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语：什么是商品经济?什么是市场经济?什么是计划经济?我党我国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早有定论，但其后出现了长期的歪曲混淆，干扰了我国经济的发展，现转发部分文章帮助大家厘清基本概念。

　　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经济不是完全实行市场经济

　　陈秀山    中国人民大学学报 1991年第3期

　　【内容提要】商品经济是与自然经济、产业经济相对立的一种人类经济活动形式，本身不具有任何社会性质。市场经济概念是作为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对立物提出和运用的，它表明的是特定的经济制度或体制。否认计划作用，主张以市场机制作为资源配量主要方式，不能实现经济的均衡运行和社会的协调发展。我国的社会经济制度性质和所处的国际地位环境决定了不能完全实行市场经济。

　　【作者简介】陈秀山，1954年生。1982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系，现任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系讲师，在职博士研究生。

　　(一)

　　社会主义条件下存在的商品经济是不是市场经济，我国能否完全实行市场经济或者实行有宏观管理的市场经济，这是经济学界近年来激烈争论并存在重大分歧的问题。本文就这些问题谈几点看法。

　　主张我国应实行市场经济的观点大致可分为三类;一类是认为商品经济就是市场经济，二者的本质属性和数量界限都是相同的，因此发展商品经济就是实行市场经济;另一类是认为市场经济是高度社会化的商品经济，是一种资源配置方式或运行机制，经济体制的改革就是要实行市场经济或有宏观管理的市场经济;还有一类是主张实行市场经济就是搞私有化、搞全盘西化即资本主义化。这最后二种主张已超出了经济学学术争论的范围，同前两种主张有本质区别。搞私有化、资本主义化在中国行不通，这已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因此不在本文主要讨论的问题范围之内。

　　反对实行市场经济的观点认为，商品经济不等同于市场经济，后者是有特定内涵的概念，它表示的是私有制下完全或主要由市场调控经济运行的经济，与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不相容，因此我国的改革不能完全实行市场经济③

　　由此看来，能否运用市场经济这个提法，改革是否要完全实行市场经济，已不仅仅是一引个简单的名词概念之争，而是涉及到改革的方向和建立什么样的经济运行机制目标模式。

　　(二)

　　把商品经济与市场经济完全等同起来，这是望文生义，混淆了两个不同层次、不同内涵的范畴。    商品经济也就是实行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的经济。马克思没有使用过商品经济这一提法。而运用过货币经济的提法，但实际上规定了商品经济的内容。马克思指出:“货币经济是一切商品生产所共有的，产品在各种各样的社会生产机体中表现为商品。”“所谓信用经济本身是货币经济的一种形式，因为这两个名词都表示生产者自身之间的交易职能或交易方式。”④马克思没有明确提出商品经济的概念而使用货币经济的提法，是沿用了资产阶级经济学的概念(货币经济是由当时的资产阶级经济学家通常使用的)，这是为了更有针对性地对资产阶级经济学进行批判，避免由于不同用语而引起的混乱。资产阶级经济学从不考察生产的自然形式与社会形式之间的关系，把资本主义生产的社会形式当作自然的永恒的生产方式，因此用自然经济、货币经济和信用经济这种自然的经济活动形式的划分，代替对不同生，产社会形式发展阶段的划分。正是针对资产阶级经济学的这种错误观点，马克思指出:资本主义雇佣劳动关系的基础“是生产的社会性质，而不是交易方式的社会性质;相反，后者是由前者产生的”。⑤从上面的有关论述中可以看出，马克思所说的商品生产、商品交换、货币经济都是指一定社会发展阶段上所采取的经济活动形式(交易方式)，这是现在我们所说}的商品经济概念的实际内容。

　　明确使用商品经济概念的是列宁，他把商品经济与货币经济这两个术语作为同尸范畴交替使用。列宁指出:“经济的商品性即货币性”⑥。“在资本主义的历史发展中有两个重要关键:(1)直接生产者的自然经济转化为商品经济，(2)商品经济转化为资本主义经济。”⑦列宁没有把商品经济等同于资本主义经济或市场经济，而是把它与自然经济相对立，作为资本主义经济的出发点。

　　从马克思和列宁的有关论述中，可以概括出以下几个基本点:

　　第一，商品经济(商品生产和交换或货币经济)是与自然经济相对立的一种经济活动形式或交易方式;

　　第二，商品经济作为一种经济活动形式存在于不同社会之中，它不能决定社会经济的性质，反之是一定社会经济的性质决定存在于该社会的商品经济性质;

　　第三，资本主义经济是在商品经济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当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占据了社会统治地位以后，商品经济才具有了资本主义性质。

　　列宁以后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就是在上述涵义和层次上运用商品经济概念的，而资产阶级经济学从未使用这一概念。从这个角度看，在一定意义上说，商品经济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专门术语，它主要是用来说明人类自然的经济活动形式与社会经济性质之间的关系。   与商品经济不同，市场经济这一概念尽管后来的经济学家赋予了它各种涵义并用于说明不同的对象，但是它的提出和形成却是直接作为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对立物出现的，用来说明特定的经济制度或经济体制。

　　在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中，首先提出和使用市场经济概念的是列宁。他在1906年所著的《土地问题和争取自由的斗争》一文中指出:“只要还存在着市场经济，只要还保持着货币权力和资本力量，世界上任何法律也无力消灭不平等和剥削。只有实行巨大的社会化的计划经济制度，同时把所有土地、工厂、工具的所有权转交给工人阶级，才能消灭一切剥削。”⑧显然，列宁运用的市场经济概念是指与计划经济相对立的一种经济制度或体制。

　　二十世纪以前，资产阶级经济学也并不使用市场经济的概念，尽管他们面对的是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我认为，究其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他们始终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看作是永恒不变的、唯一合理的社会经济制度，因此研究的重心是在这一既定制度前提下如何增加社会财富并为资产阶级充当辩护士。这或许也是至今在以研究资本主义经济运行为对象的当代西方微观和宏观经济学中大多数都未涉及市场经济概念的原因。二是当时计划经济理论还未成熟强大，现实社会中也不存在实行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制度的国家，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制度还没有感受到真正的威胁。因此，资产阶级经济学对社会经济发展过程的分类也从未与一定的社会经济制度或体制相联系，而仅仅是从经济活动形式的表象加以划分，例如比希尔(Biicher)把经济形式分为家庭经济、城市经济、国民经济、等等。

　　进人二十世纪，情况发生了重大变化。一方面是社会民主党的实物计划经济理论有了长足发展，影响日益扩大;⑨另一方面列宁领导俄国十月革命取得胜利后，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出现了与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相对立的一种新型的社会经济制度。在这种背景下，资产阶级经济学开始了对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理论和经济制度的攻击，市场经济概念也应运而生，并为此后的西方比较经济学所广泛采用。1920年奥地利经济学家米塞斯发表了《社会主义经济制度下的经济计算》一文，否认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实行经济计算的可能性和存在的合理性。他认为，没有私有制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市场、市场自由形成的价格和经济发展的动力，因而也就无法进行经济计算;社会主义公有制下的集中计划经济既没有市场自由形成的价格，也没有私人经济动力，所以“社会主义经济不是经济”“因此，抉择仍然是:或者是社会主义，或者是市场经济”。⑩这是笔者接触的现有材料中所见到的西方经济学首次使用的市场经济概念。显而易见，这是作为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对立物，作为资本主义的经济制度或体制运用的。此后的西方经济学著作(主要是比较经济学中)和西方有关统计资料的分类也大多是在这一涵义上运用市场经济这个术语。

　　说市场经济是作为与统制经济或行政协调经济相对立的概念，没有可信的依据，或者说是一种误解。统制经济是资本主义国家在战时采取的一种经济管理体制或国家干预的特殊形式，它仅仅是市场经济中的一个暂时例外，而不可能作为一种常态长期存在下去。按照西方比较经济学的解释，所谓统制经济是指“这样一些在市场经济过程中国家干预措施的集合概念，国家鉴于特定的适用于干预主义的有代表性的目标和论据，通过这些干预措施局部地或全部地排除在价格、生产、消费和投资方面的非集中决策的自由。最常见的形式是直接价格控制、集中投资操纵、生产和贸易数量限制、外汇管制”@。这清楚地表明统制经济并非是与市场经济相对立，而是市场经济制度或体制中的一个特例。

　　行政协调与市场协调是匈牙利经济学家近几年才提出的划分经济调控机制的一种分类方法，这只不过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计划机制。(直接指令性计划和间接指导性计划)和市场机制  (自由竞争市场机制和国家千预调节下的市场机制)的一种变相提法，而且也并未为大多数东西方比较经济学家所接受、承认，因而不足以作为说明的论据。

　　综上所述，仅就上面分析的市场经济概念而言，可以确认，商品经济并不等同于市场经济，发展商品经济也绝不是实行市场经济，二者各自适用的范围是不同的。说商品经济与市场经济有联系，或者说市场经济必然是商品经济(或高度社会化的商品经济)。这自然没有错，但没什么意义，也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因为这两个概念的内涵是根本不同的，各自表达的是不同层次、、不同范围的问题，前者是指人类社会经济活动形式自然演进的一个发展阶段，后者则是指特定的经济制度或体制形式，是生产的社会组织形式。 长期以来，大多数西方比较经济学的学者都是在这种意义上理解和运用市场经济这一概念的，也就是说，把它视为资本主义的同义语。例如西方比较经济学中对资本主义这一概念的解释是:“资本主义是一个多重含义的、在以生产资料私有制为主体基础上的、近代的市场经济体制”。⑩

　　但是，随着五十年代后期南斯拉夫经济体制的形成和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东欧一些国家对原有高度集中计划经济体制进行了改革，引人市场机制的作用，西方比较经济学在六十年代后期开始提出并使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概念。他们把南斯拉夫、匈牙利等国称为实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国家，把自兰格开始到布鲁斯、锡克等人的改革模式称之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理论模式。按照西方比较经济学的定义，所谓“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指“一种经济体制，在这种经济体制中市场的调控体系同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所有制和通过计划或合作协议对市场的强有为调节相结合在一起。如果抛开20年代初在苏联短期内实行的新经济政策这一插曲不谈，那么.自1950年以来遂步改革的南斯经济体制就是第一个具体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1965 ~ 1968年在捷克斯洛伐克进行的著名的布拉格之春的经济改革和匈牙利在1965年引入的‘新经济机制，，也意味着从集中管理经济转化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⑩还有些论著把这些国家的经济体制称之为“市场社会主义”或“竞争社会主义”。⑩对于这种划分仍然存在争论，有的学者坚持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和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划分方法，把80年代以的前南斯拉夫、匈牙利等国看成是前者的变体，把当今的法国、瑞典等国看成是后者的变体。@变革前的东欧国家也不把自己的体制改革称为实行市场经济，而是称之为工人自治的社会主义、计划与市场的有机结合体制或者新经济机制等。

　　由此看来，市场经济这个概念在最初形成时是作为资本主义经济的同义语，作为计划经济对立物出现的，现在的西方经济学中也仍继续在这个意义上运用它。同时，又有一些比较经济学家把它用于说明社会主义经济体制改革，人们对它的理解各有不同，存在分歧。鉴于这种情况，为了坚持经济学概恋的科学性一贯性，不宜把我国经济体制改革概括为实行市场经济。而运用计划经济与市场调节相结合这一提法则更科学、更严谨，这一方面表明了改革的方向不是否定计划经济实行市场经济，另一方面也同时肯定了市场机制的调节作用。

　　我们不赞同市场经济的提法，这是因为:第一，如果把市场经济噢定为一种特定的经济制度成体制，它与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是对立的、不相容的;第二，如果把它理解为资源配置方式(也就是经济运行调控机制)那么用市场机制更能确切地、表达这种含义，无须用市场经济的概念而人为地引起混乱。当然，。这并不排除在某些特定场合也可以使用市场经济概念，如在同西方学术交往中，在比较经济体制研究中p沿用西方的现行提法也未尝不可。但是把我国经济体制改革概括为实行市场经济则是另一种不同性质的问题了。

　　(三)

　　针对我国传统高度集中指令性计划体制而言，我们的经济体制改革是一种市场取向的改革。这种改革是在坚持计划经济前提下，充分肯定市场机制的调节作用犷并实现二者功能性的有机结合。但是，这绝不意味着实行完全的市场经济，也不等同于有宏观管理的市场经济。

　　众所周知，当代市场经济都是有宏规管理的市场经济，完全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根本不存在。所谓有宏观管理的市场经济是普遍存在于当代资本主义国家的国家干预调节与市场机制结合的一种经济运行机制。把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确定为实行有宏观管理的市场经济很难与资本主义经济运行机制区别开来。

　　资本主义国家干预调节，不管形式上发生什么变化，不管它同市场机制的结合程度如何，都始终遵循一条基本的制度原则，即“与市场一致原则”，、其目标是为了恢复、弥补和纠正市场机制的功能。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性质决定了国家干预调节的范围、程度有不可逾越的制度界限，从总体上看国家还没有成为经济运行的主体，全社会也不存在一个根本一致的共同利益。因此，当国家干预调节与私人垄断资本利益发生冲突时，最终还是让位于服务于私人垄断资本。资本主义国家千预调节在与市场机制的结合中，充满了矛盾，这种矛盾的根源在于:既想保持私有制下的私人最优化原则，又试图实现全社会范围内的干预调节。在我国社会主义经济制度条件下，国家必须、也有客观的经济基础和条件直接或间接地通过计划与市场的结合对经济运行过程进行全面调节，.其范围、程度必然远远大于资本主义国家。因为只要坚持以公有制经济为主体，无论采取何种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形式，国家始终是经济运行主体的一部分，承担着实现国民经济有计划发展的重要经济职能。我们坚持改革的市场取向，不能用资本主义国家干预调节下的市场机制构造我国经济运行机制的模式。

　　主张在我国实行市场经济或有宏观管理的市场经济的观点，设想以市场机制作为资源配置的主要方式，自觉不自觉地陷人了“市场万能论”。理论和实践都表明，市场不是万能的，在许多领域是失灵的或者说失败的。这“点西方经济学家早已在几十年前就认识到了。结合实行市场经济国家的现卖和我菌国情来看，市场机制不能独自完成资源配置功能，而必须有计划机制作用的加人、支撑和指导。

　　第一，从保持总量均衡看，市场机制是失灵的。经济的均衡运行首先是要谋持总量均衡，而市场机制恰恰在这一重要领域难以有效发挥调控功能。首先，从供给方面看由于市场信息的不完善性和价格信号的时滞性，单个经济主体的决策不可避免地带有某种盲目性，从而导致总供给水平的不断波动。其次，从需求方面看，市场机制作用的结果是按各单个经济主体的市场效率分配}‘社会难以控制总需求水平。在利润利益与工资利益对立的条件下就会表现为总需求不足，在利润利益与工资利益一致的条件下又会导致总需求膨胀。总供给与总需求的脱节，即总量失衡，必然造成资源配置过程中的经济波动和资源浪费。在非均衡经济条件下，从非均衡向均衡的转化‘同样难以单纯依赖市场机制的作用实现。因此，要保持总量均衡必须有国家计划的直接或间接控制。

　　第二，从保持结构均衡看，市场机制相对有效，但在我国具体经.济条件下，不可简单适用。对于一般加工业和日用消费品生产，市场机制作用能够保证生产结构灵活地适应需求结构变化。但是，一对于基础工业市场机制调节结构的作用却远没有那么明显。尤其是我国要建立主导产业，大力加强基础工业的发展，靠市场机制难以实现这个目标。因为主导产业要从整个国民经济发展战略出发，根据国际经济环境和国情国力来确定，单纯依靠市场机制作用不可能较快地建立起合理的产业结构。基础工业往往是一些投资大、周期长、见效慢的产业部门，以单个经济主体利益为驱动力的市场机制作用，在这些部门中难以发挥有效调控功能。因此，结构均衡和结构优化也必须有国家计划的支撑、辅助。

　　第三，从保持合理的成果分配看，完全按市场结果的分配会破坏社会主义按劳分配原则，甚至瓦解公有制经济.如果国家与企业、企业与劳动者之间都实行等价交换的市场原则，那么单个经济主体势必只追求本位利益、成为各个独立的、分散的经济组织，公有制经济也就名存实亡。另一方面，按市场结果的分配从社会公正角度看是不尽合理的，这是西方资产阶级经济学家都承认的。因此，在成果分配上不能完全放任市场机制调节。

　　第四，从我国所处经济发展阶段和国情看，设想在短时期内使市场机制成为资源配置的主要方式，也是不现实的。我国是一个以公有制为主体的社会主义发展中大国，经济发展的战略目标是在积极参与国际分工与经济交往的同时，发展成为一个不依附于任何国家或国家集团的独立的经济大国。这就决定了，首先我们必须始终要建立和保持完整的、先进的产业结构和国民经济体系;其次必须依靠国家的整体力量参与国际竞争，追赶世界先进水平。这也就要求国家在经济运行中发挥主体作用，有计划地实现发展战略目标。我们这样一个后起的发展中大国不能向一些小国那样在国际分工中处于依附地位，没有国家计划有效地进行直接或间接控制，单凭市场机制的作用，很难设想能够实现这些目标。由于我国经济落后、人口众多，而资源又相对短缺，经济、社会各方面都急待发展，在这样的经济条件下，单纯依靠市场机制不仅保证不了复杂的资源配置，还会发生一系列问题，对此应有足够的远识。

　　从上述分析中可以得出明确结论:搞市场经济在中国行不通，运行机制的市场取向不是实行市场经济或有宏观管理的市场经济，而是寻求实现计划与市场有机结合的运行机制。    过去，我们固守传统理论和观念，用坚持计划经济来排斥市场机制的作用，为此付出了沉重代价。规在，也不能走向另一极端，崇拜市场，否认计划，若此，将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①②参见《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市场经济》，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

　　③卫兴华:《中国的改革决不是完全实行市场经济》北京日报，199。年1I月3日。

　　④⑤《资本论》第2卷，第132, =33页。

　　⑥《列宁全集》第3卷，第1版，第146页。

　　⑦《列宁全集》第1卷，第1版，第77, 85页。

　　⑧《列宁全集》第10卷，第1版，第407页。

　　⑨0奥塔·锡克:《经济体制—比较、理论、批评》，德文版，`1987年。。

　　⑩路·冯·米塞斯:《社会主义经济制度下的经济计算》，中译文《社会经济体制比较》 1986年，第6期。

　　@卫兴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论值得斟酌》

　　⑩⑩⑩《体制比较文集》第七册，德文版第47,《理论内参》，1989年第5期。’

　　62, 96页，德国玛尔堡大学比较经济体制研究所， 1985年。

　　H·莱波特主编:《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德文版，贝克出版社，慕尼黑，1975年。

　　沙赫特沙贝尔:《经济政策设计》科尔哈默尔出版社，斯图加特1976年德文版第131, 1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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