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历史虚无主义是我国意识形态领域出现的一种极端错误的政治思潮。在当前网络尤其是自媒体的传播语境中,历史虚无主义将原有观点进行重新包装,演化出一套新的话语方式,以更加潜隐微妙、不易察觉的方式参与意识形态竞逐,争夺网络话语权。历史虚无主义网络话语的主要表征为:利用“碎片”重写历史“真相”;利用“数据”颠覆既有“结论”;利用“恶搞”打碎价值根基;利用“媚俗”网罗潜在追随者。为此,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厘清芜杂,去伪存真,透析历史虚无主义网络话语去语境化、去本体化、去宏大化等三重逻辑陷阱,进而揭穿其对立性、颠覆性和反动性的政治诉求。
[关键词]历史虚无主义;网络与自媒体;话语表征;逻辑陷阱
在人类的“数字化生存”境遇中,网络日益成为多元文化交流交融交锋的重要平台、多样思潮聚合衍生发酵的重要载体和多重舆论生成传播扩散的重要渠道。互联网的迅猛发展和新媒体技术的不断涌现,不仅拓展新的传播空间,推动社会思潮的虚拟化呈现;更塑造新的话语方式,为社会思潮参与意识形态竞逐提供了便利。
作为近年来相对活跃、影响力大、迷惑性强的一种错误思潮,历史虚无主义亦步亦趋地迁移、栖居于网络与自媒体空间,将其观点进行重新包装,形成一套去语境化、去本体化、去宏大化的网络话语体系,潜在而微妙地误导公众判断、污浊主流舆论场,试图颠覆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因此,考察历史虚无主义话语生产和传播逻辑,进而把握其网络化传播的整体图景与演进态势,是批驳应对历史虚无主义思潮的现实之需。
一、网络与自媒体:历史虚无主义思潮话语呈现的新空间
互联网是一个由人流、物流、信息流相互交织形成的流动空间,以其开放、互动、自主、泛化、个性化、去中心化的特质而备受形形色色的流派、学说、理论的青睐。尤其是随着微博、微信、客户端等自媒体平台的普及应用,虚假消息、负面舆论、错误观点的传播渗透更呈白热化态势,话语更迭之快、传播范围之广、持续时间之长、参与人数之众、影响力之巨,都是传统媒体所无法比拟的。
借助自媒体快车,历史虚无主义思潮亦突破重重限制而进入高度自由化状态,在虚拟空间大行其道,恣意妄为,歪曲真相,混淆视听。例如,某知名电视评论人在节目中公然污蔑“雷锋”是出于政治宣传需要而制造出来的形象,是“一厢情愿的美化”或“某种动机的炒作”;不仅如此,还暗嘲焦裕禄、诋毁志愿军英雄、美化美国士兵,甚至振振有词地称“历史有时候很难经得起推敲,而有些英雄典型的形象不见得是人们心中所想的”,等等。视频一经播出, 就在微博、微信、客户端、网络社区等平台疯传,引发了一股舆论“邪火”,影响极其恶劣。不仅如此,历史虚无主义者擅用各类思潮网站、重要时间节点、社会舆情事件等定期不定期地发布、推送一些子虚乌有的观点、内幕等来吸引眼球、误导公众。例如在全国庆祝长征胜利80周年时,历史虚无主义者公然泼污水,公开质疑“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真实性,甚至渲染“蒋介石为红军长征放水”“飞夺泸定桥纯属虚构”等不实言论,引发自媒体平台的跟风转载和别有用心者的借题发挥。与此同时,所谓的“意见领袖”“社会公知”“网络大V”打着各种旗号,制造“雷锋日记造假”“孙中山包二奶”“刘胡兰有精神病”等带有戏谑、娱乐色彩的标题,并配发图片、上传视频,辅以措辞激烈的议论,在网民有意无意的关注、评论和转发中以假乱真、横行网络。
凡此种种,都是历史虚无主义在自媒体时代特有的话语图景。一方面,自媒体的进入门槛较低,只要拥有智能手机任何人随时随地都可以接入;另一方面,自媒体尊重并充分释放网民个体的话语权,任何人都可以依据自由意志独立创作文本、发布信息、表达观点、参与讨论。可以说,自媒体塑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自由发声”空间,也为别有用心人士制造谣言网罗大众创造了新契机,致使各种虚无化的话题、段子、流言层出不穷;而不明真相的网民群体,“永远漫游在无意识的领地,会随时听命于一切暗示,表现出对理性的影响无动于衷的生物所特有的激情,它们失去了一切批判能力,除了极端轻信外再无别的可能。”[1]18网民在缺乏鉴定的情况下又对其进行二次传播,助推错误观点裂变式、病毒式传播。
“‘电子民主’与呈个性化的自媒体具有很强的颠覆性,动摇了意识形态思想控制的壁垒,为自由开放的思想市场构建了一个难以封闭的公共空间。[2]115自媒体加剧了异质多元社会思潮的话语博弈,强化了错误观点的隐蔽性和传染性,而首当其冲受到毒害的是作为“数字原住民”的青少年群体。根据第41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至 2017 年12 月,我国网民规模达 7.72 亿,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达 97.5%;而10—39岁群体占整体网民的73.0%,其中20—29岁年龄段的网民占比最高,达30.0%。[3]习近平曾指出:“很多人特别是年轻人基本不看主流媒体, 大部分信息都从网上获取。”[4]83青少年与网络世界的接触、互动与共振空前活跃;加之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尚未完全定型,尤其容易受到网络舆论的冲击。一旦被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错误观点所蛊惑,极易陷入迷茫、困惑的境地,甚至被侵蚀、被俘获,使思想意识发生逆转。
二、历史虚无主义的网络话语表征
无疑,历史虚无主义产生于传统媒介时代;然而,具有空间与文化双重属性的自媒体,不可避免地成为历史虚无主义制造话语、传播思想、争夺权力的新场域。迎合自媒体的传播特性,历史虚无主义思潮演化出一套与网络境遇相适应的话语表征,在公共舆论空间肆意渲染、强劲发酵。
(一)利用“碎片”重写历史“真相”
历史虚无主义并非新近形成、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长期存在、反复发酵的社会思潮,其中断章取义、主观裁剪、肢解拆解作为其惯用手法,在网络尤其是自媒体小叙事、微传播的话语景观中愈加泛滥。
历史虚无主义正是利用自媒体的世俗、零散与浅表化特征,制造知识碎片,伪造历史真相,稀释主流价值观。例如,自媒体上质疑雷锋的言论就有“收支不平衡”“白天打手电看书”“捡粪便高手”等质疑,甚至还有“照片摆拍”“日记造假”等谣言,以至于不明真相者跟风将雷锋蔑称为“雷风”“影帝”等。凡此种种,全是历史虚无主义者蓄意制造的噪音杂音,无非是以碎片化的信息谬误替代历史真实,以零星化的“小细节”剪裁大历史,以达到以偏概全、以假乱真、误导民众、扰乱思想的目的。
(二)利用“数据”颠覆既有“结论”
数据作为现代生活的基础媒介和重要资源,能够浸透、导引和改变人们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历史虚无主义“擅长”使用貌似客观、科学的“数据”恣意歪曲历史、颠倒黑白。例如,在举国纪念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的历史时刻,新浪微博用户“小右派”称,“日本公布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在华阵亡数据:死于国军之手:318883人。死于共军之手:851人。”这一明显有悖事实的荒谬谣言竟然获得百万关注和大量转发。其与“游击队‘游而不击’”“共产党‘一分抗日,二分应付,七分发展’”等谬论合流,试图推翻“中国共产党抗日中流砥柱作用”的既定结论。
无独有偶,“如果黄继光堵住枪口1秒钟,按M1917的技术参数,则至少身中七弹,他将吸收3万焦耳的能量,这能量足以打碎一块巨石”“假设这300斤粪便里成人和儿童的粪便各占一半,且雷锋早8点开始捡粪一直捡到下午5点天黑,一共9小时不吃不喝不休息”等,统统采用看似“无懈可击”的客观数据和缜密论证,轻而易举地改写历史结论,推倒英雄形象。这类以“科学”之名行“颠覆”之实的虚无主义论调,借助自媒体的炒作熏染,在虚拟空间肆意发酵,试图击碎那些经过评定的历史结论和思想共识。
(三)利用“恶搞”打碎价值根基
“网络恶搞”作为一种文化消费现象,是运用反讽、暗喻、戏谑等手段,实现对文本符号的变异扭曲,进而宣泄情感、制造狂欢、颠覆传统、解构崇高。近年来,重要人物、重大事件和经典作品屡遭“恶搞”,《闪闪的红星》被改编为网络短片《闪闪的红星之潘冬子参赛记》;《黄河大合唱》呈现“精神病医院合唱团演绎版”;在烈火中壮烈牺牲的邱少云被调侃为“半面熟烤肉”等等。
历史虚无主义借助“恶搞”兴风作浪,通过对历史记忆的改编改写、颠覆重构来制造“笑点”“笑料”,引发怀疑、戏说、亵玩的舆论倾向和不良心态。在“时尚化”“娱乐化”的包装下,“英雄”“领袖”“榜样”等具有严肃意义的固有形象被瞬间瓦解,价值内涵被蓄意抽空,历史真相渐趋模糊轻佻,而人们对民族历史和国家记忆的敬仰之心逐渐失去根基。
(四)利用“媚俗”网罗潜在追随者
以低俗品位和低级趣味追逐市场逻辑,宣扬感官刺激,渲染需求幻象,是网络文化发展中的“流行病”。这种媚俗化倾向往往偏重私欲,关注原始欲望的开掘,以满足人们的猎奇心理和窥探欲望。
历史虚无主义逢迎裹挟媚俗化潮流,恶意编造各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段子”,肆意描绘革命人物和国家领袖的“私生活”,不仅解构英雄榜样,甚至还使其受到道德责难。例如,15岁就献出宝贵生命的烈士刘胡兰被讹传为“红军连长的小三”;虽遭酷刑仍拒屈的中共地下党员江姐被污蔑为“生活不检点”;孙中山“包二奶”等等。这类混淆黑白、颠倒是非的荒诞论调,在部分“网络大V”、舆论领袖的转发中,逐渐成为舆论热点,在互联网空间肆意流播,触目惊心。不可否认,媚俗化能在瞬间祛除英雄人物的神圣光环,将其贬为“俗人”,甚至陷于道德漩涡。这迎合了历史虚无主义消解权威、祛除崇高的初始动机,的确能够网罗一批缺乏辨识能力、以消遣娱乐为目的的追随者。
事实上,历史虚无主义网络话语生产的过程,也是价值重塑、移植和再造的过程。历史虚无主义者在对形形色色的“史实”“材料”“细节”的加工改造和主观阐释中,重新书写历史“真相”,巧妙而隐晦地将错误立场渗透其中,误导青少年的思想认知和价值观念。
三、历史虚无主义网络话语生产的三重逻辑陷阱及其批判
法国思想家米歇尔·福柯深刻地指出,“‘话语’意味着一个社会团体依据某些成规将其意义传播于社会之中,以此确立其社会地位,并为其他团体所认识的过程”[5]159,话语背后隐藏着弥散化的、无所不在的权力。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话语权其实就是统治权,知识的意志其实就是权力的意志。”[6]397借助自媒体的便捷性,历史虚无主义正以更加潜在微妙、不易察觉的方式参与意识形态竞逐,争夺网络话语权。
(一)剥离情境,制造“去语境化”的逻辑陷阱
唯物史观坚持,只有放在具体的社会历史条件之中,才能揭示“现实中的个人”[7]71的思想和行为。“这里所说的个人不是他们自己或别人想象中的那种个人,而是现实中的个人,也就是说,这些个人是从事活动的,进行物质生产的,因而是在一定的物质的、不受他们任意支配的界限、前提和条件下活动着的”[7]71-72。可见,人总是受社会物质生活条件制约的,对人的思想行为的考察必须原原本本回归具体语境,这既是社会事件产生的时代土壤,也是考察历史的正确态度。
然而,历史虚无主义制造思想混乱的手法之一,恰是剥离历史情境,制造主观认知与客观事实的背离,导致对历史细节的出格化、轻率化和随意化解读。例如,一些自媒体平台抛开国仇家恨、生死存亡、敌我对决的环境于不顾,片面强化“人类本能”“生理极限”等生物性因素,甚至制造“黄继光穿假防弹衣”“董存瑞背的炸药包涂了双面胶”“五壮士与日军一起吃喝嫖赌”等多重谣言;一些历史虚无主义者擅用假设推断替代历史事实,提出“假设不搞五四运动”“假设中国未参与朝鲜战争”“假如没有共产党执政”等虚假前提;还有一些以今时今日的标准妄自衡量历史事件,大肆鼓吹我们过去是“闭关锁国”“早就应该‘跟美学英’”等错误结论。这些充满戏剧色彩的荒谬说辞、奇谈怪论大行其道,看似是艺术夸张、怪诞处理的效果,但恰恰也是“去语境化”的过程,即将历史人物、事件和结论从本源性的语境中提取出来,构成质疑和颠覆的对象,进而以主观恶意“添油加醋”肆意改写历史,使得与过往年代具有时空区隔的青少年深陷其中难辨真伪。
列宁曾说,“考察每个问题都要看某种现象在历史上怎样产生、在发展中经过了哪些主要阶段,并根据它的这种发展去考察这一事物现在是怎样的。”[8]61后人在评判过往历史时,要原原本本地回到当时当地的社会文化语境。“语境”不仅蕴含着特定时空框架中历史主体的行为方式与行为逻辑,更蕴含着人们关于某一历史人物、历史现象或历史事件的解读与评价。一旦语境被遮蔽、错置或悬空,历史就成为“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人们也将陷入历史认识的“碎片化”“多元化”迷思,导致历史评价的多重标准和历史结论的“相对主义”“虚无主义”倾向。
(二)抽空事实,制造“去本体化”的逻辑陷阱
“马克思历史阐释学的建构,首要的第一性原则就是坚持历史事实的客观性、优先性。”[9]8简言之,历史事实就是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人和事,是“真实的过往”,是“客观的存在”,是历史本体的构成要素。马克思主义始终坚持历史事实的客观性并从中揭示历史规律的做法,“历史从哪里开始,思想进程也应当从哪里开始。”[10]43因而,对历史的阐释、解读和评价,必须忠于历史,以历史事实为依据,坚持历史本体的第一性,把历史的内容还给历史。
表面来看,历史虚无主义也在研究“史实”,也在研究历史发展的“规律”,但它与历史唯物主义恰恰是背道而驰的。一方面,历史虚无主义缺乏对基本历史知识的尊重,随意编造曲解历史,使普通大众对许多重大历史问题、历史事件、历史人物的性质产生严重误解。譬如,一些杂志煽动发表碎片化的自传、口述和回忆类文章,以零星的、负面的个体记忆替代民族国家的整体记忆;一些影视作品和网络平台无视战史和战场知识,渲染飞刀敌炮火、徒手撕鬼子、裤裆里藏雷、手榴弹打飞机、八百里毙敌、扔石头砸飞机等荒谬桥段。这些影视作品、网络传媒随意曲解、胡乱编造本来很清楚的历史,将最基本的历史细节张冠李戴,甚至使虚假错伪贯穿其中,青少年难以从其所传递的历史信息中获得起码的历史真实。另一方面,历史虚无主义采用主观、孤立和片面的思想方法解读历史,所得出的结论既不符合客观事实,也不符合历史规律,只能是其个人立场和主观意志的真实反映。譬如,某些“公知”“大V”肆意贬低、诬陷、丑化近代以来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而作出牺牲的英雄人物,反而竭力歌颂、美化、吹捧那些已被历史定论的腐朽人物甚至外来侵略势力,大肆宣扬“革命破坏论”“侵略有功论”等错误结论。
“在自然界和历史的每一科学领域中,都必须从既有的事实出发”[11]288,历史事实是历史研究最基本的出发点。“如果‘真实’不再重要,为‘印象’、‘形象’等各种人为的东西所取代,那么对真实的追求以及为这一追求而发展出来的一系列科学方法、理性思维,也就慢慢变得无关紧要。[12]14历史虚无主义替换、歪曲甚至挖空历史真实的荒谬做法,必将使历史成为空壳,诱导人们陷入“无对象”的史学和唯心史观的泥淖。
(三)消解价值,制造“去宏大化”的逻辑陷阱
“宏大叙事”往往被解读为主题性、目的性、连贯性和统一性的无所不包的叙述,是一种“完整的叙事”。“由于将一切人类历史视为一部历史、在连贯意义上将过去和将来统一起来,宏大叙事必然是一种神话的结构。它也必然是一种政治结构,一种历史的希望或恐惧的投影,这使得一种可争论的世界观权威化。”[13]179宏大叙事,往往蕴含着关于整个人类发展进程和发展规律所进行的思想探索,因而也蕴含着社会主流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
20世纪90年代以来,在数字技术崛起、网络媒介普及的背景下,在后现代主义思潮的裹挟下,一种与宏大叙事相区别的碎片化、平民化、大众化的“小叙事”逐渐流行。“小叙事”主张肢解权威,以戏谑、恶搞、娱乐和“无厘头”的方式绘描零散、琐碎的话语图景。从一定意义上讲,“小叙事”在对传统的、主流的、严肃的政治宣传和道德教化的拒斥中,不仅达到了虚拟世界的欲望狂欢,更实现了对宏大叙事的彻底解构。事实上,历史虚无主义从不避讳以“去宏大化”之名,行“虚无化”之实,其中最为典型的是对英雄事迹的拆分肢解。雷锋、邱少云、董存瑞、黄继光、刘胡兰、赖宁、狼牙山五壮士等均遭到不同程度的戏谑调侃和解构质疑。譬如,宣扬刘胡兰“精神病”“被乡亲铡死”;污蔑狼牙山五壮士“拔萝卜违反纪律”等等。一时间,否定英雄的网帖、段子、笑话、漫画铺天盖地,一股“去英雄化”的歪风充斥网络。本质上,“英雄”这一形象符号隐含着主流文化以“崇高感”为主导的宏大叙事,因而内含了国家形象、民族认同的意识形态诉求。然而,在历史虚无主义的“解构”“改造”甚至戏谑式“再生产”过程中,这些“英雄”逐渐失去固有的“耀眼光环”,不仅遍食人间烟火,甚至走向另类化、异类化,举止乖张,言语粗鄙,行为低俗,完全脱离其原本宏大叙事意义上的“崇高性”,跌落为大量仅具有娱乐意义的话语碎片。
从历史认知的角度,宏大叙事并不阻碍对历史真相的追寻;恰恰相反,完整的客观的宏大叙事反而能使人们更清楚更立体地认知历史。然而,历史虚无主义坚持与后现代历史观相勾连,以“解构”“去中心化”“反宏大叙事”为内核,试图以碎片化、多元化替代整体化、本质化的思维范式,甚至将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认定为“宏大叙事”而进行猛烈抨击和绝对怀疑,由此可见其真正用意和邪恶目的。
总之,历史虚无主义并非科学的研究方法,更谈不上严谨的内在逻辑,无非是利用网络自媒体的便捷性,妄图借由大众化、时尚化、商业化和“科学化”的话语外壳,包装粉饰那些经过精心挑选或“发现”的碎片的、虚假的“事实”,进而承载对立性、颠覆性和反动性的政治诉求。正因为此,我们更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厘清芜杂,去伪存真,揭穿并克服历史虚无主义网络话语生产背后隐匿的多重逻辑陷阱和众多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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