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峡两岸一家的忠诚纽带心桥--深情追思映真兄立言的不朽功业
龚忠武
转载请注明来源“乌有之乡网”
【摘要:陈映真作为历史文学家和出版家,深感钓统运在海外华人的爱国历史中,具有深远意义,是以特别积极倡议并参与编印钓统运文献集,并得到作者和美国老保钓的全力配合,终于克服重重困难,出版问世。】
目录:
一、历史评说
二、知音加同志
三、一语点醒梦中人
四、携手合作
五、不忘初心
六、对当代后世的期许鞭策
注释
一、 历史评说
不久前刚送走了保钓健将林孝信,现在又要送别台湾岛内的统派领军人物陈映真,一位台港海外爱国征途上德才兼备的伟岸旗手;老成凋谢,痛失英才,哀伤之情,难以言表!
现在映真兄已经走入历史,其历史功业可以初步盖棺评说了;他这一生,有说不完、道不尽的盛德、美言,嘉行,以文学家、历史文学家、理论家、思想家、台湾的鲁迅、社会活动家、出版家、统运前驱、左翼斗士、忠诚的爱国主义者、理想主义者……,扬名于世,是台湾我们这一代三不朽--立德、立言、立功的典范; 但就作者同映真兄的知音加同志的关系而言,宏观历史地看,并展望未来两岸的关系,他起了构筑任谁也斩不断的两岸一家忠诚的纽带心桥的宏伟作用!
二、知音加同志
映真兄逝世以来,海内外朝野已有不少追思悼念的美文佳作,无需再锦上添花,本文仅就个人记忆所及讲点上个世纪末,映真兄同我为立言而密切合作共事的一段回味无穷的往事。
我们同属抗战一代的牛辈,倔犟的牛性让我们本能地认准了的事就要一条道走到黑,绝不回头;就专业而言,一个搞文学,一个搞史学,曲虽异但调同而互补;再就理念和志业而言,是知音加同志,一直只是君子之交,说不上私人友谊。(1)这些年来,我们分处大洋两岸,遥隔万里,他在大洋那边两岸三地辛勤笔耕,奔波爱国活动;我在大洋这边流落异邦,孤军笔耕,海外爱国活动只是随机随兴参与;但殊途同归,灵犀相通,有共同的愿景,共同的志业,所以理应成为钓统运的知音加同志,自然也有不少次的共事交集。
三、一语点醒梦中人
其中最值得称道的一桩具有史料价值的大事,就是我们知难而上,共同携手编印了完整记述七十年代台港海外爱国运动的《钓统运文献集》,也即多达四五百万字的四大册《春雷系列》(《春雷声声》一册、《春雷之后》三册)。
事缘1993年的6月底,他和王晓波应洛杉矶「海峡两岸关系研讨会」会长李惠英、「华夏政略研究会」的老保钓王中平之邀,到洛杉矶、华盛顿、费城、纽约作巡回演讲,主要介绍岛内反独促统的现况和展望两岸关系。两人在纽约停留的四天中(7月2日-5日),自然当尽东道主之谊,全程陪同并邀请在家作客。这四天是我同映真兄多年来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深入交流,上下古今无所不谈,获益良多。(2)这是个人人生历程中颇值得珍藏的一桩金色记忆!
我们三人都是靠口舌笔杆营生,自然放言高论,离不开对国事时事有所议论针砭。我们对当时美日深深介入岛内政治助长党外运动的迅猛势头,对钓统运在经济大潮下陷入低潮,特别是对当时国内刻意推行市场经济造成的政局动荡、社会乱象、学术文化界的自由化风潮,忧心忡忡!都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共识共鸣,但也都慨叹身处海外边缘,人微言轻,难以扭转逆流,徒叹奈何!(3)
映真兄十分健谈,忽然话锋转入他半道出家的出版业说,既然民进党为了党外运动制造舆论,编了美丽岛事件的文集,为什么钓运朋友们不可以也编一本钓统运文献集,以亲身经历的第一手史料记述钓统运的来龙去脉,反击独派的邪说,遏制台独的嚣张气焰。
作为岛内反独促统的旗手,作为《人间杂志》老板的出版家,映真兄此议难免予人「在商言商」的印象,但却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对我这个老保钓,一个搞历史专业的人而言,竟然浑然不觉有此必要性和迫切性,内心深感愧疚!
四、携手合作
经过映真兄的点拨,即便明知有此必要,但在当时一切望钱看的经济大潮下,爱国热情已经消退,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更有甚者,钓统运资料,散存在美国各地的老保钓手里,一时绝难收集到位,编印工作只好待以时日了。到了1994年初,眼看风云际会的1995年即将到来,(4)作为人间出版社当家的,自然想出些书刊以资纪念。(5)这时我们美国老保钓也正在筹备纪念钓运25周年的活动,想到要编印钓统运文献集作为献礼,所以同映真兄不谋而合。这固然是个难得的契机,但必须的人、钱、资料,仍无着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在短期间内编印统运文献集,说有多难就有多难,实在无从着手。
也是机缘巧合,脱出了困境;据映真兄1994年1月3日来电告知,他从返台省亲的吴国祯处得知,当时德州休斯顿的老保钓周本初处收藏了一套比较完整的钓统运资料,加上我手边现有的一批资料,基本上可以满足资料的要求了。于是由我挑头,临时拉上洛杉矶的叶先扬、纽约的林国炯,飞往休斯顿,加上当地的老保钓胡班比、莱斯大学(Rice University)来自武汉大学的研究生程大东、台湾大学的研究生程俞君七个人挑灯夜战了整整两个昼夜(12月16日、17日),仓促成稿,(6)托请正好要到台湾的林国炯夫妇代交映真兄。(7)映真兄于1995年1月初披览文稿后,来信动情地说:
读保钓文稿,感慨殊深。当年运动蓬勃发展时,台独派哑然无以为对,而爱盟则以保皇党面貌顽抗。今日台独声浪大振,而保皇余党,今日亦以「新党」形式「崛起」,独独保钓一代何式微乃尔?!出此文集,一则纪念,一则反思探索,则意义就很大了。读当时文章,有些文章的见地、知识,颇为可观。遥想当年,应该向您们致敬!(8)
原本计划赶印这本文献集作为年底纪念钓运25周年的献礼,不料人间出版社这时的财务十分困难,(9)即使临时筹款也难以济急,只好将稿子雪藏,一直压到六年后的2001年方才以《春雷声声》的书名正式出版问世。(10)
五、不忘初心
接着到了2005年,又是一个风云际会的一年,除了钓运35周年之外,还有《馬關條約》一一〇週年、長征七十週年、抗戰勝利六十週年、台灣光復六十週年。所以编辑部一本初心,克服了人力、财源、资料上的困难,接续《春雷声声》,于2006年编印了《春雷之后》三大册的文献集作为献礼。在序言里,编辑部揭示编辑这套钓统运文献续集的主旨、目的、必要性和迫切性。由于比较全面,值得详细引录如下:
二十五週年、三十週年,轉眼問今年已經是釣運的第三十五個年頭了。真是年華似水,歲月催人!
想當年,年華正茂,意氣風發,呼風喚雨,摧毀舊世界,創造新天地。而今的老保釣都已進入黃昏歲月,皚皚白髮,垂垂老矣。老年人都有兩個通病,一個是強烈的時不我與的迫切感,因為畢竟已經快走到人生盡頭了,甚至不少的老保釣已經走完了人生的旅途。君不見,最近釣統運又倒下了三員大將,一個是統運的健將李哲夫,一個是釣統運初期的健將郭松棻,一個是釣統運長期以來普受尊敬的傑出推手程君復。
時亟矣!大化流行,歲月催人走!接著李哲夫、郭松棻、程 君復的,下一個倒在漫漫的釣統運長征途中的老兵,會是誰呢?那麼,我們是否應該趕快將這些已經走了的、或遲早也將要走的釣統運老兵的愛國事跡,用回憶錄、追思緬懷、口述歷史等方式留存下來、傳諸後世呢?
另一個通病就是喜歡往後看,看那曾經走過的坎坷道路,看那風雨飄搖的日子,看那崢嶸的歲月。我們老保釣最喜歡看的,當然是那段崢嶸歲月了。我們的軀體雖然日趨衰老,但是一顆赤誠的愛國之心不減當年,勝似當年,仍然像青春時代一樣,熾熱地燃燒著,耀眼地閃動著。所以,鑒於時不我與的迫切性,為了發揮老年人的餘熱殘光,我們乃自一九九五年起,開始著手收存、整理、編印有關我們一生中那段最輝煌、最感到自豪、最值得珍惜的愛國事跡的文獻史料。終於,我們在二〇〇一年出版了《春雷聲聲》,現在我們又出版了三卷本《春雷之後》。
我們之所以編印這套文獻集,當然不單單只是為了發揮餘熱餘光,我們還有更深一層的考慮。誠如我們在《春雷聲聲》的序言中所說的,我們要通過這套文獻集,把我們「丰富的鬥爭經驗,高尚的反帝精神,崇高的民族統一目標,寶貴的人生智慧」傳承下去。這是我們的初衷,也是我們歷久而彌新的心志衷懷。
我們的這種心志衷懷,是同近現代中國無數的仁人志士的心志衷懷,是一脈相通的。對中國人來說,二〇〇五年是一個風雲際會的一年,除了是釣運三十五週年之外,更重要的還是可恥的《馬關條約》一一〇週年,不朽的長征七十週年,偉大的抗戰勝利六十週年,光榮的台灣光復六十週年。這幾個民族紀念日貫穿著一條紅線,就是近現代中國的仁人志士代代相傳的崇高的反帝愛國主義精神的薪火。我們保釣的一代,在那個特定的時空條件下,幸逢其會,接下了這神聖的薪火。我們有責任在我們的有生之年,把它再傳遞給下一個世代龍的傳人。(11)
六、对当代后世的期许鞭策
映真兄当然完全同意我们的倡议,而且本来答应由人间出版社全力配合支持的,但由于这时健康恶化,初度中风,无法亲自主导编辑工作,(12)为了保持连续性,只好要求他答应仍然以人间出版社的名义出版,并且无论如何得勉力写篇序言。他慨然允诺,在深圳疗养其间,抱病写了一篇情辞并茂条理谨严的传世佳作。其中,他在文末的结论里,从历史的高度宏观地揭示编印《春雷系列》的目的宗旨,以及对当代后世的期许鞭策:
但我深知这套书—加上上辑的《春雷声声》—的出版,不 在为了对过去的怀念,而在为未死、将生的一代人留下比较清 晰的脚踪,以便为未来的跋涉者知道有先驱的余音旧踪,知道 有未竟的思想和实践的课题,等候雪融土破后另一次行军的号 角。(13)
现在,斯人已逝,英灵已进入革命烈士的陵园,民族英烈的圣殿,流芳千古!深切盼望「未来的跋涉者」,当代和后世的炎黄子孙,一旦「雪融土破」时,义无反顾地响应嘹亮的行军号角,迈上国家统一、民族振兴的艰苦征途,始可不负他上述遗言中的热切期许和鞭策,告慰他在天的英灵!
注释:
1、映真兄和我,虽然神交已久,但由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岛内的严峻政治形势,他冤遭七年的牢狱之灾,我则是上了国民党政权的黑名单,吊销了护照,一二十年来一直成为台湾政权不受欢迎的「叛徒」,所以彼此无缘相识。
1990年家父去世,适逢岛内解严,获准回台奔丧。其间利用难得的短暂机会,专程拜访了两个重要朋友;一个是多年未见的历史系老学长李敖(大学高我一届,研究所同年)。在他餐厅闲聊时,他忽然突袭,迹近冒失地给我出了道大难题:你的师长朋友们清一色地反毛,独你例外,为什么?由于问得突然,而又如此敏感尖锐,来不及反应,一时语塞,但急中生智,灵光一闪,有了妙答:在中国的近现代史上,不问党派立场,也不问用什么方法,谁能使中国不挨打、不挨饿,我不但不反,还要美言颂赞。毛就是我心仪的这样一位中国近现代的大英雄、大政治家,所以不但不反,还要讴歌吹捧。
这就是后来常被人引用的「两不」(不挨打、不挨饿)的来源。再后来,随著形势的发展我又增加了不挨骂,合称「三不」(不挨打、不挨饿、不挨骂)。加上我独家的「四求说」(有人改为四图说)(即求(图)存、求(图)强、求(图)富、求(图)文),于是「三不四求(图)说」,成为我对中国近代化进程最简单的高度概括。(近年来国内的某些学界大款引用此说时不点明出处,据为己有,「盗窃」鄙人的版权,例如孔庆东等。一笑!)推本溯源,可以追溯到1990年同李敖的这次餐厅对谈问难。
第二个要拜访的朋友是当时台大的老学弟、《海峡评论》总编、也是岛内钓运大将的王晓波。不料当抵达约会的地点,台大对面的一家餐馆时,除了晓波之外,竟然发现还有三个陌生的面孔赫然在座;经晓波介绍,才知道是当时岛内家喻户晓的三支大笔杆子,陈映真、颜元叔、王文兴(以《家变》的变体闻名),真是大出意料之外!可以想象,这当然是晓波特意为我这个远道客人安排的一次惊喜!我同映真兄,就是在这次的文人雅集中首次认识结交的。
2、映真兄事后来信对这次深谈讲了他个人的感想说:「我从未听人论史之见地堵到,充满激荡的迫力和知性上的深刻若吾兄者,至今回味不已!诚如吾兄所言,目前的历史,已经向中国的有承担的知识分子提出创造一个全新的文明的课题。回应这个要求,提出新的论述和创作,已是迫人而来的召唤!」 (1993年7月16日,参见文后随附的信件真迹)。1994年1月3日来信又顺便提及这次深谈说:纽约一席谈,弟至今记忆犹深。你也得争取时间在近年内写大书,「就他妈的用中文写」(一笑!) 当然这是映真兄的溢美过誉之词,也谢谢他的盛情鞭策。
3、据映真兄的好友毛铸伦说:「他晚年对台湾现状失望之极,而大陆逐渐的资本主义化和贫富差距也 令他感到很不舒服,一生追求理想的陈映真,在人生的最后岁月过得并不快乐。」(《台湾《联合新闻》,2006年10月6日)
4、1994年1月3日,映真来信说:「面对1995年—台湾割日百年(1895-1995)、台湾光复五十周年(1945-1985),我正设法鸠资出版一些书,其中保钓运动史是计划中的一本。」
5、1995年2月25日映真兄来电传来他草拟的1995年计划在台湾举办的一系列大型活动,扩大纪念马关条约割台百周年、抗战胜利和台湾光复五十周年,以及钓统运二十五周年,其中包括研讨会、文艺演出和出版书刊,纪念钓统运的文献集是个重点项目,要求美国老保钓大力支持合作。
6、由于同映真兄缺乏联系,我想象中的人间出版社的编辑班子,在他领导之下,必定是由一批专业高手组成,所以原本期望草草赶编出来的稿子,留给他们按出版界的专业要求,仔细审编定稿。但事实与所期望的相差甚远,不敢相信座落在潮州街的人间编辑部,竟然是一栋四层年久失修的破旧楼房,只有一个全职的女性编辑;室内杂乱不堪,书刊杂志纸张随处可见,看样子随时有停业倒闭的危险,根本无法承担这样繁重的编辑任务。
7、详情参见,《春雷声声·编后记》,页819-821。
8、1995年1月4日的电函。
9、果不其然,映真兄早在1994年1月初即言出版社「正在筹算增资改组」,10月17的来信更是毫无掩饰地告知人间出版社的惨淡现况,大吐苦水:「出版之事,不论台湾—尤其是在大陆,十分艰难。我老是在想,应该有一个经济工作,来支援出版和其他的工作,让出版有一个合理的规模,才能生出效益,才能脱出不断亏损的恶性循环,止亏为利,自我支持和发展。想归想,答案总是一样,难,能撑持多久算多久呗。」
似乎意犹未尽,又对大陆的出版业在市场经济下的乱象,忧心忡忡:「大陆的出版和出版流通,简直是坏到不可闻问的地步,令人忧虑!庸俗的书,恶书充斥,好书没有出,出不来,出来了也没有一个热心、专心的市场,想方设法去卖书。很多官方书店里卖成衣、卖鞋子,这真是如何得了!按效益一至于斯,也是少见了!
何时来台北,必扫径煮茗相迎也。」
于此可见,当时在「反臺獨變成了養臺獨,促进统一,变成了促退统一」的对台政策的主导下,岛内当时统派的出版业面临断炊的困境是多么严峻,以及映真兄的内心为此经受多么痛苦的煎熬!这不正是作为岛内统派旗手的映真兄,「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心境的刻画嚒!
10、参见《春雷声声》编辑部署名的《序言》和叶先扬的《编后记》。一段插曲值得一提,陈映真对是否在编委名单中列名一事,一再来信谦称由于七十年代初,深陷牢狱之灾,错过钓运,所以「严守本分,不敢掠美」,不要列名;但在我们坚持下方从所请,不过条件是「列在最后,列在第一,万万不可」,较之有一名编委私心作祟,硬将自己的大名强行列为编委之首,其谦谦君子之风范,令人感佩不已!
此外,还有一段值得一提的与此有关的重要插曲是,我在编辑《春雷系列》(《春雷声声》、《春雷之后》、《程君复先生纪念文集》、《关文亮纪念文集》、《峥嵘岁月壮志未酬》)时,深切感到散存于老保钓手中的大量文献资料,更鉴于当时的老保钓都是坐六望七、甚至坐七望八之年,来日无多,必须立即收集藏放在一个两岸的涉台研究机构或者一家大学的图书馆,否则一旦老保钓去世难保不被他们ABC的子女当做垃圾处理掉。所以这项工作迫不及待,必须尽快抓起来。有鉴于此,自2006年以后我在台湾同学会的历届年会上,都向老保钓呼吁赶快把手上的资料捐出来。但问题是捐到何处?所以,一再致电给当时的会长林盛忠,他让杨思泽负责向国内有关的大学、图书馆,甚至是政协的文史单位,询问是否有意收藏这批文献史料。但结果都没有下文。
恰在这时(2007),适逢休士顿的老保钓周本初退休回国到吉林大学任教,正要处理家中大批的钓统运文献资料。经在清华大学任教的老保钓吴国祯牵线引介,清大图书馆表示愿意接受周本初的捐赠。接着谢定裕、龚忠武等一批老保钓也如法炮制,先后捐出手中的收藏。三四年后,到了2011年,所收资料的数量和种类已相当可观,于是前馆长薛芳渝和书记高瑄,遂接受老保钓龚忠武的多次游说建议而于这年5月正式挂牌成立「清华大学图书馆保钓文献资料收藏研究中心」,完整地珍藏面向海外老保钓的钓统运文献史料,并系统的进行口述历史采访。台湾的清华大学图书馆在前馆长谢小琴的主持下,抢先成立了类似的「钓运文献馆」,收藏面向岛内的老保钓捐献的资料,也进行了口述历史采访。两岸的图书馆都对这批资料视为镇馆之宝,妥善管理,并进行了电脑化数码处理,十分便于调阅查询。
需要强调,两岸珍藏的这批史料,正是映真兄所谓的钓统运「先驱的余音旧踪」,这两处不仅成为老保钓的精神家园,也是钓统运的史宝库,备供当代后世的有心人和学者深入探索研究。追本溯源,映真兄始作俑者的立言之功,不可没也!
11、《春雷之后》,上册,页15-16。
12、次年(2006)6月报载映真兄受邀到北京讲学时二度中风,「重度昏迷,病情不容乐观」,甚至传出「可能不会再苏醒的植物人」。 幸好北京方面及时特地组成了一个中西会诊的医疗组,悉心治疗,方转危为安,脱离险情。与此可见,他前一年(2005)时的体力精力应已不胜负荷,还要硬撑着虚弱的身体为文献集写篇序言。及今思之,映真兄为爱国事业不惜搏命的这份执着和承担的大丈夫气慨,真是情何以堪!
13、《春雷之后》,上册,页14.
附件
1993年7月3日陈映真在纽约法拉盛演讲留影
《春雷之后》封面
陈映真电函原件真迹
「 支持乌有之乡!」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
欢迎扫描下方二维码,订阅乌有之乡网刊微信公众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