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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更下流粗俗?——也谈孔庆东的爆粗口

梁新 · 2011-11-13 · 来源:乌有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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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北京大学中 文系 教授孔庆东在其新浪官方认证微博爆粗口,用三句粗口拒绝《南方人物周刊》记者采访。此事一出,在舆论界引发了大地震,一直与南方系站在一起的媒体和人员就不用说, 连主流媒体也加入了对孔庆东本人或者其骂人之事的批评行列,这一事件引起了我的深思。  

首先,我声明,我反对在任何场合进行的包括骂粗口在内的谩骂,对于某些主流媒体对此事的表态,如果是就事论事的,是对事不对人的,我也表示理解,因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骂人都是不文明的行为。  

我也常常在网络上发表一些看法,但是我一贯反对进行包括扣帽子在内的谩骂。我一直把李敖的一句话奉为经典,别人是把他人骂成王八蛋,而我是把他人证明为王八蛋。我也不怕别人谩骂,那些在网络上谩骂我的人,常常会看到这样的回帖:“欢迎你再找一大批人来骂,本人有酬谢。”有一次,有位网友以骂我的辩论对手的形式对我的某个观点表示支持,我还公开对那位对手表示了歉意,尽管此事跟我没关系。因为我认为,在讲道理的过程中骂人,就说明已经基本上理屈词穷了。但是在其它场合则另作别论。  

这就不能不联系到两位大人物的与骂人有关的诗词。  

毛泽东的《念奴娇.鸟儿问答》一词中,有这么两句:“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在2010年的《炎黄春秋》中有位叫毕星星的作者认为:“他爆了粗口,可没有人敢说这是粗口,是使性子骂街,只能正面理解。”  

而在今年10月10日的《济南日报》发表了一篇题为《hyb的粗口诗》的文章,文章介绍,据hyb的长子胡德平回忆,1988年8月,hyb在烟台休息期间,曾经根据李白的咏酒名篇《月下独酌》(其二),即兴作了一首《饮酒歌》:“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酒价年年涨,酒瘾月月添。量小非君子,醉昏才算仙。 滚他妈的蛋,为政在清廉。” 胡德平 先生解释说,当他在1988年左右知道全国全年的公款宴请竟达到200亿元时,他既痛心又忧虑。2011年第9期(下)《杂文月刊》 黎安 先生的文章对此评论道: “滚他妈的蛋,为政在清廉。”这般粗口骂娘的话,出自hyb同志之口,可见他对败坏党风政风、吞噬国家财产、危害党群关系的不正之风,是何等愤怒和痛心。hyb敢于不顾身份地“骂娘”,这不仅丝毫无损他的形象,反而赢得了老百姓的拥护和爱戴。  

说实在的,我对这两个事例,都是从正面理解的,因为两位伟人骂的都是应该被骂的人,但是同时又有差别,毛泽东骂的是当时被称为“苏修”的苏联,当时苏联远远比我们强大,而且还常常欺负我们,当时别说是毛泽东本人,就是整个中国也拿当时的苏联没办法。而hyb骂的是自己的下级官员,虽然1987年hyb已经从总书记的岗位上下来,但是1988年他仍然是中央重要领导人。  

再从骂人的话来比较,“放屁”虽然也属不雅语言,通常用于形容某些人的胡说八道,比如《鸟儿问答》中针对的就是赫鲁晓夫的某些话,而且“放屁”这句话不仅仅男人会讲,有时候某些妙龄女子也会使用。而“滚他妈的蛋”则不仅仅针对的是女性,还有让人家滚蛋的意思。我第一次完整地听到这个句式是在“文革”中的“红卫兵战歌”中的一句歌词:“要是不革命,就滚他妈的蛋”。从不雅的程度看,“放屁”轻于“滚他妈的蛋”。  

现在再回过头来讨论孔庆东的爆粗口骂人的问题,如果不考究其是否事出有因,不管谁骂人,骂谁,骂人都是不文明的,某些主流媒体据此批评这种现象是有道理的。但是如果要据此处理孔庆东,那就要说道说道了。  

不错,他的确用了“排比句”,而且还在自己的微博中公开,但是,他表达的意思,“滚他妈的蛋”中也包含了,而且是在公开发行的媒体上。在表现形式上基本上一样,但是在影响程度上,孔庆东在自己的微博中公开比不上在公开发行的媒体上影响大。既然孔庆东的骂人达到了要处理的程度,那么对“滚他妈的蛋”又应该如何评价呢?  

当然有人会说,而且我本身也知道,“滚他妈的蛋”针对的是那些应该骂的人,那么,是孔庆东吃饱了撑的,没事骂人玩吗?  

如果说孔庆东是在“准公众场合”说了他妈的,那么三个月前,《南方都市报》带头大骂“他妈的奇迹”,支持者欢呼“南都的举动被认为十分大胆,有网友感叹:‘南都太他妈的牛了!’”  

还有今年9月18日国耻日,是倭寇挑起“九一八”事变八十周年的纪念日。而就在这么一个日子里,南方系集团里南都周刊的执行编辑、新浪微博网名为“西门不暗”的家伙竟然发出这么一条微博:“918这天,中国女青年都应该用实际行动来纪念这个国耻日,对于老公男友的求欢,一概拒绝,坚决抗日……”竟然用这种卑鄙下流的语言调侃国耻日,不仅是对全国女同胞的调戏和侮辱,也是对全国已婚或者正在谈恋爱男女的污辱和严重伤害中国人民感情的事情。  

再譬如当那个“行为艺术家”艾未未在天安门前竖起中指操祖国娘、在德国伙同一群畜生在用“行为艺术”(有照片为证,孔和尚可只是嘴巴说说而已)操祖国娘。  

如果说孔庆东骂人受伤害的只是要采访他的那个记者,那么南都周刊的执行编辑、新浪微博网名为“西门不暗”的那位仁兄污辱的是全国人民和国格。“排比句”虽然粗俗,但还通常是某些男性的口头禅,有时候还在与好朋友的交谈中使用,因此不完全算是辱骂;而“西门不暗”的“抗日”就不是粗俗那么简单了,是把中国人民伟大的抗日战争给歪曲为女性拒绝过性生活。谁更粗俗下流呢?  

当然,某些人的欠揍并不等于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欠揍。而且就算那个“西门不暗”亲自来采访,换了我,我也不会骂他,而是当他透明的。按道理,那玩艺儿是不配享受孔庆东的骂的。我始终坚持,无论在公开发行的媒体中,还是在网络上,应该杜绝一切谩骂,因为这武器太一般了,就连刚刚会讲话的小孩子都会用,而且双方都能够使用,在网络谩骂中是没有胜者的。只有那种有理有据,摆事实讲道理的反驳通常会一篇文章的杀伤力远胜于10000句谩骂。  

闲话少说,话归正传。通过上面的论述,在关于骂人对不对,在特定情况下的骂人应该如何理解等等问题上已经讲得非常清楚。而且明眼人也知,在首先应该承认骂人不好的前提下,谁都知道那些“批孔”者的“醉翁之意不在孔”,只不过找个突破口而已。因此,我建议某些人,不必再拿孔庆东骂人的事情作幌子了,就像美国佬为发动越南战争整出一个“东京湾事件”似的,想说什么直说吧。某些主流媒体批评某种现象没有错,但是如果真正要对民众起到正确的引导作用,还必须进行一些实事求是的深层次的剖析。作为支持理解孔庆东的人,应该理性对待某些主流媒体的表态,不要因为一次表态就把某些主流媒体往某些人那方面推,这样做某些人会高兴死的。而应该多从类似“滚他妈的蛋”的因素的发掘中努力,只要这样,才能让更多的旁观者更容易看清楚事实的真相和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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