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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不会是一个很多人感兴趣的话题,搞不好还要被人扣点帽子什么的,但我以为这个话题挺重要,且我一贯不鸟所谓的政治正确,所以就写一写。
在《北大南门朝西开》(点击阅读)一文中,我写过这样的一段话:
东北民间生活是少不了萨满教色彩的——萨满教是人类学家的文词,我们那儿叫“跳大神”,严格地说,它只是萨满教的一种表现形式。因为自幼接触过,有一点儿了解,所以我对把这类事物一杆子扫入“封建迷信”或者都说成“巫医骗人”持保留态度。
根源于这些经历,我对科学解释不了的以及非科学的东西保持着兴趣,也保持敬畏,对科学主义的调调和一切打着科学名义的霸权话语都极为反感。
今天要谈的就跟跳大神有关,先从一件很神奇的往事说起。然后,再讨论点理论性的问题,比如何谓唯物主义,科学精神应该是啥样的。
我有个大姨,是我妈的堂姐,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对她只有模糊的印象。她去世时好像才60岁左右,因为身体不好,我小时候她就不能下地干活,呆在家里,有时我妈就把我扔给她帮着照看。
在我大姨去世之后,她家里有人生病,具体情况我记不清了,总之后来就发展到请大神来看看的地步。在我们那里,有人生病请跳大神的看看是否有其他说道(我们那儿管这种情况叫“招没脸的了”),是很平常的事。
那次请神,我大姨夫和他的女儿们都在,我妈也在场。一般来说,跳大神都在晚上进行,谁都可以在现场看,只是一旦开始了,就要把门关起来,人不能随便进出了。
那一次的神奇之处在于,我大姨的鬼魂竟然来了,附在跳神的老滕太太身上,直接跟她老头和女儿们对话,还跟她老头吵架。如果大家看过《乡村爱情》,就知道东北的两口子都是一天打到晚,说着说着就吵起来。那次,老太太的鬼魂一边说一边哭,鼻涕一把泪一把,把老头给数落得够呛,话题涉及到她活着的时候家里的经济状况,比如种多少地打多少粮养多少只羊卖了多少钱,钱都怎么花了。那段时间我大姨夫闹着要找后老伴儿,他女儿们反对,我大姨的不满大概源于活着的时候老头舍不得给她花钱,却要便宜别人。
总之,老头被数落得脸通红,低着头不敢说话。我大姨夫在那之前还挺唯物的,不是太相信跳大神那一套,但那次,他信了。我大姨的鬼魂走了之后,他说,真是她啊,那些事儿连淑荣(他女儿的名字)她们都不知道。根据生活常识,两个人之间总会有一些事情,第三个人永远不知道,无论是多么亲近的人,父母也好孩子也好。
我对这件事的了解,是通过我妈的讲述。我妈一向是相信这些的。
类似的例子,我这里还有很多,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也有。既然说起来了,就再讲两个。
在我还不到一岁的时候(那时候我还不记事儿呢),我爸去了一趟辽宁,在他回来之后,我就开始拉肚子,持续多日不好,吃药不管用,于是就找了个大神看看。诊断意见是,我奶奶跟着我爸来了黑龙江,没有路费,回不去了,就找上我了。(这里得补充点背景,我爸出生在辽宁,幼年丧母,59年前后饿得跑黑龙江找饭吃,就留在黑龙江了。)然后呢,烧了点儿纸,念叨了一下,我就好了。
我爸年轻的时候是不信有鬼的,在那次之后,也有点信了,反正不像之前那么坚定了。
再讲一个。2007年春节期间,我高中时代的一个哥们儿(就是让我去查免疫三项的那个学医的家伙,参见《西医有时候能把你蠢哭,我大中医才smart》)去看一个会算卦的姓郭的老太太,我跟着去了。他要问的是,研究生能不能考上。我当时并没有什么特别想问的,就说,今年打算申请奖学金去留学,算是个大事,给看看这个事能不能顺利办成吧。这个老太太不是跳神的,好像是有点特异功能的那种人,眼珠转了几下,说能成,你有个贵人我看见了,这个人个头不高,走路迈四方步,不笑不说话,这么个人。当时她这么说,我想到的是当时的领导,就是微博上跟我掐架的那个朱总,他就长那样,但我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是我在这件事情上的贵人,他不添乱就不错了。
这个话说过了,也就过去了,一直过了快两年,我已经从英国念完书回来了,我才意识到老太太说的贵人是谁。
2009年下半年,英国使馆举办了一个活动,欢迎当年毕业回来的志奋领奖学金获得者。活动上,有个老外过来给我说,我是不是面试过你。我一下子愣住了,反应了半天,才想起他就是当初面试我的使馆的官员,叫David Shaw,萧大卫。面试那天,我感冒比较厉害,脑子晕乎乎的,加上有点紧张,对人记得不是很清楚。面试时,彼此隔着一张桌子坐,互相欠了个身,没留意身高,再见面他跟我说,你原来这么高。其实我并不高,是他个子有点矮,尤其以白人的标准而言。他就长的老太太说的样子,跟弥勒佛似的。
面试是选拔的最后环节,他作为面试官,拥有绝对的权力,他说谁行,谁就行。而且选哪个人不选哪个人,是很主观的,反正谈的都是些你为什么要申请这个项目你觉得在英国学习对你会有什么帮助之类的没有标准答案的话题。要是他看我不顺眼,我就拿不到奖学金。在这个意义上,萧大卫先生在这个事情上算不算我的贵人呢?绝对算的。
这件事如何解释呢?如果不相信老太太有超能力,只理解为巧合,那么这个巧合出现的几率是非常小的。如果她是瞎忽悠,那么在描述一个想象中的人的体貌特征时,出于功利的考虑,应该说些在任何人身上都找得到的特征,而不是那么说。
这里需要特别强调一下的是,我第一次去见老郭太太是跟哥们儿一起,他和老太太比较熟,带了点过年的礼物,给他看完了顺便给我看看,我并没有给她钱。她当时跟我哥们儿说研究生能考上,还说会遇到什么样的人,那个人会怎么怎么样,结果他真的考上了,其他事也大都靠谱。
后来,我又问过老太太一件别的事,她又转转眼珠,跟我描述了一个人的体貌特征,很靠谱,绝不是瞎蒙瞎编可以说出来的,非常神奇。两次事加到一起,就没法不信了。当然了,她也有说的不准的时候。
例子还有很多,不多说了,我相信很多人都目睹或者耳闻过一些类似的事情。接下来,我们就要讨论,如何理解这些现象。第三件事,我已经说了,绝对不是什么算命的两头堵之类的话可以解释的,我倾向于相信,郭老太太有一定的超能力,类似于“开天眼”一类的。
第二件,如果不相信那些神秘的东西的话,还比较好说,比如碰巧我在那个时候自愈了,或者给我吃了片痢特灵,管用了。等等。
然而,第一件事中的鬼魂通过附体跟在世的人直接对话,而且让跟她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头子也确信那确实是她本人的现象,又该怎么理解?我跟很多朋友讨论过这个事,包括两位高级知识分子,一个是社会学家,一个是科学家,他们都是唯物主义者,都相信科学,不相信鬼神,对我的讲的故事,他们的态度出奇地一致。概括起来,意见有两点。
第一,事情是我妈转述的,不是我的亲历,我妈的转述未必是真的。
这话就比较欠揍了。我妈是个迷信的老太太不假,但“迷信”也只体现在她相信鬼魂存在,她不会编这种故事来佐证她所相信的东西。况且,现场又不是她一个人,其他在场的人也那么说。其实,按照这种质疑的逻辑,这件事就算是我的亲历也没用,我手头没录像也没有其他证明的材料,他们仍然可以质疑真实性,也就是质疑我是不是在编故事,就像质疑我妈的讲述一样。那就没法聊了。
第二,大家共同生活在一个小社区中,互相比较了解,跳大神的人会揣摩人的心理,能把话说得让人觉得是真的。
这种理解方式和侯宝林在相声里调侃算命先生的“父在母先亡”是类似的。可是,在熟人社会里,这一套不适用,跳大神的老滕太太我也有点印象,她就住在我们那个村,她了解其他人,其他人也了解她,忽悠不了人的。我小时候还现场看过一次她跳神,下来神了手舞足蹈,说话是以唱的方式,那次没有鬼魂附体,来的都是黄天霸、黄天黑什么的,即黄仙,黄鼠狼成精了变的仙。
就算老滕太太隐藏得比较深,善于观察别人并利用她的观察忽悠人,那也还是解释不了为什么鬼魂附体的时候(如果认为她是忽悠,那么附体就应该是她的表演)会说出一些只有老两口子才知道的事,再会揣摩他人的心理,也无法编出那些细节。
当然了,“唯物论者”的抬杠的逻辑还可以往前再推演,比如老滕太太提前若干年就在我大姨家安装了窃听器,偷听了老两口私下的很多谈话,所以才能说出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来。装窃听器是在技术上是很容易的,东北农村的居住条件不保护隐私,谁到谁家去也不用敲门,推门就进,有时候进门了发现屋里没人,得等着主人回来,所以想装窃听器不难。但那是1980年代,还没通电呢,跳大神是点着蜡烛进行的,农村人哪知道窃听器是什么鬼?况且,经济上也划不来。找跳大神的看病确实要花钱,但今天的价钱也就是20块,那时候,只需要5块,叫“押堂子钱”,押在香炉下面。为了5块钱,费那个周张,可能吗?
《戚本禹回忆录》证实了,杨尚昆曾经在毛主席的卧室装过窃听器,进口的。在这样的事情上花多少钱都不意外。要是有人说,反动势力花100亿美元企图在习大大身边安装窃听器,我都是相信的。搞神神鬼鬼那一套的人,有很多骗子,比如王林大师,王林大师打交道的都是土豪,他为了让那些人相信,花几百万做调查都可能,因为一旦获取信任,可以骗几千万,这买卖划得来。然而,老滕太太的影响力最远辐射周边的几个村,多年挣的“押堂子钱”也是有限的,完全没有能力也完全没有动力在获取信息上投资。
下
十五月圆之夜,白晶晶是要尸变的。这说明,农历十五是闹鬼的日子,正适合谈点神神鬼鬼的事情。其实,最合适谈这个的日子是七月十五,可惜七月十五没写,今天是八月十五,也不错。顺祝各位中秋佳节快乐。
上篇写了之后,正如我所料,关注的人不多,文章阅读量比较低,但也有少数朋友期待下篇,想看我怎么分析。还有人提供了个信息,2014年中央电视台《今日说法》栏目做了一期《梦境擒凶》的节目,我看了,可惜该视频腾讯上没有,没法直接插入这里,想看还没看的网上搜索就可。
这期节目说的是,一个叫张永成的人失踪了,人们只找到了他的血衣,和流在沙堆上的一些血迹,却不知道人去哪了。张永成的姐姐找到警察,说弟弟托梦给他,说他自己已经被人杀害,尸体埋在铁路边。张永成从辽宁到吉林长白山脚下做山货生意,他姐姐在他出事前从来没有到过那里,但能够根据梦境把位置描述得很准,警察靠她的指引,的确在找到了被埋的尸体。
办案警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一个警察面对镜头说,这不符合科学理论。这种态度是人们在面对此类事情时的习惯性反应。警察还将被害人的姐姐列为嫌疑人进行了调查,这也是“科学”的态度,如果不是参与了作案,怎么可能把埋尸地点说得那么清楚?托梦?谁信呢。可是调查的结果是,姐姐根本没有作案嫌疑,只好把调查转向别的方向。
案子其实也不复杂,最终结果是情杀,但节目做得很长,有点拖沓。题目叫《梦境擒凶》也不准确,根据受害人姐姐的梦,只找到埋尸地点,确认了张被害的事实,后面的“擒凶”是靠调查取证完成的。可是,这也足够神奇了。
怎么解释这种托梦现象呢?节目最后说,可以将其视为姐弟情的表示,还说,姐姐在寻找弟弟的过程中对周围的自然环境留下了印象,可能最后在梦中以某种方式得到了体现(大意)。这反应了面对神奇现象时的两种典型的思维方式:一是做抒情式的附会,活生生地把现实存在的现象当成传说来对待——“梦境擒凶”不是梁祝化蝶,是事实而非虚构;二是生硬地以庸俗化的“科学”态度来曲解事实,正如上篇中说过的,非说跳大神的善于把握人的心理,以此解释灵魂附体。
这都是行不通的。现实中,我们对待此类现象的态度和方法需要彻底地反思,成见必须突破,这是获得对此类现象的正确理解的前提。
跟托梦有关的现象,我这里还有个例子。我老家那边有一家人,亲兄弟四个,其中两个在中年时就意外事故了,活着的哥俩把老母亲保护得很好,一直瞒着老太太,每当老太太问起,就借口说他们俩出去打工,太忙回不来等等。就这样,一直瞒了好多年。直到老太太到了弥留之际,一次从昏迷中醒过来哭着说,你们别糊弄我了,我都知道了,他们俩给我托梦,说妈啊,我们俩早都死了。不久,老太太也去世了。
以上这些话,很大程度上可以视为上篇的继续,因为有对现象的列举;当然也部分是下篇的理论分析的引子——概括了人们对待神奇现象的惯常态度,以及为什么这些态度是错的。
为什么大多数人在听闻到或亲见到一些难以解释的神奇现象时,会本能般地倾向于否定这些现象存在的合法性,而非认真面对呢?我觉得,是因为两种霸权性的观念闹的,一种是唯物主义,另一种是科学。
唯物主义者怎么能迷信呢?或者套用至尊宝的名言,像我们这种有理性的唯物主义者怎么能相信那么无稽的事情呢?——这是唯物主义者、无神论者的基本态度。
可是,唯物主义真的是这个意思吗?恰好前段时间细读了马恩的几篇哲学著作,我觉得吧,按照马恩的界定,唯物主义的涵义也不是这样的,是后来人曲解了唯物主义的涵义,当然也同时曲解了唯心主义的涵义。
何谓唯心主义?何谓唯物主义?
恩格斯概括说,“全部哲学,特别是近代哲学的重大的基本问题,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 “思维对存在、精神对自然界的关系问题,全部哲学的最高问题……什么是本原的,是精神,还是自然界?……世界是神创造的呢,还是从来就有的?”区别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关键就在于对这一问题的不同回答。
凡是认为精神对自然界来说是本原的,认同某种“创世说”的学说的人,就属于唯心主义者。这里说的“创世说”不限于宗教范畴,也包括其他唯心主义哲学的与一神教的创世说相类似的思维方式,即把某种概念视为先于自然界而存在、将其在功能上等同于上帝的说法。典型的如黑格尔的哲学体系,“在黑格尔的体系中自然界只是绝对观念的‘外化’,可以说是这个观念的下降;无论如何,思维及其思想产物即观念在这里是本原的,而自然界是派生的,只是由于观念的下降才存在”。
黑格尔哲学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基础,但这不妨碍恩格斯狠狠地批评说,“创世说在哲学家那里,例如在黑格尔那里,往往比在基督教那里还要繁杂和荒唐得多”。
唯物主义正相反,它“把自然界看做唯一现实的东西”,即存在是第一性的,思维是第二性的。唯物主义把思维视作现实在人的头脑中的反映,无论这反映是正确的还是被歪曲了的。
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和恩格斯说,“意识在任何时候都只能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而人们的存在就是他们的现实生活过程。如果在全部意识形态中,人们和他们的关系就像在照相机中一样是倒立成像的,那么这种现象也是从人们生活的历史过程中产生的,正如物体在视网膜上的倒影是直接从人们生活的生理过程中产生的一样。”
这就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概念和分野。
回到概念本身,我想就可以把问题说清楚了。只有相信“创世说”的人才是唯心主义者,相信现实世界是观念的外化的哲学才是唯心主义。那么,老子无疑是唯心主义的,因为他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是什么?他说,“道可道,非常道”。道,是个观念,现实世界是从这个观念演化来的,道在老子那里的作用,跟基督教中的上帝的作用是一样的。这就是唯心主义。
那么,“迷信”的人是唯心主义者吗?我觉得不是,“迷信”的表现多种多样,比如相信有鬼,相信人死后灵魂不灭,相信风水等等,可是他们都不是相信“创世说”的,哪个“迷信”的人会相信世界是鬼创造的呢?“迷信”者是把他们所相信的那些东西当做现实存在的一部分来对待的。
我自己概括,我是个“无神但有鬼论者”。这里的神,指的是造物主意义上的神,而不是神话传说中太白金星太上老君铁拐李雷公电母山神土地,严格地说这些叫“仙”;至于鬼和我主张认真对待的那些神奇的现象,并不是唯心主义哲学所信奉的某种可以外化为现实世界的“观念”,而是现实存在的一部分。我主张要认真对待这些以常理解释不了的现象,加以研究,提出合理的解释,这个过程恰是唯物主义哲学主张的从物质到意识的过程。
我写了上篇后,有人跟我说唯物主义如何如何,我说,你把唯物主义理解错了。以上就是我的解释。总之,对真实存在的、仅仅因为难以理解的现实就视而不见,或者拒不承认其现实性的态度,根本不是唯物主义的,而是鸵鸟主义的。
不得不提的是,唯物主义哲学有它致命的缺陷,注定是不完整的。如果把现实存在当做唯一真实的东西,那就没办法解释现实世界是从哪里来的,而人们又不由得会问这个问题。当然自然科学家也不是完全不问,比如搞出了所谓“大爆炸”理论来解释宇宙的起源,可是这东西听起来跟上帝创世透露着差不多的味道,有点扯淡。
再谈谈科学观念的影响。秉承科学思维的人无疑是唯物主义者,他们坚信世界可以用科学的方法来认识世界,所谓科学方法,包括若干基本准则,如:通过观察、假设、实验、再观察进行研究的经验原则;依赖精确测量的数量原则;将事物的因果关系抽象化,并使之可以重复验证的机械性原则等。按理说,科学方法既然是确定的,那么科学就是有边界的,这在逻辑上是确定无疑。既尊重科学又清楚科学的局限,才是真正的科学精神。可是,现实中具有真正的科学精神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更多的是那种扭曲了科学精神的人,我一直把这些人称为科学邪教分子。
科学邪教主义有多种表现。第一,对与现代科学理论不相符的或者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就质疑否认其现实性。在上篇下留言的人里面就有这样倾向的朋友(见下图),因为不合他们的定见,别人亲历的真实的事情也得是假的。这相当于通过闭上眼睛来否定现实,这是鸵鸟主义,是没个鸟用的。(这二位只是有点这个倾向,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
第二,更邪恶的,对与现代科学理论不相符的或者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就企图扼杀之。典型如反中医的那些傻缺。这帮傻逼仰面唾天,终究要自取其辱的。
第三,不承认科学的边界,认为今天科学还解释不了的事物,终究有一天将可以用科学来解释。这种说法是否有道理,我不知道,但在哲学上,我认为这至少是在搞科学霸权主义,是错误的。
好称相信科学的、有科学精神的,往往是最狭隘的。
综上所述,我以为是对唯物主义的庸俗化理解和科学邪教主义的大行其道导致了人们放弃了对很多现象进行认真研究的可能性,这是非常不应该的,其实是给人类的认识套上了无谓的枷锁,放弃了对很多领域应有的探索。当年钱学森主导的人体科学研究可能是一个非常好的尝试(虽然囿于科学霸权的限制,仍然局限于“科学”的路数),非常可惜的是,在科学邪教的打击下,这个探索夭折了。
我承认在那些模糊的领域里,有骗子的广阔空间,要严加提防。但不可以因噎废食,走向另一个极端,即封闭研究和认识的可能性。而这得以正确理解唯物主义和打倒科学邪教为前提,这正是我写此文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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