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说到毛泽东的伟大,说的都是他的第一个层面的伟大。所谓第一个层面的伟大,就是他干了一般人干不成的事。他没有任何资源,经过28年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他领导新中国用了26年在一片白纸上完成了初步工业化;他是哲学家、文学家、诗人、书法家;他没打过败仗(打不赢的时候就撤了),集政治领袖、军事执行人和军事理论家于一身;他做过很多精准的战争和战略预言,都实现了;由他力主出兵的抗美援朝一战,确立了中国的强国地位,保国家60多年的和平。从历史的角度看,即使不谈主义,不谈政治,毛泽东实现这次政权的更迭,给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带来了一次至关重要的飞跃。罗列一大堆,无非是说明他是巨人中的超级巨人。但是上述所有罗列毛泽东的才能和功绩,都只能说明毛泽东伟大的很少一部分。
中国之所以能在抗战结束后,又经历一场内战后,还能迅速和印度拉开距离,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我们这个民族喜欢革命,喜欢用暴力推翻一个旧政权并建立一个新政权。尽管建立一个新政权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仍然会沦落成一个和旧政权末期一样的政权,但是通过一次变革、一次革命,在新政权的前期和中期,我们不但会医治所有战争创伤,还能变得更好。我们两三千年君主制社会,已经充分表现出这样的特征了。尽管一次战争可能死很多人,但是新政权建立,就有可能使得我们的社会各个方面上一个台阶。很多人不认可革命是历史进步的动力,大家可以设想一下,假如明朝末年没有革命,也没有外部力量的介入,任由朱家统治下去,中国除了退回到奴隶社会还会有其他可能么?
所以毛泽东一生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怎么能既要在必要时发生革命,又要避免革命给社会带来的摧残。怎样构建一个具有自反省,自反馈能力的政权。这个政权既能高效率管理国家,又能最大限度地实现人与人之间的平等。”上述思考和由此产生的文革,才是他第二个层面的伟大。
为什么说他更伟大在于发动文革呢?因为人类社会产生阶级以来,大致有过四种社会形态(政治制度),就是奴隶制社会(例如西藏解放以前),君主制社会(例如中国秦至大清),资本主义社会(例如当今的印度和美国),官僚社会主义社会(例如前苏联,由一个叫共产党的集团,打着共产主义招牌,由特权阶层统治着)。这四种社会肯定是一个比一个先进。从普通老百姓的利益保障来说,肯定是一个比一个更好。苏联比美国先进,是因为我们从苏联解体前后对比得到了验证。苏联和东欧在解体后,老百姓处境一落千丈。
再看看这四种社会形态的统治者是谁?
第一种统治者是奴隶主和奴隶主们拥戴的国王;
第二种统治者是皇帝和拥戴皇帝的地主士大夫阶层;
第三种统治者有了形态的变化,比前两种先进了,同时也更加具有欺骗性。是什么呢?是资本。资本不是某一个人、不是某几个人,而是社会拥有巨额资本(生产资料)的这样一群人。这种形态是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实行的社会形态。但是很多人只看到了欧美发达国家实行这种社会形态,忽略了更多的不发达国家也是实行的这种社会形态。
第四种统治者是一个官僚机构。虽然人民的权益比其他社会形态较好,由于名义上主要生产资料是国家的,是全民的,却被官僚们实际占据着,更加导致人民的不满意。
这四种形态共同的特征是什么?是少数人统治和剥削多数人。虽然国家(地区)间差异和历史因素,导致发达国家和不发达国家之间最底层人民生活水平差异很大。尽管随着科技和生产力的发展,这四种形态中的最底层,广大人民群众的绝对物质条件越来越好。但是一个基本的状态,也是一个社会最最核心的问题却始终没有改变。这个这基本的状态就是,少数人占据社会绝大部分的资源,包括各种行政权力和资本(生产资料),使用国家机器统治剥削着大多数人。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国家的所有法律都是为了加强这种统治而制定的;所有的舆论、文化和教育,都是为加强这种统治而服务的。这是四种模式最根本的,最具共性的特征。社会科技和生产力的进步,仅仅体现在人民生活各个方面“量“的变化,而整个社会所呈现出来金字塔形的结构,就是标志社会合理性的那个定“性”的结构性问题从未被改变。没有任何迹象和理论推演能够证明,依赖科技和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能够解决和改善不合理的社会结构性问题。
如果中国不出现毛泽东,共产党就取得不了政权,中国会在蒋介石的统治下,持续到现在。中国会是分裂状态,东北会是一个亲苏政权,西藏、新疆也极有可能独立。中国一定是采用第三种社会形态,现在中国总体状态会和印度差不了多少。
共产党取得政权以后,中国如果不是毛泽东领导,中国会像许多前东欧国家一样,模仿前苏联那种状态。也就是除了毛泽东以外几乎所有共产党的领袖们眼界能看到的那样一种状态。共产党的领导层会天然地认为,我们革命成功了,我们是代表人民利益的。我们打碎了旧世界,这个新世界自然应该被我们领导着,带领人民走向新的时代。中国会成为第四种社会形态,也会随着苏联的解体而解体。共产党一定丧失政权,中国也会被肢解,重新回到第三种社会形态。
毛泽东的伟大就在于,在赢得政权之前,他就在窑洞里想到了后面这一切。想到了周期律的问题,思考怎么能破解。他已经把人类社会都看清楚了,他想到了民主,当然这个民主不是西方的所谓民主。所以当斯大林去世后,苏联逐渐演变成官僚机构脱离人民群众,他说苏联是苏修,苏共领导人不是真正的共产党人。
毛泽东想清楚了以后做了一个尝试,让社会形态的结构倒置。他通过文革做了10年的实践。强化共产党这个政党,它的每一层,必须遵守一个最基本的规则,这个规则就是“为人民服务”。为了保障永远执行这个规则,还要附加一个规则,就是“造反有理”。毛泽东在文化大革命中表达过非常清楚的意思“不管你是谁,你只要不为人民服务了,你只要腐化了,人民就打倒你。如果我那样做了,你们就打倒我”。他实际上是在号召、暗示我们的军队、中国人民,在他以后的年代,谁要是那样做,你们就可以把他搞掉。这个话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而且他做了实践,他觉得官僚机构不行了,就号召群众起来把公检法全停了,成立革命委员会。但是由于毛泽东抓得住军队,利用他自己崇高的威信,使得国家不但没乱,还抓革命促生产,完成了许多包括“三线建设”这样对国家影响深远的大事情。
他还为文革做了理论依据,就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共产党取得政权后,需要在自己执政的情况下继续革命。因为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党内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他的这个思想,这种理论,除了他以外几乎所有的共产党官员,是不能理解的。我们革命一生怎么现在就革到我们头上了?我们(绝大多数)还在努力的工作,就怎么成为党内走资派了?但是毛泽东认为,执政党的官员,是一定会受到资产阶级思想影响的,只要不通过思想斗争,去提醒他、去教育他,去批评他,去处罚他,他一定会腐败的。
如果说这个理论在当时很难被多数人接受,经过这四十年,还很难被接受么?现在还说党内没有资产阶级,这说得通吗?换个词句,说是腐败,反腐败不是阶级斗争吗?它不是共产党内的官员有了资产阶级思想,这种资产阶级思想和无产阶级思想之间不是阶级斗争吗?而且毛泽东在文革时对于思想有问题的官员,只针对思想不对人(的肉体)。改造官员的资产阶级思想,轮流去五七干校劳动,无非就是和普通工人一样,同吃同住同劳动。让官员接触普通群众,了解民间疾苦,防止了官员成为贪污犯,有何不对?
整个文化大革命过程中,文化、教育和舆论,都是为了把整个舆论氛围颠倒过来,为这个新的社会形态,奠定意识形态基础。在那个高唱“立公废私”时代,在那个特定的时期内,文化生活枯燥一些是可以理解的。
由于毛泽东生命时间的限制,他没有时间把文革的形式规范化、法律化,再加上是人类历史第一次,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是不可避免的。文革结束以后,国家所有的话语权都被反对文革的人掌握着,经过40年妖魔化宣传,绝大多数人脑子里的文革都是被扭曲的、虚假的和片面的。
由于我们是一个有着几千年封建文化传统的社会,所以毛泽东这套理论,不但共产党人不理解,普通老百姓也不理解。再加上由于当时中国整体上不富裕,人民群众强烈渴望改善物质生活,这些因素被毛泽东之后的领导人所利用。所以他们提出了一个“我们不搞阶级斗争,我们来抓生产。提高人民生活水平”。这似乎很得人心,所以才会有所谓打倒“四人帮”全民欢呼的场景。
自从马克思提出“剩余价值”理论,建立马克思主义以后,揭示了原来所有的社会形态的不合理性,建立了“造反有理“这个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教义。通过巴黎公社的实践、列宁成功建立一个共产党执政的国家,苏联。由于列宁的生命过于短,他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保护苏维埃政权不被白匪和帝国主义消灭,使得他没能在继续革命这个问题上做很多探索。这个历史性的重担就落在毛泽东身上了。于是有了文革。
说毛泽东的文革失败了,是,文革的成果没有保住,被反攻倒算了。说他胜利了,也是,不仅仅他在世的时候核心的事情都做到了,关键是他把这种理论的精髓植入了中国人的血液。这个模式的正反教训和所有的理论文献都留存下来了。所以才会千千万万个中国人在反思、在研究文革。
经过这四十年实践,共产党本身也在思考。在思考中国共产党成功抗拒颜色革命和文革的关系。特别是党的18大以后,在意识形态领域有了很明显的改变。
文革的十年,是中国的老百姓第一次不怕官的时代。毛泽东在那个时代,把乾坤颠倒了一次。尽管后来又被颠倒过去了,但是这是有史以来,人类的社会形态第一次出现了乾坤颠倒。广大的人民被中国共产党(被毛泽东)支撑着,他们的权益、他们的尊严,第一次得到了最大化的彰显和保护。
这样的倒三角结构,让那些掌握着国家行政权力的人和“知识分子”非常不满。他们自认为比普通老百姓高贵。你让他们的收入,仅仅比普通工农兵多出一点,他们觉得非常不合理。他们觉得自己不应该和普通老百姓处在一个层面上。越高层的人物越是这样想。但是毛泽东认为,你们不比人家高贵到哪儿去。何况文革时期并不是一个物质绝对平分的社会,也有八级工资制,也有工作环境的差异,也有荣誉的差异。
毛泽东第二个层面的伟大,决定了他是人类未来唯一的一盏指路明灯。人类只有走毛泽东这条路才会有前途。否则就一定是一个“绝大多数人是资本的奴隶,是权力的顺民”的社会。如果想不是这样,如果想让普通人都不是这样,只有走毛泽东的路,别无办法!
我坚信人类最终一定会沿着毛泽东指引的道路前进,理由很简单,我们是人,不是动物。
李未昕
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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