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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与权益——从周院长讲话说起

豌豆君 · 2017-01-16 · 来源:一粒铜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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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法律为谁所用的力量并不从法律之中产生,法律是派生的,力量来源于法律之外。

  1月14日,也就是昨天,最高法院院长周强在会议上的一番讲话传出。周院长声称“要牢牢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不动摇,牢固树立“四个自信”,坚持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占领法院系统思想阵地。要坚决与三权分立”“司法独立等西方错误思潮划清界线,对否定中国共产党领导、攻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错误思潮和言论,坚决予以批驳、敢于亮剑、坚决斗争。要紧密结合司法实践,加强司法理论研究,不断丰富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理论,推进法治中国建设。”这段话被媒体解读为要对“三权分立”“司法独立”等“西方错误思潮”亮剑。消息一出,迅速引来热议。

  一部分网民对此表示支持,认为就是应当旗帜鲜明,对西方错误思想说不。一部分网民和学者公知如张千帆教授等(笔者称之为宪政派),坚持认为宪政民主具有普世性,不能简单称之为西方思想,遑论西方错误思想。张教授在朋友圈的发言称,宪政就是实施宪法,中国有一部宪法却得不到有效实施,反而强调拒绝宪政,这种行为无异于“自黑”。

  其实,双方争论的焦点其实就在于司法独立。众所周知,在中国,由于规定了中国共产党在国家中具有领导地位,因此司法机关实际上要服从于党的领导。宪政派高举宪政的旗帜,意图将法而不是党置于社会生活的第一位,这就是两者分歧的实质。宪政派为中国社会改革描绘了一副十分美妙的画面,法律是公正的,法律相关从业人员是敬业的,权贵与屌丝将在公正的法律面前居于同样地位。

  不少人看到这些鼓吹司法独立的言论后,会倾向于信服,毕竟与其让一小撮现实的人统治,还不如让一个抽象的法居于社会的最高位置。然而,司法独立真的有那么美好吗?

  对于广大底层百姓来说,司法独不独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用它来维护权益。众所周知,法律是个耗钱的买卖,近几年“恶意讨薪”案件频发,就是因为不少工人权益收到侵害后,难以走法律途径而选择游行示威,拉横幅,威胁跳楼等方式,甚至还有人因为绝望而诉诸于暴力恐怖,被逼成了恶魔,就像那个纵火烧公交车的马永平。司法独立能改变维权成本高的现实吗?美国是一个司法独立的社会,Google显示美国律师费高达几乎300美金/小时。如此高额的成本,对于广大底层人来说实在难以承担。不能去无端的怀疑宪政派的道德问题,然而司法独立的受益者确乎包括他们,无论是经济上还是社会地位上都会有一个飞跃。这是无非是利益使然罢了。

  其次,司法独立真的能够维护公平吗?宪政派派的标志性宣言是程序正义,其逻辑就是,只要这个制度设计在理论上能使每个人都成为受益者,那么这个制度就是正义的。然而众所周知,辛普森案件走的是这一整套精巧设计的程序,辛普森高价聘请的“梦幻律师团”,就是能在全国人民都认为辛普森就是凶手的情况下,让法院判他无罪。说句题外话,美国的多党制,毫无疑问也是十分精致的制度设计,理论上来说各个阶层都可以推选出自己中意的候选人,然而不久前的美国大选的最后,美国人民还是不得不在一个叛国者和智障中做选择。就是因为在实际的博弈中,竞选经费的数量才是一个决定性因素。

  从以上可以看出,某些公知学者鼓吹的司法独立,宪政民主,并非出于一种根深蒂固的理念,是对公正和至善的追求,而是基于某些人更明确的说是有钱人的现实利益所采取的必要举措罢了。

  周强院长冒天下之大不韪,置全世界民主宪政潮流于不顾,实在是勇气可嘉。可问题是宪政派是为了私心而非公心要求变革司法制度,那么为什么既得利益者不能为了私心而维持这个司法制度呢?刚刚过去的2016年,发生了太多让人难以忘怀的事情。我们没有忘记,两会召开前夕时任财政部长楼继伟宣称要推动修改不利于企业一方的劳动合同法。我们知道,这个提案一旦被提交,按照人大的尿性一定会通过的。我们同样没有忘记,3月17日一则公审讨薪农民工的新闻传遍网络。有公知说这是侵犯人权,这无疑是避重就轻,继续宣扬其司法独立那一套。公审最赤裸裸的效果是告诉天下人,老板违法没有关系,民工违法那是一定要重判的。我们没有忘记,2016年顺我者昌逆我者嫖娼火了。虽说社会存在决定人的意识,官僚们也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经历去为他人定罪吧!2016年,大学生嫖娼了,记者嫖娼了,往前倒,2015年,志愿者嫖娼了,举报官员违法的也嫖娼了。难怪扫黄工作如此成效,举凡世界皆通共,天下无人不嫖娼呀!2014年十八届四中全会的决定是要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这曾经让许多人很是兴奋。两年过去我们发现,所谓的法也不过是维稳的工具。

  宪政派说,把法律交给我们,你们就不会被嫖娼了。不,并不是这样。法律交给你们,我们甚至有可能像美国那样在街上被警察一枪打死而对方还不会被判刑,我们依然有可能在看似公正的法庭上败给那些精通法律的老手,而这仅仅是因为我们没有钱去聘请这些老手。有人会问,你这样也反对,那样也不认同,究竟想说什么?我想说的只有两句话:第一,无论是宪政民主还是依法治国究其根本都只是把法律当成工具去推动维护某些人的利益,这里的某些人当然可以指底层百姓,更可以指既得利益者和权贵。第二,决定法律为谁所用的力量并不从法律之中产生,法律是派生的,力量来源于法律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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