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尹海洁公开质疑近年来在国内广为流行的“有机马克思主义”。积极在中国推广“有机马克思主义”的王治河、樊美筠、柯布也撰文申辩,喊冤叫屈。在网络上掀起了一场讨论。柯布等人的意图也很明确,就是试图通过对中国高校和科研机构的影响,来推销他们制造的“有机马克思主义”,继而影响中国的发展道路。他们以为只要对当代资本主义持某种批判立场,就可以大言不惭地标榜“马克思主义”,实际上所主张的回归手工业以避免污染和失业,不过是回到基督教盛行的中世纪状态。那才是其心中的理想社会吧。
这种标榜自己“马克思主义”的也很多,例如皮克提就明确地说自己从来没有读过《资本论》,但仍旧大言不惭地把自己的书叫做《21世纪的资本论》,这本和《资本论》基本不沾边的书在国内也颇受热捧。坊间传闻,在一次酒酣之际,时任中央编译局局长的衣俊卿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认为只有自己所研究的东欧新马克思主义才是马克思主义的正宗,才能指导中国的社会主义实践。要不是前几年被常艳女士拉下了马,衣俊卿现在恐怕还是掌管意识形态的一员大将,其心中潜藏的理想或可逐步推进。王治河、樊美筠、柯布等人虽在国外,但被各大院校、研究所请为座上宾,俨然有指点中国马克思主义和社会发展之态。西方圣人,发愿拯救中国。而在王治河和某大学校长眼里,柯布还真就成了圣人。
改开以来,西风东渐。国内对西方马克思主义的研究也长盛不衰。且不论西方马克思主义学术水平水平究竟如何,但毕竟流派众多,观点各异,是不是真的马克思主义总要有个基本判断,总不能看人家骂几句“帝国主义”就认定货真价实了吧。可惜有的人总觉得西方的东西才是好的、香的。总有人试图以各色各样的马克思主义来指导中国。这不,把宗教神学包装一下,打个“马克思主义”的旗号,迎合一下国人对生态问题的关切,竟然就可以在中国学界招摇撞骗这么多年。可见,多年不抓意识形态,中国学界的鉴别能力蜕化到了什么程度!也说不好,也许某些人就是有了某种鉴别力和自觉性,才如此吹捧“有机马克思主义”呢?正如有一帮人就是有了这种自觉性,才如此推崇新自由主义经济学一样。多年努力下来,竟然把中国的社会主义经济理论忽悠得跟新自由主义亲如兄弟,难分彼此。真是令人细思恐极。
“有机马克思主义”之争,背后是指导思想之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到底该以什么为指导?究竟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某种理论能不能算是马克思主义,恐怕还要好好思量,总不能贴个“马克思主义”的标签,或者说一通“创新”、“重要”、“伟大”的话,找个“实践检验”、“体系开放”的理由,忽悠一番,就能塞进指导思想了吧?马克思在世时对这类标榜“马克思主义”的现象就痛心疾首,斥其为“跳蚤”,而且声称自己绝不是那些人所标榜的那种“马克思主义者”。学界在热捧的时候也该仔细看看,自己捧在手里,举到头顶的会不会是个“跳蚤”?其实“有机马克思主义”还是功力不够,这还没进中央呢,就被人拿下了。真正危险的,还是那些能藏得住的,让你看不穿,就算看穿了也不敢说、说不出,说得出也挡不住的,才叫高明。
这几年,D校的日子也不好过。蔡霞去年被“诫勉谈话”,王长江因为一堂课栽了跟头,虽然放言“十年二十年以后再看”,其实不过是给自己找回个面子,换个法儿咒骂中共而已。原来活跃的公知们,一看这阵仗,都消停了不少。连北大的贺卫方说话都小心多了。可有的人总要按捺不住,狐狸不露一露尾巴,总觉得浑身痒。就在“有机马克思主义”吵得正酣之时,北师大的张曙光和清华的孙立平开始为D校鸣不平了。D校当然不能全盘否定,毕竟也有立场坚定的老先生。但这些年来,D校推出的活跃人物,却都是蔡霞、王长江之类,把带头反D当做思想解放,把“吃饭砸锅”当做与时俱进。这些年,党校的某些人嘴里反对着共产主义,却死也要死在“姓共”的党校,鼓动着别的单位搞住房改革,却坚持党校一定要福利分房。真是奇怪。其实蔡霞说得很清楚,党校教授们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德性?是为了满足学员的要求。不过举报王长江的,也是党校学员。为什么党校就只迎合张曙光所代表的那部分学员的要求,不迎合这部分的要求呢?不得不承认,各级党员干部中,蔡、王二人的拥趸不少。这些人的自觉性其实很强,明白一旦这个党一朝倾覆,自己更可以浑水摸鱼。他们的榜样就是苏共垮台后反而一夜暴富的那些党政干部。现在的关键就是要在这个党政体制内尽量往上爬,以后捞的鱼才能更大。如果现在脱离这个体制,失去权力,发财的梦就很可能落空了。但这个体制不垮,权力也难以变现。所以,正确的策略就是:墙没倒之前,要拼命往上爬,而且要一边爬墙,一边推墙。这些人也正是蔡霞们屹立不倒的底气。这个算盘打得真是十分精妙,想想都觉得极高明。让蔡霞这类人来进行党政干部培训,加强意识形态建设,就如靠推墙的来扶墙,姿势是一样的,效果却大不同。关键是这些人打的旗号,竟然是十一届三中全会的路线。这可能有两种情况,一是这些人真的就代表了这条路线。二是这些人是假借这个路线,来反对当前的意识形态建设。不管怎么说,这条路线似乎都成了这些人的尚方宝剑,奈何不得。何况这个路线代表的是“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的最新成果”。
这就成了一个很有意思现象,扶墙的坚持马克思主义,推墙的坚持“与时俱进的马克思主义”。让扶墙的和推墙的一起干活,让马克思主义和与时俱进的“马克思主义”混在一起指导社会主义。这个队伍,不好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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