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经济危机在形式上是股市崩溃,实质上是过剩的生产能力与萎缩的消费能力之间的反差超过极限。这是马克思首先揭示的规律, 无须后来人重新命名。没有住户的空置房和没有销路的钢材徒有牌价,而且在攀比中被炒作成虚高的“泡沫”,最后必然使企业接二连三地破产。
即便不存在有价证券和股市,也会有经济危机。在股市上交易有价证券,不过是私有者财富价值符号高度市场化的需要。由此推论,公有财富本身没有实质性的买卖双方,自然也无须产权交易。一旦公有财富证券化,那就是公有制与私有制混合的起点,同时也为卷入经济危机打开了通道。
在西方资本主义制度下,政府保护私营者占有生产资料。他们为发财致富必然要把生产能力扩大到社会消费能力之上,并且将其社会价值夸张到超越实物基底,马克思指出:“一切现实的危机的最后原因,总是群众的贫穷和他们的消费受到限制。而与此相对比的是,资本主义生产竭力发展生产力,好像只有社会的绝对的消费能力才是生产力发展的界限。”
马克思时代生产的社会化与私人占有的矛盾已经酿成频发的周期性经济危机。1857年爆发的危机每隔十年就会再现,而且到了垄断资本主义时代爆发得更加猛烈,不得不对外诉诸武力。列宁在1916年发表的《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书中一针见血地指出:“帝国主义就是战争。”
资本主义世界往时最严重的经济危机发生在1929至1932年。美国作家約翰·史坦貝克于1939出版的長篇小說《愤怒的葡萄》翔实地描写了十年前那次经济危机中美国百姓的艰苦经历。与此截然相反的是:当时公有制计划经济的苏联“风景这边独好”。西方经济学界对这段历史只能装聋作哑。
美国总统罗斯福在始自1929年的大萧条中靠增加投资救市无效,想通过参与欧洲战争解脱困境也遭到群情抵制。倒是日本偷袭珍珠港给美国带来了转机。直到三十多年后美国总统尼克松还说:“我们需要有敌人。”即使美国一时没有敌人,也可以制造敌人。这就是从加勒比海到地中海、波斯湾和黑海沿岸在世纪之交硝烟不断的原因。
第二次世界大战让美国发尽了战争财,之后就不可一世地发动或参与了朝鲜和越南两次得不偿失和名誉扫地的侵略战争。自那以后美国和西方的经济危机间隔虽有变化,但其周期性一如既往。
1929年和1974发生的两次危机最长也不过四至五年,而2008年爆发的经济危机犹如老年人患糖尿病难以解脱。2009年美国、西欧和日本的经济都是负增长。在那以后的2011年日本的经济还是负增长,2012和2013年欧元区也是负增长,2014年日本仍为负增长。
2007年7月国际上多家著名的评级公司下调了1000多个美国按揭抵押债权公司的资质,掀起了金融海啸的首个大浪。贝尔斯登是第一个陷入次贷危机的大型投资银行,由于美国政府有意无意的漠视,人们以为金融海啸会很快平息。但随着花旗、美林等投资银行相继公布亏损报告,加上房地产业持续疲软,占美国生产总值71%的消费开支日益受到打击。2008年1月到2月美国经济衰退的机遇率上升,金融股持续暴跌,美联储注资2000亿美元救市的效果只维持了一天。由于美国股市有全球风向标的作用,全球的股市也接连下挫。
始自2008年的金融风暴不断吞噬着美国的金融机构。共有117家银行被美国联邦储蓄保险公司列入危机名单,它们的资产总额达到780亿美元。该保险公司已经接管了13家银行,它们的储蓄账户总额近1.1万亿美元。由于次贷债券损失和存户到银行挤兑现金,拥有320亿资产和190亿存款的印地麦克银行以及3070亿资产和1300亿存款的华盛顿互助银行相继倒闭,成为美国有史以来倒闭的最大两家储蓄银行。由于它们的损失过大,美国联邦储蓄保险公司只能任其破产以免危及自身。如此形成的经济危机迅速蔓延到世界各国。
社会财富当真在经济危机中被“蒸发”了吗:?我们都知道物质不灭,我们也明白财富不灭,除非杀鸡取卵。那些恶意炒作股市、盲目扩大生产和建造空置豪宅的团伙,虽然是经济危机的肇事者,但他们能在企业倒闭前席卷大量财富逃遁,所以是大发危机财者。有一则美国影视名为“内部交易”(INSIDE JOB) 揭露了雷曼兄弟等公司高官在2008年经济危机中巧取豪夺政府动用民力救市的资金。
中国在2015年尽管有上千万股民损失惨重,仍然有1877位企业家每人获利20亿元以上,比2014年多606人,而同期百亿富豪则从176名增加到333名,几乎翻倍,达到历年之最,于是就动用民力救市。由此可见,股市崩溃对全社会的影响惊人地厚此薄彼。至今尚未结束的这次经济危机使供需矛盾再次超过危机点。显而易见的是: 单方面调整“消费侧”或者“供给侧”的思路首先在逻辑上不能成立, 何况它回避了所有制原因, 其前景是可想而知的。
1, 破产与救市
由于2008年9月7日美国联邦住房金融局认定的准国有房贷融资巨头房利美和房地美入不敷出, 美国政府宣布接管两房;到了14日美国银行宣布用440亿美元收购美林证券公司。这个美国第三大证券公司就此灰飞烟灭;到了15日拥有资产6390亿美元的美国第四大投资银行雷曼兄弟由于亏空6130亿元申请破产保护;9月17日至10月9日美联储先后注资850亿和378亿美元拯救资产达1万亿美元的美国第一大保险公司国际集团(AIG)。它如果破产,其多达4400亿美元的金融衍生品将使全行业业崩溃。于是在华尔街形成了前所未有的金融海啸,并且迅猛扩散。
美国为摆脱危机竭尽全力拯救金融市场,以免实体经济也被吞噬。2008年9月20日美国政府抛出7000亿美元的救市议案准备购入次级抵押贷款证券,并将国债上限提升到11.3万亿美元,从而成为经济大萧条以来最大的救市计划。美国总统布什呼吁纳税人掏出巨款为救市买单,称那总比大规模失业和丧失退休金为好。于是美国政府7000亿救市计划10月5日被众议院修改并由总统签署后实施,其金额超过8000亿美元。
中国在2016年春夏热议的“债转股”有两类。第一类是:国家银行收购资不抵债的企业,实为动用百姓的力量对其施救。第二类是:把优质国营企业证券化为私营者股权,也就是公私混合所有制化。这两种做法都不乏国际先例:前者如本世纪初的美国通用汽车公司,后者如上世纪末的英国铁路。
回顾2007年美国的国内生产总值曾经高居世界第一,达到13.98万亿美元。然而截至2008年9月美国的总负债却已经达到创纪录的53万亿美元,是年生产总额的3.79倍,这等于3亿美国人平均每人负债12.88万美元。如此算来美国早已是资不抵债的破产国。但它毕竟是经济强国和最大的世界货币发行国,这使得美国“皇帝的新衣”还能强撑一时。
除2010年外,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负增长从未停止。2010年这些国家经济略有增长,一些西方学者急匆匆地提出所谓“危机后”的概念,还有人把这次危机定为2007至2009年的“三年大衰退”。但是2011年爆发的希腊债务危机使该国财政面临破产威胁,日本和欧元区也陆续负增长,美国还发生了“占领华尔街”运动,他们才承认并没有脱离经济危机。
作者江时学报道:“北大西洋上的冰岛曾被国际媒体视为‘最成功’的国家之一。在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2007和2008年人类发展指数排行榜上,冰岛雄踞首位。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计算,2007年冰岛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高达64 548美元,在世界上排名第四位。这个总人口只有31万、国内生产总值仅为一百多亿美元的小国在社会发展领域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例如,每一个冰岛人均可享受免费教育和免费医疗,冰岛的人均购书量和人均手机拥有量在世界上均位居首位,失业补助金与就业人员的工资相差无几,就业妇女占妇女劳动力总数的比重在世界上也是最高的。此外,冰岛的社会问题不多,风土人情淳朴,生态环境得到了较好的保护。无怪乎冰岛人被誉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在经济繁荣时期,冰岛人无忧无虑地举借了大量债务。由于这些债务多以外币计值,因此克朗因经济危机贬值导致其债务负担变得越来越沉重。此外,由于国民经济陷入危机后通货膨胀率大幅度上升,失业增加,因此许多人的实际生活水平大幅度下降。2008年10月以来民众的示威游行此伏彼起。这是半个世纪以来冰岛从未出现过的动荡。为驱散抗议的人群,警察曾破例使用催泪弹。”
作者江时学之后把冰岛的失误归纳为三点:1,政府推出的私有化改革为金融泡沫创造了条件;2,私营金融业盲目走向国际市场;3,政府放松了对金融业的监管。
总之,本性淳厚力量单薄的小国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虚拟的金融业上,而且斗胆涉足满是欺诈的世界市场,焉能不被欺诈。
日益外向的中国已经不只被殃及,而是被卷入火灾。因为国际市场下挫,中国2009年的出口额只有82030亿人民币,比2008年的100395亿减少20%。国务院首次明示:粗钢、水泥、平板玻璃等产能过剩。2009年11月29日英国《金融时报》网站也发表消息说:“中国欧盟商会最近发表了一篇报告指出6个行业面临挑战:2009年铝业的产能利用率预计为67%;风力发电业为70%;炼钢业为72%;水泥业为68%;化工业为80%;炼油业为85%。然而巨大的额外产能仍在建设中,使人想起1929年美国罗斯福总统在经济危机后,按照凯恩斯理论采取的“新政”,其效果远不如以后被卷入战争。由此可见,世界性经济危机固然是产能盲目发展,但如果不肯追根究底到生产的社会化与私人占有的矛盾,即便缓解一时也不能长久。有人说:“中国的制造业不少是国营的呀。”不错,但是其产品的买家可不是国营的。
在2015年9月初召开的20国财长会议上,多数与会者呼吁“共渡难关”和“促使世界经济尽快复苏”。危机本是资本主义制度造成的。若不承认这个制度是危机的根源,好心者即使把自己搭进去“共度”也爱莫能助。
被高调宣扬的全球化就是美国金融大鳄横行全球,使各项资产价格大起大落,接二连三地制造动荡以便乱中夺利。与之相配合的是各国的大开放。如何撬开和守护各国的大门,是各方暗中恶斗的空间。
欧盟在全球金融监管合作方面发出过清晰的呼声,也对信用评级、对冲基金、场外交易以及“裸卖空”做了监管。这些措施不利于美国金融机构的作为,因此受到美国的强烈抵制。
对金融机构必须监管正成为西方的共识,如果银行大到“不能倒闭”,它就是大到不宜存在。对应的办法就是把它们拆分。但是由于金融集团的强烈反对,拆分大银行说易行难。
全球金融衍生商品总值从2002年的100万亿美元猛增到2007年的516万亿美元,其中美国约占340万亿美元,也就是三分之二。金融衍生品是缺乏监管的有价证券。它必定走向泛滥成灾。有一种意见是把养老金晾到股市上发泡,那等于把老年人的余生当赌注。
2008年金融危机后,美国政府似乎要痛改前非抑制华尔街的贪婪,许愿通过金融监管改革法案脚踏实地发展实体经济和增加就业。这些许诺不论能否实现,至少是对那些指望靠第三产业发迹者极大的讽刺。
为显示公平, 减少犯罪和让无房户有住所,美国政府曾容许金融界为房地产商扩张次贷衍生品。这就埋下了2008年金融危机的隐患,使得它们在疯涨下自毁基业,也坑害了大批客户。
不少国家顺从美国的要求开放股市、金融业和自然资源开发业,诸如房地产业、农业、水利、矿业和交通运输业,特别是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使之任由美元收购。如此接二连三被美国鱼肉的国家有:1974年的巴西、1990年的日本和英国、1994年的墨西哥、1997年的韩国和泰国、1991至1998年的俄国、2001年的土耳其和阿根廷,以及2014年的越南。
以美国金融攻势制服的阿根廷为例:后者从1991年起按美元储备量增发比索,并且让比索汇率锁定美元,结果把比索变成美元代用券,跟随美元堕入2008 年和2015年经济危机,以致从百年前持续40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超过德国或法国(因而处于小康以上水平)沦为目前世界排行第63位的发展中国家。由此可见,所谓小康社会远非安全岛。
美国最需要各国国营经济的私有化,特别是金融业的自由化,因为那是美国对各国采取金融攻势的目标。目前美国金融界精英正策划“没有硝烟的战争”,图谋靠转嫁金融危机来耗竭欧亚各国。
霸权主义者在海湾战争不了了之后知道单纯用武力并没有彻底制胜的把握,不如改取软实力攻势。他们强买强卖(稀土)、以虚攻实(用纸币换商品)、破产赖债(如房地美和房利美)等等。中国历史上有过邓艾取阴平小道破蜀之计,上世纪有德国绕道破法国马其顿防一线之例。任何国家如不守住金融战线,其主权经济就会从背后受到致命威胁。尽管历史有识之士反复提示, 内外勾结和明争暗斗永不休止。
从根本上说, 需要披荆斩棘挤压和隔绝卖元的势力范围, 由各国建立经常化的非美元贸易和结算。即使在初期会损失巨额美元资产, 但是从长远和根本上看, 这是摆脱美国霸权主义主义者盘剥的唯一出路。
2, 受控的外向
1997年的金融危机曾经冲击亚洲,致使众多企业破产。而在2014年夏,亚洲地区的货币又一次遇到同样的冲击:马来西亚的令吉对美元贬值了近四分之一。而印尼的卢比也贬值了15%。两种货币目前都已经处于自2007年亚洲金融危机以后的最低水平。
始于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断断续续发展到2015年,严重地抑制外向型经济的各国。各国政府发放大量廉价信贷以刺激需求。但这些措施未能激发实体经济,只是推动了房地产业和股市投机业这类虚拟经济,致使房地产业被鼓动得泡沫破裂。此时地方政府就是把地皮送到房地产业主跟前他们也苦笑无力受用。
然而需要关注的既是货币,更是国际贸易。在亚洲拉动大量需求的中国2015以后的经济减速。使得马来西亚、韩国和越南陷入困境。由于不少新兴国家经济增长的引擎是大宗商品。例如马来西亚的石油,印尼的煤炭、棕榈油和橡胶。
亚非拉各国经济可以适度外向。但追求“外向型”就是把服务对象由本国百姓转移到西方。不幸的是,2015年以来国际市场萎缩,打击了亚非拉各国的出口制造业。中国私营企业从2014年开始成批倒闭,到2015年底竟有约6万家企业破产,还不算没进入统计的众多小厂和作坊。可以预计,这次倒闭风还将延续多时。与此相应,从2015年到2016年初的股灾已经蒸发了中国的20万亿元资产,使大批指望从股市赢利者倾家荡产。
中国近三十年用世界空前大量的钢铁、水泥、煤炭和石油搞凯恩斯式的基建本建设,是经济高速发展的基础。然而成片的房屋和高新工业园没有相应的实效,靠斥资拉动经济已经发挥到极致,进而把亚非拉当作投资的“新大陆”。这也和“一带一路”走向一致。
亚非拉各国经济如果由外向型改取立足于内向的外向,就应当支付合理的劳动报酬,无需在意让工资水平更低的国家,比如越南、孟加拉、印度和印尼,加快接纳被转移出去的产能。其实这些国家同样需要满足本国百姓的物质需求,不应过分靠出口制造商拉动经济。何况这些国家竞相压低工资提高竞争力,犹如鹬蚌相争让西方坐收渔翁之利。巴西夺地农民提出“人民高于盈利”的口号可谓一言中的。
新自由主义者把促进非公有制经济为富者创收当作首要目标。然而如此致富必定使劳动者贫困。他们搅浑了亚非拉社会舆论,误导了决策者的思路。受捧一时的诸多经济学家更放不下身段改口。他们所谓的“发展”之说已经苍白无力。首先是对生产总值的追求有极大的虚拟性,既难平稳也在减速。中国工业的产能过剩,不仅涉及生产资料,也涉及生活资料;不限于个别行业,也包括经济全局。就某些行业的产能过剩压缩它们的产能过剩,和用冰袋治高烧一样,难以根治症结。
3, 危机的后果
对新兴的中国而言,人口递减是对外贸易顺差的代价,特别是外向型经济受国际性经济危机制约的结果。
把经济危机可能的后果看得更严重,是对社会负责任的态度,因为危机能导致各国社会动荡和引发战争。至于西方经济危机的中心国家革命与否,则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历史选择。我们且从这三个方面来分析。 第一是经济危机导向乱局。
从2008年开始连续三年的希腊未能按期偿还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15亿欧元贷款,成为该组织建立70年来首个违约者。2015年7月3日希腊民众曾经在雅典集会,呼吁人们在全民公决中反对欧盟提出的苛刻的协议草案。新华社所属人民网2015年7月6日报道:日前举行的希腊公投结果是希腊人民以压倒的多数否决了这个提案。
公投结果进一步增加了该国退出欧元区的倾向。相对平稳的金融市场呈现紧张情绪,意大利和西班牙国债都提升到新的高峰。人们担忧希腊债务危机会加剧已经持续良久的全球经济危机,并导致各种难以善终的后果。
全球2008年金融危机曾经引起西欧各国广泛的群众游行,引发英国伦敦群众决定每年11月5日组织大游行反对资本主义,导致美国99%与1%人口的对立,使得愤怒的人群在年末占领了华尔街金融业中心。这次行动直接作用有限,但是它的社会性质极其深刻。马克思所著《资本论》也重新畅销。2015年再次发生全球性经济危机后,希腊、葡萄牙、西班牙、委内瑞拉和哥伦比亚等国的走向也曲折迂回地向左转。 第二是经济危机引发战争。
1914至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仅仅十年,就发生了1929至1932年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危机,激发法西斯德国、意大利和日本再起,到1939年终于挑起第二次世界大战。
1937年美国总统罗斯福新政对治理1929年以来的大危机加大政府投资的措施以失败告终,形势继续恶化。罗斯福碍于民意不敢妄自卷入欧洲战乱。珍珠港事件是美国的天赐良机,使之得以由对抗日本开始进而打击整个德意日轴心国集团,并且包揽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果实。
由于21世纪初连绵不断的危机使欧美经济凋敝和工人失业,统治集团就指望用战争刺激军火工业。于是小规模的战争,比如美国侵略尼加拉瓜、巴拿马、伊拉克和阿富汗,从来就没有停止过。美国一直在挑动北大西洋组织各国与俄罗斯对峙,还驱使日本、菲律宾和越南在东海和南中国海与中国纠缠。 最后是经济危机导致革命。 俄国1917年的的十月革命和中国1925年的南昌起义自不待说。世界各地此起彼伏的革命火种从未熄灭。从2008年以来,资本主义世界的矛盾和冲突不断加剧,民众的抗议、罢工和游行不断。以霸权主义美国为首的全球资产阶级力量虽然仍十分强大,无产阶级先锋队领导的的力量也随时能爆发。
巴西的土地占有权从来就极不平等,这一趋势近年更加恶化,1%的人口占有46%的土地,三分之二适合耕种的土地只被少于3%的人占有。有60%的耕地被荒置,而480万个家庭缺乏土地,2500万无地农民就是无产者。他们或者做农场主的雇工、或者进城打工。很多土地和自然资源都没有被用来生产,而是用作让少数人得益的畜牧业,或用来生产出口农作物。与此同时,上百万家庭面临失业的困扰,以及因为没有耕地而饱受饥饿之苦。
全球化加剧了巴西长年累月的困境。政府注重出口导向的农业,它成为大型跨国商家括取丰厚盈利的地盘。价格低平的进口农产品充斥市场,导致国内农产品价格下滑,同时又使务农成本提升。无法跟大财团竞争的小农被逐步淘汰,靠自耕农业维生的乡村人民更是在饥饿线上挣扎,迫使数百万贫苦农民迁移到各大城市外围,形成生活状况凄惨的贫民窟。
上世纪七十年代众多无地巴西农民的口号是占领、抵抗、生产。他们夺回土地就是对原始积累的反制。1984年正月巴西国内好几个农民组织聚会交流经验,并决定发展全国性的土地改革运动。1985年无地农民在南方占领了一个荒置的庄园,建立了合作社。他们在1987年争得了土地所有权。无地农民在1988年新宪法中取得胜利:要求政府把荒置的土地分配给贫苦农民。于是有超过25万个家庭获得了土地。2015年末尚有7万多个家庭在各地扎营等待政府给于他们合法地位。他们也提出了人民优先于盈利的社会经济发展模式。巴西农民所赢得的不仅是土地,而且是做人的权利。
阿根廷在2001年遭到金融危机时,南方的内乌肯市有座瓷砖厂倒闭。之后工人占领了该厂,并抗拒经理和政府把他们驱逐出厂的尝试。他们保持工厂运转并有盈利。工厂不仅得到当地居民支持,还得到外地艺术家帮助。工人们表示“不会忘记那些在困难时期给我们支持的人们。我们也不会忘记在请愿书上签字来支持我们的上万人。”从那以后,该厂由最初的地区闻名变为享誉全球。
四十余年如一日反战,反君主立宪制,主张国有化,主张社会主义的英国工党议员杰雷米·科尔宾2015年9月12日以近60%得票的压倒优势当选党魁,使他一跃成为英国历史上最大的“黑马”。他反对英国拥有核武器,反对部署三叉戟核潜艇,支持爱尔兰统一。他还反对工党的各种内政纲领.反对英国的紧缩政策。杰雷米科尔宾带有如此明显的马克思主义倾向,以至使美国华尔街和白宫都感到惊异。然而他在议会的胜利并没有伤及资产阶级的政治、经济和军事实力,所以这只是“夹生饭”式的成就,最多能形成类似上世纪六十年代智利民选阿连德总统的左派政府。预计英国各方在争夺政治实权中还会反复较量,然而科尔宾异军突起毕竟反映英国社会观念的重大突破。
「 支持乌有之乡!」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
欢迎扫描下方二维码,订阅乌有之乡网刊微信公众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