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 人 谣 外一首
颠 叟
来了春风还是冬， 青天白日点灯笼。
一树枇杷打鸳鸯①， 满头刺角戴红英②。
花香入鼻闹奇臭③， 江湖过眼翻泥坑。
杜鹃啼血笑哈哈④， 喜雀登枝泪淙淙⑤。
寒流锥骨身冒火⑥， 热浪拍顶齿发冷⑦。
阳光男女蒙面黑， 飞天神仙诡术精。
胡言乱语惹狗叫， 歪曲颠歌送猫听。
擂响九百六十万， 与我疯人一路行！
注：
①“一树”句：王森然1979年9月8日作《枇杷图》，题云：“榴花照眼正端阳，一树枇杷个个黄。莫误认为金弹子，摘来池畔打鸳鸯。已未白露八十五岁老人森然。” 叟按：“榴花”，石榴花，时世流行之“华”也；“照眼”，光色炫目，盛也；“端阳”，端午节，极端谬误之一节。“一树枇杷个个黄”，一数批判个个谎也。一一数之，所谓批判者，非个个皆谎乎？“莫误”句，劝人切莫上当，误以枇杷为“弹子”打击鸳鸯。“池畔”，赤叛也。“鸳鸯”，夫妻之谓，亦谐“冤枉”。从赤叛而误打之，彼非冤枉耶？
②“满头”句：王森然写《令箭花》，状若女子着长裙而行，刺角满头，开红花一朵。题云：“我佩服你的头上多刺，你是青春的年华。你鲜艳的开着爱情的红朵，偷偷地在幻梦中逝去。你是风华正茂，你鲜艳地开着你自己的红花。花啊！你终将偷偷地在梦幻中毅然逝去。一九七九年夏天前院令箭花开有感。八十五岁的老者森然。”公触景生情，感痛殊深，作是图美其节也。
③花：华也。自吹其香，实乃奇臭。
④“杜鹃”句：我苦尔乐。
⑤“喜雀”句：尔喜我悲。雀，蓬间雀。毛泽东《念奴娇·鸟儿问答》：“炮火连天，弹痕遍地，吓倒蓬间雀。”彼独吓倒之态欤？亦有媚人自得之时也。
⑥寒流：毛泽东《七律·冬云》：“高天滚滚寒流急。”
⑦齿发冷：鲁迅《亥年残秋偶作》：“梦坠空云齿发寒。”
风 筝
桃吹梨谢柳飘烟，万翮争发夕阳天。
风卷江涛呼声起，惊看赤龙飞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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