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文革”

山野村夫

　　时至“文革”发起五十年，结束四十年之际，引来很多人的评论。本人一介布衣且才疏学浅，无法对其全面评说，只能谈点个人的看法。我认为“文革”是毛主席的巅峰之作，且是非常成功的。其对人类社会的影响，远远超出了他本人所说的“第一件事”。因为“第一件事”作用和影响的主要范围及对象，是中国及中华民族，而“文革”的影响效果却是全人类的。正因为有了“文革”，就使得毛泽东成了一位在短时期内无人能够赶上，更不用说超越的伟人。对于这样的看法，很多人列举了大量事实，论证得非常清楚，我不想在此赘述。下面仅从另外几个不同的角度谈谈个人的看法，和大家交流。

　　㈠ “文革”抢占了一个哲学的制高点

　　曾有传言，当“文革”刚发动的时候，曾经的一位共产党的领袖级人物张国焘就发表感概，说毛泽东又抢占了一个哲学制高点。此传言是否为真，无从考察，也不需考察，不过该观点无疑是正确的。我们知道“物极必反”是我们祖先总结出来一条重要哲理，国外也有人说“真理再向前迈出半步就成了谬误”。“反”了、得到真理以后再该怎么办?怎么再向前进?有哲学家指出了，就是“否定之否定”。否则，就只能原地踏步。而“文革”就是对共产党否定的再否定。据说一次在谈到共产党如何批评国民党时，蒋夫人宋美龄就说，“那是共产党未尝到权力的滋味的缘故……(大意)”，也就是说，共产党一旦执政，就必然发生变化。变得像国民党一样，甚至还不如国民党。后来的实践证明，新中国成立后，共产党确实在发生变化。其变化程度虽然远未达到蒋夫人所说的那样，但趋势是非常危险的，这实际上就是共产党已在走向反面。怎么办?毛主席给出的答案就是“文革”，对共产党否定之再否定，这种否定当然不能与国民党对之的否定同日而语。虽然没有也不可能通过一次“文革”很好解决这一问题，但他通过这次“文革”已经将解决办法和途径非常清晰明确地提出来了——中国革命和建设能顺利向前发展的重要前提，就是要充分利用群众的监督力量，有效防止共产党的蜕化变质。

　　另外，毛主席通过“文革”，对其自身的理论——毛泽东思想也来了一次“否定之否定”，从而使之更加丰富、更加完美。我们知道，自遵义会议以来，直至“文革”，毛泽东思想慢慢被推向了顶峰。虽然他本人一再反对，但那是无奈的，只能是任由它被推到顶峰而走向反面。怎么办?仍然是“否定之否定”。不过，这个过程不能由他本身来完成，而是在其亲自安排下，由共产党的另一位领袖级人物——邓小平来完成的。由于毛的理论被推向了顶峰，致使邓一上台，就能很轻易地将其否定——物极必反。但前一段和现实的实践，又已经或正在否定邓的否定。曾有评论说“蒋介石用自身的能力成就了毛泽东前半生的辉煌，邓小平用自身的实践证明了毛泽东后半生的伟大”，非常正确。

　　一位伟大的哲学家，当他的理论发展到一定高度后，就必然要遇到障碍。一般情况下就很难再向前发展，因为否定别人容易，否定自己难，大哲学家牛顿就是这样的。毛主席的“文革”，就是用实践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有效避免了中国革命和毛泽东思想走入死胡同。难能可贵，前所未有，后不见来者。

　　㈡ “文革”对中华文化的正面冲击和影响是巨大的

　　首先，“文革”中的“破旧立新”、“批孔”、“评水浒”等活动，虽然对中华的传统文化造成一定的负面冲击并有某种意义上的破坏，但由于其为传统的中华文化注入了“阶级”的元素，把中华文化从孔孟、才子佳人手中夺回到了工农大众手中，使得中华文化有了灵魂，更具生命力了。有评论家指出，毛主席说《水浒》写的是投降，撇开其意识形态，单从文学角度来说，确实如此。通过“评水浒”，就对我国《水浒传》这一灿烂文化瑰宝注入了新的内涵，使之更具历史和现实意义。也有评论说，撇开意识形态，单从艺术的角度看，“样板戏”的艺术水平确实是很高的。在科技方面，除有“两弹一星”、“人造卫星”、“青蒿素”获“诺奖”等重大成就外，还有无数农业科技人员，成就了“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

　　其次，“文革”对中华传统文化的推广和普及的作用可以说是空前的。“文革”确实把广大人民群众发动起来了。“文革”期间，从小学生到老大爷、老奶奶，几乎都投入到这一伟大的群众运动中来了。几乎所有的成人无论在思想认识，还是文化知识水平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较大提高。那时，几乎到处都可听到“样板戏”、随处可看到“毛主席语录”等宣传标语。随便同一个成人交谈，都可谈及“自由民主”、“阶级斗争”、“公平正义”等政治性话题。及至“改开时期”，为了满足人们掌握文化知识的强烈愿望，政府不得不采取多种措施，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大力发展高中教育，一而再，再而三地扩大高校招生。使得我国在较短的时间内，文化普及程度与发达国家的差距迅速缩小。目前很多电视节目中，都有大量工人、农民中的艺术人才走出来，正是这种情况的反映。也正是在这方面，毛泽东动了知识分子的奶酪。把本该由知识分子掌握的知识，让工人、农民也掌握了，使“泥巴腿子”也“姓赵”了。他们怎么能配“姓赵”呢?他们都“姓赵”了，我们还有脸面在世上混吗?于是乎，就招来了一些心胸狭窄的知识分子的强烈不满，并不遗余力地对之污蔑和攻击。还有当今出现的“刁民”现象，除个别是由于阶级利益不同引起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外，绝大多数是因为基层群众的思想认识水平提高了，从而对相应管理水平的要求与管理者实有水平之间的差距引起而出现的。也就是说，管理对象已经是中学水平了，而管理者还用小学的管理水平去管理，能不出问题吗?如果我们的管理者不改变自己的观念，老抱着对“刁民”的态度来施行管理，非出大问题不可。具体操作方面的探讨，以后再谈。

　　由此看来，“文革”不仅是毛主席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领导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所进行的一场革命，它还是严格意义上的文化革命。革命仅就思想文化方面进行，革命的手段也是文的而非武的。尽管出现过一些“武斗”现象，但因为一方面无法避免，另一方面并不严重，故瑕不掩瑜。

　　㈢“文革”有效防止了国家的分裂和共产党政权的垮塌

　　当前，有很多人认为“文革”失败了。那是基于中国的社会主义道路看似出现了严重偏向;国外常受资本主义、霸权主义的欺侮;国内贪腐严重，人民群众受苦、受难、受气等现象也随处可见。尽管这样，都不能说“文革”失败了。对于“文革”是否失败，要看其发起时的预期。只要是达到预期，就要认为是胜利了。显然，毛主席在发动“文革”时，并未指望通过本次“文革”，就能达到完全保证共产党不变修的目的。恰恰相反，毛主席总是反复强调，以后还要进行多次。就其本人来说，他是准备“摔得粉身碎骨”的。而他死后，“文革”未能继续进行，以致出现了上述现象，就不能说是“文革”失败。就如人们爬楼梯，计划爬到二楼，结果上到二楼了，就是胜利了。如果上到了三楼，那就是取得了超乎预期的胜利。现在，再来反观“文革”以后的实际情况，我们的党和政府还是有很多亮点的。也就是说我党并未完全变修，资本主义在我国尚未全面复辟(关于这点，留到以后再专门说明)。又不妨假设一下，如果没有“文革”，邓小平会多次强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吗”?“六四”风波能那样平息?如不能那样平息，能保证国家不会在苏联之前出现分裂吗?当今的“反腐”又能有如此顺利吗?所以，我认为“文革”是胜利了的。而那种认为“文革”失败了的，是对“文革”的期望值过高的观点，是应该摒弃的。

　　以上的一些看法，只是我的一管之见，正确与否，供大家参考。

　　2016-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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