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不惊人死不休
——评“中美是命定的夫妻”说
改革开放以来的一些经济人物,有的自诩为学家,有的称作教授,有的是先富者,还有戴着乌纱帽的,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爱打诳语。比如,“中国不应该建成福利社会,否则人们便没有危机感,不好好工作”,“中国目前为什么穷人上不起大学?是因为收费太低”,“卖不出的房子就是炸掉,也不能让人白住”等等……这些话听起来不可思议,然而这些人物说出来的时候却是一本正经的,并不是在讲笑话,这反映出市场经济的一个规律,奇货可居——为了出位,则言论就要出格——就是这种现象背后的基本逻辑,正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
近来舆论界最出格的言论莫过于“中美是命定的夫妻”一说了,说这话的人是政府要员、并自诩为经济学家的著名的L 先生。他在中国经济50人论坛主办的“2018中美圆桌研讨会”上作了发言,提出了这一惊人论断:
“中美经贸关系:伙伴、对手还是敌手?这使我想到,XX同志……曾跟美方开玩笑:‘中美关系就像是夫妻,经常吵吵闹闹但日子还得一起过’。我觉得比喻的很恰当。中国还有一句老话,‘开门教子,闭门教妻’。如果夫妻敞开门来打架,是没有教养的表现。美国可能认为中美可以不是夫妻,认为我美国可以再找一个。但是我想提醒美国的是,‘中美是命定的夫妻’,中美只能是对手和伙伴。”
这一段话具有典型的“官”性:先是搬出大山,以表明自己的政治站位;进而在此基础上自由发挥、提出自己的观点——这样一来便是既有继承又有发展,可算作是万无一失了——这已经成为官话的一条铁律,放之四海而皆准。
但L 先生的这番话之所以出格,不在于他的继承,而在于他的发展。从前中美“夫妻论”的提出,还只是用了“中美经济关系有点像夫妻”这样的说辞,而且并没有明确说出谁是夫谁是妻,尚且留有余地。L 先生的讲话则赤裸裸地说出了中国是妻、美国是夫的角色扮演,因为他引用了中国的一句老话,“开门教子,闭门教妻”,联系到美国正在发起的针对中国的贸易战,便不难得出这个结论——“教妻”者正是美国人。除此之外,他还认为这种夫妻关系是命中注定的,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的,是不以美国的单方面的意志为转移的,美国人认为“我美国可以再找一个”是行不通的。这就不能不让人惊诧,世上的真人夫妻离婚不成尚且可以起诉,而国与国之间的如胶似漆的关系竟是命中注定、别无选择的——这种逻辑恐怕就只有L 先生本人才可以说的清楚了。
以夫妻来比喻国与国之间的关系,这本身就是一项了不起的发明。我们历来只听说过国与国之间兄弟般的关系,即使是宗主国与附属国之间也顶多只说是君臣的关系,或者还有同盟、伙伴、对手、敌人关系等等表述,却唯独没有见过夫妻关系这种表述,翻遍全世界的历史书都是没有的。因此当这一言论诞生后,就在国际政治界产生了长久的影响。一个显著的例子是2017年的9月5日,在中国金砖峰会后的记者会上,普京对记者提出“是否对特朗普感到失望”的问题回应说,特朗普“不是我的新娘,我也不是他的新郎”。普京以一个大国总统的身份公开地调侃、讽刺了“夫妻论”,但我们有些人却装作听不见,或者听见了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同样是了不起的。
以有点像夫妻的关系而发展到命定的夫妻关系,这是一项更了不起的创新,而这项创新的知识产权百分之百地属于L 先生本人。除他之外,目前还没有见到有第二个人站出来支持他的这种说法,舆论界所见的只是汹涌如潮的批判,这些批判无不对于L 先生公开地出卖全民族的尊严而感到出离的愤怒。拥有五千年文明史的中国,素有天朝上国之称,历代封建王朝都认为中国乃是居天地之中者,而称其它国家为“夷”。到了1840 年的鸦片战争,农业国的中国遭到工业国的入侵,自此在一段时期内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被严重削弱。但这种境况在1949 年是彻底地改变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经过全民族浴血奋战而赢得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庄严地宣告了新中国的成立,宣告中国人从此站立起来了——这是中国乃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事实。然而时间过去不到70年,作为中国共产党的一员、身居要职的L 先生,却自作主张地把中国嫁给美国作了妻子,并且说这是命中注定的,不管美国愿不愿意、承不承认,中国这个妻子总是要作到底的。这是一种怎样的谄媚、犯贱的姿态?这是多么的不可理喻和荒诞可笑!中国人好不容易站起来了,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据说是取得了空前伟大的成就,据说是已经超越了站起来、实现了富起来的目标,现在正是要强起来的时候了。然而就在这宏大的令人神往的背景下,L 先生的一番话恰如万里晴空的一道闪电,惊醒了一些人的春秋大梦,原来中国竟已嫁作他人妇了,而且是命中注定的姻缘!这就不能不使人陷入沉思,中国人民所付出的艰苦奋斗和巨大牺牲,到头来换得的却只是成为别人的妻子,那么这种奋斗、牺牲的意义和必要性又在哪里呢?既是命中注定,为什么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时期没有嫁出去,反而在经过数十年的社会主义建设和发展后,才讨得资本主义的美国的欢心?由此,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人民取得辉煌胜利的抗美援朝和抗美援越战争,岂不都成了打情骂俏之举?——这些问题恐怕只有L 先生本人才能回答了。
前一阵子,民间有几个精日分子的猖獗活动在网络上曝了光,他们先后在上海、南京等地以无耻至极的行径,公然挑战全民族的历史记忆和情感底线,遭到亿万人民的唾弃,并受到了法律的制裁。而且就在两会期间,外交部长王毅接受记者采访时,对这些人有一个义正辞严的斥责——中国人的败类!全国人民高度拥护这个表态。现在L 先生的这种誓要作美国人妻的言论,其性质的恶劣和严重程度一点也不输给精日分子们,并且L 先生还是政府要员,其造成的不良影响和危害则是更大的,为此我们觉得有关部门更有必要出来表个态。当然不表态也不要紧,L 先生的言论是必然地要被广大中国人民唾弃的,一切卖国求荣的卑劣行径是必然地要接受历史的审判并最终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并且在另一方面,我们还可以预见到,L 先生的这种“誓为人妻”的媚态,不但不会得到美国的同情,反而会令其美国丈夫感到十足的恶心,从而招致更加无情的鞭打与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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