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广州东站时天还没亮,地列要到六点20分开通。我在地列站前无奈地等待。这时有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在招呼,有去佛山的么?车上还有个空位。我看这年轻人样子还忠厚,就上前表示我去,问他多少钱,他说他没带过客,你看着给吧。我内心不愿等地列,主要还是急着去看孙女,就表示愿出六十,年轻人手一挥很爽快的答应了。他一个华丽的转身示意我跟他走。
年轻司机有一米七二的个头,偏胖人很帅气,平顶头,眉毛很浓,他的车就停在站外,车子很破旧,不知是什么是牌子的,因为早上五点半的广州天很黑,昏暗的路灯下隐约可见车后座,坐着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司机让我坐副驾使位,车开动了,我感到身后两个年轻人在动,声音很低很开心的样子,女的说昨晚几次,男的回答三次,难看死了,女的问有我好看么?没有,胖得跟猪似的。女的吃吃的笑,男的似乎打了她一下。我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从车上的小镜子里我看到了那女的脸,年轻漂亮,衣着时尚。司机问:小兰昨晚爽吧!那女的回答爽个屁,两个老色棍快六十了,能力不怎么样,但很变态。这下我听明白了,他们就是当下很流行的所谓性工作者。我有些紧张,但不害怕,我问司机你是跑暗租的吗?他说不是,这是私家车,我问他是那里人?他说是安徽池州的。我说看你的模样气质似有不凡的经历。他也说我观察你很久了,是个正派人。他告诉我他爷爷是老革命,正师级退休,我有点不信,但不便插话。他说他爸爸兄弟三个,大伯是工人,干到副主任下岗了,现在开了家汽车修理店,六十多了还在帮儿子干,他父亲在家排行老二,也是国营企业下岗的,他曾是一家国营造船厂的技术员,下岗后帮人打工,正应了那句俗话,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老爸的工资由开始的四千降到三千,一气之下卧病不起,五十多岁就成了费人,小叔子大学毕业当老师,照理说还不错,不料前年遭车祸成了残废人。自爷爷死后家里的天就垮塌了。我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前几年来广州打工,在家具厂干了一年,活重工资不高,就改行干快递,快递业发展太快,竞争压力太大。没办法只好放弃,如今成了无业游民。我被他的遭遇所感动,一个大学生混成这样不能不令人叹息。车在高速上行使,四十分钟就到了佛山,天开始放亮,路灯也陆续关了。身后的一对男女下了车。司机按我的要求把我送往南海区东海渔村。路上我问他刚才后面那两个是干啥的,司机笑了,你看不去?男的做鸭,女的做鸡。我是为他们服务的,因为是老乡彼此有个照应。我说佛山就沒人管吗?他说表面有人管,抓到了无非是华点钱,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管死了就会有很多人失业,象我开车主要是从事接送业务,有时也拉点客,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需要可找我,我笑了笑没做声,他见我没做声,就拿去一打照片来,全是三点式美女照,个个打扮得象妖精。
我说到地方了,我老婆来接我了。他苦笑着摇摇头,这单生意没做成他或许有些失望。 我付钱下车,没想到老婆还真在路边等。这下我说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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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晨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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