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邓小平经济思想研讨会上的分歧
今年10月25日由中国经济思想史学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编辑部、《经济学动态》编辑部等三个单位联合在北京召开了一次邓小平经济思想研讨会。在这次大会上主发言人中央党校教授陈文通发言后，江西南昌华东交通大学人文学院徐佩华教授向其提问：“刚才你在报告中说不能跨越资本主义形态，请问这里的资本主义形态具体是指什么？”陈教授回答说：“是指资本主义发展生产的方式”。也就是说资本主义发展生产的方式在社会主义社会中是不可跨越的；中国必须用资本主义发展生产的方式，来建设社会主义社会，这是不可跨越的。后来，这次大会的主要主持人社科院经研所政治经济学研究室副主任钱津同志在大会发言中又重复两次强调说：“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就是发展资本主义经济”。
在他们二人发言之后，我也作了发言，我说：“听了刚才中央党校教授和经研所政经室副主任的二位发言之后，我有点担心。怪不得在群众中有这样的议论：你们是在挂羊头卖狗肉，挂的是社会主义的羊头，卖的是资本主义的狗肉”。我还说就在这个会的前几天，在河南开封召开的《资本论》年会上，我还曾当面请教了钱津同志，为什么我们经济学的领导部门现在不抓批判资本主义经济学中的错误理论部分，而且这些错误理论和现实经济又有重大的关系；固然，我们应该批判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中的教条主义言论，但另一方面我们也应狠抓批判西方经济学中的有重大影响的和现实作用的错误理论部分，吸收他们的正确部分，以发展马克思主义经济学。钱津同志回答说：“我们是要抓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今天我终于明白了，原来钱津想在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起来之后，或把我国的资本主义经济建成之后，再去批判资本主义经济学的错误部分，究竟这是他的真心还是假意呢？我不得而知。真是这样，这就为时太晚了！这样搞下去我真是担心啊！你们一位是中央党校的教授、一位是社科院研究室的副主任，你们二位的想法是不是还来源于更高一层的意见呢？为什么二者的意见这么同一呢？令人十分不放心。我发言时，钱津同志一直坐在我旁边不远处（陈文通教授发言后已退离会场了），到我发言完了，他一直没有否认也不作回答，直到散会。
会后，我越发对他们二位发言的不妥之处，深觉不安。我觉得不管他们二位的这种言论是否来源于同一的更上层的意见，反正这种观点显然是错误的，而且陈、钱二人的观点很可能是由于他们自己的原因决定的；他们在邓小平经济思想研讨会上作此发言，就更不妥当了。难道中国共产党真的象这二位教授和副主任说的那样，也在挂社会主义的羊头卖资本主义的狗肉来欺骗老百姓吗？我认为绝对不是，绝对不可能，这只不过是他们二人自己的想法。邓小平同志早就说过：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经济。我们现在是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而不是搞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我认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以国有垄断经济为主导，或为领导，或为核心的市场经济（关于这个观点的深入论证请见我的拙著《经济学新原理探索——兼论中美不同市场经济发展规律及其对未来社会的影响》中国发展出版社2008年再版。至于有些国有垄断企业的工资待遇高得太离谱，特别是一些企业领导的工资，群众有意见，政府应该用政策加以调整，这是的具体的分配政策问题）它区别于以私人垄断经济为主导，或为领导，或为核心的现代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优越性在我国汶川大地震的救灾活动和承办北京奥运会的活动中已表现得很清楚。如果把政治条件的因素暂且不论的话，可以说没有以我国国有垄断经济为经济的核心力量，也就不可能有汶川大地震如此重大救灾成果的；也是不可能如此成功承办北京奥运会的。特别是在当前世界金融危机下，如果不是以国有垄断经济为主导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国的经济也就根本不可能有现在这种仍旧保持基本平稳较快发展的经济现状。这些成果是谁也否定不了的，它们都从某一个侧面来印证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优越性。它根本不是用“资本主义发展生产的方式”来建设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此其一。其二，我国绝不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不要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的私有制经济等同于资本主义经济。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中也都有生产资料私有制经济，但它们都不是资本主义经济。社会主义社会初级阶段中的私有经济，也不是资本主义经济，它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或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经济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甚至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级阶段这种私有经济还可能在更发达的基础上存在，但它们绝不是资本主义经济，而是社会主义经济的一个组成部分。社会主义的私有经济是在以国有垄断经济为主导或为核心的经济中存在和活动的；它在政治上是拥护共产党领导的，和资本主义私有经济是不同的。所以中国绝不是用“资本主义发展生产的方式”来建设自己的市场经济的。现在仍有人认为社会主义就不应该有私有经济，私有经济就是资本主义经济，就应限制它，制约它，这是左的认识的余毒；另有一些人则认为社会主义经济中的私有经济就是资本主义经济，在社会主义经济中发展私有经济就是发展资本主义经济，这是当前右的思想的一种特征表现。我们现在是在继续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是在搞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也不是像钱津说的我们现在是在发展资本主义经济。你们错了，我们现在是坚定地发展社会主义经济，或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难道陈文通教授和钱津同志至今仍不理解邓小平同志和党中央的这个论断和决策吗？你们在全国性的邓小平经济思想研讨会上做如此发言和宣传，合乎你们的职位吗？你们的身份不同，你们的这种发言影响多不好呀！对推进社会主义事业是不利的；并希望中央党校和经研所能总结经验，你们不是一般机关，你们的干部在全国性的邓小平经济思想研讨会上做这样的发言是不恰当的，而且成为这次会议的主流言论，对全国的影响是很不好的，应引以为戒！应采取措施来消除影响并杜绝这类事件再次发生。
祖国将会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大道上继续奔驰，前途无量，尽管在前进道路上还有许多困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一个新生事物，尚远未为世人认识。它必将远胜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而巍立于世界！
我为祖国的前程再次欢呼，但我也为我国经济学领导部门的领导不力而失望，特别是在基础经济学理论方面。现在各行各业都在科学发展观的号召下努力前进，但我国经济学领导部门落后于形势，缺乏作为，缺乏远见，很难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基础原理作创新性的服务，望能改进！似乎你们现在匍匐于西方经济学之下而求生，这是不会有前途的！挺起腰来，发展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吧！
（作者：首都经贸大学唐思文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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