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墓人的备忘录

掘墓人的备忘录　　

耶和华说，我是“羊的门”，凡从我这个门里进来的必然得救。正如耶和华一样，马克思主义也宣称是无产者的门，凡进这个门的无产者终究会得救，而在这个门外与狼为舞者终将死于狼口，葬身于狼腹。与尼采宣称“上帝死了”不同，马克思断言资本主义必然灭亡，不是精神错乱的呐喊，而是在他的《资本论》中通过严密的论证，预测了资本主义灭亡的必然趋势。我辈无能，竟不知暴风常起于青萍之末，当然也不会似扁鹃断膏肓之疾于歌舞升平之际。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正当我们一些人正在惊诧资本主义腐而不朽的时候，在2008年秋天，美国华尔街五大投资银行一时间全部倒闭，骤然欣起了金融海啸，正式宣告那个衰老的资本主义的支柱——华尔街之牛，已经苟延残喘了。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在他的非理性高速发展中，同时也培育了它的掘墓人。今天，我们从山姆大叔那华丽的帝国主义外衣下，我们看到了它那资本主义虚弱身子，那原来早已苍白的面容上，不时闪现出回光反照的罕见的光茫来。指望山姆大叔的不肖子孙来支撑那个辉煌一时的殿堂，或许已经没有可能了。眼看山姆的华府不得不由“老汤姆叔叔”的儿子来打理了。看来为山姆老人家入殓的日子或许不会太长了。作为掘墓人的无产者，我们是到了把山姆他老人家的葬礼之事纳入议事日程的时候了。其实我们真希望山姆多活些日子，因为他欠我们钱还有许多没有还。他欠我们的钱真的是太多了。也是我们大意，其实只要我们细心，我们应该从山姆大叔那贵族式的华丽衣摆上不时有些脱线的细节上，发见他其实他早已经破落了。虽然前些年，他还牛气冲天，其实我们听传言，说他早已经是“一屁股两肋巴”的欠帐了。有人大约估计一下，他不吃不喝至少也要数十年才能还清那些帐。当然，哪是说他讲信用，诚实劳动主动还钱的情况下，对于山姆大叔虽然我们相信他还不至于公开赖帐，但他是会想些办法来耍赖的，比如说，你不再借钱，我就要卖武器给你的仇家。看来还是莎士比亚说得好：“不要给别人借钱，也不要借钱给别人。”或许有人会认为山人思想保守，没有全球化的概念。是的，闭关锁国在有外族侵略之时，如果没有打狼的棍子是要吃亏的，我们当然有前车之鉴。不过现在的华夏不比从前，老经验未必是正确的。我们设想假如有一天，除中国国土之外的国家全都沉到海中，难道我们中华民族就不活了吗？我相信虽然没有了出口，没有了奢侈品，我们会活得更好。

当然我们也不希望山姆的“上帝高兰合股公司”破产，我们只希望老汤姆的孩子比山姆的孩子诚实、忠厚一些。想起那奄奄一息的山姆，虽然他做过许多令人发止的事，比如那被称为骗子公司的“高兰股份公司” 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以及那些以“上帝”名义做的将印地安人赶尽杀绝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传说，真可谓罄南山之竹，書罪未穷；決东海之波，流恶难尽罄。（算了吧，山姆他都快死了，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就不提了吧！无辜的印弟安兄弟们，恕我这样说，安息吧！阿门！），其实山姆在年轻的时候也有仗义的一面。见义勇为痛打过法西斯，也出手惩罚过倭寇等等，好事虽然做得不多，但让人记得的好处还算有一些。有鉴于此，让其有个善终也说得过去。当前，有两件事需要我们急办。

一是他老人家玩把戏的道具——“华尔街之牛”得收起了。可怜老山姆，从一百多年来，把那童话中狐狸先生和猫先生玩弄皮匿曹的那套古老的把戏居然能玩到今天，也真是很大的奇迹了。现在哪怕再放两个7000个亿在那土坑里，再傻的孩子们也那知道，狐狸先生和猫先生的把戏万变不离其宗，看来把戏已经应该收场了，杂耍般的魔术机关早已众所参透。虽然在地球村那偏远的村落里可能还有天真的皮匿曹，但必竟不多了。

二是山姆快过世了，我们还是应该有所表示，毛泽东同志在《为人民服务》一文中说过：“村上的人死了，开个追悼会，寄托我们的哀思”。作为资本主义的掘墓人，我们不可能无动于衷吧！至少要写个什么悼辞还是祭文什么的。

是的，有人可能认为，写祭文可能还嫌早了些，但我认为山姆快过去了，这是铁板定钉的事，寿终正寝那不过是早晚的事。你看现在，山姆他老人家死不瞑目，虽口不能语，但从他手指固执地指着的方向看，他可能是放心不下那头“华尔街之牛”。虽然不知道他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忏悔高兰公司的原罪呢？还是想将那头将死的，跟他走遍天涯的老牛作为殉葬放在他身边一道带走？其实我们不管是从股份市场的起源的原罪来看，还从马恩的《资本论》中都可以看出股份制、股份公司、股票市场、证券公司这些山姆从《皮匿曹》童话故事中一手变出的戏法，或许正是一个文明社会或者说是人类文明的“致癌因子”。这也正是山姆大叔病入膏肓的病因所在。如果说在山姆大叔还未寿终正寝、还未盖棺之时，无产阶级还是背缚沉重枷锁，还处于“卡夫丁峡谷”之际的奴隶，这种“伤天害礼”的轮盘赌方式，因了无产者的搏弈对手还存在，而还有点必要性的话，那么，现在在华尔街上“山姆之牛”已经死无葬身之地的情况下，我们得思考一个问题，山姆的总店已倒，遍布全村的分店何去何从？？？　　

想当初，有如扁鹊在世的马克思，虽然早已在约翰、山姆他们牛气冲天的时候，就看穿资本主义病入膏肓，行将灭亡的趋势，但资本主义将会如何死去，是心脏停止跳动在先？还是呼吸停止在前？它将如何死去不得要领。后来，当他看股票交易所背后的疯狂时，他终于认定了资本主义将死于这种极具开放性的，具有充分的物质、能量、信息快速交换机制的股份制——这种带有“巨噬细胞”的，聚集财富的“伟哥”，正是促使资本主义夭亡的致命根源。当然。目下山姆还没有断气，虽然老约翰已经衰老了（想办一届奥运也有些力不从心了），但他们也都还有一些孝子贤孙，的确，要将他们盖棺定论或许也还嫌早了一些。但是我们不怕，我们不忙，我们也不急，哪怕他的子孙们还能坚持一百年，它也正如鲁迅先生说言：“他早晚一定会死的！”，这是钢一样的规律！因此我们不管早晚，都需要有人做好拆除“上帝高兰合股公司”的准备。人类文明一定是要向前走的，不是吗？我们需要趁早制定如何处置这些破墙烂瓦的方案。说不定明天一大早，我们一起来，它就像雷峰塔的倒掉一样，说倒它就真的倒了，我们反倒措手不急。这些都要有人研究着何时？怎样给它一个好的安生之所（按我个人的意见，今后“资本主义”（其实我认为还是用控制论的作者维纳给它起的“上帝高兰合股公司”最贴切）支柱“股票交易所”做一个土地庙最合适不过的了，那华尔街之牛呢？放在那庙门口也比较妥贴。当然这只是笔者一家之言，你可以有更好的安置打算，可商讨）。　　

山姆快要死了，不但需要让掘墓者们加把劲，还要有人为山姆在寿终正寝后的葬礼上写一篇适宜的祭文。追思山姆一生，或许对我们走向更进步的社会形态也有些帮助也未可知。老朽读“四书五经”发蒙的，时髦的悼辞不会写，但提起拙笔草拟一篇中国传统祭文还是办得到的。（初定题目为《祭山姆大叔》（讨论稿））抛砖引玉，不日上传请列位指正。

司马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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