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鲁迅
（写于1981年7月4日，时为鲁迅百年诞辰）
先生
——还是让我用这个习惯的称呼
本来，我应该用同志称呼您
敬爱的先生——
秋去冬来，春来冬去
你那已朽的躯体和不朽的名字
伴随着祖国大地已是一个世纪
生生灭灭的自然人生呵
究竟谁和你交感得最亲、最密
那就是一切先进的中国人
那就是大无畏的中国共产党人
那就是我们的领袖毛主席
敬爱的先生——
在我们民族最黑暗的年代里
你那一百多斤的血肉之体
仿佛负载万物的沉沉大地
曾把我们民族的命运负荷起
是的，那该有多沉呵有多沉
但是，你不悲伤，也不叹息
睁眼正视一切鲜血的淋漓
谁要说我们民族羸弱无力
那么，我定要让他摸摸你
——我们民族坚韧的梁脊
敬爱的先生——
你的心胸宽阔得无边无际
你的志趣高深得连着广宇
你哀心慈惠，但是决不布施
你有的是毁灭地球的勇气
但一切深广和久远的苦痛
你比谁的记忆都更加清晰
当天神和魔鬼争夺地狱的时候
你宁愿独自远行，去占有空虚
当我们民族感奋起来的时候
你又以那秋夜的枣树自比
认准那鬼睒眼的天空一意进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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