资本主义是野蛮资本主义,那是资本主义的初级阶段。现在,一个多世纪过去了,世界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西方社会出现了一股很强的超越资本的力量,这种力量平衡着资本与劳动、私利与公共利益之间的关系。例如,“考克斯圆桌原则”就是这样出现的,并成为西方商业企业社会责任的共同准则。“考克斯圆桌原则”确认企业除了谋利经营之外,还要承担义务。企业不应当仅信赖市场的“魔力”,还要在法规和市场力量的行为方针之外,要尊重员工的人格和利益。这个原则强调共同的价值观,肯定了“经济决策过程中道德价值的必要性”,认为“没有这种价值,稳定的商务关系和一种能长久持存的世界共同体都是不可能的”。这样,出现了对野蛮资本主义的批判和修正,出现了道德资本主义。
事情果真象“道德资本主义论”鼓吹者说得那样吗?德国大众造假一事的曝光,给了这些宣扬“道德资本主义”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件事说明,生产力发展的水平再高,也改不了资本贪婪逐利的本性。尽管随着人类文明程度的提高和广大民众的反抗,资本家的逐利会变得比较含蓄一些,他们的经营和行事也会尽可能地遵守法律,但一旦法律和道德影响了他们赚钱,那么,他们就会毫不迟疑、毫不留情地向法律和道德挑战。
其次,现代企业制度实质上是高效的“赚钱”制度,无法约束资本贪婪逐利的本性。
“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是这些年来中国国内在国有企业改革方面喊得最响的口号之一。在中国国内一些人的眼睛里和嘴巴里,“现代企业制度”简直就是“完美”和“高效”的代名词。而德国大众造假一事,给中国人很好地上了一课,它告诉我们,所谓的“现代企业制度”,实质上就是高效的“赚钱”制度,它根本就无法约束资本贪婪逐利的本性。
德国大众汽车集团是一个在全世界许多国家都有生产厂的跨国汽车集团,是“德国最大”、“世界汽车行业最大”、名列“世界500强”第8位的企业。这家超大型的跨国公司内部,建立了现代最先进的企业管理制度,因而成为许多中国企业学习的榜样。
可是,为什么建立了现代最先进企业管理制度的超大型的跨国公司,却要去干在应付汽车尾气排放检测上作弊的坏事呢?这是因为,德国大众汽车集团虽然建立了现代最先进的企业管理制度,实行了企业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但企业管理者是根据企业投资人的委托授权来管理与经营企业的,企业只有多赚钱,投资人才会给管理者以高报酬。所以,建立现代企业管理制度,实行企业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并没有改变企业私有制的本质,因而也就无法改变和约束资本贪婪逐利的本性。
第三,生产力的发展,也不可能自然而然地消除资本主义的各种社会丑恶现象。
近年来,中国国内由于引进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私有化,出现了严重的贫富悬殊两极分化,与此同时,商业欺诈、坑蒙拐骗、贪污腐化、卖淫嫖娼、吸毒贩毒等各种社会丑恶现象也日益蔓延、愈演愈烈。面对这些现象,中国国内的一些人跑出来“教导”我们说:这是因为中国现在生产力的发展水平还不高,这些问题都是改革开放和发展市场经济过程中出现的暂时性的问题,今后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和生产力水平的提高,这些问题都会逐步得到解决。
我们不否认生产力的发展对社会道德水平的提高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但是,只有社会生产方式特别是生产资料所有制才能对社会道德水平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无论是贫富悬殊两极分化,还是商业欺诈、坑蒙拐骗、贪污腐化、卖淫嫖娼、吸毒贩毒等各种社会丑恶现象,说到底,都是私有制造成的,只要这个地球上还存在私有制,贫富悬殊两极分化和各种社会丑恶现象就都不可能根除。德国大众造假一事,也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从而也进一步打破了中国国内一些人所散布的“随着生产力水平的提高,贫富悬殊两极分化和各种社会丑恶现象都会解决”的谎言。
总之,德国大众造假一事的曝光,给中国人上了很好的一课,它告诉我们:对于广大人民群众来说,是实行生产资料的公有制还是私有制,这是比发展生产力更重要的问题。如果搞私有制,发展生产力的主要成果都会落入少数人的口袋,在这种情况下,生产力越发达,落入少数人口袋的社会财富就越多;而只有实行生产资料的公有制,生产力的发展,才能真正惠及于广大人民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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