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个个黄

枇杷，个个黄！　　

——颠叟《疯人谣》第三句特写　　

毛时代初中生　　

“一树枇杷个个黄”，一数批判个个谎也。一一数之，所谓批判者，非个个皆谎乎……其时批江非毛，然公感其事而刺华、邓之流。——颠叟《疯人谣》自注　　

　 　

    时光——　　

    如滔滔流水；　　

    眨眼——　　

    天南颠倒海北；　　

    细嚼——　　

    那逝去的岁月；　　

    抹不尽　　

    我胸中的血泪——　　

　 　

    风起池面，　　

    撕碎了　　

    琉璃般的清滑；　　

    一对鸳鸯，　　

    要面临　　

    诡波浊浪的抽打；　　

灼人的昏风，　　

从狂烧的石榴花上冲来，　　

扑轰轰舞爪张牙；　　

掀动一树　　

发了疯的枇杷！　　

　 　

最恶毒的一幕　　

发生了！　　

一伙恶少，　　

一群脏鬼，　　

簪一头　　

烂漫的石榴花，　　

纠集在池畔，　　

实施罪恶的计划；　　

他们拢一堆，　　

    黄烂烂的枇杷；　　

    卷起黑云，　　

    叫嚣哇哇，　　

    向鸳鸯倾射　　

    暴雨般疯狂——　　

    血淋淋的打杀！　　

　 　

    “哎呀呀，　　

    这罪恶的天下！　　

    混小子，　　

    狗日的，　　

    真他妈胆大！　　

    路见不平，　　

    老朽拔刀说话！”　　

    池那边激怒了，　　

    白发苍苍的画家。　　

　 　

    簪花的恶少们，　　

    何等堂皇，　　

    拿枇杷装模作样。　　

    打煞了　　

    多少鸳鸯！　　

残害了　　

多少忠良！　　

让我剖开他们的辉煌，　　

让我剥掉他们的伪装，　　

把他们腐烂的肚肠，　　

晒在地上；　　

把他们黑透的心肝，　　

挂在天上；　　

把他们所有的卑鄙与无耻，　　

死死地钉在——　　

正气凛然之画卷上！　　

　 　

善良的人们啊，　　

已被骗子灌醉；　　

也喊着闹着，　　

趁黄昏扎堆；　　

他们果真把枇杷　　

当了弹子；　　

打杀声里，　　

要把鸳鸯们击碎！　　

　 　

年迈的画家，　　

    流着血泪，　　

    劝无知的人们，　　

    从这里撤退：　　

    “他们的枇杷，　　

    是什么滋味？　　

    枇杷的心肠，　　

    是黄是黑？　　

    滚开吧！　　

    这等‘金弹子’呀，　　

    让它们统统见鬼！　　

    打击鸳鸯——　　

    是荒谬绝伦的行为！”　　

　 　

    “你知道，　　

    鸳鸯们多么美好，　　

    忠贞不渝、白首到老，　　

    坚守着爱的信条；　　

    你知道，　　

    不管多少险恶，　　

    任凭风浪滔滔，　　

    她们的理想啊，　　

    依然举得高高！　　

你知道，　　

无论多少曲折，　　

纵然征途迢迢，　　

她们的信念啊，　　

又何曾丝毫动摇？”　　

　 　

“别上了　　

那个大块头的鬼套，　　

他是貌似忠厚的骗子哟，　　

他是令人作呕的恶少！　　

要认清，　　

那个矮脚虎三角眼，　　

他更是劣迹斑斑　　

臭名昭著的大盗！　　

还有那么几个家伙，　　

也算有气候的贼毛；　　

至于那批喽罗，　　

不过是跟屁帮凶的群小！”　　

　 　

“善良的人们啊，　　

那端午节盛开的石榴花，　　

你可认清了？　　

    那生长在池畔的一树枇杷，　　

    你可看准了？　　

    那一簇簇发黄发混的‘金弹子’哟，　　

    你可曾摘来了？　　

    莫打了！　　

    莫打了！　　

    被打的鸳鸯冤枉了！”　　

    老人的喊声，　　

    迸着血泪，　　

    窜着火苗！　　

　 　

    我深深地领会　　

    老人的心意；　　

    参透了　　

    那《枇杷图》的玄机。　　

    时光虽已远远流去，　　

    那夜空上振聋发聩的呐喊啊，　　

    却一声声回荡耳际。　　

我不能忘记呀，　　

我不会忘记！　　

　 　

老伙计啊老伙计，　　

先驱的剑锋，　　

何等犀利！　　

老人的战斗，　　

我们继续！　　

他伟大的品格，　　

是我们的榜样；　　

他英勇的精神，　　

是我们的动力！　　

让我们高唱战歌，　　

勇敢地冲上去！　　

冲上去吧，　　

冲上去！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