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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洛阳的两篇旧文

正义之剑 · 2011-07-05 · 来源:乌有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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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在几个网站发表了《在韶山 发生了让我预想不到的两件事》以后,许多网友打来电话,对我表示支持和鼓励,也同时对我的处境表示担心,认为我应该离开韶山,以防不测。

       我对他们表示了感谢并对他们说:“不会的,在洛阳那么严峻的情况下,派出所的警察们对我还是那么信任、理解和支持。在韶山,在毛主席的家乡,派出所的同志们更是应该理解和支持我的,即使万一发生了什么不测,(比如被抓被赶)我也处之泰然、为了宣传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是值得的。在这里的十几天中,我感觉到了韶山人民对我的关心和支持

       在洛阳唱红歌的时候,我就把一切置之度外了,到了这里,我仍然是无所畏惧的。我相信韶山政府会对此事一定会做出正确处理的。不管是任何地方任何部门,出现一些问题都是正常的,关键看有关部门和领导是怎样去解决的。一个领导水平的高低,就看他们怎么去处理已经出现的问题。我想起了年初在洛阳与派出所的打交道的两次过程,也想起了我当时写的两篇文章,决定再拿出来发表一下,让担心我的网友们解除疑虑,不要为我担心了。

       衷心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真诚地祝大家一切好!

                      在洛阳的三次“虚惊”
       从北京回洛阳已经七天了,回来后天气竟突然转冷,不但影响了洛阳洛浦公园晚上庆祝第29届牡丹花会烟火晚会的举行,也让我患上了感冒。于是,我不得不休息了几天,也顾不上去观看推迟了两天的烟火晚会,其实,在我看来,烟火晚会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是一些震耳欲聋的杂音和炫目的光彩的拼凑和组合而已,与当前农民们和下岗工人的焦虑和苦恼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把钱直接补助给他们更好。躺在床上看点好书倒是对自己更有益处。
    四月四日晚上,病情开始减轻,但没有想到的是:这三天来发生了让意想不到的三件事情,使我经受了三次“虚惊”。
    现在,就把我的三次虚惊给大家展示一下。
    第一次虚惊:
    四月五日早上七点二十分左右,我正在房里睡觉,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接着,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开开门吧!让你办暂住证呢!”
    我一听就觉得大事不好,肯定是派出所的人来了,他们这么早来,肯定不单是办暂住证,觉得自己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就要发生了:洛阳的公安警察来了,我可能要被抓了。
    因为早就有被抓起来的思想准备,心里也就比较从容和镇静,一边穿衣下床,一边考虑应该带些什么东西,他们会让我带什么东西。
    之所以早就做好了被抓的准备,是因为我只从去年在周王城广场参加唱歌弹琴活动以来,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冒着很大风险的。然而,所幸的是,我在洛阳参与唱歌活动两个多月之久,洛阳市的公安民警们从来找过我的任何事情,没有动过我一个指头,连普通的谈话都没有过。
    这是我到洛阳以来一直感到非常庆幸的事情,也是使我感到纳闷的事情。可是,现在他们为什么要动
手呢?是时机现在终于成熟了吗?
    我穿起了衣服后,先是用毛巾洗了洗脸,接着又把牙膏挤到牙刷上开始刷牙。我一边还想,到里面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让我刷牙呢?虽然我没有坐过牢,但我知道进去了就一定没有外面舒坦和自由,不然,一般的人为什么都怕进去呢!这时,我的脑海甚至还闪现了一下《红灯记》里李玉和的形象。
    这时,门又被敲响了,传来一个男的声音:起来了吗?
    我当时正在门边刷牙,听到他的声音,我知道是他们等得太久了才问的。我担心他们听不到我的声音,以为我会逃跑或者准备反抗或者自杀而采取猛烈的行动:用肩膀把门猛烈撞开而把我一下扑到在地,然后把我拷起来——。
    在电视中,我是看过不少这样的场面的。那样至少会把房东的门弄坏,为了保护房东的私人财产,秉性善良的我生来又喜欢看书,喜欢讲理,喜欢文质彬彬的与人交谈,可不想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于是,我就随手把门拉开说:你们进来吧,我正刷牙呢!
       他们进来了,果然是两个男警察,用鲁迅的描写手法,叫做:“一个穿着便衣,另一个也穿着便衣。”后面也没有跟着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之类。
    出人意料的是:两个人的面孔都还是比较亲切和蔼的,这使我有些放心了。
    其中一个警察亮出警察证说:我们是警察,来看一下你办暂住证的事情。
    我一边刷牙一边说:好,好!你们坐吧,我把牙刷完。
    他们也客气地说:你刷牙吧,别着急,刷完牙再说吧。
    他们看我不像歹徒,也没有反抗的意思,神色自然轻松起来。我看他们也没有把我扑倒在地的企图,脸上也泛起笑容,屋里的气氛就缓和了许多。
    我刷完牙,把窗户打开,就开始回答他们的询问,告诉他们我的来历,住在这里主要目的是响应习近平同志的号召,学习重庆在植物园下午带领大家唱红歌。
    他们点点头,又问我前几天都干什么了?
    我说:没有干什么,因为感冒在家看书。
    他们还问:今天又什么活动没有?
    我如实地回答说:有,今天感冒好了,准备下午准备去植物园唱红歌。
    那个年龄稍大的警察问:唱什么红歌?我便拿出我抄写好的歌曲目录给他看。
    他看了后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说:这些歌我也很喜欢,因为我们都是同龄人。
    我问他多大年龄?他说比我大两岁。这时,他们脸上的表情更让我放心了。
    接着,他们问,我们可以把你说的话记录起来吗?
    我又有些紧张,怀疑他们还是要用文明的方式把我带走,就问:是讯问记录吗?
    他们明白我的担心,笑笑说:不是,是谈话记录,把我们刚才谈的这些话记录起来。
    我知道,“谈话”和“讯问”根本不是一码事,因为我们中国的很多老百姓都被警察同志谈过话,就放心了:那你们记吧。
    他们说:“放心,完了还要让你看一看呢。”
    那个年轻一点胖一点的警察还是有一定的文化水平的,不大功夫就写完了,我凑上前看时,看到他的字还写的比较漂亮,估计最少是中专毕业。
    记完后,他就给我看,我看他写的基本符合事实,就按他们的要求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签名字的时候,我注意了两点:一是把自己的名字写的尽量好看一些,以免他们笑话我的字不好;二是离他们的纪录字迹远一些,表示不管怎样,以后还是要尽量离他们远一些,经常和公安民警同志们打交道,毕竟不是一件非常让人羡慕的事情。果然,这几天邻居们看我的眼神与过去已经不大一样了。
    再后来,他们起身告辞。
    临别时,他们认真地告诉我:唱红歌可以,但是要注意把握分寸。
    我认真的回答说:我会的。
    因为我本来就是最善于把握分寸的。
    我目送他们下了楼,用外交语言来说:我们“是在一种和平友好的气氛中”告别的。
    他们离开后,我从内心深处高呼了六遍:“毛主席万岁!”
    这就是我的第一次“虚惊”。
   
    接下来,说说我的第二次“虚惊。”
    第二天下午的两点半,我提着电子琴、几叠厚厚的歌谱、凳子已经有关用具到植物园的老地方,做准备工作,已经在这里开展唱红歌一个多月了,演唱活动已经深入人心,得到了人民群众的热烈欢迎,参与者经常有五六十个人,植物园里的老工人有时也加入我们的合唱队伍,活动的规模比我想象的要好。
    但是这几天的情形不大妙。原因有三:第一,牡丹花会的召开,植物园开始按照市里规定开始收费,虽然对本市群众有售月票的优惠,但群众有了免费习惯,让掏钱就有些不大习惯。第二,加上天气的很冷;第三,我因为出差在外几天又感冒没有出来。所以,不但来公园游玩的群众骤减,参加唱歌的人也更是骤减,到了四点多钟最旺的时候才有七八十几个人,但我已经感到满足,因为,根据我的估计能有三四个人就不错了。这是第一天的情况,第二天也大致如此。
    但是,四点钟左右,来了两个干部模样的人。开始我们以为他们也是来参加唱歌的就没有在意,但是,他们一开口说话,就让我们大吃一惊:“你们不要在这里唱了。把这些东西取下来。”
    我觉得有些愕然:怎么回事?连红歌也不让唱了?
    几个正在唱歌的大姐更是不愿意:一个嗓门比一个高:为什么不让我们唱?前面唱老戏你们都不管,为什么不让我们唱?我们歌唱毛主席、歌唱共产党、歌唱社会主义有什么不对?
    一个干部解释说:不是不让你们唱歌,而是让你们把这些歌页取下来,因为这些歌页挂在这里不好看,最近市里开花会,还有要搞文明创建活动,这些有碍我们的考评工作。
    一位大姐仍然不依不饶的说:“我们唱歌正是为了弘扬社会文明,是精神文明,我们的年纪大了,记不得歌词,不让挂歌页,我们怎么唱呢?”
    我已经深刻地领会他们的意思了,便对那位大姐说:园里有园里的规定,我们来到这里就要遵守人家的规矩,我们就把这些歌页取下来吧。
    看到我们把悬挂的几叠歌页取下来以后,他们离去了。
    我和那些大姐们商定,我们以后要继续来这里唱那些歌词简单的歌曲,同时,我们决定大家用歌本继续来唱红歌。
    第二天下午,我还很担心植物园的门卫不让我这个提着电子琴的人进门呢,但到了大门口,门卫不但没有阻挡。而且连门票都不让我掏,微笑着点点头就让我进去了,他已经认识我了。
    进去后,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来,园里的领导真的是有为难之处啊!我们以后要更加谨慎了,在唱好歌德同时不能给他们添麻烦了。
    老天保佑让我们在这里把红歌唱下去。
    这就是第二个虚惊。
  
    第三个“虚惊”。
    第三天,四月七号,也就是昨天下午,当我们七八个人正在那里专心致志的唱歌。我蓦回首时,却看见一个老人蹲在我后面的不远处,这又让我大吃一惊。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为什么会让我大吃一惊呢?他是我原来在周王城广场唱歌时认识的。几天前,有位同志告诉我,说在几天,这位老人托人告诉他说:如果我在几天内不(此处省略七个字 ),他就要找人打我。那位同志厉声训斥了那个人,说敢动我一个指头试试,那个捎信的人就灰溜溜的走了。
    怎么今天他亲自来了?我的心里有些犯嘀咕,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自卫的器械和工具,想了想,只有面前的这个电子琴了,他要是真的扑上来,我就用电子琴自卫,只要他不带很多人来,我是还是能对付得了他的。
    由于心里头有事,手里弹琴便有些乱,几次弹错了音符。因为我一边弹琴,还要一边注意身后他的动静。(到下面,许多情况就是这么复杂、而且危险啊!但我却乐此不疲。)
    当我一次装作不经意间往后看时,竟然与他的眼光相遇,他的脸上竟然是非常和气的神色。古人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便向他点了点头,他也回应着点了一下头,而且还说了一句什么话。我正在弹琴,没有听见他说什么。也不想知道他说什么。
    但我已经明白了,他这次不是来伤害我、或者是来找我的麻烦的。
    于是,我放心了,十个指头下键盘上的音符就更加欢快而流畅的跳跃起来。
    当我们演唱结束时,却看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走了。
    昨天晚上,我睡了一个好觉,公安的同志已经来过了,已经证实了我的身份,弄清了我的目的。植物园的同志们已对我们的歌唱活动认可。连扬言要教训我的人也表示了善意,近期可能不会采取什么行动了。
    但是,我还要时时注意,时时警惕,时时谨慎自己的言行,坚持自己的一贯原则:不惹事,不怕事。
    我想告诉全国和洛阳的朋友们:我在洛阳就是想试验一下,在没有任何他人帮助和给力的情况下,怎样能把唱红歌唱起来。别的没有其他任何目的。希望洛阳的各位同志们能理解我,支持我。等到洛阳花会结束的时候,我也可能会和洛阳拜拜的!先感谢大家了!
       
       
          三天两进派出所  女所长竟提如此要求
    来到洛阳已经半年多了,在周王城广场参加红歌团唱红歌开始至今,也有三个多月了,一直没有与洛阳的公安打交道,是我一直感到暗自庆幸的事情。因为大家都知道,在周王城广场上,洛阳公安装了许多摄像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我在那里帮他们弹琴和搞其他活动,基本上是最活跃的成员。他们竟然从来没有对我采取过任何措施,在庆幸之余,我还时常感到纳闷:他们为什么不抓我呢?当然不能直接去找他们去问。这个纳闷昨天终于被彻底揭开了。
    在这短短的三天里,我竟然两进派出所,开始心情是紧张的,同时也感到新鲜和好奇。这几天,我对他们已基本消除了担心和顾虑。他们不但不会抓捕我,而且还正在保护我,也决不是搞什么放长线钓大鱼。下面就给大家谈谈我的经历和感受。
    第一次去派出所,是办暂住证。到洛阳半年多了,从来没有想过办暂住证,因为我在深圳待过五年,在北京待过一年多,也从来没有办过暂住证。这次,在四月五日那天被他们查到了,我才不得不办。办就办吧,从那天他们两个便衣的表现来看,他们还是很友善的,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冷漠无情。到了派出所,才知道所长(现在已经改为队长了,但我觉得还是按老称呼好听些。)原来是一位态度和蔼、笑容可掬的四十来岁的女同志。她对我非常客气,亲自给我沏茶倒水,使我对他们洛阳的公安们更加放心。
    2007年的这个时候,我在河北的亲戚家里体验生活时,曾经根据当地农村一个真实故事创作了一个戏,名字叫《女所长审驴记》,说的是一个丢驴人和偷驴人为证明驴是自己的而去派出所打官司,而被智慧非凡的女所长用巧妙的方法智破了此案。此剧本曾被河南许昌豫剧团看中过,(后来又放弃了。)看到这个女所长,我就想起了我虚构的那个女所长,从形象和气质上,她们基本上是一模一样。在这些年里,我经常遇到这类奇妙的事情,也许是天意。她问了我一些基本情况以后,说,你做的事情是正确的,我们不仅不会找你什么麻烦,而且还会保护你。如果你遇到什么事情时,就拨打我们的电话,另外我给我们的片警打个招呼,让他特别关照一下。听了她的话,我的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因为我自从到洛阳广场上参加红歌团以来,虽然在凛冽的寒风中奉献了几个月,除了一个唱歌的老大娘以外,还没有人这样真心实意的关心我。为此,牙齿还被”自己人“打掉好几个,身心俱受到深深的伤害,这一段时间以来,经常有人在网上和托人捎信给我,扬言要把我打残废,打出洛阳。我虽然不怕死,但是也不想做无谓的牺牲。只有自己常常小心谨慎,多加提防了。有了女所长这番话,我有了底气,更加坚定了自己一定要在洛阳把红歌唱好唱起来的决心和信心。
    昨天上午,她又打电话让我过去,我一听心里有些敲鼓:因为去派出所毕竟没有去银行取钱让人心情舒畅。这么短时间又让我去,难道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到了那里以后,还是首先看到她笑容可掬的模样,又是沏茶倒水。不同的是,这次屋里多了两个人,经她介绍,我得知,他们是网络警察,(也是便衣警察),他们这次来,主要是在网上看到一个洛阳网民说,我是有组织的。我便详细地向他们介绍了我的情况,告诉他们,我除了小时候参加过红小兵、共青团和下乡时当过民兵以外,从来没有加入过任何组织。共产党我在部队时申请过一次,没有被批准,后来就算了。但我从来都是用党章上共产党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我还告诉他们,我虽然在组织上没有入党,但在思想上早就入党了,我要终生为捍卫毛泽东思想和共产党奋斗。这时,女所长插话说:“其实你所做的事情已经超过了许多共党员做的事情了。”
    那个领导模样的警察也表示赞同说:“我们也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我们也很热爱毛主席,你的文章我们大部分都看了,我们也一直在注意着你的行动,觉得你的思想和所作所为都是真正符合毛泽东思想,是真正维护我们的党的,我们是相信你的。”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终于放下了,同时眼睛一热、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临别时,那个女所长和那两个警察向我提出了一个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要求:就是让我下次再去时,给他们带若干枚毛主席的像章,(他们在网上知道我保存有一些毛主席像章。)她说这话时,表情是非常诚恳和迫切的。

我听了她的话,心头猛的一震,真的是五内杂陈、感慨万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胸中有一种热烈、激昂、奔放的东西往外涌。
    我答应了她和他们,如果下次有机会去的时候,我一定给她带去一些精美的毛主席像章。只是不知道下次去派出所是什么时候呢?会有什么事情在等待着我呢!但愿都是好事。
    用什么词句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呢?用十六个字吧:大势所趋,人心所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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