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思考上海教科书事件与非意识形态化
上海的思想历来被认为是新锐的,因而改革也走在了前面,比如上海教科书事件。联想到目前中国社会中蔓延的享乐主义的情绪,感觉这样的事件是早晚的问题。
邓小平说,中国改革十余年,最大的失误就是教育。如果把这个论断用在上海,那就是教育失误最大的体现者就是上海。
在上海这样一个资本享受盛宴的领地,已经丧失了最起码的民族气节。有人说,什么民族主义,什么爱国主义,什么气节,都是垃圾,都是骗人的鬼话,都是政府的欺骗,我只爱我自己,我只喜欢快乐地生活着。
如果这种小资产阶级的情绪是合理的,那么它只应该呆在私人的领域内。如果有人要把这种感情应用到国家事务上,那么它必然会出现悲剧。上海教育局教材审定部门将“狼牙山五壮士”课文从教科书中删除,根本上是希望满足孩子们和平、稳定、感性化生活的需要;从专家的立场上看,是一种去意识形态化的行为。
上海教科书事件发生以后,很多专家为这本教科书叫屈,认为该书反映了时代的特色以及历史学界取得了最新成果。
笔者不幸也是学历史的。从历史学的纯粹学术角度来看,能够达到无意识形态干扰、独立性地进行科学研究是学术的最高追求。问题是,理想与现实是脱节的。如果我们在历史条件还无法到自由的学术环境下要求自由,必然会成为外国文化侵略和帝国主义意识形态的自由。
这一点是不言而喻的。当英国主导世界经济,它必然要求其他国家打开国门,解除经济封锁,实现自由贸易,因此英国大力推行以炮舰为后盾的自由贸易政策。帝国主义列强时代,当殖民地被瓜分完毕时,美国提出了一个“门户开放”政策,旨在打开殖民地被宗主国垄断的市场。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被压迫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纷纷独立,这个时候,资本的输出更多地借助于投资、贸易的形式,借助于对技术的垄断实现差价的剥削。同时,在意识形态上,为了解除民族国家的独立自主意识,美国为主的西方国家推出了所谓的世界主义的策略,作为呼应,第三世界国家内部也出现了要求自由,认为民族国家过时了的思潮,并力图推动自由贸易和自由市场原则。
民族、自由本身是个好东西,也是人类文明的一种体现,但是如果这种意识被国际资本有意识地推行,就要考虑它附加的意义了。
而上海教科书事件本身,就反映了这种殖民主义“自由”的情绪。我们国家外交上呼吁非意识形态化,目标是反对美国等国家借此对中国进行讹诈;但是为什么美国却总是要意识形态化?我们的知识分子是否真正去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当美国拒绝其他国家控制港口的股份,在教科书中极力灌输爱国主义情绪;当俄罗斯恢复苏联时期的荣誉符号,在课本中大力倡导民族自豪感……我们的国家教育部门考虑的居然是,如何让孩子在本来就已经很快乐的氛围中更加放纵式的快乐。要知道,当孩子们被集体地快乐麻木了身躯,他们也就可以被资本任意地宰割了。谁不知道,温顺的绵羊更容易宰杀呢?特别是因为快乐而肥胖的蠢猪呢?
一个词概括了这些专家的想法,“媚俗”。作为国家,必须高于民间的时髦文化,但是国家偏偏要和庸俗意识同流合污,我不得不劝进一步。如果要给孩子快乐,干脆把语文课本和历史课本变成“娱乐杂志”吧,或者“星星周刊”也可以。那多有时代特色?而且是紧跟时代潮流。
教育作为国家意志的体现,却要服从于庸俗的潮流;教科书作为经典的集中体现,却要体现时髦文学的请求,这就是拿着国家津贴的专家!?
反映了历史学的最新成果?这样说是对历史学的侮辱。历史学的兴旺并没有消灭学术争论,反而在更广泛的意义上加剧了学术争论。如果上海的历史教科书试图把一家之言写进教科书,那么必然导致更加激烈的争论。
主人是不需要奴仆有任何意识形态色彩的。只要能够干活,只要意识到当代世界文明的程度就可以了。看,这个世界是如此文明,什么民族、国家、爱国都是废话。那么就爱这种快乐吧?什么样的快乐呢?给主人干活,享受这种奴役状态的快乐!将被奴役的过程转化为一种快乐,是资本帮凶们在这几个世纪以来取得的最大成就了。
自由的学术研究只有在随意奴役其他国家、资本随意奴役工人、快乐真正随着奴役关系的解除的时代中才能够实现。在历史条件还没有充分的基础上,试图实现所谓的“快乐教科书”,不是幼稚的书呆子,就是别有用心的侵略者的买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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