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P不止缺钱,更缺利润 根据各省公布的数据进行统计,至今中国已有23个省公布了2017年固定资产投资目标,累计投资超过40万亿元,如加上尚未公布的省份,今年投资不少于45万亿。 问题是投资靠什么拉动?投资效益如何? 这就涉及到钱、债务、利润等相关议题。 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李扬2017年2月17日演讲中指出,在今后的三到五年里,中国会进入一个不良资产集中暴露的时期,在上个世纪末到本世纪初,我们国家曾集中处置过一次不良资产。现在中国经济的规模、中国金融的规模比那个时候大到三倍以上。现在,大家普遍讳谈不良资产的问题,但最终是回避不了的。 李扬的国家重点金融实验室经过长期深入研究得出结论:去杠杆是一个非常令人沮丧的现实,任何投机取巧的办法也都不存在。可行的办法只有“分母对策”。所谓分母对策,对国家来说,只有把GDP做大,然后不断地稀释分母,是唯一的路径。 然而,新宏观认为,这个分母对策同样也不存在。 因为,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经济增长在货币层面都可归结为债务拉动,债务的分子为总债务,分母并非为GDP,而是债务人的净收入,只有这样才具针对性,毕竟,GDP中要扣除债权人的收益,令人遗憾的是,债务人的当年净收入小于债务增加值。 典型的例子为中国铁路总公司,净利润为负,但每年的债务利息接近2000亿,铁路继续增加投资并不会让债务率下降。 美国政府每年财政收入为赤字,但债务总额为20万亿美元,利息为正,偿还方为负,现在特朗普要加大基础设施建设与减税,只能让债务率上升。 政府与企业面对既债台高筑,又缺钱的情况下,还要保持经济增长,怎么办呢? 引入私人资本,即PPP(Public—Private—Partnership)模式。 它是指政府与私人组织之间,为了提供某种公共物品和服务,以特许权协议为基础,彼此之间形成一种伙伴式的合作关系,并通过签署合同来明确双方的权利和义务,以确保合作的顺利完成,最终使合作各方达到比预期单独行动更为有利的结果。期望能达成政府的财政负担减轻,社会主体的投资风险减小的目的。 早在2015年7月26日,财政部副部长史耀斌就在全国电视电话会议上提出,要贯彻落实《关于在公共服务领域推广PPP模式的指导意见》。以存量为主开展PPP项目示范,着力化解政府性债务风险。目前,示范项目建设有序推进,示范效果良好。在财政部大力推动下,地方政府和各级财政部门陆续公布拟实施PPP项目名单,涵盖交通、市政、医疗、环保等多个领域,预计总投资近2万亿元。 但是,2万亿毕竟距离现在的45万亿相差甚远,要解决45万亿来源,势必要依赖天量的银行储蓄。 有人讲,为了降低债务率去杠杆,可以让私人资本投入,即以银行储蓄直接投资而非贷款间接投资,但是,银行储蓄目前尽管高达150万亿元人民币,它只是银行的债务,并非银行可支配资产,它对应的资产不足20%的为法定准备金,这是可以立即提现的,而主体的贷款资产是无法变现的,因为这些贷款已经流出,形成存款,然后逐步的被央行以法定准备金的形式提走了。 因此,这种方式唯一的可行路径是,贷款方假设拥有实物资产,比如钢铁、煤炭、水泥、货车、挖掘机等库存,或铁路、高速等固定资产,然后,储蓄方放弃储蓄债权,转变为持有该类实物产权。 45万亿的PPP即以该类实物资产作价投资,如此解决钱的问题。 钱的问题解决后,利润却是难以逾越的障碍。 根据新宏观的推理,市场经济的货币为外生的,由于中间加工级的货币利润与工资储蓄漏出,导致顶级产业投资亏损,然后持续借贷,结果导致债务累积危机,该债务是盈利者借贷给亏损者造成的,因此,它是不可偿还的,只有周期性强制消灭,这就是债务长周期。 1873年、1929年、2007年的世界性经济危机就是这种危机的典型表现,它以银行系统的瘫痪、债务的消灭、存款货币的大幅减少为主要特征。 究其原因,就在于市场经济本身可以让实物增值,即实物利润,但无法让货币增值,即货币利润。 日常讲的企业盈利,只是系统内部的竞争,它的货币利润来自竞争对手的亏损,整体而言货币零利润。 而通过央行量化宽松或再贷款,尽管可以让市场增加钱,但也增加了债务,因为钱是借贷出来的,需要还本付息。 因此,必须对市场经济进行价值补偿,即储备需求,否则,PPP投的越多,过剩越多,亏得越多,相似论断已被2008年12月9日的《南辕北辙的4万亿政府投资》所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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