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自己死在了中美国的春天里。死在了通往中美国的路上。
我依稀记得我复仇时的看客,密密层层,如爬在墙壁上的槐蚕。我曾记得我死死地盯着中美国的皮肤,握紧手中的尖刀。只要猛力一刺,我就会沉浸血溅四野的大欢喜中。
这是那里呢,我努力抬了抬沉重的头,夜总会娇柔的歌声传来,她们不知道有一个人死在这里。知道也不是什么新闻。一片雪花落在我的脸上。哦,这是冬天,要不我未干的血迹苍蝇也不会放过。唉,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喝不到新鲜的血液,给他们吃点吧,这些可怜的是豸们。该多活几天就可在我的身上苟活了。
听到了脚步声,人渐渐多起来了。“怎么死在这里”,这里可是富人区啊,“叫几个小厮来抬走,挡住了太太们的去路。”我有些愤怒,敌人愿意和我在原野上交锋,我大约是不会死的吧。既不愿,我只有学他们的攻坚了。
本来,中美国那个吸血的管子,没有人死死摁住,很快就会跌落的。那么多人,黑压压如刚捣毁的蚂蚁窝。我冲上前去,笑道:“这样摁住,我们不是死得更快些吗?”。战斗大约就是从这刻开始的吧。
人群中似乎有人认出了我,“对,就是他,昨天拼命的推开我,要知道,那可是我的工作啊,是我养家糊口的工作啊,要不是警察赶到--------”。大家都看着他,用猎奇的眼光。
我被人抬走了,到了另一个地方,好像还有人为我烧纸钱,据说这就是普世价值吧,还有人带着哭腔向我送别:“身前没有做好你的思想工作,我有责任啊,害了你英年早逝。这是一本《中美关系展望》,带上吧”。我想拒绝,但没有说话的力气了。还有一个人代领导念悼词,大意说我也是为了中国人民,但实践证明,我的路走不通,
根据普世价值,虽然我的路走不通,但也念我是一片好心,所以也要妥善安置后事,要把这事大加宣传,一是要批判我的道路,二是要突显领导英名与伟大,对人权学得是这么快,这么透彻。
我想反驳,我想找本书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评论,我看看周围,是来自四面八方的记者,摄像机,镁光灯,一片喧哗。我感到脸上有点热风吹来,我看看山下,大火追赶着杂草与荆棘。我有些快意起来,面对着我哇哇乱叫的这些人竟是毫无知觉。火焰近了,近了。前面的花圈很快就要烧起来了。我沉浸在大欢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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