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90年代末国际“金融大鳄”索罗斯通过操作游资,一手制造了亚洲金融危机,在短短半年间掀翻了整个东南亚各国的金融体系,但是在香港被中国挫败。
1,行为特征
混迹于市的游资俗称热钱, 就像赌局中的筹码。其行为特征是:
1、高收益性和高风险性。追求高收益率是热钱的最终目的。尽管它往往伴随着高风险。热钱可能在某市场得利而在其它市场亏损、或此时赚钱彼时亏损。为了有赚头,它甘冒任何风险。
2、高敏感性和高流动性。热钱是信息化时代的佼佼者。它对世界各国经济金融现状和趋势,对各种市价差值和利润差值信息高度敏感,能够在一周内静如处子或者动如脱兔。
3、高虚拟性和高欺诈性。热钱来无影去无踪,为的是以小钱生大钱。它既不创造就业机会,也不生产物质财富,更不提供社会服务,唯一的作用是把“你的”变成“我的”。
自2006年以来,在“本币升值通货紧缩”的观念下,有大量热钱流入中国炒作楼市和股市,导致严重的资产泡沫。当时中国各方已开始拯救股市,上证指数3000点保卫战成功在即。然而就在6月7日存款准备金率突然提高1%,致使上证指数暴跌7.73%,10月底更跌至1664点低谷,合计一年内下跌72.8%。跌幅冲顶,指数探底,突破了国际金融史纪录。
热钱能把单一价值符号用到极致。它逃避政治风险,追随汇率变动,利用重要商品或有价证券的价格变化瞬间牟利。当热钱投机者预期某种证券价格将要下跌,就提前抛售它的期货;反之,就低价买进有升值趋向的证券再伺机高价卖出。
美国极力让热钱进入某国圈钱之后,再用政治乃至军事手段制造动乱,让热钱落荒逃到美国。这样的策划已定,自然有行家去实施。上世纪末欧盟被美国唆使参加海湾战争和发动瓦解南斯拉夫的空袭,就曾经起过这种作用。
曾经强大到似乎要买下整个美国的日本,在1990年金融危机后骤然倒塌,接下来的十年更一蹶不振,几乎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失败的后果相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日本如此不堪一击?
为破解这个积案,还需要回顾一段历史。美国、日本、西德、英国和法国等当时的五大经济强国1985年9月22日在纽约达成“广场协议”,宣布共同创建汇率市场。此后日元按协议迅速升值,从1美元兑220日元左右上升到一年后的1美元兑150日元。日元从那时起连续几年的升值,是因为被蜂拥而至的热钱恶作到泡沫破裂并陷入危机。
另一个热钱行为的案例也发生在欧洲。2009年12月希腊主权债务紧逼,并且在2010年3月开始向葡萄牙、西班牙、爱尔兰和意大利蔓延。美国三大评级机构密切配合,接连下调这些债务国的信用资质,由此引发了欧元区游资大逃亡。
美国曾经指望在欧元区作乱的热钱成为2008年次贷危机中渴求的甘露,无非是因为饥不择食。但是这些热钱不敢去危机四伏的美国,而是冲进中国,引起各类商品涨价,比如“蒜你狠”指蒜价疯涨100多倍。还相继出现“糖高宗”,“ 盐王爷”,“ 豆你玩”,“ 姜一军”,“ 油你涨”,“ 辣翻天”,“鸽你肉”和“ 棉花掌”等奇货。于是中国政府动手阻挡更多的热钱,不让它们继续兑换成人民币入境。之后这批热钱冲进国际黄金市场,使黄金价格从2010年起一路飙升到2012年末。
中国境内的热钱除小打小闹外,就等有利时机兴风作浪,特别是当经济状况全面下行之际。比如全球经济危机的2015年,是十年来人民币对美元贬值以及外资和热钱流出最多的一年。这在近期可能给中国造成一定的困难。但是只要坚守自己的金融主权,从长远看却能因祸得福,因为它证明自力更生才最可靠。
2,来龙去脉
通常的游资来源是:
(1)指望跨境谋利的国内短期资金;
(2)跨国公司暂时闲置的流动资金;
(3)国内银行拥有的短期外汇资金;
(4)信贷机构常规业务富余的资金;
(5)各国国际储备资产的保值资金;
(6)各种投资基金及其它专项基金。
投机人民币升值的热钱来源更广泛,就外汇管理而言,热钱入境比出境容易。例如在引进外资时,有的热钱利用虚假的合资项目使金额提前到位;以前出口不结汇的外贸公司现在都纷纷结汇;以前外逃的资本可能回流;很多外贸公司应该支出的金额也可能留在国内投机人民币升值。
有些热钱首先通过经常项目入境,再利用贸易手段低收高报。比如某企业出口额1亿美元却上报2亿美元。于是热钱就利用多报的外汇额度入境。此外,向外商提供运输和楼宇服务,可能收取超过服务价格的金额。还可能在境内和境外公司之间转帐时,以内部收益的名义将热钱输入国内。
在直接投资项目下,境外公司可能以追加投资的名目使热钱蒙混过关。当企业出口商品,外商可能以提供信贷为由输入热钱。在长三角洲有过台商专门将外汇兑换成人民币用于套利。
中国的外汇存款中有相当部分在个人和私营企业手中。如果他们都投机人民币升值,就可能形成极大的危害。
3,对应办法
20世纪70年代全球外汇交易中的90%发生于贸易和投资项目,只有10%属于投机性外汇交易。然而在2007年这个比例就已经反转过来,至少有7.2万亿美元的短期资本流动于各国,相当于全球年国民生产总值的20%。而且全球外汇市场上平均每天12万亿美元的交易额中的90%属于短期资本。尤其是每当预期人民币要升值或降值,热钱就会涌进或流出中国,使中国控制资本流向的金融政策遭到挑战,何况数百亿美元在短期的进进出出并不能被尚待完善的监管部门发现。
到2015年底中国已经采取了一些对策,比如央行在必要时以大量本币收购超额外汇、适当留存企业出口所需外汇,鼓励居民增持外汇,放宽企业海外投资限制和进行外汇专项检查。
有专家建议:为了让热钱放弃对人民币的图谋,可以明确人民币汇率不变,使得跟踪人民币汇率起伏的热钱没有奔头。同时还需要抓住时机降低利率。他们认为,央行降低准备金存款利率就是主动出击。 另有专家称:中国虽然实行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但是在实际操作中却有管理而无浮动。这种过于刚性的政策操作,随着中国外汇市场的开放将日益困难, 需要以变治变。
本文作者以为,这些招数都是在虚拟经济里缠斗,不可能制止刁钻的热钱行为,就像阿Q不洗澡不洗衣身上有掐不完的虱子。何况从执行到制定金融政策都尚有官商勾结的空隙。
制止热钱作乱的良策莫过于封闭任何非实物性钱币的活动空间。早在上世纪四十年代,中国八路军山东抗日根据地就只准通行自己发行的山东币,不容根据地外的商人用国民党政府发行的法币套购根据地的食盐和花生。于是那些商人只好出售药品和钢材等实物资源给根据地以获得山东币。
无独有偶,中国建国初期对付投机商倒卖两白一黑(粮食、棉纱和煤炭)的配额制,也是用资源和商品的二重性捆住任何单一价值型钱币的手脚,境外牟利者自然会放弃把热钱运进中国的念头。 新兴国家坚守从属于实体经济的金融主权固然会带来两种效应:第一是让颇有社会背景的食利者因无利可图怨声载道,第二是抹去虚拟经济体现的部分生产总值。如果连这两项“塞翁失马”的福祉都不受用,就只能任从热钱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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