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总理制的国家总统只是摆设。总统制国家,总理不是摆设,但权力明显比总统小一圈儿。
这个事实在逻辑上似乎不对称,逻辑上不对称,实践中合理。总统制国家总统可完全约束总理,逻辑上顺理成章。而总理制国家如果总统不是摆设,总统和总理就要打架,内耗太大。因此总统必须是仪式性摆设,其权威连君主立宪制中的君主都不如。中国没君主,首相制就不谈了。
资本主义总理制与社会主义主席制大相径庭。资本主义总统制与社会主义主席制却有不少相似性,即权威都更大一些。不过两者也有区别,即社会主义主席制的主席在制度上仍实行党内的民主集中制,主席的硬权力不如总统大,但权力的权重在党内无疑更大一些。从命名上也可以看出两者的分别。总统的意思是“最后我说了算”。主席则是“有很多位置只是这个更重要”。
书记制与主席制不同。资本主义没有书记制,社会主义有。书记原本是主持、记录、汇集各方意见的意思。
书记原本只是一般人,除了“主持权、记录权、汇集权”,其对决策本身没有特别重要的发言权。书记更多是角色分工,非性质上的定盘星。书记比主席多了民主,却少了一些权威。在中国,由于邓小平同志曾经担任党的总书记,后来他又是中国政治实际上的最终决策者,总书记这个位置便沾了仙气,不仅很光荣,而且实际上的权威的确高于法庭上书记员的角色。尽管如此,如果从孔老夫子的名实论出发,书记的权威似乎应小一些。
在中国,总书记的实际权力的确不足。权力大不大不在于“核心”这个名,而在于对政策和客观世界的决定权。由于政企分开、党政分开、权力下放等因素,总书记的权力事实上被投票权的小严重制约着。这里面存在很多矛盾,名与实的矛盾,民主与集中的矛盾,一个核心与政出多门的矛盾。
诚然,党内必须有民主。又诚然,党内也必须有集中。且,这个集中绝非“搜集整理”式集中。而是更大权重。就象董事会的投票权一样,假如总计十万股票,有十个持股人,大股东可以占三万股,有30%的投票权重。不能搞平均投票权。一旦平均投票权,事情就难办了,你不听我的,我不听你的,各说一套,政出多门。于是乎各级执行机关各取所需,种种政策被扭曲的面目全非。责任也不明确。当然,投票之前应充分民主,充分讨论,然后靠投票权来集中。
中国目前的总书记制的弊病在于集中的不够,舆论上一个核心,但事实上投票权分散,事实上没有效集中起来。
因此,主席制比书记制合理。全世界的权力运行实际上都接近这个模式。总统制总统最终决策,总理制总理最后拍板。总统制下总统可以解职总理,总理制下总理可解职部长,这种“集中”的权威有久经考验的客观依据。事实上,中国的社会主义主席制实际上比资本主义的总统制或总理制更合理。主席制讲究民主加集中,而非单纯的集中,故更合理更科学。当然,曾有一些社会主义国家的主席制出现过一言堂,如何限制呢?以决策权重来优化之。比如30%~36%,我看很合理。
该权重应有普遍性,即主席或总统不仅在常委会要有更大的权重,在政治局也应有更大的权重。不仅政治局有更大权重,在分管领域的核心问题和重大政策上(比如涉及到所有制、金融电信军工开放、对外投资、舆论导向等各方面)也应有30%的决策权或一票否决权,这样可以避免有名无实,避免独立王国水泼不进。当然,这个时候分管者也要有较大权重,分管着负责日常。总书记在关键问题上把关、批准、否则或喊听。否则分管领域也会失控,名义核心成不了真核心。
分管领域的探索、试验、尝试是必须的,也是应当鼓励的,一旦要大规模铺开,或上升到政策层面和国家层面,则必须有人代会、政治局、总书记的批准。
二十年来,我们常常听到各种各样的调子,这面这样说,那面那样说。这边要求公有制为主体,那面讲大力非公。不仅讲非公,政策上也着非公,于是“公有主体”就成了空喊。各说各话或者导致无所适从,或者导致各取所需。又滋生出各种内耗和传言。这方面前些年教训很深刻。从制度架构上看归根到底这都是书记制的弊病。比较而言,还是民主集中制的主席制好。至少也必须实行分权重的书记制。只有这样中央的行动才可能生动活泼又集中统一。避免过散,或过于集中。
古语“用人不疑”,其实一半儿是屁话。疑或不疑关键在“人品”和“党性”。过去二十年有那么多腐败分子,你不疑,他就胡来。你不疑,拿还要中纪委做甚?古人讲”用人不疑“是有前提的,即这个人考察过了,绝对没问题,故此不疑。事实上考察过了也要定期再考察考察,很多腐败分子开始为官的时候好的很,比雷锋还好。但慢慢地就原形毕露或变质堕落了。由为人民服务变为地主资本家服务了。这时候你不疑问一下就是失职。我是赞成中纪委对所有官员终生考察的,包括国级副国级高官。
主席制固然重要,但还是必要条件。伟人之所以伟大,除职务赋予的权威,还须有正确的方向(在中国就是公有制和共产主义方向)、坚定意志(否则必定一折就挠前功尽弃)、胸怀天下的意愿(为人民服务,而不是幻想靠资本家打败资本主义)、不怕粉身碎骨的胆魄(莫说不足了,中国之走资大局即使有何敬平的勇气都未必能扭转乾坤)、必须依靠民众(在过去二三十年官员普遍腐败的环境中,单靠官僚机构去反腐并为人民服务?天方夜谭)。没有这几点铁定不成。有了主席制,还须是毛润之。
代表机构也要改革,两会必须改革了(我支持改革吧?),政协中基层民众比例升到50%,人大中工农代表提到85%以上。
这几年懒得写文章,知道写了也没用。这个月之所以写了点东西,为的是留个印记,看未来社会发展是否与我的预测一致,对网民有启发更好,没有就算了。几篇小文中的三篇被删了。重贴也出不来,想看的自己搜吧,犄角旮旯里或许还有残余。这几篇小文是内在逻辑一致的整体,有质疑、分析、判断、方法论。为发出来,措辞有所控制。最佳阅读顺序依次为:1,反腐是为了讨好资本家?2,莫让习总背黑锅。3,这几年出过的种种纰漏。4,向王岐山同志请教几个问题。5,南方系的指挥棒还灵不灵,6,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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