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的娼性与盗性
和一位经济教授的对话
说明：本文的内容是我春节期间给某大学一位经济学教授老友拜年的电话实录。因不久前我在《乌有之乡》网站发表一篇《市场宗教化批判》文章中，在论及资本人格化的过程时，有“资本具有不断寻主和再寻主的属性”的提法，我不是很有把握，也想利用拜年之际向专业教授作个讨教。故对话内容多为资本属性是什么展开的。为了文字简单，经济学教授就用教授为对话的一方，我是贫农的儿子就用贫子作另一方。标题是我成文后另加的。
贫子：“某某教授，你好！给你拜晚年了。”
教授：“真巧，我刚从外面回来，你的电话就到了。”
贫子：“今天给你打电话，一是拜年，二是请教一个问题，你是经济学专业教授。”
教授：“你太客气了，你还有什么问题要向我讨教。什么问题？请说吧。”
贫子：“资本的属性是什么？”
教授：“资本的属性是增殖。”
贫子：“资本的属性是增殖，这个我知道。但为了实现增殖的最大化，它不需要衍生别的属性吗？”
教授：“流动，资本是靠流动增殖的。资本周转的速率越高增殖就越快，这就是你说的最大化吧。”
贫子：“按照你的说法，流动就能增殖，地球上的水已经循环流动数亿年了，如果也象资本那样在流动中增殖，那岂不是把太阳也给淹没了。”
教授：“你老兄真可以，怎么能把两个不相干的事物相类比。”
贫子：“这两个事物表面看来不相关，但内在的逻辑关系是相关的。如果资本在流动中不卷入别的附加品，它是不会增殖的。”
教授：“是这样，资本在流动中把人创造的剩余价值卷进来，按照市场规律把资源……”
贫子：“教授，你再从市场规律往深处说，我就听不懂了。但市场的作用就是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资本是不是资源？”
教授：“那当然是，而且是重要的资源。”
贫子：“那好，我的第二个问题出来了。资本在市场中也有优化配置的属性，资本在优化配置的过程中，不也会出现不断改嫁再改嫁的现象吗？谁能使它最大化的繁殖，它就与谁同床共眠，谁一旦不行了，它就会无情地抛弃谁。这难道不是资本娼妓的行为逻辑吗？正是资本的娼妓属性迫使资本娼妓的拥有者之间，为了保持已有的资本娼妓不得不象动物那样为了取得交配权而展开角斗。资本娼妓的拥有者毕竟是人，不是动物，他们发现与其进行殊死的角斗，不如在某种力量的调配下‘互利互盈’，把资本娼妓的不稳定性限制在其拥有者之间的默契上，把这些资本娼妓变成他们轮流使用的工具，直到利益均沾，这就是现代资本集团的本质。”
教授：“你老兄真敢想，资本是纯经济学范畴概念，你怎么把它扯到伦理学、社会学的范畴来解读。从经济学的范畴来看，资本寻人，人也寻资本，归根结底是人寻资本。”
贫子：“xx老师，我问一句，你想不想寻资本？”
教授：“以前想过，现在不想了。”
贫子：“为什么不想了？”
教授：“自己不是那块料。”
贫子：“不是哪块料？”
教授：“不是你刚才说的嘛，不能使它最大化增殖。”
贫子：“好哇！到底是人寻资本？还是资本寻人？资本就在那儿，你没有使它尽快繁殖的本领，它就不会跟你上床睡觉，你想也没有用。即使它同你上床了，你不能让它象蜂王那样大量生殖为其提供剩余劳动价值的工蜂，它还会离你而去，这就是资本的另一个属性，即强盗属性。资本所到之处，必然把劳动者的剩余劳动剥夺一空，否则，它的增殖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所以我认为资本的根本属性是对劳动者的无情掠夺。如果增殖是资本的本能属性，那么流动过程中的寻主再寻主就是它的娼性，流动过程中剥夺劳动者阶级剩余劳动价值就是它的盗性，这是不争的事实。人格化的资本也不可避免地拥有资本这些属性。资本娼妓选择谁作主呢？谁能使它繁殖的最快，它就选择谁作主。很显然，谁最善于剥夺劳动者阶级的剩余劳动，也就是说，谁最善于做强盗，资本就选择谁作主。”
教授：“从资本增殖的实质来看是这样，但你不能忽略一个基本的事实，资本所到之处，那里的经济毕竟发展了。经济发展了，人们的生活就会富裕起来，只有人民的生活富裕了，社会才会安定。比如欧洲就是如此。你听说新疆近来发生的事情吗？”
贫子：“我从凤凰资讯台知道一点，不是很清楚。”
教授：“新疆最近是维吾尔族和汉人联合起来反对政府，原因就是那里的人太穷了，人一穷还有什么尊严可谈，不闹才怪呢！”
贫子：“我的教授先生，这个看法我不能赞同。难道现在的新疆经过改革开放三十年比最困难60年代还穷吗？为什么那时侯没有民族问题？为什么没有维汉联合反政府的问题？所谓富裕的宏观结果是什么呢？养不起孩子，读不起书，买不起房子，看不起病。正象一位房地产大亨所说，高房价可以抑制生育。推论一下，高学费也有利于计划生育，看不起病可以减少人口。一句话发展有利于灭绝人口。难道发达国家人口逐年下降的宏观结果不是这样吗？现在一些所谓发达国家连劳动力的简单再生产都无以为继，要从‘后门’引进所谓‘非法移民’充当廉价劳动力，这不是事实吗？我看新疆出问题的原因是多数人失权，少数人盗权，这恰恰是资本固有的盗性与政治权力结合的结果，是民族矛盾掩盖了阶级矛盾。至于尊严，我认为，它不是物质的范畴，而是精神的范畴。那些拥抱着资本娼性和盗性的男男女女就有尊严吗？难道那些以捡破烂去资助非亲非故大学生的劳动者就没有尊严吗？难道那个用核武器武装到牙齿的大帝国却让千千万万的人流落街头、举牌乞讨就有尊严吗？无产阶级的尊严观与资产阶级、封建阶级的尊严观历来就有本质的区别。”
教授：“你老兄今天火气这么大，你在美国怎么样？”
贫子：“我在美国很好，我今天有火气不是因为我和家人有什么不幸，正是我和家人的安定生活使我对那些失业者和无家可归的人产生了同情和不平，使我对国内发生了严重的两极分化产生极大的愤懑。是剥夺者以无耻的尊严剥夺了劳动者做人的尊严。我看只要资本的娼性和盗性还在人间流动，还在人的意识里流动，人就无真正的尊严可谈。”
教授：“我看你今天火气这么大，恐怕越聊你越发火，你今年什么时侯回国？回来后，我们见面再细谈，听听老兄的高见。”
我和教授的电话结束了，但思绪没有结束。我又把电话内容重新思索一遍，自己讲话是否太情绪化，有失偏颇，甚至说的是缺少常识的外行话。几天后，我把对话内容整理出来仔细斟酌，仍无太多把握，是不是我把美国的人权问题看的太严重了，而且又缺乏考证，不敢将写好的文字发给《乌有之乡》网站，直到前天晚上，我在网站上看到了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表的《2009年美国的人权记录》全文后，我才知道，我看到的美国人权问题只是九牛一毛。我认为，中国揭露美国的人权问题和美国指责中国的人权问题，都是在为国际资本的娼性和盗性提供了佐证。只要国际资本存在，人格化的娼性与盗性也一定存在，世界性的人权问题也一定存在，这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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