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3日《新华网》有一篇“徐志摩铜像 天津大学落成”的报导:
"高2. 13米的铸铜雕塑《徐志摩》揭幕仪式3日下午在天津大学冯骥才文学艺术研究院举行。
为何要给徐志摩立像? “2013年我访问英国剑桥大学时看到剑桥大学为他们的中国校友徐志摩立的诗碑,此前我访问山东工艺美院时又得知徐志摩遇难的山丘竟然就在济南长清区的山东美院内,而徐志摩则又是我所工作的天津大学(北洋大学)的学生,基于此,我就产生了为徐志摩立像的想法。 ”冯骥才文学艺术研究院院长冯骥才解释说。
冯骥才表示,今年正值天津大学这座中国近代史上的第一所大学建校120周年,为徐志摩立像,一方面出自对历史文化的敬畏,同时也为了寻找今天与历史的沟通,增加天津大学校园空气的文化含量,深化其人文的意蕴,展现其人文魅力,寻找文化的自信。
记者看到,雕像的徐志 形象,身穿长衫,双手插兜,凝视远方。
据了解,此次所立的徐志摩铜像一模二雕,是山东工艺美院青年雕塑家商长虹的作品,已入选第十二届全国美展。 另外一座立于山东工艺美院。 “‘一座纪念他之生,一座纪念他之死’。 ”冯骥才说。 "
冯骥才称为徐立像“出自对历史文化的敬畏”同时“展现其人文魅力,寻找文化的自信”云云,陈义不可谓不高,然而铜像主人对吾国历史文化又自信、敬畏到何地步呢? 看看他在《吸烟与文化(牛津)》一文中的自剖:
“我的眼是康桥教我睁的,我的求知欲是康桥给我拨动的,我的自我意识是康桥给我胚胎的。 ”
再听听“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者如何以彩笔热情讴歌他的康桥:
“我也慢慢的‘发见’了康桥。 我不曾知道过更大的愉快。 ”
“康桥的灵性全在一条河上;康河,我敢说是全世界最秀丽的一条水。 ”
“在星光下听水声,听近村晚钟声,听河畔倦牛刍草声,是我康桥经验中最神秘的一种:大自然的优美、宁静,调谐在这星光与波光的默契中不期然的淹入了你的性灵。 ”
“你如爱花,这里多的是锦绣似的草原。 你如爱鸟,这里多的是巧啭鸣禽。 你如爱儿童,这乡间到处是可亲的稚子。 你如爱人情,这里多的是不嫌远客的乡人,你到处可以‘挂单’借宿,有酪浆与嫩薯供你饱餐,有夺目的果鲜恣你尝新。 ”
甚至还表了情衷:
“一别二年多了,康桥,谁知我这思乡的隐忧? 也不想别的,我只要那晚钟撼动的黄昏,没遮拦的田野,独自斜倚在软草里,看第一个大星在天边出现! ”
直把康桥当故乡,也难怪火烧圆明园的鸦片贩子要为他立碑。 就在诗人挥洒“我所知道的康桥”不久,一九二六年八月九日他在北京《晨报》副刊发表一篇《丑西湖》,挑剔湖里的鱼腥、甚至诅咒蚊虫:
“‘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我们太把西湖看理想化了。 夏天要算是西湖浓妆的时候,堤上的杨柳绿成一片浓青,里湖一带的荷叶荷花也正当满艳,朝上的烟雾,向晚的晴霞,哪样不是现成的诗料,但这西姑娘你爱不爱? 我是不成,这回一见面我回头就逃! 什么西湖这简直是一锅腥臊的热汤! 西湖的水本来就浅,又不流通,近来满湖又全养了大鱼,有四五十斤的,把湖里袅袅婷婷的水草全给咬烂了,水混不用说,还有那鱼腥味儿顶叫人难受。 ”
“风一来可真难受极了,又热又带腥味儿,真叫人发眩作呕,我同船一个朋友当时就病了,我记得红海里两边的沙漠风都似乎较为可耐些! 夜间十二点我们回家的时候都还是热虎虎的。 还有湖里的蚊虫! 简直是一群群的大水鸭子! 我一生定就活该。 ”
诗人对鱼腥难受作呕不禁让人想起清代许承祖歌咏西湖的《花港观鱼》:
水上新红漾碧虚,卢园景物尽邱墟。
就中只觉游鱼乐,我亦忘机乐似鱼。
花港观鱼者,缘自南宋的西湖胜景。 相对乾隆“花家山下流花港,花着鱼身鱼嘬花”的歌咏,大呼“那鱼腥味儿顶叫人难受”者,何来冯骥才所称“对历史文化的敬畏”? 目中但有康桥者,不惟对西子“一见面我回头就逃”,他的自我意识既脱胎于康桥,所丑远逾一方池水也不让人惊讶:
“杭州的人种(我也算是杭州人),也不知怎的,特别的来得俗气来得陋相。 不读书人无味,读书人更可厌,单听那一口杭白,甲隔甲隔的,就够人 烦! ”
从西湖鱼腥“叫人难受”到杭州人声“够人心烦”,甘做康河水草者黄皮白心的本质已然表露无疑。 不客气地说,徐志摩铜像背后的人文意蕴其实是明显的自卑自贱和崇洋媚外,“寻找文化的自信”云云无异缘木求鱼。 白居易有《西湖留别》一首:
征途行色惨风烟,祖帐离声咽管弦。
翠黛不须留五马,皇恩只许住三年。
绿藤阴下铺歌席,红藕花中泊妓船。
处处回头尽堪恋,就中难别是湖边。
可心烦的杭州人却大呼:“西湖,西湖,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并细语:“我早想谈谈康桥,对它我有的是无限的柔情。 但我又怕亵渎了它似的始终不曾出口。 ”还来了一段作势装腔:“这年头说话得谨慎些。 提起英国就犯嫌疑。 贵族主义! 帝国主义! 走狗! 挖个坑埋了他! 实际上事情可不这么简单。 侵略、压迫,该咒是一件事,别的事情可不跟着走。 ”
当年梁任公曾写信劝告“性情浮躁”的志摩弟:“万不可以他人之痛苦,易自己之快乐。 ”曾在帝国“对着这冉冉渐翳的金光”“跪下了”的诗人美化“具有无耻、卑劣或变态堕落道德禀性”(深知西方、名满欧洲的辜鸿铭语)者的康桥之不足,还要丑化自己的西湖“简直是一锅腥臊的热汤! ”在柔情与亵渎间,是不够谨慎呢? 还是走得太远了! 把发见康桥当最大愉快者犯不犯嫌疑? 从鸦片战争到八国联军的痛苦受害者自有公评! 显然,纵白乐天不皱眉头,圆明园300名被活活烧死的冤魂在阴间也要贴一张大字报揭徐鬼的“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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