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富差别与社会形态的溃败和重构
罗 宁
人类之间的贫富差别,从来都是不同的人类基于相互之间的各种不同和区别,在对自然生成和人为生产、创造的,可以用来维持人类生存发展的物质资料与条件,不断予以获取、占有、支配、分配、再分配、利用、消费的现实过程中不断发生、发展的。因此,只要现实中人类之间的贫富差别状况及其持续的变动、变化,处于基本能够为大多数人类所接受、承受、忍受的境界,那么,人类及其社会的生存发展,相应的就可以在相对稳定、和谐、和平、顺畅的条件之下,自然、持续的不断发展;人类为供给、保障、满足生存发展需要,依循人类生存发展的自然法则所构建、所形成的社会形态及其所属的经济、文化、政治结构,相应的就能够持续、普遍的存在、存续,并不断的在有效运行之中发挥应有的社会功能与功效。
人类社会形态及其所属的经济、文化、政治结构,作为人类及其社会维持生存发展所必要的一定方式和途径,在持续运行的全部过程之中,不仅能够通过有效的服务、管理人类社会,相应的在对人类及其社会的持续生存发展,产生、形成广泛影响和效用的过程之中,获取并拥有普遍的社会响应和支持;而且,还能够通过有效的保障、支持、福利、助益绝大多数社会成员的生存发展,而不断的得到大多数人类直接或者间接认可、接受、支持和肯定。在此基础之上,人类社会形态及其所属的经济、文化、政治结构,自然就可以不断的体现、显示出相应的生命力及其不可被替代的存在价值与必要性。
然而,尽管人类社会形态及其所属的经济、文化、政治结构所具有的价值和必要性是不可替代、不可否定的,但是,自地球上有人类及其社会代代相继的生存发展以来,既有的人类社会形态及其所属的经济、文化、政治结构,屡屡被人类排斥、摧毁、消灭、替换的重大事态,却也不容否认的反复发生在人类持续生存发展的全部历史进程之中。那么,如此的重大事态为什么又会屡屡不断的反复发生呢?我以为,基本的重要动因、成因,应该就在于人类社会至今都没有能够有效防治的,人类之间的贫富差别总是会周期性的、循环往复的不断趋于极大化发展的普遍社会现实。而为了相应的说明这一问题,我愿意进行如下的讨论。
人类基于生命本质的规定性,在人类生存发展需要的引导、主导之下;在人类生存本能的不懈驱使、驱动之下;在人类的生存发展意识与智慧成果的不断启迪、支持、激励之下,是一定要维持生存发展的;是一定要在维持生存发展的基础之上、追求、争取并努力实现更好、更长久的生存发展的;是一定要以是否有利于人类维持生存发展的成效,为检验、审定、选择、取舍任何事物的唯有尺度和标准的
不仅如此,由于不同的人类,在不同的生存发展时段之内,生存发展所依存、所依赖的自然和社会环境、前提、条件、基础与可能实现的前景,必定都会是各不相同的;同时,不同人类之间,同一人类在不同的生存发展时段之间,在身体素质、健康状况、心理品性、智力层级、生活态度、生存选择、生存成效等基本的方面,也必定是会各不相同的。因此,尽管所有的人类都在不懈的努力以维持生存发展,但是,在不同的人类必定会受到的多方面不同要素、因素的不同局限、制约、确定和支持之下,不同的人类,在彼此之间,所能够拥有和运用的生存发展能力、实力、势力,毕竟还会是具有相对优势与相对劣势之分的。
不言而喻,拥有并能够有效运用生存发展优势的人类,在现实的人类社会生活之中,在获取、生产、占有、分配、支配、利用、消费可以用来维持人类生存发展的物质资料与条件的所有过程之中,无疑是能够得到相对多,甚至是太多的部分的。并且,由此,拥有生存发展优势的人类,必定就能够稳定、持续、有保障的过上富有、富裕的幸福生活。而富有、富裕的幸福生活,不仅会让拥有生存发展优势的人类利得意兴、踌躇满志,还会不可逆转、不可阻挡的启发、激励、支持、鼓舞他们力图过上更好生活的意愿和欲望,相应的不断得以提升、增强和扩张。
因此,在还处在相对初级、低端的人类及其社会的文明发展成效,依然不能有效的普遍约束、规律人类生存发展活动的现实之中;在人类及其社会生存发展必定会具有的生存发展利益平衡机制、体制,还不能有效的广泛制约、制衡人类的生存发展意愿和欲望情况下,拥有生存发展优势的人类,往往就可以随心所欲、轻而易举的挣脱、超越来自内心的及来自社会的各种障碍和阻碍,从而不可抑止的为自己日益变得贪婪、疯狂的意愿和欲望所支配,并日益肆无忌惮的要去获取、掠取更多、更好的社会财富。所以,基于此,真实、普遍的存在、存续于人类社会现实生活之中的贫富差别,自然就会不可阻挡的被拥有生存发展优势的人类,不可逆转的不断扩大、扩展至极大化的状况。
在人类生存发展的任何时空范围之内,人类能够获取、生产、创造、占有、支配、分配、利用、消费的,可以用来维持人类生存发展的物质资料与条件,始终都会是总量有限的。所以,拥有生存发展优势的人类,不论运用怎样的名义和形式,只要从有限的物质资料与条件总量之中,成功并顺利的获取、掠取到了过多、太多的部分,那么,相对只具有生存发展劣势的人类,必然就只能获取到相对少、甚至是太少的部分。由此,只具有生存发展劣势的人类,无疑就只能在相对贫穷、贫困、贫弱的状况之中,艰难、不幸、脆弱、痛苦的维持生存发展。
人类社会现实生活之中的贫富差别,只要最终被拥有生存发展优势的人类不可逆转的扩大至极大化状况了,那么,只能在贫困的深渊之中困苦的挣扎,并看不见脱离贫困苦海前景的贫穷人类,自然就会相应的沦落为贫富差别极大化发展状况的最多、最大的受害者群体。由此,在贫困的生活境遇之中,贫穷人类除了只能饱受由贫富差别极大化发展状况所造成、所带来的诸多苦难、痛苦之外;除了只能在不断趋于脆弱、低下的风险承担、抵御的能力、条件支撑之下,艰难维持生存之外;除了只能在贫困生活之中煎熬之中,不断产生、积累、强化失望、绝望、愤懑、仇恨的情绪和心情之外,还能够有别的什么收获吗?
在任何人类社会,在相对艰难、贫困状况之中维持生存发展的贫穷人类,从来都会占据着社会人口的绝大多数。并且,贫穷的人类除了拥有生命、健康、生存需要和劳动能力之外,往往会一无所有或者一贫如洗。但是,尽管如此,基于同一的人类生命本质、生存需要、生存本能,贫穷人类与富有人类完全一致,同样都会迫切的需要、渴望能够过上富有、富裕的幸福生活。
不过,由于贫穷、贫困生存发展状况,已经让贫穷人类持续的饱受了贫困生活的折磨和煎熬,所以,对于富有、富裕的幸福生活,贫穷人类的意愿往往会更加强烈和迫切。而在始终看不到改善贫困生存发展处境的任何可能性之后,贫穷人类失望、绝望的痛苦心态、情绪,也往往会更加深刻和持久。基于此,贫穷人类在深感失望、绝望之际,本能的,不约而同的会产生、形成痛恨社会现实、仇视富有人类及其决意改变贫困命运的意愿和冲动,自然就是不可避免的。
纵观人类社会生存发展的历史,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在人类生存发展的漫长、漫远的时空范围之内,在贫富差别每一次周期性的已经不断发展至极大化状况之际,必定就会有一些贫穷人类,在深感失望、绝望的同时,不甘心无所作为的继续困守只能被贫困生活摆布的不幸命运;不愿意让自己及其后代再继续承受贫困生活的折磨和摧残,从而会无可选择的会做出以死相拼的选择,决心通过抗争及其暴力革命的途径和方法,去彻底的摆脱、改变饱受贫困生活状况折磨、摧残的现实。
因此,在贫富差别极大化发展的状况,已经致使无数的贫穷人类在贫困生活的持续折磨下苦不堪言、忍无可忍的社会现实之中,只要有人不论以怎样的形式和名义揭竿而起,登高一呼,奋起抗争,则必然会天下响应,并迅雷不及掩耳的以星星之火之微,快速形成席卷全社会的、足以毁灭一切的燎原之冲天大火。
例如,在强大无比的秦帝国才度过十余年光景的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挣扎在死亡线边缘的陈胜吴广和命运与共的九百个惊恐不已、饥寒交迫的戍卒,迫于死亡命运的逼压,仓皇之下绝望、茫然的走向了以死相拼的反抗之路。随之,苦秦暴政已久的无数民众便纷纷群起而抗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大势,迅速遍及秦帝国各地,由此,那个曾经横扫六国、一统天下、虎视八方的强大秦帝国及其所特有的社会形态,便迅速如同雪崩山塌一般,很快便溃败、崩溃、崩塌了。
对于任何人类社会而言,必要的统治、管理、规范,都是人类及其社会实现持续生存发展所需要的,由此而相应产生、形成的人类社会形态及其所属的经济、文化、政治结构的存在与有效运行,也是不能缺失的。所以,任何人类社会的持续生存发展,都是人类根据生存发展的实际需要,在人类社会必定会自然形成、产生的社会形态及其所属的经济、文化、政治结构的不断运行过程之中,才得以普遍有效实现的。所以,不论人类的社会形态及其经济、文化、政治结构,在以怎样的名义和形式存在、存续,都只能是以保护、服务、造福于全体社会成员为产生、形成、存在、存续的理由和依据;都必须相应的承担起包括调控人类之间贫富差别状况在内的各种社会管理责任。
因此,拥有生存发展优势的人类,如果在既有的社会形态及其经济、文化、政治结构的调控之下,仍然能够有效的将人类之间的贫富差别,不可逆转、不可阻挡的推进、发展至极大化的状态,从而在有效的极大化满足自己的贪婪欲望的同时,极大化的损害了占社会人口绝大多数的贫穷人类的生存发展利益,那么,这就不仅表明既有的社会形态及其经济、文化、政治结构,不仅已经在相当多的程度上和范围内丧失了统治、管理、规范、调控人类社会的功能和效用,同时,也会相应的在失去了大多数社会成员信任的前提之下,在被大多数社会成员日益增多的感到失望、绝望之际,相应的丧失可以继续存在、存续的理由、依据、价值、意义、合法性和必要性。从而最终只会在被贫富差别极大化发展是社会现实所促成、激化、掀起的社会动荡与暴力革命的滔天巨浪之中,归于毁灭和消亡。
例如,在明王朝的末年,在包括人类之间贫富差别已经极大化发展的现实基础之上,风雨飘摇之中的明王朝终于在内忧外患的共同夹击之下,以皇帝凄凉、悲哀的吊死在煤山歪脖子树之上为标志,而终于轰然崩塌、崩溃了。随之在入侵之敌的不断沉重打击之下,在内起反抗的无数农民满腔仇恨的,近乎疯狂的惨烈报复之下,百余万曾经耀武扬威、富庶骄横、不可一世的朱氏皇家贵戚们,无不血流成河,人头落地,无尽的财富也随之荡然无存;同时,那些有效的维系了明王朝统治的官僚、官吏们及其所供职的各种社会管理机构也生死两茫茫,消失无踪迹了。由此,明王朝的社会形态及其所属的经济、文化、政治结构,便彻底的溃败、崩溃、崩塌、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只能无奈的成为后来复哀后人的过往记忆。与之同步,后起的清王朝则逐步全面的替代了曾经长期存在、存续的明王朝。
曾经有效的统治、管理、规范、调控过人类社会的形态及其所属的经济、文化、政治结构,在贫穷人类持续遭受到极大化发展的贫富差别严重损害之际;在大多数贫穷人类只能铤而走险,走上坚决反抗以求改变贫困命运的路径之后,归于溃败、崩溃、覆灭,自然是无可选择的唯有结局。因为,在人类社会生存发展的任何期间内,只要极大化发展的贫富差别已经大势既成,必定都会不可逆转的要将占据社会人口绝大多数的贫穷人类逼入水深火热的生存发展困境之中。而为了维持生存发展,为了改变生存发展困境的折磨,大多数贫穷人类除了走向反抗之路之外,往往再没有更好的路径可供选择。不言而喻,无数的历史事实已经证明,只能前仆后继的走上反抗之路,并不惜一切代价以死相拼无数贫穷人类,在事实上也从来都是不可战胜,也是战无不胜的。
然而,在人类社会每一次遭受到周期性爆发的社会动荡或者暴力革命残酷、血腥的打击、摧残之后,幸存的人类,依然还是要依据人类及其社会维持生存发展的共同需要、需求;依循人类及其社会不可违逆的同一自然规律、自然法则,在继续相互依存、相互依赖的广泛联系互动之中;在继续不断的相互合作与普遍反复竞争的全部过程之中,不断的维持生存发展。因此,在人类及其社会的生存发展境界、层级依然没有在文明程度方面有质的提升的情况下,人类及其社会仍然要重建、重构的,可以统一运行并履行统治、管理、规范、调控社会生存发展职责与功能的社会形态及其所属的经济、文化、政治结构,自然就只会是旧酒瓶装新酒,不会任何有质的改变。由此,新一轮贫富差别极大化发展趋势和进程循环往复的、不可阻挡的再次到来,不仅因之而留下伏笔、基础和路径,而且还会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很快成为可能与现实。
所以,在人类及其社会的生存发展进程,在文明层级方面并没有因为遭受到了社会动荡或者暴力革命的沉重摧残、打击而发生质的改变、变化的现实之中;在人类及其社会的文明发展并没有相应产生质的提升,反而出现了大幅度退化的实际状况之中,随着社会形态及其所属经济、文化、政治结构,被人类及其社会依据生存发展的共同需要,依循人类生存发展所必须践行的自然法则,再次予以重建、重构,人类社会生活所发生的改变,就只不过是拥有生存发展优势的新兴统治者、管理者、代理人,对于已经败落的、被淘汰、被排斥、被消灭的旧有统治者、管理者、代理人的更换和替代。同时,已经被消除、消灭的既有贫富差别极大化发展的现实,则相应的还会被即将兴起、到来的贫富差别极大化发展状况所替代、所覆盖。
基于此,在人类社会的文明发展成果依然不能普遍有效的约束人类;人类之间的相互制约、制衡的机制依然不能有效普遍发挥效用的现实之中,在人类社会真实、普遍存在、存续贫富差别的现实之中,在人类生存发展的共同需要引导之下,在人类生存本能的不懈驱使、驱动之下,在人类的意识与智慧运用的不断启迪、激励之下,人类之间的贫富差别,必然就会再次周期性的朝着极大化的状况重新不可抑止、不可阻挡、不开逆转的发展。由此,人类社会相应的就只能再次无可选择的、周期性的进入社会动荡与暴力革命,循环往复爆发的厄运之中,从而再次遭受到及其沉重、惨重、惨痛的摧残和打击。
而在前一次人类贫富差别极大化发展的周期之中曾经溃败,并在人类及其社会不得不付出了沉重、惨重、惨烈的无量生命、财产、情感、时间代价,才被社会动荡和暴力革命摧毁、消除的既有社会形态及其所属的经济、文化、政治结构,在得以再次重建、重构之后,随着人类之间的贫富差别不可抑止、不可逆转的重新进入极大化发展的快速轨道,自然又会无可选择的再次落入必定会再次走向溃败的新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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