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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元霸权地位及其前景

徐焘 · 2016-11-06 · 来源:乌有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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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中国家以有限的资源去追逐美元,自然要落入 “美元陷阱”。于是美国把亚洲各国变成经济殖民地。

为对应霸权主义者的金融攻势,各国曾痛定思痛,做过多方面有益的研讨,但是往往只留意美元强势的那一个方面,而忽略单一价值型美元攫取各国二重性财富的玄机。 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国际贸易组织的功能,就在于用单一价值型强势货币的利剑高悬在各国百姓头上。众多金融业专家虽然细致入微,但是大多忽略国际贸易和金融规则支持用纸币套购实物财富的特权,因为分析者往往自己把拿钱买东西看作天经地义。 为对抗美元霸权,各国正在努力整合:非盟和中南美联盟正崭露头角。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和南非结成的“金砖五国”尤为突出。与此同时,美国也叠加反措施,比如构筑泛太平洋经济伙伴战略关系组织以及跨大西洋贸易和投资伙伴关系组织等等。这样的纵横捭阖永无终了之日。 国际金融对抗是手段,国家之间的主权对抗才是目的。所谓国际金融监管是西方大国冠冕堂皇的作为。美国越谋求以种种规则控制各国金融业,各国就越会采取反措施欧元集团。金砖五国和亚洲投资银行参与国就是这样的异军突起。而在金融力量的背后就是他们的综合国力。 美元供应量从2008年的8千多亿增加到2015年的4.5万亿,表明美国从各国攫取的物质财富在加快增长。据中国国家统计局报道,中国的外汇储备1993年为210亿美元。2001年为2120亿美元,2007年为15280亿美元,2014年为38430亿美元。这些以几何级数递增的美元储备,都是美元印钞机帮美国消费者开出的实物性商品收条。 任何对美国有外贸顺差的国家都无法把美元兑换成黄金。如果他们大量抛售美元,反而使自己的美元资产贬值,所以比美国更愿意保护美元。这就是有人称“救美国就是救自己”的由来。于是美国可以任由美元债务增长,从不担心支付能力。 各国政府和民间储存了美元,买不起昂贵的美国货,在美国投资会受到百般阻挠,只能一方面通过购买美国债券,也就是国家借条,把美元还给美国;另一方面,如果他们像阿根廷那样相应地增发本币,本币就成为美元的代用券。到期的美债即使兑现成美元也只是更新借条。由于美元持续贬值,美债利息更微不足道。 1993年中国实施第一次汇率改革,人民币与美元的比价由1993年末的5.7:1调整到1994年初的8.27:1,人民币贬值33%,拿下日本传递给 “四小龙”的接力棒,走上廉价劳动、廉价货币、廉价环境的出口导向之途。 发展中国家以有限的资源去追逐美元,自然要落入 “美元陷阱”。于是美国把亚洲各国变成经济殖民地。 从长期看,中国超过3万亿美元的巨额储备在手,标志着贸易顺差得不到物质性回报。当国家经济实力还有限时,人民币国际化是把它放到风口浪尖上,所以需要慎行。由于外贸顺差正在逆变,前面的局势还有待重新研讨。 从近期看,中国的美元储备是进口粮食和原油的需要,因而也是避免用人民币兑换美元的需要。为了支持人民币,政府和民间的美元储备从2014年的3.99万亿下降到2015年的3.33万亿,消耗了13.35%。合理的办法是加强本国的粮食生产能力,并且在原油低价时多储备。 美国高层并不满足于用纸币席卷各国的实物商品,他们还让政府出面,挤压各国接受“资本项目本币可兑换”条款,以求从制度上打通美元兑换各国本币的障碍,然后用各国本币控制他们的工厂、矿山、铁路和一切不动产。明白地说,就是让印钞机印制的美元自由兑换成各国货币,再随心所欲地买下他们的物质财富。 2002年中国仅有基础人民币4万亿元,以后十年为兑换美元增发了22万亿元,平均每年增发2万多亿元。这样的人民币越国际化,就越要防备落入“美元陷阱”。 任何新兴国家的本币若要国际化,首先要跳出美元陷阱:一方面只按本国国债发行量而不按美元持有量发放本币,另一方面不容没有实物性商品或实体经济支持的美元兑换有实物性商品和不动产支持的本币。在这个方向上只能再前进一步,不能再后退半步。 私营者和境外投资者如出一辙,都主张用单一价值型钱币套购二重性实物商品和国有资源开发权,从而架空宪法规定的自然资源国有权。国内外商人为此首先要使各国的自然资源及其开发业资产化,也就是单一价格型证券化,其实质就是廉价的非国有化。发展中国家完全可以挑战世贸组织设定单一价值型货币套购二重性资源的条款,恢复战略性物资出口配额制。其实西方早已实行纺织品进口配额制。可见双重标准是推行世贸规则者的本性。 列宁说过:“帝国主义,或者说金融资本的统治,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亚非拉各国当前的一举一动,都要看其对抗金融霸权的效用。如果发展中国家以金融市场化为取向,无论其初衷如何,都把自己放到与金融大国角力的擂台上。任何国家即使有强大的武力而没有经济和金融力量的支撑,就无力打大仗,更不能打胜仗。像中国这样的新兴大国,不但需要有强大的军事实力,而且需要占领军事科学技术的制高点,夺回流逝二十多年干线飞机和航空母舰的制造技术。 中国对西方金融攻势的警觉来之不易。如果西方有中国私营者和私利者为内应,而且私有成分在混合所有制项目中的额度过宽、中外双方资本的准入条件也不对等,西方的金融攻势将防不胜防。美国金融攻势的触角已渗入中国的各个层次。2015年末落网的一批显要人物不过是冰山一角。逐个擒拿他们虽属必要,但更重要的是铲除培育这些蛀虫的土壤和肥料,特别是修复制度性薄弱环节。 美国的寄生性使它只能从各国吮吸膏血。它不仅把劳动密集型和耐用消费品产业推给各国,甚至把传统的汽车制造业也转移出去,致使其政府在2009年6月8日不得不收购破产的通用汽车公司。这种收购已不是股市化,而是去股市化。费解的是,众多各国股民还在迷信股市;不少理财者也倾向把国营企业证券化。 美国制造业在2007年只占国内生产总值的11.7%,而金融、保险、房地产和租赁等虚拟产业竟占20.7%,如果再加上政府支出等非生产行业,非物质产值几乎占国内生产总值的一半。2008年经济危机后,美国就只剩下尖端武器、信息产业和油气开发等基础工业。然而在中国有些不知深浅的精英反倒竭力推动以虚拟经济为主的第三产业,使之成为追求国内生产总值的热门。于是为了提高产值,打什么醉拳的把式都有。 美国财政部2015年11月5日将美国国债评估为18.6万亿美元,其中13.4万亿美元为市场债务(每天拍卖的债券),5.2万亿美元为政府内债(欠各部门的预算额)。然而美国审计总署前署长大卫•沃克称:加上18.6万亿美元养老金系统赤字、包括医疗保险的社会保障赤字以及其他债务,那么实际债务数额约为65万亿美元。这就决定了美国除压榨别国和盟友外没有其它出路。尽管如此,美国政界为网罗选票还继续鼓励民众靠透支信用增加消费,成为借新债还旧债的‘滚债户’。 美国在阿富汗、格鲁吉亚、伊拉克、叙利亚和乌克兰等地的作为如出一辙,即便一朝得手也要遭到加倍反击。与此同时,还需要考虑到霸权主义者的诡诈性,尤其是避实就虚。他们有核打击力量,各大国也有;他们有航母,别人就加紧造;他们从东边来,人家往西边去,正如兵法之变幻无穷。问题在于有多少人想到,美国的这些军事炫耀或许都只是些假动作,其目的在于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好让美国在金融领域攻其不备。本文不深涉国际政治和军事背景,而主要分析经济学命题。可以有十分把握地说,如若对霸权主义者的金融攻势掉以轻心,最终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地。阿根廷、冰岛和俄罗斯就是先例。 美国把金融霸权推到巅峰之后必定会掉进深渊,因为一方面它已据此吃尽红利,另一方面又通过科技创新把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推到极致,而这些神奇的功能既然没有谁能够独揽,就必定会反克始作俑者。 约翰珀金斯在2004年出版的《一个经济杀手的自白》以知情人的身份披露了“美国援助”背后的作为。他本人最初被美国国家安全局招募,假借为境外咨询公司服务。他足迹遍布全球,包括印度尼西亚、巴拿马、厄瓜多尔、哥伦比亚、沙特阿拉伯、伊朗等国,去完成美国政府、银行和企业交付的任务。在“对话”电视台访谈节目中,约翰珀金斯承认,他曾经为美国搜索各国能被操控的石油资源、商业市场和交通运输项目,帮美国通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等机构,以“拯救”发展中国家的名义,用巨额贷款来盘剥各国财政。由此可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等机构本来就是美国为了自己的利益构建的“特洛伊木马。 霸权主义者的招数既简单又复杂:简单在大体重复肢解前苏联的故伎;复杂在更多采用蚕食基底之计。比如靠虚拟经济拉开某国的贫富差距,用非规范转基因物种动摇各国的粮食安全。在这当中,虚拟经济的第一手就是通过内线制服各国金融业。所以美国尽其可能对欧亚各国采取居高临下的态势。为此就要求他们: 第1, 放开汇率; 第2, 放开期货; 第3, 放开股市; 第4, 放开资本和主权财富项目。 总之就是美国要求各国把有实物资源支持的有价证券对没有实物资源支持的美元印钞机开放。这被尚有自主权的各国拒之门外是很自然的。 这些苛求必定是新兴国家进入特别提款权SDR俱乐部的前提或补充条件。所以人民币在2015年11月进入SDR俱乐部后,需要特别警惕被要求自由兑换外币从而使之变成美元的代用卷,以及因为接受双重标准的并购条款将中国主权产业殖民地化。 亚非拉国家只要有股市,那就是西方经济大国入侵的跳板。对外开放的股市自不待说,不对外开放也能通过私营者渗入。 如果新兴国家放开汇率,那就是放弃金融主权,因为美元热钱再加上债券没有底线,要多少有多少。那么汇率到底是由什么因素决定的呢?国际市场的确是决定汇率的重要的因素,但是不论国内或国际市场,都早已不是传统的经典市场,而是受垄断资本控制的强买强卖。时而横行中国街市的菜霸就是强权控制市场的缩影。国际金融霸权主义者无需吆喝上阵,而是把握全局。美国大财团在需要收买各国财界和政界人物时,既有威胁利诱,也会用美人计,而且这一切支出都打入经营费用。 新世纪初国际主权财富基金和金融组织已经在各国开展即期、远期和掉期等单一价值型期权衍生品交易。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拉加德和美联储主席耶伦在北京2015年达沃斯论坛的开幕式上,要求各国按美国标准完善汇率中间价报价机制;称美国还将直接进入各国银行间外汇市场。他还说年底前要建成各国货币跨境支付系统。美联储主席耶伦企则要求各国降低(含外资的)民间资本进入金融领域的门槛,发展包容外资的民办银行、融资担保和金融租赁。这些做法不过是美国倡导的所谓“全球化”程序。 在这期间,国内外货币资本大多投向中国房地产业。其超额利润和税赋成为企业和政府收入的主要来源。2010年房地产业衰退后,这些资本转向股市和信托业。与此同时,亚非拉各国实体经济的衰退是国际金融大鳄对其吞噬所致。这种以大吃小的对象首先是股市里的散户。股民自投罗网是无可奈何的事。 美国决不会放松对各主要假想敌的干扰;新世纪初就策划过做空中国在纽约和新加坡交易所挂牌的指数基金期货,并且引导中国境内私营机构做空股市。任何国家一旦被跨国金融资本控制,那就是被殖民地化。我们且以阿根廷为例。 本世纪初阿根廷在美国金融攻势下节节败退的案例很是典型。该国在2001年由于经济持续衰退爆发金融危机,同步引发了财政危机、社会危机和政治危机。当时阿根廷货币贬值60%以上,全国企业近一半关停,人均收入也下降一半。 从2001年初到2002年初的一年间,阿根廷金融危机大致可分为四个阶段: (1)阿根廷在2001年3月进入偿债高峰,而国内资金却日益外逃。于是政府采取了一系列应对措施,包括削减开支,与国外债权人谈判延期偿债。但是到同年4月中下旬经济形势急转直下,因内需求不振,工业大幅下挫,引起金融市场动荡,股市下滑和债券价格狂跌。到夏季形势动荡加剧。7月11日比索隔夜利率由日前的18%上升到45%,使比索贬值5%。由于经济恶化、税收减少和债务缠身,政府在7月11日推出“零财政赤字计划”,大幅度紧缩开支、削减工资和养老金、减少地方政府支出以扩大税源。这项外科手术式的计划一公布,立即遭到各界强烈反对,金融市场随之大幅动荡,7月份主要股市指数跌幅超过20%。   (2)到2001年8月中旬金融形势进一步恶化,资本市场的崩溃一触即发。8月21日,经过艰苦的谈判,阿根廷终于获得国际货币资金组织80亿美元的应急追加贷款。作为苛刻的交换条件,阿根廷承诺严格执行它的零财政赤字计划。新贷款的到位使一度形势危急的金融市场暂趋稳定。10月底当阿政府计划与债权银行谈判重新安排高达1280亿美元巨额债务的消息传出后,金融市场再次大动荡。合计7月至11月股市大幅震荡10次之多,从7月初的406点跌至207点,创10年新低。受此影响,国家风险指数从1600多点飚升至3157点,政府公共债券价格也持续下跌。仅11月30日一天全国就有7亿美元资金外逃,合计一周流失70亿美元。此时银行间隔夜拆借利率高达250%--300%。为应付严重危机局面,政府12月3日宣布限制取款和外汇出境。12月5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拒绝向阿根廷继续提供贷款。随后各国开始抛售阿根廷国债。出现了全国罢工、游行示威和哄抢超市的乱局。   (3)从2001年12月12日开始,阿根廷金融危机演变为政治危机,爆发街头抗议,旋即在该月18日转变为暴乱,导致28人丧生。12月20日总统德拉鲁阿和经济部长卡瓦诺引咎辞职。该月26日萨阿德政府宣布即将发行第三种货币,但随即流产。此后的11天里,阿根廷更换了5位总统,成为世界历史上罕见的政治事件。   (4)2002年1月6日新政府宣布停止持续11年的比索与美元联系汇率制,将美元的汇价由1比1贬低至1比1.40比索,并于1月30日实行浮动汇率制。比索贬值加剧了阿根廷政府的危机,也未能缓解外汇体系的压力。总统杜阿尔德2月22日宣布再次削减公务员工资。几小时后,布宜诺斯艾利斯爆发了大规模群众抗议游行。到3月份,阿根廷金融市场再度混乱,比索一度贬值到1美元兑换4比索的低谷,生活必须品价格一周内上涨30%。3月27日部分地区再度发生居民哄抢商场事件。 阿根廷经济持续衰退和陷入危机,促使人们反思该国长期以新自由主义供给学派理论为指导的后果。新自由主义者认为货币贬值不会引起通货膨胀。于是阿根廷曾经大举投资、使贸易和金融业自由化,以及让国企私有化,也就是中国人称为的剖股上市或证券化,并由此造成1991至1994 年经济规模极度扩张。然而进入1990 年代中期后,上述政策的负面影响日益显现,终于引发了新世纪初的金融危机。阿根廷国力如此脆弱,更承受不了2008年和2015年的全球经济危机。 亚非拉各国在新世纪初卷入的的股灾,也是2013年以来西方推行新自由主义所致,这种全球化是国际金融资本做空各国股市的机会。像孟加拉国那样多年压低劳工福利耗竭资源环境所积累的财富,在隔夜间就被洗劫一空。 尽管美国用强势的武力支持美元的霸权地位,但是美元本身已经像皇帝的新衣那样经不起质疑。无法预言它会突然崩溃还是会逐步式微,但是及早对此有所防范必定是上上策。 境外财团另有偏方,就是与各国私营者合资办开发项目。外方若有意独占该项目,就能够文明地加注资金逐步提高自己的占有率;也可以非文明地先让某合资项目技术水平、经营水平和市场占有率降低直到破产,然后按跳楼价格以蛇吞象,紧接着把该项目办得脱颖而出。外方不难找到当地的帮手,再打点上下左右放行。这些招数绝非作者臆想,而是有先例可查。 各国家的大量黄金储存在美国,多半为示好互信。德国在法国运回金锭后也曾经想回运黄金但遭到推托。还有多方热议中国是否会把600多吨黄金运回国。美国此时为阻止各国轻视自己,决心把黄金价格压低。于是美联储开始抛售黄金使其价格下挫,使德国在2014年放弃"让黄金还家"的意向。 石油是工业的血液。为截断中国的石油来源就要把目标先对准尚未被控制的产油国俄罗斯。不期俄罗斯普金总统软硬不受,在美国挑起的乌克兰乱局中反手拿到克里米亚,还顺势把乌克兰东部变成俄罗斯与西方的缓冲地带。 美国自己在2016年还没有摆脱经济危机,如果因弱势敌不过俄罗斯先伤了自己,就更动不了中国,不如先推助油走低给俄罗斯去势,使其国内的各种资金外逃,最后让普京因政绩不佳下台。但直到2015年末这还只是一厢情愿。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中国不但没有乘人之危拖垮美国,反而以四万亿美元拯救它这条冻僵的蛇。那些外逃贪官的行径证明,他们的命运早就挂靠在美国人身上。事后当美国经济回暖过来,中国却开始进入衰退,并且在2015年受到美国以怨报德,特别是力图做空中国股市。其中有美国在中国的“自己人”发挥的作用。 2015年以来在全球正形成以美国为核心,加上西欧、日本、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针对中国、俄罗斯以及亚非拉各国的战略围攻。实际上部分热钱已经裹挟各方投资利润、利率和汇率差价外流,并且大量侵吞中国多年来靠挖掘自然资源和环境容量得来的外汇。有些内应何止帮洋人在中国赚钱,他们简直就是帮洋人盗窃中国。大批地下钱庄不过是他们的脚夫。 任何有经常项目顺差国家,无论积攒多少美元,也无法在美联储那里兑换成黄金,从而也不会对美元造成挤兑压力,倘若大规模抛售美元,会引发美元暴跌,导致自己持有的美元资产贬值。因此,好心的持有美元者比发行美元者更愿意守护美元。美国可以放手发行纸币,放任债务增长,根本不担心欠多少债。 美国可以放任经常项目逆差,放任中低端产业向海外转移,由此造成 “产业空心化”,而发展中国家在 “好政策”、 “好制度”的引导下,为承接国际分工而展开激烈的 “探底竞赛”,纷纷以突破底线的优惠政策争抢美国转移的产业。 中国在2015年由于同西方联系密切,也处在衰退的边缘: 股市动荡,汇率下跌,成本优势降低,实体经济收缩和外移.美国则在恢复制造业。日本和西欧也把制造业转向东南亚各国。他们都在促使中国产业空心化。 2007年美国次贷危机爆发后,为力挽狂澜,美国实施空前宽松的货币政策,把联邦基金利率降至0.25%以下,直接释放出3.9万亿美元。 有专家建议把握美国取得金融霸权的招数,再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包括提高国债兑现率和实行财政再分配等等。且不说走美国的老路能否后来居上,即使有这种可能在原则上也不可取,因为那仍然是金融霸权的不归之路。各新兴国家需要联合起来,用二重性经济要素抵制单一价值型金融霸权。也就是说,包括美元现金和债券在内的一切有价证券,如果没有实物支持,一概予以拒之门外。这才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界需要探索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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