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反省生产方式而不是盘活存量
在经济运行出现下行的情况下,“供给侧结构改革”被炒得热火朝天,但它似乎一直停留在抽象的概念。然有两个热词却是实实在在地被反映出来,就是“人口红利”和“土地流转”,听起来有点复杂,但说穿了就是“人口与土地”问题。本来应该不是问题,因为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已经从生产资料与生产关系的角度解决了理论的问题,中国的土地革命和建国后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通过农村集体经济的建设解决了实践问题。然而,这个原本已不是问题的问题,如今却成为了真正的问题,且还是要命的问题。原因就是社会生产方式发生了根本性质的变化。
“造城运动”反映生产方式难维继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一直在宣传“城镇化”,这是怎样的城镇化呢?《人民日报:大规模造城运动恐难持续 亟需盘活存量》(http://finance.sina.com.cn/china/gncj/2016-07-15/doc-ifxuapvw2008628.shtml )一文道出了实质,就是把农民赶出土地,让城市吸纳人口。文中提到了“全国规划新城新区将装下34亿人”的旧闻,就是意味着可以容纳地球上一半的人口。虽然文中否定这个命题不真,原因是“我国对于规划用地有1万人/平方公里的标准”,这种算法只适用于“建设区”规划,除此之外还有“政策区”。那么,全国到底有多少是“建设区”呢?既然是规划,到底准备要吸纳多少人呢?这些似乎都没有讨论。如果真是有规划,这个规划的人口依据是从哪里来的?造城的房屋存量又是怎么会产生的,这些存量原本的目标人群是什么人,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显然,它们是为进城的农民准备的。
难道“造城”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农民过上城市人的生活吗?连鬼到知道,自推行以私有化为核心的住房商品化以来,到处上演着“人鬼情未了”,且一直没有停止过。农民不愿意失去土地,却搞起土地流转;农民不愿意进城,却上演着征地强拆。“土地经济”成为地方政府收入的主要来源,卖土地卖祖宗,吃父母吃子孙,还津津乐道。让农民进城买房子,农民没钱,房屋卖不出去,积压为存量,造城变“鬼城”。盘活存量又怎样呢?回笼资金继续造城?即使是这些城吸纳了足够的人群,无非是想扩大消费,推动所谓的“发展第三产业”。但是,如果没有物质基础的生产,拿什么来满足消费,怎样来支撑第三产业?大批失地农民进城,他们怎样融入城市生活?没有乐业怎样生存?他们怎样乐业?没有财富生产靠什么生活?去服务?去为谁服务?去服务什么?拿什么去服务?更何况还有一系列的问题在后面,这些问题是“盘活存量”所能解决的吗?在全球经济低迷之际,我们的第一产业在造城,第二产业在转型,第三产业要创业,这种被颠倒的生产方式,显然这不是房屋存量的问题,而是今天这个社会的生产方式问题,那就是“土地经济”的问题。
阿Q面对市场和资本的精神自负
阿Q有一个好处,有点阳光就灿烂,遇上难处就自慰。在资本面前不是点头哈腰就是摇头摆尾,像对待自己的娘亲一样。老板来投资,帮忙还帮凶,老板一跑路,帮人擦屁股。人家一说好,马上“优胜记略”,“鸡的屁”增长了几个点,就再“续优胜记略”。那个“鬼20”(G20)峰会一开,人家一出主意,自己一拍脑袋就“顶层设计”,立马要推动延迟退休和落实国企改革。合作共赢,与狼共舞,结果人家航母军舰一到就背后捅刀,“夫妻”间突现“恋爱的悲剧”。出现“生计危机”发现“人口红利”不见了,就开始“放开二胎”。“造城运动”感到“从中兴到末路”,于是要盘活存量。民众要求回归社会主义,喊个“共同富裕”的口号宣示老子又“革命”了。可是,下岗的继续有下岗,讨薪的继续有讨薪,阿Q的生活方式没有改变,这个社会的生产方式没有改变,何来“继续革命”?当然,在此时提了是自慰,不提是裸奔。
市场经济不就是供求关系吗?房屋存量不也是供求关系的体现吗?既然要“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解决存量何以要靠政府来“盘活”呢?可见,那套关于市场和资本理论的泊来品靠不住了,要政府出手来调控。在造城之前咋不调控,有了存量要调控,看来市场也没那么神乎,这种调控手段在计划经济时代普遍存在。所不同的是,计划经济时代的调控是生产资料掌握在国家和政府手里,其调控是自我的调控;市场经济的生产资料则掌握在资本手中,其调控则是在为资本做嫁衣。可见,最终受益的是资本,而不是民众。以所谓的“去产能”和处理国有的“僵尸企业”为例,有“共赢”吗?谁是最大的牺牲者?再者,这些剩余产能和“僵尸企业”许多部分不也是这几十年来市场化的产物吗?它们不也是这个市场的牺牲品吗?难道阿Q要在“深化改革”之后再说:“老子又胜利了”?
“人口红利”+土地私有化=掠夺
所谓“人口红利”,就是劳动力身上的剩余价值。因为,劳动者拥有自己的劳动成果仍是劳动所得,不存在“红利”。在公有制下,劳动者为国家创造的劳动成果,则是为国家“积累”。而“人口红利”的产生,本身就是不义之财,在私有化的生产方式中,“人口红利”就是剥削的产物。因为,“人口红利”不会是这些“劳动人口”的“红利”,而是这些“劳动人口”之外的“资本人口”的“红利”。这是由社会的生产关系所决定的,“人口红利”归谁所有,它必然也只能为生产资料的所有者所有,由掌握生产资料的资本来分配。
土地私有化,实质就是摧毁土地的集体所有制,这好比把农民的一只大锅砸碎,使之碎片化。“土地流转”,就是通过资本运作将这些分到农民手中的“碎片”再集中起来,重新粘一只归资本所有的锅。在这个生产关系中,就是把劳动力即“农民人口”与生产资料即土地相剥离,再以资本通过对生产资料的控制来控制“人口”,从中获得“红利”,这个或得“红利”的过程就是一个掠夺的过程。对土地的强征强拆,就是掠夺的具体体现。农民在这种看似公平,且有许多根本无公平可言的交换中,不仅失去了土地,还失去了依附在土地这个生产资料上的自主权、决策权、决定权、经营权和分配权。所谓的“盘活存量”,在“供给侧改革中”怎样盘活劳动力的存量呢?又拿什么能来盘活劳动力存量呢?
综合上述,所谓的“盘活存量”,不能解决社会的根本问题和矛盾,只有重新反思当前的社会生产方式,改变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才能从根本上解决社会矛盾,只有公有制才有实现“共同富裕”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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