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却将“物”换成了“词”,显然,是要为词说点什么。
汉语的词语浩如烟海,能用“点”说出个什么样子来呢?点可以成线,线可以成片,一大片一大片的说法,怎么就说不出个样子来呢。
凡四十岁以上的人都会记得,有不少一部分词已“退休”好长好长时间了。 随着文化文学文艺的不断复兴,新词新句层出不穷,古语古话屡见不鲜。但,有不少很有分量,很有必要并使用了多少年代的词却迟迟不能复出。不言而喻的缘故又总是在心照不宣的进程中隐去,给人的印象,似乎中国的浩词瀚语自然减少了。
你先不要说什么:不会吧,不可能的。那是因为你早已在时髦与“OK”中习惯了只前看而不后看罢了。
我们总会搜肠刮肚,挑最恰当的词来形容如今美好的日子。倘再沿用“国泰民安”、“安居乐业”等,仿佛使人激动不了多少。不妨使用一下“莺歌燕舞”,顿然令人眼前一亮——大好河山何尝不是如此多娇。
按说,词是不应该受什么时代局限的。可为什么我们的不少词语往往会被禁用被淘汰呢?是真的用不着了吗?是过时了吗?都不是,解释只有一个:国人有一种“羊性”,即你怎么来我才怎么来,就像那些卖东西的,你卖啥我也卖啥,丝毫不来点特殊性。这也就让文辞领域的人云亦云泛滥成灾,再好的词语也没有人用,就让它们远去,毫不可惜。
是的,社会的变异,不可能再使用不合时宜的词语了。但,面对万变不离其宗的人与生活,新词新句远远不如原词原句更淋漓尽致。
“为人民服务”这句伟人名言,没有受任何磕磕碰碰流传了下来,这是万幸。假如看到有悖共产党人的不良言行,说一套,做又是一套,缺点不改,错误不断,如果不用“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个武器,能维护党和人民的利益吗?再严重的,能不去用“批判”加以制止吗?而对于那些侵吞国家与人民财产,中饱私囊的家伙蛀虫,仅仅说两句包容就可消除吗?使一使“假公济私”,用一用“阳奉阴违”,尽管只是一种抨击,但对做了和正做着坏事的人,总会是一种震慑,不得不收敛他们的为所欲为。
“黑社会”的提法,已成公开用词。还用和风细雨能打击了吗?倘只是温文尔雅地似管非管,一味的“宽容”,那老百姓承受的,就不仅仅是嚣张、野蛮,而是蹂躏、践踏。还不敢使用一下“斗争”?都知道“欺软怕硬”的含义,却又都表现出了软的言行,那硬的黑社会怎么不会张牙舞爪呢。“除恶务尽”,怎么尽?要“敢于同坏人坏事作斗争”,“邪不压正”才可成为现实。
“说老实话,办老实事,做老实人”,无论什么样的变迁,都是我们的做人基本,谁能认为不对呢。人,是不能任其毫无约束地为所欲为的,战阵年代如此,和平年代更应该如此。而当今的清一色的经济世界,已使具有优良传统的国人放任自流,说假话不见脸红,耍欺骗不觉羞耻。不竖立标兵,不除恶扬善,又怎能让老实的人抬起头来呢!
还有许多被排斥、软禁的优秀词句,依然在等着我们重新注册、审核、登陆(本来是不应有的)。中国文化,源远流长,割不断,撕不烂,排着列着举着扬着。就像历史,一页一页连着,假如缺了一个口,少了一大块,完整的继承、巩固和发展,无疑就会形成不应该形成的残缺不全。假如我们不用有色眼镜看待那些丰富多彩的词句,而是一视同仁,因词施用,举世无双的中国褒词贬语就不会只听到几个像“帅呆”、“酷毙”、“哇”、“吔”等四不像词的声嘶力竭了。
《将爱情进行到底》的剧名,不就是“将革命进行到底”的效仿吗。
《激情燃烧的岁月》,不就是原词原义的组合吗。
“红旗飘飘”,一万年一光年后也是非它莫属的绝对词组。
“忆往昔峥嵘岁月惆,看今朝山花红烂漫”,照写一次春联谁能说不好。
为什么那些老歌(并不老呀)延唱至今而百听不厌?
为什么那些老话(并非古话)再说一遍,总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为什么那些老词(相对而言)在特定的场合会发生特定的效应?
……显然,新的时代不能也不可离开旧的词语词句。推陈出新,没有陈的宝库,也就没有了新的精品。至少,应该是新旧词语一同使用。
固然,人与社会总是不断更新的,但不要旧的奠基,再设置精美的高楼别墅也会坍塌的。大道理人人懂,就是小事情不会做。
父亲母亲总是叮嘱儿女:记住,别忘了。
当今的人啊,你记住了吗?
你是继承了,还是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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