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认识一个人,只有直接和这个人打交道。别人说他如何如何,不足为信。
读一个人的文章,就是与这个人进行心灵沟通。要真正了解一个人必须走进这个人的内心世界。
毛主席是伟人,并非我是人云亦云,并非我是看了别人说的写的他的事迹,而是我读他的著作的心灵感受。别人说他好也罢,说他不好也罢,丝毫不能影响我。
邓小平是小人,同样是我认真地、反复地读了他的《文选》、讲话、信件后得出的结论。
朱德委员长也是我心目中的伟人,我读的他的著作不多,但却深深感受到了他的内心世界,他那伟大的人格。
第一次读他,第一次感受他的情怀,是在1976年3月。一天邮递员送来了我订的《诗刊》一九七六年二、三月号合刊 (总版第82期)。一翻开,首先映入我眼帘的便是:朱德 喜读主席词二首。
我读了一遍又一遍,当时作为军人的我恭恭敬敬地把总司令的诗抄写在了我的日记本上:
朱德 喜读主席词二首
毛主席76年词二首发表,聆、读再三,欣然不寐。呤咏有感,草成二首。诗刊索句,因以付之。
一
昔日上井岗,革命得摇蓝。
千流归大海,奔腾涌巨澜。
罗宵大旗举,红透半边天。
路线成众志,工农有政权。
无产者必胜,领袖砥柱坚。
几度危难急,赖之转为安。
布下星星火,南北东西燃。
而今势更望,能不忆当年。
风雷兴未艾,快马再加鞭。
全党团结紧,险峰敢登攀。
二
鲲鹏九万里,直上云海颠。
伟哉大宇宙,壮志充其间。
可笑蓬间雀,称霸欲吞天。
倏尔控于地,仙阁化为烟。
文革号炮响,帝修心胆寒。
春风化红雨,新枝壮且繁。
老中青一体,路线共瞻前。
阶级斗争纲,纲举目豁然。
掌握辩证法,统一宇宙观。
真心搞马列,地覆又翻天。
朱老总的这两首诗,是在病中写成的,是他革命一生留下的最后文字。
1976年元旦,朱德从医院回到家中。当他从这天的报纸上看到新发表的毛主席词二首时,感慨万千,激动不已,引发了他的回忆。于是他开始思索着动笔写诗,直至2月间方才写就,四个多月后就离开了我们。
朱老总在最后的日子里留给孩子的话是:“人总是要死的,不能永远活着。我是无产阶级,我死后,你们没有什么可继承的。房子、家具都是国家的。我所用的东西,都上交给国家。我最珍贵的,就是屋里挂的那张毛主席像,你们可以继承。我的那些书籍你们可以留着读。”
去世的那天,他的老战友毛主席刚从生命垂危中被抢救过来,静卧在病榻上。这时主持中央日常工作的华国锋赶来向他报告了朱德逝世的消息,毛主席叮嘱华国锋一定要妥善料理朱德的丧事,并委托代他敬献花圈,感叹道:“‘朱毛’,‘朱毛’,不能分离。现在朱去见马克思了,我也差不多了!” 两个月零三天后,毛主席也离开了我们。
毛主席临去世前说自己一生做了两件事,朱老总的这两首诗正是对这两件事的歌颂。从朱德的两首诗中,我对“知音”这个词有了更深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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