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是思想中的现实
对于人类自身来说,最为重大和艰巨的理论问题,莫过于揭示人类自身的发展规律;对于无产阶级劳动大众来说,最为重大和艰巨的理论问题,莫过于揭示资本主义社会的运动规律。
马克思主义的实质而言,是“关于现实的人及其历史发展的科学”。它既表达了人类解放的趋势,即对人的全面发展的价值理想的承诺;又揭示了人类解放的历程,即对人的全面发展的实现过程的阐释和论证;也提供了人类解放的尺度,即以人的全面发展的价值标准反观人类全部的历史活动和整个的历史进程。
离开对人类历史、特别是对“现实的历史”即资本主义的发展规律的真理性认识,现代人类就无法形成真实的社会理想和合理的价值诉求,就无法选择正确的发展道路和创建人类文明的新形态,就会失去凝聚共识和走向未来的理论支撑。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及其所具有的理论力量,就在于它揭示了人类历史、特别是“现实的历史”的发展规律,为人类创造自己的历史指明了前进的方向和道路。
正是从人类解放和人的全面发展的旨趣、道路和尺度出发,马克思深刻地揭示和论证了人类历史的三种基本形态:从“人的依赖关系”到“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再到“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的生产能力成为从属于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不仅在于它的理论力量,更在于它的改变世界的实践力量,而且找到了改变世界的现实力量,那就是无产阶级。
列宁斯大林之所以伟大,在于他们率领俄国无产阶级实现了马克思的理论,把理想中的现实实践为人类物质世界的社会现实,迈向人类自由王国,开启了人类第三种基本形态的征程。毛泽东伟大,不但在于他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率领中国无产阶级取得政权,更在于它对马列主义理论的创新。毛泽东总结了斯大林领导的实践,对于如何进一步实现第三种形态有了哲学和政治经济学的阐述,这就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对于无产阶级专政下如何变革生产中人与人的关系,劳动者如何参与管理,如何消除分工差距有了明确的论述。
现代东方40年历史,验证了老人家理论,证明是真理。我们的任务是如何把理想中的现实变为社会现实,如何把理想付与实践。依据马克思主义原理,要实现理想必须依靠改变世界的实践力量,无产阶级。
尽管一百多年来的共产主义运动有高潮有低潮,但它一直不断发展。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种理论能像马克思主义这样,鼓舞了这么多的人、催生了这么多的国家、如此深刻地影响了人类社会,这充分彰显了马克思主义的实践力量。源于实践而又指导实践的马克思主义,用现实活化了理论,用理论照亮了现实,使得“朴素”的现实变得厚重深沉,使得“灰色”的理论变得熠熠生辉。马克思曾指出:“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版第1卷第9—10页)马克思主义的现实力量就在于,它赋予人民群众的历史创造活动以理想和信念,它赋予社会主义运动以最坚实的理论支撑。
任何重大的理论问题都源于重大的现实问题,任何重大的现实问题都深层地蕴含重大的理论问题。理论之于实践的重大意义,理论所具有的巨大的实践力量,就在于它塑造、矫正和引导实践。这正如马克思所说:“光是思想力求成为现实是不够的,现实本身应当力求趋向思想。”(同上,第1卷第11页)
现代化的历史进程全面地改变了人与世界的关系,并提出了三大最为严峻和最为紧迫的问题:一是从人与自然的关系说,提出了如何实现可持续发展问题;二是从人与社会的关系说,提出了如何破解由资本的逻辑所构成的“人对物的依赖关系”问题;三是从人与自我的关系说,提出了如何消除文化虚无主义问题。
对现代化的反省,应当是以马克思主义所揭示的人类历史发展规律为依据、对当代人与世界关系进行全面反省;解决现代化问题,应当是以马克思主义所揭示的人类历史发展规律为依据、对人类文明新形态进行探索和寻求。从现实中提出理想,以理想改变世界、这就是真理力量与道义力量相统一的马克思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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