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集 推心置腹 彻夜畅谈心敞亮
正本清源 思想观念要改变
一
奶奶正在厨房里做饭。
吴霞把倩倩领进了屋里，她向倩倩示意不要说话。
走到了厨房，她对奶奶说：“大妈！你猜猜？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奶奶抬头一看是倩倩，激动的拉起倩倩的手：“哎呀！是倩倩啊！是我的孙女回来了！快让我看看！瘦了没有？”
吴霞脱下外衣交给奶奶：“大妈！你和倩倩去客厅里说话吧！饭由我来做。”
倩倩便和奶奶一起走到外面坐下，两个人亲切地说起话来。
奶奶：“倩倩，怎么样？关教授的老家还好吧？”
倩倩：“还好！就是他爸不幸去世了。”
奶奶的神色暗淡了，她慢慢地说：“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回去了也好，人早晚都要有这么一回。你这次跟关教授回去正好，他总算见到了盼望了二十多年的儿媳妇，他也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到了地下也会安心的。”
倩倩：“奶奶，你的身体越来越好了。”
奶奶：“吴霞她把我照顾得这么周到，怎么会不好呢？倩倩，我想问问你？关教授他对你怎么样？”
倩倩笑笑：“还算马马乎乎吧！”
奶奶：“有了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有句话我得告诉你，你现在结了婚，就成了大人了。这过日子可是比树叶还稠啊，你可千万不要总是跟他耍小孩子脾气啊！”
倩倩：“知道了奶奶，你的话我早就记住了。不过这一结婚，我倒觉得我象个大人，他却象个小孩儿了。”
奶奶一听有些惊讶：“怎么还会有这种事？等他来了，我得说叨说叨他。”
吴霞走出来说：“大妈！倩倩这话你也当真？她是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关教授对她是捧在手里怕掉了，顶在头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奶奶望望倩倩，倩倩只是吃吃的笑。
奶奶：“这丫头！净逗我，差点冤枉了关教授。”
吴霞：“你不要担心她了，结婚以后她就象掉到了蜜罐儿里一样。”
奶奶高兴的：“是真的吗？这样就好！”
吴霞对倩倩说：“你去街上买几个馒头吧？等一会儿洪宇和关教授他们都要回来吃晚饭，上午剩的几个不够吃，”
倩倩站起身出去了。
奶奶高兴的红光满面：“今天终于又是一大家子了。”
吴霞笑：“你呀！象个小孩子一样，一听说人多就高兴的不得了。”
奶奶：“这热热闹闹的，才象是过日子的嘛！”
二
康省长、关教授、吴霞、奶奶、倩倩五个人热热闹闹的围在一起吃饭。
吴霞：“今天我得当众表扬洪宇了！这几天他已经真正转变了工作作风。具体表现是：天天回来吃晚饭了。”
大家都笑了。
康洪宇乐呵呵的：“这可全是大妈的功劳，她批评我批评的对。整天在大会上讲密切联系群众，可她这个来自最基层的群众在我们家里住了半个多月了，我都没有顾得上联系。这确确实实是犯了官僚主义。这几天，大妈向我反映的情况，给我提的意见，就象夏天里吹来的一股凉风，使我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啊！”
奶奶笑了：“我不过是说了一些大实话、一些心里话。没想到你真的往心里头去了，真的当了真。”
康洪宇：“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咱们共产党就最讲认真。”
奶奶：“瞧！还是洪宇的官儿大，说的话多好多实在！”
大家听见她的话都笑了。
奶奶又有些纳闷了：“我哪儿又说错了？”
吴霞：“大妈，你没有错，因为这是毛主席说的。”
奶奶笑：“我说怎么听着耳熟呢！”
康洪宇又把头转向关教授：“老关，倩倩，你们这个打破传统观念的婚姻已经实践了快一个月了，感觉怎么样？谈一下感受？幸福指数是多少？”
关教授笑笑：“感觉还好，幸福指数嘛！让倩倩说吧？”
康洪宇也笑了：“这样的啊！这么早就加入协会了？”
大家都笑了。
奶奶又不解了：“你们这些文化人，说话总是让人听不明白。关教授，你加入了什么协会了？”
吴霞说：“大妈！他们是说着玩的，是怕老婆协会。”
奶奶笑了：“倩倩这么年轻、漂亮，他应该加入。”
大家又笑。
吴霞说：“事实证明，倩倩是一个非常有眼光的人。”
倩倩：“当然了，因为你们呀！都是一些口头革命派。整天光说关教授这样好，关教授那样好。但都是光会用嘴说。还是本姑娘实在，忽忽拉拉地把几十年的老本全投奔过去了，你们谁能做得到呢？”
一桌子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有的捂着肚子，有的擦着眼泪，吴霞几乎要喷饭。康洪宇也只会用筷子指着倩倩而说不出任何话来。
奶奶擦拭着眼中的泪水说：“倩倩呀！你肯定是狐狸精变的。无论说什么话？都能把大家给圈进去。”
倩倩；“奶奶用词不当啊！扣两分`。你应该说我是鹦鹉变的。”
吴霞走了回来：“说你是鹦鹉还真屈了你了，你的小脑袋瓜是超常思维，总要玩出个出人意料的花样。”
倩倩：“这属于超级幽默，是爹妈给的。没办法。”
吴霞：“以后，我们的倩倩的幽默在老关厚重文化的熏陶下，会更加炉火纯青的。”
康洪宇：“看得出来，将来倩倩要是写起文艺作品来，肯定会妙语连珠，令人忍俊不禁。”
倩倩：“谢谢省长大人夸奖！我今后一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关教授：“倩倩！快点吃饭吧！不然一会儿饭菜就都凉了。对你的胃不好。”
倩倩马上端起碗吃了起来。
吴霞小声对奶奶说：“大妈！看见没有？放心了吧？”
奶奶大声说：“放心放心！这城市里边的自由恋爱就是好。”
大家又笑了。倩倩还差点喷饭：“奶奶，你的幽默更厉害。”
康洪宇先吃完了饭，他站起身对大家说：“你们慢点吃。”
他又对关教授说：“老关，你吃完饭就到我屋里来。我想和你好好研究和探讨一下今后我们全省农村工作的发展方向和其他一些问题。”
关教授也吃完了，他用倩倩递过来的餐巾纸一边擦嘴一边说：“好！我也早想和你谈谈了，就是看你一直没有时间。”
吴霞：“你们吃完了，就到书房里去说吧！我已经给你们沏好了茶。”
康洪宇满意的对吴霞笑笑，便和关教授一起向书房走过去了。
倩倩：“终于解放了，省长大人一走，这心里的弦‘崩’的一声就松了”
吴霞：“你还会怕人啊！”
倩倩：“一点点儿，今天我们的这个屋子里又是五个阶层，省长、主任、教授、小记者、农民。五个阶层的代表聚会。是一个小型人代会。”
奶奶：“跟你们这些城里的人相比，我算得了什么呀！”
吴霞：“大妈，你还别说，你代表的人数最多。代表着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呢！省长呢！全省只有一个；我这个级别和关教授差不多一样，全省有几万吧！”
倩倩：“我这个级别就更多了，至少有几十万。”
吴霞：“就算有几十万，跟你奶奶也差远了。她代表着六千多万人口呢！而大娘的感受就是广大人民群众的感受。我们这些人，不管是省长、主任、教授、还是你这个小记者，都应该是为奶奶这些人民群众服务的。”
奶奶感到很惊讶：“你们为我们服务？”
吴霞：“应该是这样的。不过现在有许多人却把这个事情弄颠倒了。所以你才会对我的话感到惊讶。我们这些人应该时刻了解你们的思想和生活情况，知道你们的迫切愿望。这样我们才能制定出正确的工作方法，来为你们服务。否则，我们的工作就会迷失方向，就会出现失误，违背了客观现实。成了瞎忙活。”
倩倩：“对！毛主席说过，人民好比土地，我们共产党人就好比种子。没有土地，种子怎么能发芽呢？”
奶奶：“对，对，这个比喻真好。”
她们说着也吃完了饭，几个人开始收拾桌子。
吴霞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和倩倩开着玩笑：“倩倩这些天可是长进了不少啊！一张嘴连毛主席的话都脱口而出！跟教授在一起到底是不一样。
倩倩：“嘻嘻！现学现卖。这是老关上午给我讲党史的时候我记住的一句话。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
他们一起收拾了起来。
吴霞：“倩倩，关教授经常给你讲些什么？说来听听。“
倩倩：“天文、地理，哲学、历史、政治、经济、文化等等什么都有。”
吴霞：“能不能把一些重要的东西给我们也批讲批讲，让咱们也受受教育。”
倩倩：“最重要的？你想听吗？”
吴霞：“想听，你就说吧？”
倩倩俏皮地：“最重要的是悄悄话。”
吴霞朝倩倩的肩上拍了一掌：“死丫头！又耍我。”
倩倩咯咯的笑了起来。
奶奶也笑着说：“倩倩有时候没大没小的，跟谁都逗。”
吴霞：“没办法，她还是我们编辑部的活宝，她和老关回家走了几天。编辑部跟塌了半个天一样。”
三
书房里，康洪宇和关教授侃侃而谈。
康洪宇：“说起来，我们两个人的工作性质和目的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岗位和方式不同罢了。”
关教授：“你比我辛苦多了，你所做的是实际工作，每天面对的都是千头万绪，工作量和责任都很大。我不过是是一个旁观者，充其量也不过起到一个参谋的作用而已。”
康洪宇：“不能这样说，在许多时候许多的问题上，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整天陷在事务堆里，没有时间看书学习。也没有时间冷静下来考虑一些基本的的问题。古人说得好，‘差之毫厘，谬之千里。’由于我们手中掌握了一些权力。下面的人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有意无意地给我们提供一些不准确或者不大准确的情况。使我们不能正确的了解下面的实际情形。对实际情况的认识就会发生偏差。认识有偏差时，我们的决策肯定就会出现失误。就会给老百姓的利益带来损害。自从听了大妈那些推心置腹的话，我的心里受到了很大的触动。前几天又到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查看了一下，一切都和她所说的情况一样。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咱们中国的老百姓是世界上最好的老百姓。勤劳善良、聪明智慧、吃苦耐劳而且能够忍辱负重。我们的工作有时候发生了失误，给他们造成了不必要的损失。甚至造成了很大的困难。可是他们毫无怨言，依然对我们的党、对我们的政府充满了信心，仍然对我们寄予了很大的期望。我在这个位置上，如果不能使那些仍在困难中生活的人摆脱贫穷，生活得到改善。怎么能对得起党和国家对我们的教育培养和八千万人民对我们的期望啊！”
关教授：“是啊！在这个处于转折时期的各级政府，确实责任重大。”
康洪宇：“现在中央号召各级政府都要重视农业；我省是农业大省，农村人口占总人口的百分之八十。更应该把改变农村的落后面貌作为首要任务来抓。我现在考虑的主要问题是：怎样解决经济发展和改善民生这个矛盾？怎么能让那些能力弱条件差的地方和农民也能发挥他们的力量，也能过上幸福安稳的日子呢？”
关教授：“这还真是一个迫在眉睫的实际问题。鲁迅先生说过：人生存的第一要义是生存、第二是温饱、第三是发展。这一部分人的生存和温饱问题不解决，我们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目标就不可能真正实现。”
康洪宇：“对！老关，你看书多，接触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各个阶层，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待社会现实。尤其是对农村情况很有研究，我看过你写的几篇文章，很受启发。今天特意把你请来，请你毫无保留的说出你的想法，我洗耳恭听。”
关教授笑笑：“你过奖了，我对社会问题的研究，主要是依据书本上和报刊杂志上的东西得来的，对于当前农村的现状，只能说是略知一二，既不全面，又不深刻。有待于今后深入农村的调查研究。“
康洪宇：“你也不要过于谦虚，你的文章，理论水平高，分析问题脉络清晰、丝丝入扣。对中国共产党的发展史、特别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的革命和建设历程都有着清醒的认识和准确的把握。一个政治家、一个理论工作者或者一个文学家，如果他对历史和社会现实了解的不全面、研究的不深刻、把握的不准确。那么，他就不可能对社会现实有一个正确的判断。没有正确的判断，他就不可能会制定出一系列正确的方针路线、写出一篇能解决实际问题的好文章、写不出一部深受人民欢迎的对社会有影响的好作品来。“
关教授：“你的这段话说的不错，可以称做是至理名言了。那我就和你来一番推心置腹的讨论吧！我有言在先，这都属于个人看法，仅供参考。“
康洪宇指指茶杯：“喝口水，润润嗓子。且娓娓道来。“
关教授喝水后清清嗓子，开始说了起来：
“中国是一个有着两千年的封建制度的社会，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都是走在世界前列的一个经济发达、文化灿烂的文明古国。这充分说明中华民族是一个勤劳智慧的民族。只是在近代史上，清朝政府的昏庸腐败，也由于这个反动统治阶级的夜郎自大、闭关锁国。中国才成了各个帝国主义列强任意宰割的羔羊。苏联的社会主义革命胜利以后，中国的有识之士们找到了一条既能摆脱帝国主义的压迫、又能消灭国内军阀混战局面的道路。那就是发动劳苦大众推翻压在他们头上的三座大山，建立一个新民主主义共和国。但是，由于几千年封建专制思想的根深蒂固和帝国主义的帮助。代表着少数反动统治阶级利益的蒋介石，向代表着大多数人民利益的共产党人及广大人民群众举起了屠刀。使第一次土地革命进入了低潮。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封建统治阶级的反动思想在当时的社会中占了上风，少数既得利益者利用革命的口号窃取了革命的果实。把广大劳动人民又推入了水深火热之中。使人民大众重新处于被剥削、被奴役的的地位。之后，代表着广大人民利益的以毛泽东为领袖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把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与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制定了以广大人民利益为出发点的一系列正确的方针政策。赶走了日本鬼子，打跑了蒋介石，解放了全中国。使中国的社会状况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几千年来，一直处于被压迫被剥削的广大劳动民彻底翻了身。扬眉吐气，当上了国家的主人。建国以来，中国共产党又带领全国人民走上了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五十年多来，几代党的领导人进行了不同方法的尝试和努力；为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实现，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康洪宇：“是啊！每一代领导人的执政理念，无论是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思想，还是现在的科学发展观，都是把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到第一位的。”
关教授：“但是，由于社会主义在全世界范围上来讲，尚属于新生事物。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以借鉴，也更没有现成的路可以走。又因为我们的新中国是由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制度脱胎而来，人们的思想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封建传统观念的影响。所以我们建设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奋斗目标不可能会一蹴而蹴，不免会走一些弯路。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出现失误就否定我们的伟大成绩。而是应该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以能够促使我们的社会主义事业更好更快的发展。”
康洪宇：“你说的很好，继续说下去。”
四
客厅里。吴霞和奶奶、倩倩坐在那里看电视。
倩倩连续打个几个呵欠：“哈，哈——“
使得吴霞不由得笑了起来。
倩倩嗔怪她道：“打个哈欠！有什么好笑的？”
吴霞收敛了笑容，关切地：“我知道，你这是太困了。去我屋里睡吧。等他们谈完了话，我再叫你。”
倩倩：“我才不瞌睡呢？不过是打个盹儿。”
奶奶：“他们说话要说多长时间呢？”
吴霞：“说不定，很有可能会说到十一二点呢？”
倩倩站了起来：“我去给他们送点水果吧？”
奶奶：“他们说什么呢？说这么长的时间？”
吴霞：“是工作上的事，自从你给洪宇谈了你们农村里存在的那些问题以后，他每天都是想问题想到大半夜才睡觉。”
奶奶：“是不是我说的太多，或者是说错了什么？给他增加工作负担了？”
吴霞：“不是，你反映的那些问题让他的思想受到了很大的震动。他现在当上了省长，正在考虑准备采取什么样的具体措施转变各级政府部门的工作作风。他想在他任期的三至五年内，让全省的农村面貌能有一个根本性的变化。”
奶奶：“那也不能让他太累着了，我看这几天他有点瘦了。你可得给他好好补养补养。”
倩倩回来了，坐下以后说：“两个人怎么说的那么热乎？我去给他们送水果，他们连个谢谢都没说。”
吴霞：“男人们谈起他们感兴趣的事情来，往往都是这个样子。”
她们不说话了，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视机上面了。
看了一会儿，奶奶说道：“这一会儿哭一会儿闹、一会儿搂一会儿抱的，我可是怎么看都看不惯。”
倩倩：“奶奶，你就是喜欢看戏，那你就回自己的房子里去看录象吧！别陪着我们在这里受这个洋罪了。走，我扶你进去，给你放个《梨园春》。”
奶奶在倩倩的搀扶下起了身：“也好，你们在这里等他们吧。我也有点困了。”
五
书房里。
关教授：“在社会主义进行了半个世纪的今天，我们的党成熟了，就应少犯形式主义和主观主义的错误了。有了许多的经验和教训，我们就不能再‘摸着石头过河‘了，那样的代价太大了。而且其付出的成本多数都由底层的广大人民群众来承担。现在，我们应该根据我们的经验和已经创造出来的财富为所有的人民建立起一座宽广的社会主义大桥了。要让所有的人民都来享受改革开放的伟大成果。这座大桥的基础，是由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由千千万万个仁人志士和革命先烈用鲜血和生命构筑的。是毛主席、朱德、周恩来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用他们伟大思想和高超的智慧带领全国人民和坚持不懈的努力奋斗构筑的。也是几代领导人几十年来和全国人民一道艰辛探索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得来的。这座大桥将通过我们的双手来完成，我们除了感到骄傲和自豪外，更应该懂得它的来自不易。更应该明白以后在这座大桥的建设过程中还必须付出巨大的艰辛和劳动。为了切实落实科学发展观，我们的实践必须以正确的理论来指导，不能去盲目实践。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是：“我们的实践若不以正确的理论做指导，就会变成盲目的实践；而我们的理论不以实践做基础，则会成为空洞的理论。”
康洪宇：“是啊！你说的这一点，是我们付出了很大代价才取得的经验，今后一定要注意避免重复犯同样的错误。”
关教授：“只会背诵马克思主义的只言片语而不懂得运用是教条主义，而违背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就是机会主义。两个主义都同样会给社会主义事业和人民群众的利益带来损失的。”
康洪宇：“你的这番话真的使我很受启发啊！我记得伟人毛泽东也说过这种意思的话，你能不能结合当前的具体工作再讲讲吗？”
关教授：“好吧，我根据对中央会议精神的理解，再根据我对现实的初步调查，给你谈一下自己的看法。还是那句话，个人意见，仅供参考。”
康洪宇笑笑：“你就说吧？我一不打棍子，二不扣帽子；而且还管吃管喝。”
关教授也笑了：“那我就直言了。目前，中央的决策是完全正确的，农村问题仍然是重中之重；经过改革开放，一部分地区和一部分人已经率先富了起来。我们现在所说的构建和谐社会，主要的就是帮助那些还没有富裕起来的人们富裕起来。怎么帮呢？要从长远的角度去做实实在在的工作。不能光是做一些表面的、暂时的形式主义的花架子；各级为农村服务的职能部门都要深入到农民中间去，去搞深入细致的调查研究。我说的这个调查研究，不是走马观花，也不是下马观花。而是要深入农民中间，和他们吃住在一起。用实事求是的态度，认真地观察体验分析和研究农村社会中究竟存在着什么问题？然后从实际出发，对症下药。寻找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有了这个过程，再经过广大干部的努力，我们省农村的面貌在几年内，一定会有一个根本性的变化的。
康洪宇：“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你是从历史的高度和学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的，有更深刻的意义。我们省委这几天正在考虑，准备从各有关部门抽调一批有思想、有能力、肯吃苦的优秀干部下到农村去。就象你说的那样，用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做认真细致的调查研究。同时要求他们都要写出有自己独特见解的调查报告，发表自己的看法，提出自己的建议。我们今后农村的工作方针就要在他们建议的基础上来制订。”
关教授：“还是毛主席的那句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样好！这样好！”
康洪宇：“我们今后还打算在这一批同志们中间，选拔一些有事业心和工作能力强的精兵强将，充实到各市县的领导岗位上去；在刚毕业的大学生中间，考核、选派一批大学生村官，到农村去充实各个村委会的领导班子。按照中央的指示精神，一切从实际出发；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全面推进小康村的建设。让我们的农村真正呈现出一片令人耳目一新的崭新气象。”
关教授：“好啊！我提议：在这批干部和大学生村官下乡之前，要对他们进行一次系统地培训；要做到有‘的’放‘矢’。除了必要的理论学习，还必须让他们对当前的社会形势和自己所面临工作的艰苦性和复杂性有着清醒的认识。这种培训，不仅是本次工作的需要，以后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这种培训也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干部和那些大学生村官‘以其昏昏，使人昭昭。’让我们的工作只是流于形式。”
康洪宇：“对！对！你这个建议很好。到培训的时候我还要请你把这一套理论去给他们讲讲。啊！讲了大半天，也忘了让你喝茶了，请用茶！”
关教授品了几口茶之后，右手习惯性的去掏烟，但马上又停止了这个动作，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
康洪宇会心的笑了：“怎么？把多年的老习惯也改了？是倩倩的作用吧？”
关教授：“有一部分。其实我也早有这个意思，就是下不了决心。”
康洪宇：“看起来，男人还是得有个女人管理一下好！”
关教授笑笑：“有利有弊，有利有弊。”
康洪宇：“你对我们的干部政策有什么高见？”
关教授：“据我的观察，我们的干部队伍中，有相当大数量的人都是有着强烈的事业心的。他们并不满足于坐在办公室里过着那种一杯茶水一包烟，一张报纸过半天的无聊生活。那也不是他们的初衷。我和许多人聊过天，他们也希望在自己有限的政治生命里能有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由于种种原因，他们没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才能，他们经常为自己虚度年华而长吁短叹，如果我们的干部政策对头；工作方法对头；吃点苦受点罪对他们算不了什么的。只要能给他们创造机会，让他们去施展他们的抱负。他们会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的。”
康洪宇：“你说的这些是干部的使用问题。我们也正在重视这个事情。政治路线确定以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以后提拔干部，就要从实际工作中去发现和培养，凡是能够吃苦耐劳的、受到群众欢迎的、踏踏实实工作的老实人，我们一经发现，都要重点培养和使用，必要时还要破格提拔。对那些溜须拍马的专门搞歪门邪道的要坚决地撤下来，造成一个良好的政治环境。我们不能只有一条正确的政治路线，还要有一条正确的思想路线、组织路线和党的建设路线。唯此，我们才能把党中央的各项方针政策不折不扣地贯彻到人民群众中去。”
关教授笑笑：“你的这种观点是和中央的思想是完全一致的，剩下的主要是如何执行的问题了。这也要需要有一个好的机制和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了。否则很有可能会成为一种走过场的形式。”
康：“这个我明白，对政府部门一些官僚主义的陋习，一定要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不然，刚才我们所说的一切都只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
六
客厅里。
电视中正在播映《井冈山》的画面：毛泽东正在给红军战士们讲革命道理——。
倩倩：“阿姨！你们这代人，为什么对毛泽东那么崇拜呢？”
吴霞：“我们这代人，可以说都是毛泽东教育出来的。我们的革命意志从来就没有消沉过，我们是有信仰有理想有追求的人。我们的生命，我们为之奋斗的理想和事业都离不开毛泽东。我们一生最美好最辉煌的东西都和毛泽东紧紧地联系了在一起。虽然，他老人家晚年犯了一些错误，但这是在社会主义革命探索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他永远是我们心中的伟人和领袖。”
倩倩：“我平时接触的那些老百姓，一提到毛泽东都是肃然起敬的样子。”
吴霞：“这是因为毛泽东最关心普通老百姓。在他生前，每当听到哪个地方的群众受了灾、受了损失，他就会伤心落泪。七六年唐山大地震时，毛泽东已经病重在床，已经不能动了。但当他听到有那么多的人被夺取了生命时，他悲伤的泪水仍然从腮边流了下来，那时他的口已经不能言了。所以，中国的老百姓对毛泽东的感情已经融化为他们信念和生活的一部分。只要是共产党领导，只要有中国人；人们对毛主席的怀念就会一代一代的传下去。人们会永远怀念改变了他们命运的毛泽东。”
倩倩：“原来是这样的啊！怪不得我老爸不管是家里还是在大街上，一听到谁说毛泽东半个不字他就跟他急，有一次去买菜时，还差点跟人家打了起来。”
吴霞：“人们怀念毛泽东，还因为他把他的全部智慧和毕生精力都贡献给了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贡献给了他所热爱的广大人民群众。他在晚年虽然有失误，但他的探索和试验所涉及的东西，比任何时期都多、都广泛，在政治、经济、哲学、历史、教育、艺术、美术、新闻、科学、军事、外交等方面，都有精辟的独到的见解。提出了许多令人深思、富有启发性的问题。”
倩倩：“是吗？我终于理解老爸为什么会有那种行为了。”
吴霞：“毛泽东不仅是一位伟人，他的思想和影响，已经跨越了时空，跨越了民族界限，达到了一个永恒的境界。现在有的人，想贬低毛泽东的伟大功绩，不过是蚍蜉撼大树而已。历史会证明一切。”
倩倩：“我一提起毛泽东，你就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对他有专门的研究？”
吴霞笑笑：“研究谈不上，我读过他的和有关于他的五六十本书。”
倩倩一伸舌头：“怪不得？我以后也得向你学习。”
吴霞：“你要想了解毛泽东，应该先从他的著作《毛泽东选集》五卷学起，只有你先看了他的那些著作，你才会领略到他的博大精深和雄才伟略；才会知道中国革命的胜利是多么来之不易的。然后再去看有关于他的书。”
倩倩：“好！我一定好好去看。”
七
书房里。两个人仍在促膝长谈。
康洪宇：“关教授，中央一直强调发展和繁荣社会主义的文化事业。你的文学功底厚，我想听听你对我们省文化产业现实状况的看法？怎样才能使我省的文化事业能有一个大的突破。”
关教授：“你问到这个问题算问对人了。我对这个问题还真有一些与众不同的看法，可能会和你平时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有很大的距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康洪宇笑笑：“愿闻其详。你还不知道我的性格，专门喜欢听取不同意见。人云亦云有什么意思？有比较才能有鉴别。辨论出真理嘛！你就把你那竹筒子里的豆子都倒出来吧！让我尝尝好吃不好吃？”
关教授：“马克思主义文学观认为——，现在我们文化界的人一提马克思就大摇起头，而我偏偏喜欢这个大胡子老头儿。他的基本原理是任何时候都不会过时的。他比我们的那些钻在象牙之塔里研究古董的人们高明多了。”
康洪宇也笑了：“真金是不怕烈火炼的；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已经被实践充分证明，它确实是一个伟大的真理。”
关教授：“马克思主义文学观认为：文学艺术是政治在生活中的反映。当今的文学艺术界，程度不同的存在着脱离实际、脱离生活、脱离人民的现象。那些完全逃避现实、胡编乱造的东西就不说了，大家已经有目共睹。单说那些反映了生活实际的一部分作品吧？这些作品都没有表现生活的深刻性和复杂；这些作者虽然有较强的艺术表现力，但由于生活范围有限，又缺乏到底层老百姓生活中去观察和体验的认识和勇气。不能深刻地认识生活中的各种矛盾。没有弄明白我们这个社会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他们的的作品只是反映了一些表面现象，因此不能引起观众感情上的共鸣。产生不了震撼人心的社会效果。”
康洪宇：“你能不能讲一下政治与文化的关系？这个问题在文艺界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种是文化必须从属于政治；另一种是文化就是文化，它和政治毫不相干。对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关教授笑笑：“你提的这个问题很尖锐！我把我不太成熟的想法给你谈谈，敬请斧正。”
康洪宇：“你就别谦虚了。就快点儿说吧！这个问题困扰我不少天了。”
关：“这两种观点都不对。政治和文化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的作用和目的应该是一致的，都是为社会服务的，换一种说法，他们都是为这个社会上的人服务的。我们都知道，不同的文化是为不同的人服务的。自从有了文字记载的历史以来，一般的说，文化都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比如，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文化都是为他们自己服务的，为少数达官贵人和文人骚客服务的。他们的文艺只能使统治阶级的精神感到愉悦，感官受到刺激。其大部分内容是反人民、反社会的。他们的文化对于广大劳动人民只会起到麻醉和毒害的作用。企图使劳动人民永远甘心情愿的做他们的奴隶和赚钱的工具。而社会主义文化则是鼓舞人民起来，与各种各样的反动势力做坚决的斗争，弘扬爱国主义、社会主义、集体主义精神；热爱并积极参加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
康洪宇：“这就是说，落后文化和先进文化的区别，表现在他们到底是在为什么人服务的目的上。”
关教授：“对！在我们的社会主义国家里，政治是服务于人民大众的；同样，文化也应该服务于人民大众。社会主义的文化对党的政治路线，应该是起到宣传鼓动作用的；与此同时，它也应该利用自己的特点——既利用生动的故事情节和鲜活的人物形象，把人民的实际生活用多种多样的艺术手段表现出来。这种表现必须是建立在真实表现了人民的生活和思想愿望的基础上。”
康洪宇：“对！这就是马克思唯物主义的文学观。”
关教授：“诚然，我们共产党是光荣的、也是伟大的。可是并不能说我们没有任何的错误和缺点；如果我们的工作与实际情况发生了偏差，或者有关部门在执行中出了问题。使人民的利益受到了损害；或者人民自身有什么缺点和错误；文学家们就有责任把这些情况在文艺作品中表现出来，以使我们的党能及时地发现和纠正这些问题。使党的各项方针政策更能符合人民的利益和经济发展的需要。如果我们的文学作品只是一味的赞美和歌颂。恰恰说明它对党和人民是不负责任的，只能会使党和人民的利益受到损失。当然，这里有个前提，那就是文学作品对党的工作和人民的批评应该是善意的，是为了帮助其向好的方面发展。而不是诋毁和污蔑它。”
康洪宇：“是啊！文化和政治的关系就应该是这样的。为了人民的事业，他们应该相辅相成的，胡锦涛总书记在文代会上一再强调：我们的文艺工作者，要坚持以最广大人民为服务对象和表现主体，关心群众疾苦；体察人民愿望；为人民放歌；为人民抒情；为人民呼吁。这是我们党对文艺工作者的要求，也是对他们的期望。”
关教授：“在党的正确文艺方针指引下，我们国家的文化事业一定会很快繁荣发展起来的。”
八
客厅里。
倩倩已经靠在吴霞的肩膀上睡者了。吴霞把她轻轻地放好，让她平躺在沙发上。回到房间拿了一条毛巾被给她盖在身上。倩倩含混不清地说着梦话。
吴霞昵爱地望着她笑了：“这丫头，睡着了嘴还不闲着？”
九
康洪宇一看表：“哎呀！都十一点了。今天和你的谈话，使我对许多问题的看法清醒了很多。以后有时间了还要向你请教。”
关教授：“我们两个人，你就别说请教两个字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就一起共同商讨吧！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吧，你们也该休息了！”
康洪宇：“再稍等一下，我有个想法，必须征求你的意见。”
关教授：“你说？”
康洪宇：“我想让你参加下乡调查团。”
关教授：“我？”
康洪宇：“ 你现在有了比较系统的理论，这次正好到乡下去检验一下嘛！”
关教授：“好啊！我真是太高兴了！我也正在想去哪里寻找这个机会呢？”
康洪宇：“你不但要参加，而且还是主要负责人。”
关教授：“我？合适吗？”
康洪宇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关教授想了想：“好吧！没问题。”
康洪宇：“你到了那里，一定要认真扎实的搞好这次调查工作；你要把取得的第一手材料全部向我汇报，让我心中有数。”
关教授：“好！我明白了，我服从决定。”
康：“倩倩怎么办？你们新婚燕尔？”
关：“没有问题，她比我原来想象的成熟多了。”
十
客厅里。
倩倩已经睡熟了，吴霞也坐在那里打瞌睡。
听见了门响，她马上就站了起来。关教授去卫生间。
康洪宇走了过来：“你们还没睡呀？”
吴霞：“你们俩还真能说呀！把我们几个人都说的睡着了。”
康洪宇：“不好意思啊！我们说话说的太投机了，把时间给忘记了。”
吴霞：“倩倩都睡着老半天了！”
康洪宇：“你叫他起来吧！”
吴霞俯下身子轻轻拍她的肩膀：“倩倩！小懒猫！醒醒！该回去了。”
倩倩哼了一声又转过身去睡了。
吴霞又叫她：“倩倩！快醒醒！十一点了，快点起来清醒清醒，该回家了！”
这回倩倩连哼都不哼了，任凭吴霞怎么喊，她是一动也不动了。
吴霞没辙了：“这丫头，怎么一睡着就跟个小猪一样？”
关教授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叫不醒啊？”
吴霞：“你来吧，我叫了半天，她是一动也不动。”
关教授弯下腰拍拍她的肩：“倩倩，快点起来，跟我回去了。”
倩倩象个木头一样仍在那里睡觉。
关教授又叫了几次并且连推带晃的，却还是没有任何效果。
这回连关教授也纳闷了：“怎么回事啊？平时她睡觉都是很灵的呀？”
吴霞：“是不是感冒了？”
关教授用手摸她眉头：“没有哇？今天是怎么了？”
吴霞笑了：“可能是她进入了深度睡眠；老关，你就把她抱到车子上去吧！”
关教授：“这样，这样不太——”
吴霞笑：“都两口子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康洪宇从后边走了过来：“还没醒啊？那就只有——”
他做了一个抱的动作以后，就微笑着回房间去了。
关教授苦笑了一下，便‘唉！’了一声，弯下腰使劲地抱起倩倩朝外走去。
吴霞小跑着去给他们开门：“下楼不好走，慢一点儿。”
关教授抱着倩倩来到了楼下。吴霞也跟了下来，她上前把车门打开。
关教授小心翼翼地把倩倩放到了车座上。
刚一放好，倩倩就睁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咯咯地笑了。
关教授哭笑不得：“你，你原来没有睡着啊？”
倩倩：“我考验考验你。”
吴霞又好气又好笑：“你考验他怎么也把我搭上了？害的我也得下楼来给你们开门，死丫头！”
倩倩：“谁让你刚才笑我？”
吴霞：“怪不得奶奶说你是狐狸精变的，这一眨眼工夫，就又把我们俩给耍了。”
倩倩：“嘻嘻！对不起了阿姨！你快回去吧，当心感冒了！”
吴霞朝他们摆摆手说：“这一不留神又上了倩倩一当。你们也快走吧！路上慢点啊！”
十一
路上，车中。
关教授：“倩倩，你的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吧？“
倩倩：“不好意思，我想检验一下你对我的关爱程度，现在我宣布检验合格，满分100分。下不为例！”
第四十集 访贫问苦 吴主任颇受震憾
下乡调查 人民利益大如天
一
吕家沟村，奶奶家的邻居大娟家。
初冬的早晨，寒风阵阵，天气有些冷了。
在院子里，大娟正蹲在地上给两个孩子系衣服扣子和摆弄书包，弄好后把他们送出大门外。一边看着他们走一边还叮嘱着：“放学了就赶快回来！别在路上贪玩？”
“噢！知道了！”两个孩子答应着走远了
望着他们走的没有了影儿，大娟才回去收拾碗筷。
这时，从外边急匆匆的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一进院子就喊：“大娟嫂子！在家没有？”
大娟赶忙走出门一看，是本村的二壮。她把二壮让进屋里。
大娟的脸上略过了几许惶恐不安的神色：“二壮！你不是和栓成一起在广东打工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过年不是还早着吗？”
二壮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说出话来也是结结巴巴的：“是——，是我们的老，老——老板让我回来的。”
大娟一听这话大吃一惊，脸色变得煞白：“你们老板？他为什么让你回来？是不是栓成出什么事了？”
二壮：“没，没有出什么大事儿？只是栓成哥他，他——”
大娟手里的东西一下子从手中滑落了下去：“他怎么了？是不是人没有了？”
二壮：“不，不是，你不要乱想？他只是受了点伤。”
大娟：“伤在哪里？重不重？”
二壮支吾着：“不，不重，伤在腿上。”
大娟：“那他为什么没有回来？”
二壮：“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需要一段时间治疗，老板让我回来接你去那里的医院里照顾她。”
大娟：“你肯定是没有跟我说实话，要是伤不重？你们老板怎么会让你来接我啊！”
二壮：“伤得不重，主要是我们那里抽不出人来伺候他。”
大娟：“我现在就跟你走，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壮：“好吧！你去看一下就知道了。那你的两个孩子该怎么办呢？”
大娟楞了楞才说：“对了！我差点儿把他们给忘了。你等一下，我去跟我三姨说一声，让她照顾他们几天。”
二壮：“好，你三姨不是在村头住吗？咱们路过他们家门口时，你去告诉她一声不就行了？”
大娟醒悟过来：“对，对，我一慌，大脑乱成了一锅粥。”
二壮：“那你准备一下，咱们就准备走吧？”
大娟：“好，你等一会儿，我到屋里去拿几件衣服，你坐吧！噢！看我慌慌张张的，也忘了给你倒水了。你喝水吗？”
二壮：“别倒了，我不渴。你赶快收拾东西去吧？别带那么多的衣服，南方的天气热。”
大娟便回里屋去了。到了里屋，她把几件衣服装到一个提兜里，又想了想，大声问：“二壮！你们那里有没有卖红枣儿的？”
二壮：“不知道。我没有见过。”
大娟：“那我就把这几斤红枣儿给他带过去，孩子们吃我都没舍得。想等他过年回来一块吃。现在他受了伤需要营养，我给他带过去，给他补补身子。”
二壮支吾着：“好，好。”
大娟收拾好了以后，从里屋走出来：“现在就走吧？到了县上，我还得去取点儿钱”
二壮又说：“你没出过门，路上小偷多，你也别带什么钱？路费老板都已经给了我了。”
大娟脸上出现了感激的神情：“你们的老板真好：”
二
广东某地的一家医院门口。
二壮领着表情拘谨的大娟下了公共汽车，他们穿过医院的门诊大楼，直接向后面走去。
大娟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哎呀！这广东就是比咱们家里好，瞧！这里的树多漂亮，跟电视里一样。”
又拐了几个弯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特殊形状的房子前房子，二壮站住了。
大娟说：“他就在这个房子里面住啊！这房子还挺漂亮的。”
二壮突然转身给大娟跪下了。他满脸泪水的哭道：
“嫂子！我原来给你没有说实话呀！栓成哥他，他已经死了啊！”
“什么？”大娟感到天旋地转，两眼一闭，立刻瘫到了地上。
二壮跪坐在她身旁，扶起她的身子哭道：“嫂子，嫂子。你醒醒！你醒醒啊！”
过了一会儿，大娟才慢慢苏醒了过来。她伤心地哭着：“栓成啊！你怎么这样丢下我们娘儿仨就走了啊！啊！”
二壮忙劝她：“嫂子！你别太难受了，会把身子哭坏的。”
大娟哭着问道：“二壮，栓成他是怎么死的呀？”
二壮：“前天，我们都正在工地的楼下干活，忽然从上面掉下来一根钢管，正好砸在他的头上。一下儿就没有气儿了。”
大娟：“那他现在在哪里？”
二壮指着他们面前的那所房子：“就在这个太平间里，”
大娟：“那你快扶我进去。”
三
太平间内。
二壮扶着悲痛欲绝的大娟来到了一个冷藏柜的前面。
二壮轻轻地拉开了中间的一格。
大娟一下子就扑了上去，她双手把住栓成的双肩，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栓成啊！你怎么就这样一下子就走了啊！你丢下我们娘儿几个，让我们怎么活呀！我们娘儿仨日里想、夜里盼，盼望你挣了钱回家过好日子。可你为什么就这样突然走了啊？栓成啊！你这辈子可是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呀！栓成啊！这都怪我！怪我不该让你出来打工啊！”
大娟越哭越伤心，索性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二壮上前劝慰她道：“嫂子，你别再哭了。反正是人已经没了，再哭也没有用。你把你的身体哭坏了，两个孩子谁来管呢？你得挺住。栓成哥临死前还给你留下两句话：让你无论如何也得把孩子培养成材，只要他们有那个材料，能上多高就上多高。”
大娟的哭声慢慢地小了。
二壮把她搀扶了起来：“嫂子，咱们走吧！咱们去公司找老板，去谈谈赔偿的事情吧！他们在那里等着呢！”
四
某建筑公司老板的办公室内。
诚惶诚恐的大娟跟着二壮进了门。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写字台后面写字，见他们进来，便站起来伸伸手示意他们坐下。
中年男子用广东普通话向二壮问道：“这位就是刘栓成的老婆吧？”
二壮：“对，这就是刘栓成他家里的。”
中年男子用广东的普通话说道：“你好！刘栓成没有小心，出了这个事情。我们公希（司）也细（是）很遗憾的啦！你对赔偿的事有西（什）么要求吗？”
大娟怯生生的说：“我，——我也不知道，你们会——会给多少呢？”
中年男子：“按照我们公希（司）的规定，应该赔想（偿）你们三万块钱，但细（是）看在你老公老席（实）能干的份儿上，再给你们加一万。一共是四万块钱，你看怎么样？”
大娟的脸上出现了惊谔的表情：“四万？”
中年男子显得有些瘟怒：“这可细（是）我们公司的最高赔偿标准了，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就不管啦！你想找谁就去找谁啦！”
二壮一听，忙拉拉她的衣角。
大娟慌忙说：“四万就四万吧！”
中年男子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好好好！你老公为人老席（实），你也挺席（实）在的。刘二壮，你就领她去财务部办朽（手）术（续）吧！”
二壮就领着大娟往外走去。
临出门时，大鹃转过身来向那个中年男子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并说：“谢谢老板！”
等他们刚一走出门，一个五十来岁的红光满面的人——真正的老板就从后边的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老板也是一口广东普通话：“仅（怎）么样？她答应了没有？”
中年男子：“答应了，她答应得还挺爽快的了！临出门时还和我说了一声射射（谢谢）老板呢？是个老（席）实巴脚的农村妇女。”
老板：“我还怕她会象上气（次）那个死搅蛮缠的女人一样呢！妈妈的！一哈（下）子就搞了我席（十）万块钱。快心疼系（死）我了！”
中年男子笑：“不一样的，上气（次）的那个女人是晴（城）市银（人）。这气（次）是个农村人，她又根本不懂法律。家里头肯定是穷的厉害啦，穷（从）来就没有干（见）过这么多钱，回去还不得高兴的半夜系（睡）不着觉啦！”
老板的脸又板了起来：“以后你给我记着啦，以后再招民工，全部都要农村来的。晴（城）市里来的一个也不要，干活不舍得出力气，出了事还最难缠。”
五
二壮和大娟出了门正往另一幢大楼里走，一个民工模样的人拦住了他们。悄声问：“二壮，你和这位嫂子是来领赔偿金的吧？”
二壮：“对呀！建军，你怎么知道的？”
建军：“咱们工地上的人看见你们从汽车上下来了，怎么样？给了多少？”
二壮：“他们说照顾嫂子，给了四万。”
建军：“他们扯淡，上次那个叫李强的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公司给了十万呢？”
二壮：“那咱们怎么能跟他们比呢？人家请了律师，家属又能闹？”
建军：“咱们也是人呀！”
二壮：“这，这，嫂子你说怎么办？”
大娟：“我说，我说咱们是本分人，人家给多少就算多少吧！再多的钱也换不回你哥的那条命。我要是跟他们闹，你哥若是地下有知，也不会愿意的。我们就认了吧！就让你哥的灵魂在九泉之下消停消停吧！”
建军惊讶地望着大娟，过了一会儿，他摇摇头转身走开了。
六
大娟的家中。
眼睛红红的大娟把栓成被放大的相框放在了桌子正中。然后跪在地上给他磕了三个头。哭泣着说：“栓成，你就放心吧！我大娟就是累死也的让咱们的孩子上大学，做个有出息的人。”
两个孩子放学回来了，那个小的走到大娟身边，用手指着栓成的相片说：“妈妈！爸爸怎么没有跟你一块回来呀！”
大娟把他抱在怀里说：“爸爸在外边给你们挣钱，没有时间回来。”
孩子：“那我很想爸爸，该怎么办呀？”
大孩子：“我也想爸爸。”
大娟把两个一起抱在怀里动情地说：“我的乖孩子们，那你们就好好上学吧！爸爸说了，等你们考上了大学，你们的爸爸就会回来了。“
小的孩子说：“那我一定要使劲的学习，考上大学，那时候我爸爸就会回来了吧？“
大孩子说：“我也是。”
大娟紧紧的把他们抱在怀里，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
七
吴霞家里。
星期天的上午八点多钟，康洪宇和吴霞吃着早餐。
奶奶对他们说：“小霞啊！今天洪宇好不容易才歇个礼拜天，你们一起出去玩玩吧！家里的这些事情由我来做。”
康洪宇对吴霞说：“难得我休息一天，咱们听大妈的话，今天我带你出去兜兜风！”
吴霞喜出望外的：“真的啊！ 今天的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雅兴？”
康洪宇诡秘地笑笑：“我以后也要学会调节自己的身体，列宁说过：没有很好的休息就没有很好的工作嘛！”
吴霞：“你终于想通了，咱们去哪里？去公园还是去风景区？”
康洪宇又笑：“那些地方人太多，我可不想凑那个热闹！”
吴霞：“那你准备去哪里啊？”
康洪宇：“我带你去一个你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吴霞：“什么地方呀？好玩儿吗？”
康洪宇：“怎么说呢？这个地方你去了以后，一定会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吴霞的眼睛里放射出喜悦的光芒：“真的？那好！我们就过一个最令人难忘的星期天。要不要把大妈也带去？让她也高兴高兴？”
康洪宇笑笑：“这个地方不太适应老年人，以后有适应大妈的地方我们再带她去吧！”
奶奶一边收拾一边说：“我可不去，再好的地方我也不去。我年纪大了，还是呆在家里舒服。在你们这里住了几个月，我也学懒了，也学会腐败了。”
听见奶奶说这样的话，两个人都笑了。
吴霞说：“大妈，你这也叫腐败呀？你这叫做学会了享受生活。”
他们也很快吃完了早餐。
奶奶：”我在家里给你们看门，你们就放心大胆的玩去吧！记着晚上回来吃饭。”
他们的房间里，康洪宇和吴霞正在换衣服，吴霞见康洪宇换了一件旧一点的衣服，觉得蹊跷：“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人家出去旅游都是穿新衣服，你怎么把这件穿上了？”
康洪宇笑笑：“我经常在电视里露面，人家要是把我认出来怎么办？我可不想在那个时候被围观和现场办公。”
吴霞：“有那么厉害吗？那你就再带个墨镜。万一真的被别人围上，我给你打‘110’。”
康又笑：“走吧！没事儿，不会那么厉害。谁会认得我啊？我和你开玩笑的。”
吴霞有些疑惑：“洪宇！你告诉我咱们是去哪里呀！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康洪宇笑：“放心的跟我走吧！这么好的老婆？我不会舍得把你卖了的。”
吴霞也笑了：“就你那种性格，还会卖人呀！”
八
他们一起来到了大街上。康洪宇领着吴霞到一个水果摊上买水果，挑了一兜称好后对吴霞说：“付钱吧？”
吴霞付了钱，跟他一起走着。
吴霞：“洪宇，你这到底是去哪里啊？你要是再不说！我可是真的不和你去了。”
康洪宇亲切的拍拍她的肩膀说：“好乖乖！上了车我就告诉你。”
吴霞举目四下张望：“你的车在哪里呀？”
康洪宇：“马上就来了。”
他一伸手，一辆出租车就停靠在了他们的身旁。
康洪宇打开车门先让一脸迷惑的吴霞上了车，然后自己也坐在了她的身旁。
司机问：“去哪里？”
康说：“地名我也叫不上来，大约离这里有四十公里。来回趟。我让你往哪拐你往哪拐就行了。”
司机：“好嘞！”
他发动了车子往前开去。
吴霞的脸色更加迷惑了，她悄声问：“洪宇，你今天怎么坐出租车啊！你这可不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康洪宇哈哈大笑起来：“你呀！怎么会往那个方面想？我是那种人吗？再说我要是那样，我能带你去吗？”
吴霞也笑了：“谁让你今天搞得神神秘秘的，跟克格勃似的？”
康洪宇：“现在我告诉你吧！你记得我上次给你说的那次微服私访吗？这些天来，我心里一直放不下这件事，不知道现在那位大婶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正好今天我有了点空闲时间，就想去她们家里看看，你这个文化工作者也正好去农村体察体察民情，采采风嘛！”
吴霞一下子变得高兴起来：“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呀！你要是早点说，我把我们家里那些不穿的衣服整理一下带给她们多好。”
康洪宇：“我把这茬给忘了，以后吧！我的工作以后会更忙的，你要是有空了，多往乡下跑跑。”
吴霞：“那没有问题，以后你再做这种事情，不准瞒着我，必须先和我通通气儿。”
康洪宇：“好！下不为例！“
前面的司机说话了：“请问，你就是康省长吗？”
康洪宇惊讶：“你怎么知道？”
司机：“我在电视里见过你，刚才你们上车时我看你就有点面熟，现在又听了你们两个的谈话，才敢确定是你了。”
康洪宇：“噢！是这样的。霞，你看，这戴墨镜也没用。一下子就被人家认出来了。”
吴霞笑笑：“再戴个口罩就好了。”
康洪宇：“怕是大家都会以为又闹非典了。”
司机：“康省长，我们老百姓在下面可是都夸你呢？
康洪宇：“夸我？我有什么好夸的！”
司机：“我这可不是故意奉承你，因为你心里头装着咱们老百姓，这几年给咱们老百姓办了不少的实事。不象有些人的净会瞎吹。”
康洪宇：“我可没有做多少工作！那都是大家干的，我不过是出了几个好主意？”
司机：“你别谦虚了，咱们老百姓的心里就象电视《刘罗锅》里唱得那样，心里有一杆最公平的秤呢？谁好谁不好咱们心里清楚着呢！比方说吧！为什么当年的焦裕禄一直受到人民的爱戴呢？就是他当官时净想着给咱们老百姓想办法做好事，怎么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康洪宇：“是啊！当官的要是整天总想着怎么升官怎么捞名誉捞地位，也可能会风光一时。但在人民群众的眼中是一钱不值的。将来在历史上可能还会留下骂名。‘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不是光喊喊口号，搞点儿面子工程，而是应该切切实实的为老百姓办些他们能亲身体会到的事情。”
司机：“康省长，要是那些当官的都能这样想就好了。”
康洪宇笑了：“我本身做的也不够好，咱们大伙儿一起努力吧，只有我们大伙儿一起团结起来努力做事情，我们国家的经济和人民的生活就发展的更快了。”
九
按照康省长的指点，小车停在了上次停车的那个地方。
康洪宇和吴霞下了车。
康对司机说：“你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儿，估计大概得一个小时。”
司机豪爽地：“康省长你们去吧！别说是一个小时，八个小时也没有问题。”
听见了司机的这句话，吴霞有些感动的样子，她朝丈夫歉意的笑笑。
康洪宇笑笑：“师傅！如果有人问起你来，你可要替我保密喽！”
司机一拍胸脯：“这个我知道。好歹咱还当过几年国防科研兵，知道保密条例。”
康洪宇和吴霞向他笑笑，便提着水果向村子里走去。
十
破烂的村子里，街道上的人很少。只有几个五六岁的孩子在那里玩耍。
康洪宇对吴霞说：“知道这里为什么静悄悄的吗？”
吴霞摇摇头：“不知道。”
康洪宇：“因为村里的青壮年男女大多数都出去打工了。家里头光是剩下一些老人和小孩子了。”
吴霞：“噢！过去光是在媒介上看到过，觉得是个不小的问题。现在身临其境，心里头更是一番别样的滋味。你们省委决定派调研队下乡作认真的调查，看来是十分必要的。”
康洪宇：“你可以设身处地的为他们想一想，一年四季不能回家。只有过年才能和亲人们团聚几天。所以每到春运的时候，这些农民工们才会不顾一切地要坐车回来？”
吴霞：“我现在才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儿。”
康洪宇：“为什么党中央一直提倡要深入到人民生活中间去呢？是有其深刻的意义的。就是要我们抓住老百姓最关心的难点热点问题。”
吴霞点点头：“还有对老人的赡养问题、对留守儿童的教育问题。“
康洪宇：“现在的农村确实是存在着一系列深层次的问题，我们得想个法子呀！想个法子让他们既能挣到钱，又能过上和睦幸福的日子。”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那户人家。走进了那个院子里
那位老大娘正低着头用菜刀剁着一些烂菜叶。
直到他们俩快走到跟前时，她才察觉到有人进来了。
她抬起满是皱纹的脸，有些惊悸的：“你们？你们找谁？”
康洪宇笑着对她说：“大婶！你把我忘了？”
大娘仔细的端详了他一会儿，摇摇头：“不认识。”
康：“我姓康，你们家出事那天，我到这里来过。”
大娘又看了一会儿，一下子想起来了。
她慌忙地把手在身上抹了抹，站起身来：“你是康省长！你怎么又来了？”
康洪宇：“今天星期天，我们过来来看看你。看看你现在生活的怎么样？”
大娘的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谢谢你！谢谢你们还惦记着我！这么大老远的又跑了过来？——”
吴霞搀扶着她的手臂：“你不要激动，我们坐下慢慢说话吧！”
大娘擦去了眼中的泪水，把他们让到屋子里，给他们找了两个小凳子让他们坐下。
康洪宇：“大婶！那天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你们得到了多少赔偿？”
大娘一脸悲戚：“撞人的那个大货车跑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乡里和村里一共救济了俺们两千块钱。村里的亲朋好友们搭帮着把人给埋了。日子还能凑合着往前过。”
吴霞：“现在你们家还有几口人？”
大娘一听泪又下来了：“儿媳妇又另嫁了别人。现在家里只剩下我和孙子亮亮两个人了。”
康洪宇：“今天是星期天，他怎么不在家？”
大娘：“他在乡中上高中，正在复习功课。明年就毕业了，他说毕了业就去打工。赚钱养活我。”
吴霞：“他的学习好吗？”
大娘指着墙上的十几个奖状说：“这不是？一墙的奖状。在班里头总是考第一。”
吴霞：“那你们现在靠什么生活呢？”
大娘：“除了那几亩地，就是喂猪喂鸡了。买不起饲料，只好在地里拣点烂白菜叶子剁随了掺进去能省点儿饲料钱。”
吴霞没有再做声，她抬头打量着那个破旧的房屋。
康洪宇沉吟了一会儿，从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老人：“这是一千块钱，你先拿着。用来补贴生活用。”
大娘觉得太突然了，她连忙推让：“这个怎么能行？我怎么能要你们的钱？”
吴霞从康洪宇手中拿过来塞到大娘手中：“大婶！你就拿着吧！你看你身上穿的衣服，这么冷了却还是那么单薄，买件厚点的衣服吧！剩下的钱给孩子买点衣服。再说马上就要过年了，许多地方都要花钱的。”
大娘把钱接过来，两只手哆嗦着，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谢谢！谢谢你们了！”
康洪宇诚挚地：“不要谢我们，我们的工作做的还很不够。以后我们会努力工作，一定也要让你们全体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的。”
大娘感谢涕零，呜呜地哭了起来：“让我怎么感谢你们、感谢政府啊！”
康洪宇和吴霞在小声地商量着什么事情。
一会儿，大娘的哭声小了。
吴霞上前握住她的手说：“大婶！你别难过了，我和你商量件事？”
大娘擦去了泪水，点点头：“你说吧！”
吴霞：“如果你的孙子亮亮考上了大学，你就让他去上。他的学习这么好，千万可不要让他去打工。不然这一辈子就可惜了。他的学费和其它一切费用都由我们来承担。”
大娘一听，“扑通”一声就给他们跪下了：“好人那！你们是天下最好的好人那！让我们该怎么样报答你们的恩情啊！”
康洪宇和吴霞急忙把她扶了起来。
吴霞说：“大婶，你不要谢我们，是党和政府让我们来看你的。”
大娘感激不尽地：“谢谢党！谢谢政府了！不是你们，我真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啊！”
康洪宇语气沉重地：“大婶！你放心，日子一定会一天一天好起来的。”
十一
回去的路上。
车中，两个人神色凝重：
吴霞：“真是不能想象，我们的文学不仅仅是远离了他们，忘记了他们，甚至是抛弃了他们。想想我们现在有的文学刊物上的那些无病呻吟、小题大做的苍白无力枯燥无味的那些文字吧！他们的东西早已经和人民群众毫无关系了。文学与人民无与现实生活无关。这样的文学要它有什么用？”
康洪宇：“回去了我们要就这个问题召开专门的会议，研究我们的社会主义文学该往什么方向发展？研究我们的文学到底该为什么人服务？研究我们的文学家们该怎样去深入生活的问题。”
吴霞：“胡锦涛总书记和温家宝总理在全国文代会上大声呼吁我们的文学艺术家们要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要关心人民疾苦，反映人民生活，为社会的公平正义而奔走呼号。希望我们的作家们都要切实的行动起来，加入到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行列中来，创作出无愧于人民，无愧于时代的优秀作品来。”
良久，康洪宇都没有说话。
吴霞问他：“你现在在想着什么？”
康洪宇：“我在想，我们所看到的这个家庭仅仅是许许多多个不幸家庭中的一个。一定还有比她们更不幸更悲惨的，我们省政府应该想一个什么办法，尽量减少和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要让那些突然遭到不幸的人们也能受到相应的社会保障。不至于一下子就弄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吴霞：“社会发展到了今天，我们应该去寻找一个好的办法了。这个办法不是我们的专家和学者们坐在屋子里苦思冥想出来的，应该到生活中，应该到人民群众中间去找答案。他们最有发言权。”
康洪宇：“所以，省委省政府下决心要组织一批精干得力的干部和一批大学生到深入到农村去搞社会调查，是非常及时的，也是完全有必要的。”
十二
出租车稳稳的停在了路边。
康洪宇和吴霞下了车，康来到了司机的跟前，：“一共多少钱？”
司机：“不要钱。”
康洪宇：“为什么？因为我是省长吗？”
司机：“不是，光凭你是省长，我一分钱也不能少要，因为你的工资比我高。但我看你是个好人，是真心实意地给人民办好事的。咱们老百姓也有良心。我不收你的钱是我乐意、我甘心情愿。你们走吧！”
说着他发动了车子就要走。
康洪宇拦住了他：“这可不行！我知道你们干出租这一行也很不容易。一天从早跑到晚非常辛苦。再说这汽油也很贵的，给你二百块钱够不够？”
司机：“你要是非给，就给一百块钱的油钱吧！康省长，有你这样的好官这样诚心诚意地为我们老百姓服务，我们老百姓别说是吃点苦、受点累、就是经济上吃点亏心里也是高兴的。”
康洪宇感慨地：“有你们这么好的老百姓，我们就是再苦再累心里也是甜的。”
在司机启动车子的一刹那，康把二百块钱扔到了车里，并和吴霞迅速的离去。
司机发现后下了车，他们已经走远了。
司机望着他们的背影感慨万端：
“要是当官儿的都象他们这样就好了！”
十三
编辑部。
吴霞给大家讲话：“这次省政府组织工作人员和刚毕业的大学生去下乡搞调查，经过争取，我们拿到了三个名额；时间是一个月。这次的条件很严格，必须和农民同吃同住，更重要的是，回来以后还要写出一份含金量高，有独立见解的建设性意见的调查报告。这可是个不轻的任务啊！请大家认真的考虑一下，谁要是认为自己有着个能力，能够胜任这个工作。就请报名吧！我们研究之后，再决定让谁去。”
倩倩第一个站了起来：“我算一个吧！”
吴霞不以为然：“你的蜜月还没有度完，起什么哄？”
倩倩笑笑：“到农村去才是真正的蜜月之旅呢？”
吴霞迟疑了一下：“好吧！你就算一个。还有谁想去？”
几个人一起举手，老肖站了起来，坚定地：“吴主任，你把我写上。”
吴霞：“老肖，你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在这里早已经是超期服役了。你在编辑部给我们把把关、当当参谋就行了。何必亲自下去。当年文革时，你不是被下放农村生活了好几年吗？为什么还要下去？”
老肖诚恳地：“我坚决要求下去，当然有我的原因。当年文革时，是被强迫下去的。虽然我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但是那里的老百姓们都对我很好，他们淳朴善良，没有歧视我，我们之间还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就是那个时候，由于我接触到了真正的农村生活，尚有不小的收获。写出了一些小说和散文。改革开放以来农村又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我早就应该去农村看看了。我是个农村题材的作家，如果不接触农村，不和农民打交道，只是在城市里凭过去的印象闭门造车、刻舟求剑，怎么会写出当代农民所喜欢的东西呢？今天终于有了这个机会，请你一定把这个机会给我。我要争取在见马克思以前，再给社会给当代农民留下一部有生命力的让老百姓喜欢的作品，将来我到了我老了走不动的时候回首往事，也会感到欣慰的。”
吴霞大为感动：“老肖，你的愿望是好的，可是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老肖拍拍胸膛：“没问题，我的身体结实着呢！当年在农村下放时，精神上受到了折磨，可身体却是练的棒棒的。”
吴霞仍摇摇头：“恐怕还是不行！”
老肖：“怎么了？吴主任，你还信不过我的身体吗？不行我给你练两招，我还会打太极拳呢？”
吴霞：“不是这个原因。是因为这次下去有年龄规定，最大不能超过五十岁。”
老肖：“这还不好办？你家洪宇是省长，你跟他说句话不就行了！咱们一起共事二十多年了，我可没有让你办过半点事情，就这一回了。”
吴霞：“好好，我试试，要是再不行，我就没有办法了。”
老肖笑笑：“你没办法我有办法。他们前脚走，我骑着自行车就在后面追。反正我这次是认定了要下去的。年轻人，你们可别跟我争，这可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吴霞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好吧！我会努力替你争取的。”
老肖心满意足的坐下了。
李超也站了起来：“我也算一个吧？在这个城市里我是呆腻了，我想去农村呼吸一下那里的新鲜空气。感受一下另类生活，到了那里，也许会治好我的神经衰弱。”
吴霞：“好吧，你现在的思想状况，也应该多接触另外一种生活。你也算一个吧！”
又有几个年轻人举手。
吴霞笑笑：“我原来还以为没有人会报名呢！本来我是打算如果没有人去我就自己去的，没想到大家热情这么高。以后再有了机会时，再给你们几个年轻人。好吧！出发之前，我给你们饯行。”
大家一起拍手叫好。
倩倩笑嘻嘻的：“好啊！吴主任这个月的稿费又找到投资项目了。”
十四
关教授正在家里写东西。
《喀秋莎》的乐曲声在房间内荡漾，令人心潮澎湃。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漂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陡峭的岸上，歌声好象明媚的春天。”
音乐声中，关教授时而陷入深思，时而奋笔疾书。连倩倩悄悄进来他都没有察觉。直到倩倩轻轻关上了音乐，他才抬起了头，看见了站在他身边的倩倩：“噢！我的小花猫什么时候溜进来了！”
倩倩笑：“我几次都发现你一个人独处时，总是喜欢听这首《喀秋莎》，可以解释一下吗？”
说着她把身体依偎在关教授的身旁。
关教授笑笑：“这怎么不可以？过去我一个人时感到孤独和寂寞时，每当聆听这首歌曲时，我的全身就一下子充满了热烈的激情。使我感到了振奋和一种积极向上的力量，使我重新充满了非常坚定的自信。”
倩倩：“嗬！没想到音乐对于你竟还会有这样大的作用？”
关教授：“第二个作用是它使我在冥冥之中感到，将来一定会有一个象喀秋莎那样纯洁可爱的姑娘张开翅膀向我飞来的。果然，你突然就飞过来了。”
倩倩：“美的你！那你现在为什么还喜欢听呢？”
关教授笑：“可不可以不回答呢？”
倩倩佯作一本正经地拖着腔：“本法官认定：不可以！”
关教授：“法官先生，那我就告诉你吧！现在，由于你对我生活的介入。使我几乎已经离不开你了。每当你出去时，我心里就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一片茫然。因此我必须马上打开这首歌，一是在我写作的时候，它能使我的情绪始终保持在一个亢奋状态，使我的灵感一个接一个纷至沓来。二是我会感觉到你时时刻刻都在我的身边。因为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我的喀秋莎。”
倩倩被感动了，她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身体陷进了关教授的怀抱里。两个人拥到了一起。——
倩倩：“我原来根本没想到你还是这样一个情感丰富、情调浪漫的人。当初我想象着和你在一起的生活可能是是比较严肃和呆板的。”
关教授认真地注视着她说：“倩倩！我会让你终生无悔的。”
少顷，倩倩从关教授的怀中站了起来，兴奋地对他说：“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被批准和你们一起下乡搞调查了。”
关教授：“真的？那你可要做好吃苦的思想准备呀！”
倩倩：“不怕！已经有了一次和你回家的经历，我对自己对艰苦生活的适应有了更大的自信。”
关教授：“到了那里，我们可是不能经常在一起了啊！我是住在县城，你必须住在乡下。”
倩倩：“没问题，一个星期见一面就可以了。”
关教授：“要是半个月呢？”
倩倩楞了一下：“半个月？”
关教授：“要是一个月呢？”
倩倩的眼睛都有点发直了：“一个月？不至于吧？”
关教授笑了起来：“没招儿了不是？”
倩倩知道了关教授是在逗她，便给了他一拳：“三个月也没什么！本姑娘二十八个春秋都单打独斗的过来了，还在乎这仨俩月？”
关教授笑笑：“吃饭吧！吃完饭我再给你讲讲资本主义为什么会促进经济的快速发展以及它的弊端。”
十五
市委党校的礼堂内。
关教授正站在讲台上，给参加下乡调查班的干部和一些大学生们讲课。以年轻人居多，老肖、倩倩、李超都身列其中。
关教授：“同志们！同学们！中国共产党七十年的发展史今天就讲到这里。现在我着重给大家讲述一下我们这次下乡调查的重大意义和我们这次下乡所肩负的使命，以及我们对自己的人生应该保持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最后还要满足大家的一个要求，你们可以提出任何在生活中感到疑惑的问题，我将以自己的理解予以解答。”
大家高兴的热烈鼓掌。
关教授：“新中国成立的几十年来，在我们中国共产党几代领导人的正确领导下，经过全国人民的努力奋斗，我们现在的社会主义社会正在处于历史上一个前所未有的鼎盛时期，是一个中华民族的历史发展史上一个最伟大的时代。为什么这样说呢？这里有三个具体的有着充分说服力的事实。第一，我们的经济总量和人均收入都达到了历史上的最高水平；第二，我们国家的政治地位在全世界得到前所未有的提高；第三，我们国家国民经济的发展有着一个非常美好和宽广前景和空间。这三个事实是有目共睹的，是任何人包括那些反对我们的人和敌对势力也不能否认的。所有的这一切都归功于我们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归功于我们千千万万的聪明智慧、勤劳勇敢的全体中国人民。
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有了这些值得骄傲的成绩，就看不到我们所面临的一些问题，别的不说，就农村经济发展状况来说，远远落后于我们国家整个经济的发展水平。这种发展的不平衡，严重的阻碍了国民经济前进的步伐。更重要的是，占我们总人口大多数的农民还只是处于一个温饱阶段。我们的农村还存在着许多深层次的问题和矛盾，这些问题和矛盾，有的是几千年封建社会的思想留给我们的，有的是我们工作努力不够所造成的。我们共产党人是唯物主义者，应当承认和重视这些问题和矛盾，并且一定要找出解决这些问题和矛盾的办法。怎么找呢？从马克思列宁的书本里找？那里没有。从我们的已有的历史和工作经验中去找？也没有。靠我们的专家和学者出点子，也不行。因为他们的观点只是从过去的、外国的的书本杂志上总结而来，有参考价值但利用价值不高。全听他们的，我们的工作很可能会走许多的弯路，更有可能会延长人民痛苦的时间。这是代表着最广大人民利益的中国共产党人不愿意看到的。
那么我们就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吗？有！我们有我们的老祖宗马克思教给我们解决问题和矛盾的法宝；这个法宝就是：具体的情况具体的分析，实事求是。这个法宝先是被毛泽东掌握了，他领导全国人民赶走了日本鬼子；打跑了蒋介石；建立了新中国，开创了伟大的社会主义事业。后来又被邓小平掌握了，他领导人民进行了改革开放的伟大进程，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现在我们新一代的以胡锦涛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也接过了这法宝，他们根据国内外的实际情况，提出了科学发展观、提出了以人为本、提出了一切从实际出发、提出了以人民利益出发的伟大而正确的战略思想。
为了贯彻落实党中央提出建设新农村的战略决策，为了尽快的解决农村发展落后面貌和农村中存在的许多问题。我们省政府决定抽调我们这些人去农村搞调查研究，这个任务是艰巨的同时也是伟大的。因为国民经济发展的快慢与否，取决于农村的发展；而农村的发展又取决于其深层次矛盾的解决，而其深层次矛盾的解决又取决于政府的准确的判断和正确的决策；政府的判断和决策又取决于什么呢？这个答案我想大家已经明白了，那就是取决于我们的调查研究。”
关教授的演讲引起了下面听众们的纷纷议论，人们对他的分析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坐在倩倩旁边的老肖悄悄向她伸出大拇指，倩倩一脸幸福的微笑着轻轻摇摇头。
关教授继续讲道：“第二个问题就是我们对我们的人生应该保持着一种什么样的态度？这个话题想必会引起大家更大的兴趣。大家主动请缨参加这次农村调查，说明大家都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人，都想在有限的生命中发挥自己的才能为社会做出应有的贡献，这是作为一个有强烈事业心和责任感的同志应有的责任。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是来干什么的？是来干事情的，是来实现自己的理想的；可是要想真正的实现自己的理想要靠什么呢？靠溜须拍马？不是。此举非君子所为也；靠一杯茶水一包烟，一张报纸看一天？也不是。那只不过是虚度我们的光阴；这种消极的人生态度，也为有志者不取；靠什么呢？靠我们踏踏实实的工作；靠我们艰苦努力的奋斗；靠我们对生活对人民的热爱，靠我们对伟大信念的不懈追求，靠广大人民群众对我们工作的认可和肯定。这次到农村去搞调查，就是考验大家的一个机会。你是认认真真踏踏实实的去做这项工作呢？还是马马乎乎敷衍了事呢？我希望大家都是前者，我们一定要踏踏实实地、勤勤恳恳的努力去完成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以无愧于这个时代、无愧于我们的人民、无愧于我们的人生。”
一位年轻人站起来说：“关教授，我们一定会好好干的。你就给我们讲一下下乡后应该注意的问题吧！”
关教授：“好！我现在就讲这个问题。首先，我们必须用历史眼光和辨证的眼光看待农村的现实存在，要有把我们的革命历史和社会现实统一的本事。不要拘泥于一时一事，从纷纭复杂的矛盾中寻找出主要问题。然后根据群众的意见，经过自己大脑的分析研究，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来。其次，我们应该摈弃原来对农村的已有观念，那种观念是别人嚼过的馍，带有程度不同的偏见，你们应该完全的无条件无偏见的深入到农民的日常生活中去，和各种各样的农民交朋友，让他们对你敞开心扉，了解他们的生活现状和真实思想。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工作才可能会完成得好。总而言之：你们在这次实践中，要深刻了解农村在这几十年里所经历的过程，深刻了解农民在这几十年里的真切感受，寻找出妨碍农业发展的瓶颈究竟是什么？希望你们能抓住这个有利时机，坚决勇敢的深入到人民群众中去，完成党和人民赋予我们的这个历史性的重任。这就是我要给大家说的话。“
大家热烈鼓掌。
等大家掌声落下之后。关教授对大家笑着说：“现在我开始回答你们的提问，请那位提问？”
一个年轻人站起：“关教授！你是个学者，对历史也很有研究。我想请教一下，你对孔子如何评价？他给我们当今的社会带来了什么样的影响。”
关教授：“这个问题提的很好，我很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孔子是古代的一位大思想家，在普及教育方面是有功的。但是他的思想却有很大的局限性。因为他的论述是为了帮助封建统治者怎样去驾驭人民，可是，他的学说在当时都行不通。在东奔西走到处流浪的几十年里，仅仅在鲁国当了三个月的宰相就下了台。连他自己都感到他的学问在中国行不通，发出了：‘道不行，乘桴浮于海’的哀叹。在以后的历史上，他的思想也没给人民带来什么好处。只不过是统治阶级用了他的一些思想明白怎么去统治老百姓，比如‘民可使知之，不可使由之；’‘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等等，他的学问只有两个作用，一个是让统治阶级怎样去统治人民；另一个是让人民如何甘心情愿的去做统治阶级的奴隶。我们不能去追究孔夫子的责任，处于那个时代，他有那样一种思想，在当时也属于一种治国理念，是无可非议和理解。但是在两千多年之后，在政治、经济、科学、文化高度发展的今天，仍然有人想用他那一套来灌输给人民，我们就应该不理解了。孔子做学问的一些方法我们是可以借鉴的。比如：‘学而不厌，诲人不倦。’；‘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等等。但是绝对不能用他那一套思想来教育人民。第一，时代已经发展到了今天，他那一套早就过时了。第二，我们是共产党人，我们信仰的是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邓小评理论、‘三个代表’思想、科学发展观。这一系列的理论都是为了最广大人民的利益为基础的。与孔子的那套早已陈腐的理论南辕北辙。现在有的人祭祀孔子，作为一种宗教信仰和精神寄托，无可厚非。但是，我们作为共产党的干部要把他作为一种政治思想来向社会和人民群众来宣传推广，就有大问题了。我们中国的广大人民群众不需要孔夫子和他的封建主义思想，我们需要向人民宣传的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是高尚的集体主义、爱国主义、社会主义的思想。”
大家又热烈的鼓掌。
关教授喝了口水后说：“这个题目太大了，不好刹车。请再提问时选些小一点的，不要超过杯子这么大，（指着手里的杯子）不然没时间了。我也尽量简短回答。请继续。”
又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问：“关教授！有的学校把《三字经》列入了教学日程。对此你怎么看？”
关教授：“在过去的封建社会里，《三字经》是一个很好听的顺口溜，过去的私塾里的老师们要求每个学生都必须会背诵它，它的里面有一些好的传统的东西，但是也有许多的封建思想糟粕。现在的专家教授文人学士那么多，又把那些旧东西原封不动地捣鼓出来，对他们的脸上也好象不大好看。我希望那些专门做这方面学问的人不要说再干别的了，再弄出一本朗朗上口的新三字经就算是对得起他们的职称了。我自己对《三字经》向来不感兴趣，例如开头就有问题；‘人之初，性本善。’这可不一定，小孩子刚生出来的时候本性就不一样。举个例子说：同样的生存环境。为什么有的小孩子从小就喜欢欺负人，而有的小孩子从小就喜欢帮助人呢？我就是后边一种。至尽没有变。”
大家轰然大笑，鼓掌。
有一个男孩子站了起来：“我想问一个现实问题，中国的腐败能不能消除？什么时候才会消除呢？”
关教授：“这个问题又是不小，但我可以简短回答你。中国的腐败肯定能够消除。我这样的回答是有根据的：许多人都把腐败看成是铁板一块，而在我的眼里它只不过是一个看似坚硬的冰块儿；我们已经看到，在社会的舆论上、在人民的心中它早已成了臭不可闻的东西。如今，上面有中央的阳光照耀着；下面有老百姓的雪亮的眼睛在盯着它；大家想想，这个冰块还能不融化吗？关于什么时候会消除？我不能提供准确的时间。但是我可以肯定，在不远的将来，在党中央和全国人民的共同努力下，腐败这个丑恶的东西一定会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去的。”
大家又鼓掌。
又一女孩起来问道：“关教授，我想问你，听说你和我们一起下去，而且还是我们的领队。这个消息确实吗？”
关教授：“有点确实，又不大确实。确实的是我是和你们一起下去，不确实的我不是领队。领队的是省委的张秘书长。我的职能好听一点是个技术顾问，不好听呢？只是个小小的参谋。”
大家一听都高兴得欢呼起来。
一女孩儿说：“只要你去，我们就什么困难也不怕了！”
关教授笑笑：“大家一起努力吧！大家满意了吧？”
一个男孩子站起来有些难为情地：“不知道能不能问一个个人问题？”
关教授一怔：“个人问题？我没有什么个人问题呀！这一点我可以向毛主席保证。”
大家又都笑了。
那个年轻人有些尴尬，他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想问一点你的生活私事。不知道您——”
关教授：“好！为了鼓励你的勇气可嘉，我可以回答你。但问的问题一定要给我留一点儿面子，别让我下不来这个讲台。”
大家又笑了起来。
年轻人镇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关教授，听说你最近刚刚结婚，而且你的妻子还很年轻。为什么？不好意思，这两个问题您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年轻人的话音一落，全场立刻鸦雀无声。整个会场里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到。
关教授稍作思索，便笑容满面的说：“那么我选择回答。”
会场上响起了更热烈的欢笑声。
下面坐着的倩倩的脸有些微微的红了。老肖悄悄示意她出去，她摇摇头。
等声音平息后，关教授说：“这位同学说的一点都不错。我今年五十一岁了，上个月十六号结的婚，到今天还不到一个月。为什么这么晚才结婚呢？因为我一直没有找到真正的爱情。为什么呢？是因为，我在这个方面不太聪明，不开窍，或者说是开窍太晚。希望大家不要向我学习，在追求自己事业的同时也不要忘了追求爱情。在这个方面，古代的诗人早就已经告诉了我们，那就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大家这回又都笑了。
一直神情紧张的倩倩也笑了起来。老肖也只是一边笑一边摇头。
关教授等大家笑完了又说：“现在我回答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我的妻子很年轻？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大家，那是因为——她出生的太晚了。”
大家又笑。
关教授：“和大家开个玩笑，现在我正式回答这个问题。其实我原来打算找一个年岁相当的，同一个年代的人可能会有更多的共同的语言。可令人遗憾的是，我想找的那些女同胞都被出色的男人们抢光了。我又不愿意凑合，只好将就着一个人过下去，上苍可怜我，便赐予了我一个年轻的妻子。这个回答你们满意吗？”
一女孩儿：“你们年龄差距这么大，你们过的和谐吗？有没有代沟？”
关教授：“我不喜欢代沟这个名词，它往往会加深人们之间的矛盾。志趣相同就没有代沟，志趣不相同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也照样天天吵架甚至大打出手。年龄是次要的，关键是两个人要有真爱。我可以欣慰地告诉大家：我们之间就有真爱。”
大家的掌声又一次热烈的响了起来，响了很久很久。
关教授：“好了！同志们！同学们！你们该问的也都问了，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很高兴的和大家认识，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希望以后我们大家要携起手来，团结一致，共同把我们的这次下乡调查工作搞好。最后，让我们大家一起唱首歌吧，来个能鼓舞志气的《毕业歌》怎么样？你们会不会唱？”
有的回答说会，有的回答说不会。
关教授说：“会唱的大声唱！不会的跟着哼哼！凑凑热闹。来！我给大家起个头：“同学们大家起来——预备唱：”
大家满怀激情的唱了起来：“同学们大家起来！奔向那抗战的前方。听吧！抗战的号角已吹响；看吧！战斗的红旗在飘扬——”
嘹亮、雄壮有力的歌声冲出礼堂，回响在整个党校校园的上空。
十六
在省政府门前的广场上。
一百多人的队伍里，一个个都是精神抖擞。队伍里站着关教授、倩倩、老萧、李超、“智多星”、张雷等人。
康洪宇站在台阶上，向即将出发的下乡调查团的同志们发表讲话：
“同志们！同学们！你们现在所从事的是一项艰巨而又伟大意义的工作；六十多年前，红军开始了前所未有的长征，他们在经历了千辛万苦和艰难卓绝的困难历程，不但把革命的火种撒在了所经之处，并且深刻的影响了整个中国。由此而燃起的革命烈火终于埋葬了凶恶的日本帝国主义和反动的蒋家王朝。现在我们进行的是又一次新的长征，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呢？是为了更好的建设好我们的社会主义国家；是为了更好更快的让我们的全体人民都过上好日子。我衷心的希望，你们下去以后，要发扬革命战争时期的那么一股劲，那么一种精神，那么一种拼命精神。求真务实，锐意进取。希望大家一定要把这次的下乡调查工作做好，为下一步深入实践科学发展观、深化农村的改革，建设真正的社会主义新农村而做出最大的努力。等到将来我们的伟大目标实现的时候，人民群众和历史都不会忘记你们的。现在我宣布：‘出发！”
送行的军乐队奏起了《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在许多欢送人员的送别声里，在威武雄壮的乐曲声中，人们依次登上一旁排列着的大巴车上。
在汽车上，倩倩打着拍子指挥大家一起热情洋溢的歌唱着《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人民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关教授、老肖、李超都情绪饱满的纵声高歌。
乐曲声中，依次出现了：红军时期、抗日战争时期、解放战争时期人民军队勇往直前向敌人发起进攻的画面。
车子远去了；
歌声也越来越远了；
荧屏上出现了九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
（全剧终）
我对〈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的评价
它的原名叫《奶奶》、《良心》、〈天地良心〉等等，去年才改成了这个名字。这个电视剧从构思到完成耗费了我七、八年时间。是我2001年在深圳打工时，从街头拣到的一张旧报纸上看到一个故事时开始构思的。当时我就被那个故事深深的打动了，决定以后有时间一定要把它改编成一个电影。在第二年，我在做生意的业余时间把它写成电影剧本《良心》。之后的几年里，又几易其稿，改编成现在这个四十集的电视剧。
首先说明的是：这个电视剧是遵循着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文艺精神所创作的，是为我们党的利益和人民群众的利益服务的，它没有象现在的许多电视剧那样，回避现实生活和社会中的种种矛盾。而把党的干部和人民群众当成正面人物和生活主角来歌颂和描写的。这个电视剧也完全符合胡锦涛总书记在2007年第八次文代会上所提倡的“一切有理想有抱负的文艺工作者，都要密切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积极的反映人民的心声，一切进步的文艺，都源于人民、为了人民，属于人民。”的指示精神的。
我认为：这个电视剧应该是一个有着非同寻常意义的优秀作品，它应该真正属于先进文化的作品，应该对繁荣当代社会主义文化事业有着的引领作用的作品。
这个电视剧的第一个特点：由于它的故事是取自于生活，又经过精巧构思和艺术加工，故事内容不但真实可信、曲折生动，而且能够震撼当今的社会、震撼人心。它的年代跨度大——从解放战争到现代、人物的身份差异大——从乞丐、农民至省长、场景变化多——从农村、县城、到省城，展示了这个历史时期内各阶层人们——我们党的高级干部、学者、普通干部、农民的思想和生活变化，不但有很高的思想性，而且还阐述了一些使人感到比较含混的文化道德理论。在对后来做了乞丐的奶奶的描写上，刻意展示了这个社会上大多数人们对弱势群体的关爱和帮助，充分地肯定了我们这个社会主义社会的主流和本质。
这个电视剧的第二个特点：它没有把主角奶奶给予简单的平俗化处理，而是把她的行为和精神进行了弘扬和提升，让大多数的观众被这位命运不好、但却思想高尚的老烈属奶奶的崇高精神和顽强意志所感动。我在她的身上既融入了几千年中华民族传统道德的血脉延伸，但是，我在她身上表现更多的是一个热爱社会主义热爱党的农村老大娘伟大的无私奉献精神。在这一点上，我认为是符合当代社会人们的实际思想情况的。可以这样说：这个电视剧达到了几十年来诸多电视剧都没有能够达到的高度。
这个电视剧的第三个个特点，就是公正、客观的展示了这些年来的历史变化和生活变化，它没有做简单的政治图解，基本上是用一分为二的观点看待我们党的历史和一些社会问题的。是用比较公正的、实事求是的观点、站在接近历史真实的立场上来描写这个故事的。这样的描写不但符合社会的潮流，也符合全国大多数人民的心愿，也就更能引起全体人民在心灵上的共鸣，引起比较好的社会效果。
这个电视剧的第四个特点，是没有把爱情庸俗化，在当今的诸多电视剧里，那些描写卿卿我我、鸡毛蒜皮爱情的电视剧太多了，使那些庸俗的爱情几乎是在屏幕上泛滥成灾，让观众们反感不已。这个故事的三个爱情故事都是非同一般的、高尚的、都是非常感人的。奶奶的爱情是一种甘愿为国家、为人民、为他人做出牺牲的真正的大爱；桂花和王老师之间的情感是两个在城市中生活的普通农民中最纯洁而浪漫的爱情，他们之间的故事也是感人肺腑；而关教授和倩倩的爱情却更是摈弃了年龄的差异、摈弃了世俗观念，在令人卒不及防的情况下结为伉俪，成就了一段传奇式的佳话。他们这种为为了共同的理想和事业而产生的婚姻。也一定会让人们惊羡不已。这种出乎人们意料之外而又在情理之中的美好故事才属于真正的优秀艺术作品。
我写这个电视剧的政治目的是很强的，不同于其它一些以情感为主线的故事结构。第一个目的，就是想让人们都能冷静客观的看待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六十年来的革命光辉历史，决不能把我们共和国的历史割断开来；第二个目的是向大家展示这个社会中绝大多数的人民群众都是淳朴善良的；我们中国共产党的绝大多数干部是真心实意的为人民服务的；我们广大的人民群众是热爱党热爱我们的社会主义的。由于一些历史原因和社会原因，尽管我们的历史进程中，在我们的工作中有着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但在我们以胡锦涛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的领导下，在人民群众的坚决支持和拥护下，我们党一定会消除社会上遗留下来的一些弊端，我们的特色社主义一定会更加迅速的向前发展，我们的伟大的民族复兴的目标一定能够实现。
这就是我写这部电视剧的全部目的。
总而言之，我自认为这个电视剧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电视剧，欢迎大家提出批评意见。
诚征真正好导演
具体条件如下：
一，要坚信马克思列宁主义，坚持毛泽东思想，坚持科学发展观。深刻领会“十七”大的精神实质和科学内涵。
二，对我们国家的历史和社会现实必须有着清醒的认识和准确的把握。
三，深切地关注民生，深深地热爱人民，热爱社会主义。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敢为社会的公平正义而呼吁和呐喊。
四，不崇洋，不厚古，不媚俗，眼光独到，求真务实。
五，有丰富的导演经验，有高超的艺术才能，有深厚的文化修养，有准确细腻的音乐感。（注：因为这部电视剧里有四十多首大家都喜爱的歌曲穿插在里面）。还要懂得真正的爱情。（因为里面有两个高尚浪漫且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
谢谢大家！
联 系 人：正义之剑
联系电话：13462327359 电子邮箱：jingdongyilang@sina.com
「 支持乌有之乡！」
乌有之乡 WYZXWK.COM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
欢迎扫描下方二维码，订阅乌有之乡网刊微信公众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