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林文艺讨论会（16-2）
石 头：关于赞美的赞美
——再次聆听泰戈尔
赞美我甚至在专著中作为一种态度和方法进行方法论的论述。而其杰出的代表之一是伟大的诗哲泰戈尔的思想。
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1861—1941)，是印度诗人、哲学家和印度民族主义者。1913年，他成为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亚洲人。他的诗中含有深刻的宗教和哲学的见解，他的获奖作品是《吉檀迦利》。即献诗的意思。
对印度和中国的特性乃至亚洲的理解是深透的。他对文明的贡献完备而深刻。这位在临终最后一句话都是说的：“文明的危机”的人，对文明的指示也是最为准确和前瞻的。
1泰戈尔对中国人赞美心性的揭示
1924年泰戈尔访华是的演讲《你们要远离物质主义的毒害》中的揭示和叮咛，至为宝贵。我们到了正需要再次聆听的时候。希望我们能把泰戈尔的话不仅仅当成一优美的首诗，或者是一段辞藻丰美的韵文。他进行的不是修辞，而是论断;不是可重复改写的颂词，而是科学般严肃的探索和表达。他不是普通的到访诗人，而是以一个文明对另一个文明的郑重进行的其体会和发现的陈述。代表印度文明对中华文明的最体己的耳语。
仅就赞美这个方法论论题而言，泰戈尔的见解是肯定的。演讲中他极为准确地定义了中国人的一个内秉的优良品质：赞美。1924年五月泰戈尔在清华大学演讲中指出：“你们日常的用品也都是你们精心勤力的结果，处处都看出爱美好的本性与美术的天才。这又是你们不是唯物主义者的一个凭证。你们如其只是贪图物利，你们就不会有那样可爱的作品。”。
他的话绝不是轻率的恭维，而是由诗人内在的体会思辨说出来的，是和逻辑学家论证后的给出的永真式一样的严肃断言。他指出：“能爱实体的事物却不过分地沾恋，而且能给他们一种优美的意致，这是一桩伟大的服务。”，由“服务”这个朴素的词，恰恰说明他的断言的确和数学一样朴素。
因为这样的品质，他有理由这这篇演讲的结束，对尽管当时各方面还内外交困的中国寄予厚望：“人类的文明是正等着一个伟大的圆满，等着它的灵魂的纯美的表现。这是你们的责任，你们应得在这个方向里尽你们的贡献。”
这些评论非常准确，诚挚而宝贵。但是当时急于发展工业的中国，并不是都赞同和欣赏泰戈尔的演讲，以至于组织者要疾呼维护;而如今我们似乎正到了重新聆听懂泰戈尔1924年的声音的时机。如若不能，我们将失去我们真正的内禀的资格。如今中国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了，其实美德才是最重的：“污损的工程已经在你们的市场里站住了地位，污损的精神已经闯入你们的心灵，取得你们的钦慕。假使你们竟然收受了这个闯入的外客，假使你们竟然得意了，假使因此在几十年间你们竟然消灭了你们这个伟大的天赋。那时候剩下来的还有什么?那时候你们拿什么来尽你们对人道的贡献，报答你们在地面上生存的特权?”1924年的提醒，在90年后是不是应验了?是不是还应该再次聆听?
在关于东方文化的辩论中笔者有诗句：“如若国盛华理坏，同枉城春草木深。”也就是如果我们的经济很发达，自己的文化文脉已经凋谢，那么和杜甫对于国破之际看到城春草木深深地感喟是一样的，抑或还更烈列吧!
他在这篇演讲中的最后一句是：“保持那凡事必求完美的理想。你们一切的工作，一切的行动都应得折中于那唯一的标准。如此你们虽则眷爱地上实体的事物，你们的精神还是无伤的，你们的使命是在拿天堂来给人间，拿灵魂来给一切的事物。”最后的一句话是完整的概括。我们是否可以站在物识关系上，仅仅站在智能科学的角度看这个论断，也是能认领中国人自己的确存在的高级的智能的。同时以更普遍人类活动的角度，明确称赞美是一种对待世界以及科学研究的方法是成立的?那是中国的武器。是鲁迅先生的劣根性的解，先生那么迹迈尖锐，随后还不是拿这一片“腊叶”不能释怀?一个战士流露的温情呀!赞美之能是中国人品行加减乘除之后的得数。
2泰戈尔代表的印度吉檀迦利的精神习惯
如果说抽样调查，统计等是科学研究的方法，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说赞美就是一种科学方法?深刻地关乎人的因素和人的参与?这需要审慎地开始进行这样的考量和建设。
秉持赞美这种中国人的精神品质和习惯，赞同泰戈尔的对中国人心性的见解。同样印度有吉檀迦利的习惯。他们的歌舞何等沛然呀!《吉檀迦利》是泰戈尔获得诺贝尔奖的诗集。Gitanjiali，是对神的赞美，也是最世界万事万物中隐谧的规律的赞美，并带着极其谦和深情，也有时甚至略然顽皮的心境，对美和世界的洞察，对智慧的赞美是令人怡然的，并能深受教益和启迪，进而能找到事物进一步发展的方向，从而把握事物的进程。这是在方法论的层面探讨其功效。
2011年秋研究智能科学的实验室成立时，向同仁们告知的邮件中我说，“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相告以通声气。文明的合鸣，和平之力的聚合，这秋日的吉檀迦利!愿我们一起在校际，国际，学科际，网际，进行更为广泛并深入的相互砥砺与交流与建树。”这里吉檀迦利我已经派遣其为一个专有名词和整合的方法。
对于现代文明，我们不是缺少积累，而是缺少消化。而赞美是极好的消化酶。
（ 2013-10-27 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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