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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议中美文化差异与“西方经济学是误导中国人民的伪科学”命题的关系

思想者 · 2008-09-27 · 来源:乌有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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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是在朋友的介绍知道了乌有之乡,感觉里面有很多文章写得很好,看了网友的一个有关“西方经济学是误导中国人民的伪科学”想说说自己的看法,我知道论坛里面有一些高手,所以也想请有识之士多多指教。有可能我所表述的东西比较杂乱,如讲不好还请多多海涵。我想通过我的了解,讲一下我对西方经济学的体会,我想表达的东西并不是直接回答西方经济学是到底是不是伪科学,我是想从中国式的思维方式,中国人能明白的方式讲一下西方经济学是个什么东西,至于他是不是伪科学,由您自己去判断。我想要讲的的内容可能有一些乱,但我想主要是,中西(美)文化差异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如何产生的,我不知道,但我要讲的是他们的根本差别在哪里?以及由这些差别导致的现象差别是什么?以及这种差别在西方经济学方面的表现。

前一些时间听了曾仕强先生讲的中国式管理,上面讲到了中美文化的差异,他讲得很多东西是很好的,但是也许由于他是台湾人,也有一些被西化了,所以他讲的道理,没有追溯到最本质的东西,所以我在此也是想给他提炼一下内核。

很多在外资企业上班的人都对美国人有一些了解,感觉他们思维比较“直”,中国人相对来讲要“活”一些,外国人喜欢定量分析问题,中国人喜欢定性来分析问题,我也思考了很久,我在想中西思维方式最根本的区别是在哪里?最后我发现主要是思维的方向是相反的。下面我想通过一个例子讲讲这个上问题,希望您看完这个例子能有所了解。

我们现代人都知道这样的事实,宇宙是一个系统,银河系是宇宙的一个元素,银河系是一个系统,太阳系是银河系的一个元素,太阳系本身也是一个系统,地球是太阳系的一个元素,地球也是一个系统,人类社会只是这个系统的一个元素,家庭是一个社会的元素,家庭也是一个系统,人是家庭的一个元素,人身本也是一个系统,人的器官是人体的组成元素,但他本身也是一个系统,器管由细胞组成,但细胞也是一个系统,等等等等。以上的事实我们可以总结出两个道理,一是系统原理,及任何事物都是更大系统的组成元素,其本身也是一个系统由更低有级的元素组成,二辩证原理,及同一研究对象具有两个属性,是上一级的元素,也是低一级元素系统结合的产物。在这个问题上,中西方的认识应该是相同的,但不同也从这里开始分化。假如你问一个中国人,社会是什么?家庭是什么?个人又是什么?他会回答你,(1)社会是地球生态的一个元素,(2)家庭是社会的一个元素,社会由很多个家庭组成(3)个人是家庭的一员,家庭是由几个人以一定的关系组成的。 同样的问题,现在再问外国人一次,回答如下:(1)社会是很多家庭组成的集合,(2)家庭是内个人组成的集合(3)个人是由多个器管组成的一个生物。那么有朋友会发现。西方人对社会的定义与我们对家庭的定义是一样的,西方人对家庭的定义与我们对个人的定义有相同。这说明一个什么样的问题,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其实问题就在辩证法上面,辩证法要求对事物的描术其实是两方面的,一个研究对象是谁的儿子,又是谁的父亲?(研究对象是谁的元素,又是什么元素构成。),而中国人与西方人都偏向于一方,西方人喜欢下向分析,强调研究对象是由什么组成的,而中国人喜欢向上分析,说研究对象是哪一个系统的元素。为什么中国人向上分析,国外人向下分析,我不知道,但是出现两种情况是必然的。因为人对大自然没有了解,我们向上不了解宇宙,向下不了解物质的构成,我们总要找一个基点,然后向某一端研究,如果上帝能给出宇宙之外是什么,宇宙的定义是什么,那么我们就只要向下研究就好了,如果上帝告诉我们最小的物质是什么,那么我们也能以此为基础向上研究。现实情况是我们对世界万物,从那里开始,不知道,到哪里结束我们也不知道,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只能找一个基点,向上或者向上去求索。

中国古代人,虽然不知道地球外面有什么,但他们仅仅通过对社会、家庭,个人,一个比较短的系统链了悟出了系统与辩证的道理,他们虽然不知道地球以外是什么,但是他们知道外面肯定是一个大的系统,我们只是更大系统的一部分,他们虽然不知道人是由细胞组成的,但中国人知道人肯定是由更小的系统组成的。从这个思想出发,中国人强调了万事万物之中不变的东西“理”,即规律,你发明新的东西,在中国人看来那不叫发明,有种你发明一种不遵循现有规律的事物,那才叫发明,象中国石代的张衡这样的科学家,在中国人看来就是“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 就象朱熹讲的那样“理在事先”,而且中国人强调研究对象与同级别元素之间的关系,因为他们都是系统组成部份。而外国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从现有的事实向下研究,强调这个东西由什么组成的,这些元素的功能是什么?而不强调元素之间的联系, 周汝昌 先生就说过“外国人说中国人只会综合不会分析”原因就在于此。中国人讲理不讲事实,外国人讲事实不讲理,在外国人看来同样的现象后面有同样的本质,如果同样的现象有不同的本质,他一定是去找两种现象的那些细微的差别,通过这些差别来分析本质的不同。他们以事实为基础的理论,其实有很多东西就出现了矛盾,他们根本就不讲理。例如,在美国如果你的大学同学偷东西被你发现了,如果学校规定偷东西是违法的事,那你一定会去报警,如果学校教导学生,做人对朋友要真诚,不要出现朋友,那你一定会不报警。报不报警完全是根据“规定”来。在澳大利亚如果前面的人闯红灯后面的一定会报警的.而中国人就不一样,他是现象在变,而理不变,难怪曾仕强说,嫂子的手不可以“拉”,但嫂子掉进河你一定要去“抱”。那么外国人开始从事实着手来向下研究,他们的自然观与人文观主是以培根为代表的通过实验与实证的方法进行微观研究,他们对宏观问题如天体啊,宇宙全是以微观分析为主。中国人则反之,中国人讲人的动机决定人的行为,外国人不承认有动机这个词,原因是动机无法通过实验证明,他们承认外部刺激与反应的一一对应,象巴浦洛夫,斯金纳的操作条件反射理论,班杜拉的社会学习理论,瓦罗普的交互抑制理论,还有华生等等,中国人的理论由于无法用实验证明,所以外国人难以接受,例如,如果一个企业知道你动机不纯,是不会跟你做生意的,而外国人就不一样,只要合同注明,他才不管你动机不动机,你违背合同,你就准备吃官司赔钱。  

由于中外的观察与研究事物方法不一样,导致了中外文化与社会运行方式上不同,以下举一些例子,

在法律方面,他们叫“判例法”,也就是说别人杀人判了20年,我杀人就不会判21年,他们就事论事,法官会找出与你犯罪最接近的案例为依据,判你的罪,而中国就不一样,中国人同样的杀人,要看动机,是过失还是故意,以及作案后果。有网友讲国外也有过失杀人罪啊,他们也是按动机来分的嘛,其实不然,他们的过失是有客观标准的,什么叫过失,他有客观现象作为依据的定义,如果一个人故意杀人,但现象表现为过失杀人,在美国极有可能判过失杀人,因为你没有办法证明他是“故意”。

在军事上,孙子兵法讲“兵者诡也”讲求用计,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策。有人统计在春秋战国时期,四百多场战争,有百分之九十多是以少胜多。而国外呢?国外是怎么定义的?他们讲,两个人对打叫单挑,然后每个人都叫了一个帮手,叫两个对打。然后各自再叫帮手,一边超过三人以上叫“群架”,然后两边再加人,超过一定的数量以后,叫战争,也就是说他们的战争定义就是一个“大规模的群架”,还是从现象入手。

李小龙去美国拍电影,美国我感到很惊讶,原来打架还可以这样打,原因也是因为他们打架的方式还是谁的力气大,谁的速度快,拳头对拳头,看谁先倒下。而中国武术那些就势而行,打击空档的方式,美国人是在接确中国后才发现的。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美国社会对中国智慧认识很少,不然也不会那样的惊奇于中国的武术。

在经济上,美国联邦政府根本不用或者很少用“宏观调控”这个词,中央里面会把很多事情归纳一下,金额最大的五件事是联邦政府的事,下面的是地方政府的事。中国呢?宏观调控,地方具体实施。

医学上,他们头痛医头,脚痛剁脚,你头痛,好给你吃治头痛的药,你一吃头好了,但副作用出现了,心脏又问题了,好再给你一味药治你的心脏。有的时候西方经常会现象这样的情况,一个药在使用二十年以后才发现他有什么样的副作用,刚开始的女性胸脯用的硅胶就是这样,先用,然后发现有问题,再改,一直改到没有问题,在这一点上,他们在同级别元素之间的联系上缺乏研究的缺点就出现了,而中医呢,虽然近代没有什么发展,但是人们还没有了解人体器官的年代,他的副作用几乎没有,都是从整体上去治。

在对新事物方面,中国人当现出一个新事物的时候,总是先讲这个是怎么来的,是什么的产物,外国人就不一样,有了新事物,就制定新的定义 ,然后配套新的原则。中国人讲网络销售的原则跟传统销售大同小异,方式上不一样,而美国人则把网络营销的现象拿出两百个案例,比较一下,分析一下,找出共同的部分,然后写成书,如果没有逻辑性,还要做一下“归因”。西方科技发明了一些自然界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例如塑料,化工产品,带来了很大的污染,从本质上讲他们是不科学的,没有系统考虑这些问题,而且他们治理污染本身还是用的就事论事的方法,也就是说治理污染本身的行为是不是“自然”行为还是人造行为。会不会补丁越多,衣服越难看。这个问题要从方法论上进行研究。

特别是他们在制定政策方面,经常是加法原理,他们把社会通用的原则规定为政策,有一点有人利用这个政策的漏洞做了坏事,那么他就把政策加上一条,这样的行为以后不在合法。而中国方面制定游戏规则的时候,先要讲一下,总体原则与思路,然后再根据原则再来制定相关的政策。我想起来,微软公司每次做出来软件,先放在网上让黑客去攻击,如果几个月下来没有人攻破,那好我就直接发行,如果有人攻破了,我找找是从哪里攻破的,我再打个补丁,再放在网上让你们攻。

总之西方人以现实为基础(参考系)来建立体系,以有形的东西为依据,而中国人以理为依据,中国人以看不见的规律为依据, 曾仕强 先生讲任何有形的东西对中国人来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关系,人与人的关系怎么样。西方在以事为中心的社会结构发展得应该说很完善了,应该说已经没有什么漏洞了。中国以虚的道为标准,不在乎实体现象,而且中国由于近百年的落后,在中国式的理论中并没有什么突破。

在双方不同的社会生态中,西方以事为中心,以形为依据,以实证为理论基础,西方有一个好处,就是可操作性极强,可以在短时间做出判断,而中国的以理为中心的社会运作更加合理,不会现出副作用,而且强调同级别元素之间的联系,做到天人合一,这样的社会相对来讲更合协一些,但操作上难度也大一些。

那么中西方文化及社会结构的不同,对学术方面有什么样的影响呢?我个人认为,在数学,物理,化学方面,差别不大,因为这些理科的东西,多数客观性较强,不同的研究方式几乎能得出同样的结论,但对于经济,管理方面的研究就不一样了,应该说如果真的按不同的方式去研究,其内容与操作方式会有很大的差异,因为经济,管理,营销方面的知识有很多不属于客观的内容,强调人的主观反应在里面。我们在近一百年内几乎没有什么中国式的经济理论出现,上世纪九十年代允许西方经济学进入中国以后,在这些方面我们一方面照搬西方的理论,同时我们自己的学者也把自己变成西方人,用西方的方法来研究经济学,这是可悲的。

西方经济学的问题我认为有两个,一西方的研究方式,我们中国人能理解码?我感觉有一种情况我们会理解,就是美国的价值观被我们中国人接受,美国文化取代中国文化,就象满族人统治中国,最后自己满族文化消失一样。如果我们都变成美国人那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问题是美国文化真能把中国文化给同化掉吗?在全球化的今天万一中国文化把美国文化吃掉怎么办?据一些人讲,中国的文化更有弹性,包容性更强,只要我们的经济超过美国。我们有能力同化他们,不知道这个是不是有他的道理,这里我不讲。第二,就算我们在研究方式上不存在问题,那么经济学的阶级性问题还是存在的,因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本身肯定有缺点的,不然他就是一个完美的体系了。这个问题还是要研究,据哥德尔的不完全性定律,系统都是有气门的,资本主义的气门是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回答,也许是西方要根本不想做这件事。

我想表述的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在不同的研究方式下,在经济学的研究上会有什么样的差别,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西方人的研究方式下,他们的理论形式已经确定了,大家随便买一本西方经济都能知道他们想说什么,是怎么研究出结果的。到现在还没有中国人有中国的哲学来研究过这们学科。但是总体思路可以推断出来,肯定是宏观的总量的研究,这个可以中国的哲学体系中推理出来,而且中国的理论与西方的理论有可能不兼容,就象中医与西医一样。至少在表达内容上肯定是不一样的。

经济学,讲到一个生产问题,还有分配问题,分配的问题就是人与人相对权利的问题,生产的组织形式也是人与人关系的问题,只有科学技术是人与大自然的关系问题。科学问题全世界都是一样的,生产组织形式,以及分配形式问题,不能采用西方经济的以事实为基础研究,只能采用宏观总量研究方式,微观上的研究不具有逻辑性,而总量研究他是遵循逻辑性原则的。例如同样的政策在西方社会里,如果投资者乐观,就会出现良性循环,如果投资者悲观就会出现恶性循环。现在听说美国人要7000亿USD救市,悲观者讲,救市那么发行国债,会提高利率,会减低投资,经济更加恶化。又言如果不救市,会发生连锁反应,金融机构倒闭,债权人亏损,破产,导致实体企业破产,工人下岗,经济更坏,不用想,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你让我说,救市会让政府低价买到好的公司,让金融机构的股东把亏损承担,社会资源重新分配,你不用交利息也能住进原来的房子,不是更好吗?不救市也行啊,金融机构破产了,他倒霉啊。如果从总量经济来看这个问题,会从本质上看得更清楚,社会的实体财富没有变化,泡沫在谁的手上谁倒霉,在资本家手上,那老百姓所占有的社会财富相对不是增加了吗?蛋糕一样大,分的人少了,你的就多了。如果再宏观一些,象美国这样的不生产只消费的国家,如果我不想买美国的产品,我要出口给他做什么呢?我们利用出口转移内部矛盾是不是饮鸩止渴呢?

我在上学的时候我就发现一个问题,西方的管理学(计划,组织,指挥,协调,控制),西方的营销学(4P’S)根本就不是理论,我认为根本就是经验.所以西方经济学也是一本”经验”书.西方经济学在几个假设前提下做出模型,然后用数学做幌子,来证明是科学的.其实不然,至少有两个问题.第一, 就算是正确的也只适用于西方的就事论事的社会,中国人的思维方式与你们不一样.第二你没有从总量上进行分析,你没有说出资本主义资源配置方式的缺点,也没有做好相应的补丁.  曾仕强 先生讲,西方的书每五年换一次,是有道理的,他是以现实为依据,现实差不多也就是五年一大变.你的书当然要变了.而中国人学的道千年不变.只要我们找出经济学的道.那我们就可以以不变应成变了. 外国人学习是学知识,中国人上学是学道理.这句话是很正确的.所以西方经济学总体上没有逻辑性,对中国人而言具有欺骗性.

最后我认为化学试验可以用实证的方式去研究,两次结果都差不多,而经济问题是不可以的.以资源稀缺为理论基础是荒谬的,太阳的能量是取之不完的,稀缺何在? 单位产品的能耗越来越小,象软件业几站没有什么资源,怎么能说稀缺性是经济的根本问题呢?市场配置资源的合理性也不存在,价格的理论基础是什么?如果我控制了全世界所有的铁矿,我就宣布铁的价格与黄金价格一比一挂钩,你会觉得合理吗? 有人讲现有的直接可以利用的资源是有限的,人的欲望是无限的,那我要讲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很显然政府不能满足人的无限欲望,那这个问题根本无法解决,也就不用去解决了.只要在分配上实现公平,那就解决所有的问题了.计划经济如果运用得当,比市场经济要好.至少他没有泡沫.计划经济有好的分配思想,却找不到合适的实现这种理想的方法,即找不到一个可控的指标去实现这个思想,市场经济有一个相对简单的办法去分配资源,但其分配的思想是不合理的.资源及生产成果的合理分配是任何一个经济体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别的都是骗人的.西方经济学对中国人而言就是伪科学.对外国人而言是他们的工具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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