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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任南:龙溪林区奇人趣事

蒋任南 · 2007-06-09 · 来源:本站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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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溪林区奇人趣事

蒋任南

  这些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的八十年代。

  1984年春,我奉调到资兴市龙溪乡政府工作,这里是莽莽的一片林海,出门是山,抬脚是岭,所望去,山抱着山,岭拥成团。全乡四五千口人,这边,中洞、下洞、蔸坪洞,三村一个洞;那边,管叫雷家洞,五村一条垅。瑶汉两族和睦相处,世居在这片土地上。我们乡干部下乡,那时交通工具极少,况且很多山寨都是建在一些偏僻的山垅里,没有公路,上山爬峰,越涧跨沟,全靠一副铁脚板。“对面两岸,鸡犬相闻,喊话听得见,走过去却要大半天”是对龙溪乡山情地貌的真实写照,而“上山一身汗,下山一身凉,感冒是经常”又是对乡干部们在龙溪山区奔忙的形象描绘。那时,龙溪乡政府的干部从领导到一般乡干部大部分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工作不怕苦,很是活跃。不知不觉,我一去就是六个年头。通过走村串户,聊天侃大山,广泛接触村民,发现在那很不起眼的山垅里,有许多值得一提的奇人趣事,现撮其少许,以飨读者,也算是我对那段逝去的青春时光苦中有乐的一段回忆吧。

  欧阳仁德,挑担谷子骑单车

  龙溪人最爱搞文娱体育活动,每逢“五一”或“十一”以及中秋节,乡上或村里,都要举行大的活动,有时是全乡农民运动会,各村和乡属机关单位都要组队参加,有篮球、乒乓球、羽毛球和棋类,有时还举行文艺调演,或书法比赛,或剪纸艺术,或对对联,或中秋赏月、赛歌会,名类繁多,只要有规则,能比出名堂就搞。

  那一年八月十五中秋节来临,乡里工作很忙,没有举行活动,急煞了一批农村青年,心情痒痒难奈之际,雷家洞片的几年村的年轻人一合计,决定还是要搞个比赛项目,但球类、棋类都搞过,觉得不新鲜,想玩点新花样。有些人提出比赛骑自行车,而且是慢骑,在十米的距离终点,看谁骑得最慢。这是一个绝招,骑快容易,骑慢难!一般的人,骑着不超过十米终点,能坚持个十几秒就不错了。而水头村的欧阳仁德,竟坚持了一分多钟。

  还有一次,他骑着单车载着两个箩筐一根扁担去割禾,回来时,竟是脚踩单车,右手握把,肩驮一百多斤的稻谷,左手把着扁担,像耍杂技一般,几公里崎岖不平的公路,一路吹着口哨,平平稳稳,不喘不歇,骑驮稻谷到家门口,令农村青年人羡慕不已赞不绝口。

  欧阳仁德后来从开拖拉机到开东风大卡车,继而去乡里开大客车,都是摸索着学会的。一次我坐他的东风车下乡,急驰了一段距离,后面烟尘滚滚,他突然将车停下,跳下车去瞅了一会,才继续上路。我不知何故,忙问,瞧什么?他笑着说,我看后车轮车辙印挨着那个小石头多少距离……啊,原来如此。后来,乡里举行了几次象棋比赛,他均是数一数二,书法比赛也夺过几个名次。一个普通的汽车司机,爱好这么广泛,还潜心钻研技术,我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对山区农民的钦佩之情。如今,他已是乡里的一名出色的交通管理员……         

  庞秀杰,给微型发电机自动“关闸”

  庞秀杰,是中塘瑶族村的一个普通村民。在一次会上,我结识了他。他中等身材,当年大约为三十七八岁光景,微胖,闪着一双自信的大眼睛,眉宇间常显出凝思的表情,他见人就笑,很是乐观。那天,我问他,贵姓?他莞尔一笑,话语中略带幽默和自嘲道:“敝姓广龙,名秀实不杰。”我大惑不解,管龙?旁人释疑道:“庞为广龙,名字叫秀杰。”后来,我下乡到了他家。单居独户,两间干打垒的住房盖着杉皮,骑倚在一处海拔足有九百余米的山脊上,背后是十几亩秋熟之时日夜遭受野兽践踏蹂躏的斗笠般大的一片梯田。屋前左右,尽是茂密的杉杂林,修长身材,郁郁葱葱,煞是诱人,只可惜“躲在深闺人未识”。晚上,在一盏忽闪忽闪的油灯照明下,我俩喝着瑶家酿制的酽冽老酒,香气溢满了矮小的屋子。我们天南地北的胡侃着,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讲到爱迪生的发明史,从我们国家科学巨匠的“三钱”又扯到目前瑶寨的交通、照明和靠山吃山的话题上。他说,我们山里面有的是“珍珠”、“宝贝”、木耳、香菇、云雾茶,这些都是国外餐桌上的“青睐品”,以后打入香港、澳门市场,换回我们山里人所需要的……

  随着夜的延伸,酒兴的浓郁,两人越侃越来劲,秀杰的老伴一直守着斟酒。大约是午夜一点多钟了,油灯花打个闪,没油熄灭了,秀杰硬是叫老伴又从竹篓里找来了松明子,于是在一阵阵滋滋的松明油滴漏下,我们一直侃到东方快要泛亮的时候……

  那次回来,我迈过一道又一道沟坎,看见那清澈透亮的溪水边,还站立着一处又一处水臼,它是用来椿米的;还转动着一个个水磨,那是用来磨粟子粉的;没有电和碾米机以及粉碎机,只有用这原始的工具了……

  我望着那如千军万马般雄壮的山林,却无用武之地,真是望林兴叹。那水臼的木锤一下又一下地抖在了我的心坎上,那水磨的隆隆声时时撞击着我的心灵。龙溪林区,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点燃烽火的地方,是湘南特委的常驻地,如今还是一番落伍的老、少、边、穷面貌,我的泪竟止不住,溢了出来。回到乡政府,我连夜赶写了专题报告……               

  一个月后,省、地、市民政部门的扶贫摄制组走遍了瑶寨的山山水水。那些天,老庞的精神格外抖擞,帮扛几十斤重的摄像器材,翻山越岭,如履平地般轻松。笑,好像成了他的职业性表情。之后不久,民政部门拨来了一批微型发电机,老庞义不容辞的当起了“工程师”,随着一处处水臼的消失,一处处瑶寨的灯光闪烁,他度过了多少个不明之夜?他在笑脸中始终珍藏着。

  令我欣慰的是,他门前的微型发电机实现了“自动化”。我一次“进驻”他家里面,谈起这几个月的变化,他硬是要庆贺一番。他拿出了早已珍藏许久的佳肴,那是一小碟山鼠炸的脆肉和几样精制的坛子菜,清脆可口;他还特地从菜园里刨出了一小坛埋造多年的“茅台酒”,他真是把我当贵人了!就着耀眼的灯光,我俩已酩酊大醉,该关机熄灯了。我催促他,他说,你去睡吧,我装了“遥控”。我笑着说:“哄谁?遥控?”但酒力发作,力不支体,我倒在铺上睡着了。天刚朦朦亮,我踏着露珠,去查看究里。我发现那水渠断头,闸门上挂着一个小桶,小桶里的水漏光了,水闸牢牢的关严了。后来,我听人家说,为确准滴漏时间,他曾经为钻多大孔为做多大桶,曾计算了几个夜晚和进行了几十次试验,真真一个小小的“土发明家”。

  后来,村里成立了林业股份公司,由于我的推荐和群众的拥戴,他当选为理事长。他更忙了,他和村里领导一道爬山涉水勘测地形,筹措资金,修通了几十公里的公路,木材和楠竹源源不断的运了出去,换回了一沓沓钞票,修了崭新的学校,建了一百千瓦的水电站,高压线架临瑶寨上空,小型木料加工厂也应运而生。

  一年后,庞秀杰从那个山脊梁搬到了公路边,四间大瓦房亮堂堂,添了不少电器和家具。我还清楚的记得,庞秀杰新房峻工时,恰巧我和乡党委书记曾庆改下乡路过,于是送了一块贺匾,他把这块匾挂在了最显眼处,窘得我们很为难。他却说:“官爱民来民拥官,官民相护好景长!”

  啊,好一个纯朴睿智的庞秀杰!

  山里人狩猎,年轻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龙溪乡地处高寒山区,大都只种一季中稻,每到九月底的时节,山沟田垅里一片金黄,正是收割的季节,也是野猪啃食稻谷的旺季。山里的年轻人,生性骁勇,晚上敲梆睡“瞭棚”驱兽,白天则邀集一起,扛着猎枪,背着锋利的钩刀,上山围捕野猪,忙的不亦乐乎。这样一来,既保护了庄稼,又改善了伙食,那皮薄瘦肉多的野猪肉,是十分上口的。

  有一次,一帮年轻人去狩猎,从天狮仙山脚下的密林里面搜出了一头大野猪,在猎人和猎狗的追击下,这头野猪被逼近了一处悬崖峭壁的边沿,野猪无路可逃,一脚踏空,跌进了深不可测的沟壑里。猎人下去寻找,发现野猪并未跌死,而是悬挂在一片藤蔓上,四脚均被缠住。眼看野猪成了瓮中之鳖,非餐桌佳肴不可。猎手们一片欢呼。有一猎手出主意,说是今天大家都很辛苦,三四百斤重的大野猪抬回去,也够累的,不如拿根粗绳牵于野猪腿,让几个青皮后生跟着,象牵耕牛一样牵到村里,然后杀了。大家也确实累了,于是齐声叫好。这边放几个后生拿绳牵扯着野猪腿,还用竹罩罩住了野猪嘴,那边猎手们齐心用力砍着藤蓬,咳哟咳哟喊着号子,挺带劲,野猪渐渐的快落地了。突然,野猪一声吼,四脚刚落地,腾地又跃起,几个青皮后生拉不住,跟着跌进了藤蓬。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野猪消失在林中深处。

  当然,这次是一个教训,下次碰到此类事,得多长一个心眼儿。无独有偶。过了一个月,几个年轻人在山上放吊索,又吊住了一个约四百斤重的大野猪,大家欣喜若狂,有拿了猎枪要搂火的,被制止住了;有拿长钩刀要砍野猪脚的,也被拦住了。一青皮后生提议道,这回野猪有吊索吊着,稳当了,如果打死它,这大热天肉不好吃,不如去两个人拿盆子来,拿杀猪刀杀它一刀,吃一顿新鲜野猪肉。大家看万无一失,也赞同,忙派了两个麻利青皮后生办这事去了。谁知机关算尽又枉然,野猪看到一把锋利的刀刃来杀它,一挣扎,咬住了刀,又一扑楞,吊索被挣断,野猪嗷叫着跳逃走了,连刀也叼走了。大家气得捶胸顿足,叹息不已……

  后来,我跟那些年轻人开玩笑说,野猪肉未吃着,还白白赔了一把刀,真冤。那些年轻人笑道,想起那事现在还毛发陡竖,还算万幸,还好刀没有伤着野猪,要是伤着了,那畜牲的獠牙利齿,不撕伤几个才怪呢,丢掉一把刀,算是消了灾,还是划算。

  母猪产下一窝野猪仔,个个都是跳栏“冠军”

  1984年7月的一天,我和几个乡干部下乡去下洞村检查中稻禾苗生长情况,路过一个叫子棚上的地方时,在一农户家歇脚喝茶。闲聊间,主人说起他家的一头母猪,说是最近产下来十来个野猪仔。我们觉得好奇,忙跟随主人到猪圈里观看,嚯!真的大开眼界,一头瘦削的母猪旁,围着十来个长尾巴毛发红褐的“小野猪”。这些小家伙,一点也不安份,一会儿拱着母猪的奶头吸奶,一会儿又在栅栏上跳跃着,嘴里嗷嗷直叫。

  主人告诉我们,这帮“小野猪”生性凶猛,好动不好静,有时母猪乳不多,猪潲也抢着吃,特别喜好吃嫩树叶或青草类,但只长个,不怎么发膘长肉。他还说,这些“野猪仔”一蹦就是一米多高,你们看,我这栅栏门都加高加固了……

  我好奇的问:“你家的母猪是怎么怀上小野猪的?”

  主人说:“说来话长,早几个月,母猪发情,我正准备到邻村赶公猪给其配种,可这天晚上因栅栏门未关严,等第二天早晨喂食时,母猪已跑得无影无踪。我到处寻找,均找不着,后来,有人告诉我,在屋后竹林山里看到母猪;还有人告诉我,在屋后茂密的原始次生林里看到过母猪。我开始想拿把猎枪打死它算了,但守候了几天,却不见踪影,我也就没想这事了。大约过了十多天,母猪乘着月夜又悄然回到了猪圈,细细观察,发情期症状明显消失,我估摸着,可能是在山上与野猪公交媾了……这样,母猪就怀上了。”

  我又问:“你的小猪仔能卖掉吗?”

  主人尴尬地一笑,说:“价钱肯定不好卖,但我不会降价,还会跟买主讲清野猪仔的习性,并说明这些野猪仔虽然短期内与家猪相比,上膘慢,但这些猪肉皮薄,瘦肉多,猪肉多数能卖个好价钱。”

  我被折服了,深为主人的精明所感动。回到乡里,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打探追踪那批“小野猪”的去向。后来,有些来乡里办事的村民告诉我,野猪仔都卖出去了,但那些买主的猪圈都加高加固了栅栏门,因为这些“小野猪”都是跳栏“冠军”,一米多高,稍纵即出。据说,邻乡有一农户买了一头“小野猪”喂养,不几天,就越栏跑进了屋后森林里,过了大半年,还不时看到它啃竹笋吃禾穗的身影。买猪人气不过,邀了几个猎人赶山将其击毙,一称,才一百来斤,当野猪肉去卖,竟卖出了好价钱……

  “英雄树”长命不衰,枝繁叶茂

  在龙溪,最为著名的自然村寨,就数中塘瑶族村的杨家坪了。它座落于巍巍天狮仙山脚下,这里居住着赵邓两姓瑶民,约十来户人家。这里山青水秀,一排排充满瑶家风情的“吊脚楼”依山而筑,一条从天狮仙山脚下发源的小溪哗哗流过村庄,溪水清澈透底,足见小鱼小虾在溪里小潭中嬉戏;夏秋时节,躲于溪边石洞中的石蛙,日夜鼓噪,吟唱着充满山情林味的欢歌。春天来临,溪水陡涨,碧绿水大如渠,两岸桃花灼灼,犹如一张张绽开笑脸的瑶家小姑娘的倩影。清晨,在通往田间地头的石板道上,常看到瑶家汉子身穿布褂子,足蹬绣花布草鞋,领着几个瑶家后生在舞棒弄拳,溪边映照起一拨拨飒爽英姿……

  凡进入杨家坪瑶寨的人,必经过一座小小的木桥,过完木桥,就是一片高大乔木掩映的寨门口了。人们稍加留意,就会发现,溪边数棵棕榈树萦绕处,有一棵独特的古树,十分高大,约有二十来米高,树径需两人合抱。看那斑驳粗糙黑褐色的树身,周身布满了蜂窝状的弹孔,这就是在资兴市声名远扬的“英雄树”。

  据当地老人回忆,大革命时期,湘南游击队特委撤至龙溪,几经辗转,在地处深山老林的杨家坪驻扎下来。一次,白匪进山清剿,采取突然袭击逼近杨家坪小桥边,被放哨的游击队员发现。为了让湘南特委尽快撤离,这名游击队员据枪掩射,阻击白匪进犯。白匪发起猛烈攻击,子弹像飞蝗一样泼向这棵大树,游击队员身中数弹,但他背靠大树,始终没有倒下来,吓得白匪迟迟不敢向前,湘南特委安全转移……

  解放后,这棵大树成了“英雄树”,以后凡进村寨的客人歇息时,好客的主人都要给客人讲述“英雄树”的故事。1987年深秋时节,时任资兴市委书记许永善同志,带领四家领导以及民政、林业、财政的负责同志,慕名来到杨家坪组,瞻仰“英雄树”,并在树底下与杨家坪父老乡亲合影留念。晚上,他还叫乡电影队给瑶家兄弟放了一场电影。临走时,他主持召开了现场办公会议,决定由有关部门拨出十来万元专款从中塘村部以上两公里处修建四公里林区公路到杨家坪,解决老区交通难的问题……

  如今,这棵饱经沧桑的“英雄树”,算算也快是百岁老人了,但它并不显示老态龙钟,依然青春焕发。在那伤痕累累的弹孔边,又突兀起粗糙的树皮,树皮沟壑纵横如血脉,犹如健壮的老人躯干上,不停的流淌着维持生命的血液。树顶上还枝繁叶茂,绿得如老人头上的青丝,返老还童一般。

  如今,这里的瑶胞,在门口就可坐上汽车上城;晚上,雪亮的电灯照亮山寨,有线电视落户瑶家,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山里的竹笋、香菇、玉兰片已源源不断的销往山外……

  我想,有朝一日再去杨家坪一趟,“抬头仰望昔日英雄树,俯身观看今天瑶寨人”,该又是一番新的感慨系于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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