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S”行动
__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敬请原谅。
美国的纽约是个好地方,好在什么地方,很抱歉,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有一点我是知道的,那就是必须有钱,有钱就是个好地方,没钱嘛,正如电影《不见不散》中葛优告诫徐帆的:“纽约,不好玩!”
就在这座城市最高的两幢建筑被来自天方夜谭中的阿里巴巴们架着飞毯撞了个稀巴烂之后的第×年×月×日,居住在比较繁华的唐人街上的华人们开始骚动起来。很快,这骚动就波及到非常繁华的曼哈顿和极其繁华的百老汇,以致穿着制服的警察和穿着便衣的联邦调查局雇员也猎犬似的循着味儿来到平时很少光顾的华人街区。凭着先进的侦察手段,很快就弄清楚了那味儿的发源地__当地一幢相当豪华的别墅。
照例是对住户进行讯问。不巧,少爷小姐们都不在家,接受讯问的只有五名菲律宾女佣和三名法国厨子外加二条身材魁梧的德国牧羊犬。
“贵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警察亮出证件后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贵府?”联邦调查局雇员虽未亮出证件也问道。
“哎呀呀,可不得了!”五位女佣七嘴八舌地嚷道。“可不得了,哎呀呀!”三位厨子异口同声地叫道。“汪!汪!汪!”二条牧羊犬不约而同地吠道。
警察慌忙后退一步,脚根磕在桌腿上,踉跄了一回,急忙站定,手下意识地放到挂在臀部的枪套上,狠狠地瞪了狗们一眼,随即收回目光,显出临危不惧的神态。联邦调查局雇员心头一凛,敏捷地往后一蹲身,习惯地去地上摸石头,却正好坐在一张椅子上,确信狗们没有恶意后,非常自然地把一条腿架到另一条腿上,晃了三四晃,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顺序说!”警察喝道。“挨个说!”联邦调查局雇员也喝道。
“哎呀呀......!”“不用哎呀呀!好好说!”警察又喝道。“直截说!”联邦调查局雇员也喝道。
“我们,我们太太中了邪了!”一个女佣害怕地说。
“我们太太发疯了!”第二个女佣惊恐地说。
“我们太太痰迷心窍了!”第三个女佣肯定地说。
“我们太太一定是失了心哩!”第四个女佣忧伤地说。
“我们太太也许活不过今天!”第五个女佣悲哀地说。
“我们很快就要失业啦!”五个女佣齐声哽咽着叫道。
“汪!汪!”狗们也不甘落后,跟着吠道。见警察和雇员面露愠色,最胖的女佣照狗屁股们踢了二脚,狗们便夹起尾巴垂头丧气地回到狗窝里去了。
“好了,好了!”警察转向法国厨子:“你们三个怎么说?”联邦调查局雇员也面向法国厨子道:“三个你们,怎么说?”
“Mais com-ment donc!”(可不是!)一位厨子嘟嚷道。“用英语说!”警察斥道。“说英语!”联邦调查局雇员吼道。不知怎地,最近美国人对法国人越来越看不顺眼。
“我们,给,主人,做牛扒......”一个厨子做着手势,结结巴巴地说。
“可是,她要吃,牛杂汤......”另一个厨子比划着,无可奈何地说。
“她,还,狗似的,喜欢啃,骨头......”最先受到斥责的厨子愤愤不平地说。
“没问你们这个!”警察粗暴地打断他们,“说你们女主人到底怎么啦!”“说你们女主人!”联邦调查局雇员跟着恼道
“女主人――可能,可能患了疯牛病。”
“女主人――也许,也许患了萨斯病。”
“女主人――八成,八成患了禽流感。”
“扯你娘的臊!”警察操亚利桑那州土话骂道。“放你妈的屁!”联邦调查局雇员用得克萨斯州方言也骂道。
“女主人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警察和联邦调查局雇员同时命令。
于是十个人挤进一架只能载五个人的电梯,上到第五层,电梯很沉重地停在一套带旋转功能的房间门口,大家又往一块儿挤了挤,电梯门才勉强打开。被厨子乘机夹击了一阵的女佣们争着先走,却被警察和联邦调查局雇员狠命一推,重又跌进喜出望外的厨子们怀里,发出几声不失快活的尖叫。
紫红色檀木房门紧紧地锁着,门的上部胡乱开了一个方孔,靠里有一块托板,托板上搁着一大碗黑糊糊的东西。
“这是什么?”警察把那碗东西端在手里,嗅了嗅,又用指尖蘸一蘸,却像糯米饧糖似的拉出长长的丝来。联邦调查局雇员也就把鼻尖凑近嗅了嗅,不小心触到那东西,顿时粘住,急拔时,也扯出长长的丝来,而且越扯越长,越扯越多。一时情急,忙掏出温州产的虎牌打火机,打着火,蓝色的火苗蹿出老远,霎时将胶丝烧断,同时将一根手指和一座鼻尖烧成黑色,所幸不是很痛。“他妈的!”他恨恨地骂道。
“这东西叫糊涂油。”一位女佣有些亢奋地说,显然还没有从适才电梯里瞬间幸福中清醒过来。
“什么糊涂油?”警察不解地问。“糊涂油是什么?”联邦调查局雇员也困惑地问。
“不是我们做的!”厨子们齐声说。
“不干我们的事!”女佣们抢着说。
“没问你们这个!”警察似乎快要失去耐心,“碗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快说,这东西究竟是什么?!”联邦调查局雇员则完全失去了耐心,“你们这帮蠢货!真是蠢到了家!”仆人们吓坏了,谁也不敢发言。大约过了乘女主人转身迅速在女仆臀部捏一把的时间,三位法国厨子中的一个终于以骑士的风度挺身而出,战战兢兢地回答说,自打女主人得病后,便没日没夜地痛哭流涕,说胡话,不时捶胸顿足,拼命撕扯自己的头发,自毁面容,甚至光了身子上街裸奔。对碰到的每一个人深自忏悔:从小学时偷看淫秽图片说到中学时背了人手淫;从为了回城跟比自己大一倍的招工人员人睡觉到为了升迁同时做八位领导的情妇;从小时偷吃邻居家的饼干到掌权后贪污上亿元公款说得有鼻子有眼。尽管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话,她仍然逢人就说,不知疲倦。少爷小姐无法,只得将她锁在房里。又从黄大仙那里求来仙方,按方配制了所谓“糊涂油”,据说有奈何桥上孟婆汤类似的效果,吃下去自然将过去之事忘得一干二净。“既忘了,就不会再自责。”黄大仙说。于是遵照仙嘱,每日塞进去三大碗糊涂油当饭,指望蒙了心之后病情会有所好转。谁料想在吃过了四百五十碗糊涂油之后,病情非但没有减轻,反而传染开去,唐人街上类似的人物一时间也都患上了同种病症,也都被各自的少爷小姐们关在房间里吃糊涂油。那病因至今还是个谜,因此但凡从中国大陆卷了公款逃到美国的贪官们无不朝不虑夕,人人自危。
二位美利坚合众国公务员听了半天仍不得要领,遂命:“打开房门!”那八个下人一闻此言,立刻面面相觑,装聋作哑。“听见了没有?打开房门!”警察发火道。“打开房门!听见了没有?!”联邦调查局雇员怒吼道。“巡警先生.......”“我不是巡警,我是片儿警!”“......片儿警先生,请您息怒,少爷小姐走时再三交待,谁也不许打开这扇门,违者立刻解雇。再说,再说我们也没有房门钥匙。”警察听了,无法可想,便问道:“少爷小姐哪儿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一位年轻而且漂亮的女佣道:“少爷花一千万上太空旅游,今儿早晨发射,要不出意外,想来这会儿已经坐在飞船里围着地球转哩。”“那小姐呢!”联邦调查局雇员总算捞到一个插话机会。另一位年轻但不漂亮的女佣道:“小姐花五百万去南极观光,半个月前就走了,这会子只怕正在马克姆山上赏雪景哩!”
警察见如此说,一时没了主意。还是联邦调查局雇员见多识广,他“嘿,嘿,嘿嘿嘿!”冷笑数声,道:“没有钥匙?你们会没有钥匙?哄鬼哩!”说着动手在三个法国人身上仔仔细细搜了二三遍,没有。转过身,恶狠狠地望着五名菲佣,道:“是自己交出来呢,还是老子亲自动手?”女人们听说,吓得慌忙操起十只滚圆的胳膊紧紧抱住各自鼓鼓囊囊的胸部,浑身上下,颤抖不止。一位法国厨子忙上前讨好地道:“老总......”“我不是什么老总,”联邦调查局雇员怒道。“那您是......?”“我是......”忽然想到不能随便暴露身份,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越发怒道:“你管老子是谁!有什么屁快放!”“是,放......。您老,看这样,行不?我们,和她们很熟,知道,东西,最可能,藏在哪儿。我搜,搜二个,剩下三个他们两个搜,搜。您老,您老看,行不?”那二个厨子听说都有意见:“凭什么你就搜二个,剩下三个怎么分?难道要我们一人搜一个半!”“那你说怎么办?”一位说:“抓阄!谁抓着谁搜二个,抓不着,搜一个!”一位叹了口气道:“要是再多一个就好了!”三位人高马大的厨子吵得不可开交,旁边两位公务员气得只差没背过气去,五位菲佣亦吓得魂不附体。只见其中那位虽然年轻却不漂亮的姑娘抖抖索索地把手伸进绷得紧紧的胸部,红着脸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一串钥匙,联邦调查局雇员上前一把夺了过来,看了看,直戳到那个女佣的脸上恨恨地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你这个坏家伙!”
门打开了,房间里一片狼藉。地毯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到处扔着残缺不全的红木家具和古董碎片。真丝窗帘撕得稀烂,墙上一幅毕加索的《格尔尼卡》上抹满了糊涂油,另一幅列维坦的《永久的安息》则沾有块块血迹。郑板桥的竹子洒满了墨水,可惜他画的是毛竹,如果细一些的话,倒有几分像斑竹!此外还有几幅中国古画,都是绝对的真迹,一律歪歪斜斜挂在墙上,摇摇欲坠。床头保险柜门大开,里面空空如也,旁边有一堆烧破的古瓶碎片和一大堆几乎变成灰烬的美元,其中几沓百元的还未烧尽,冒着黑烟。警察伸手去抢时,那残钱突然蹿出明火来,他大叫一声,慌忙扔掉,随将两根被火燎着的手指头放在嘴边吹个不停。联邦调查局雇员抢上前,连跺几脚,将火灭了。
“啊,啊!女主人,女主人,她,她死了!”一名菲佣突然大叫起来。众人闻声围过去看时,只见床上直挺挺躺着一个蓬头散发,满脸溃烂,形似妖魔的女人,两只干枯的手交叉抱在胸前,赤裸上身,两只乳房被抓得血肉模糊,那情景真是惨不忍睹!五名女佣一齐背过脸去,其中三个当场呕吐起来。五个男人下死劲盯着死人看了十来秒钟,四个一齐回过头去,只有联邦调查局雇员憋足了气,上前扯了床被子连头蒙上。
警察道:“正常死亡。可以通知家属办理手续。”联邦调查局雇员道:“自然死亡。无他杀迹象。”“看!看!”又一名女佣惊叫道。众人吃她一吓,忙随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窗台上不知何时飞来一只猫头鹰,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床上。大伙儿正在惊疑不定,那扁毛畜牲腾地跃起,箭一般直扑过来,掀开死人身上的被子,在床上不知啄了些什么,不等人们明白过来,“扑愣”一声早已飞出窗外,向着华灯初上的城市夜空飞去,霎时不见了踪影。联邦调查局雇员壮着胆走过去,见那女人头边歪着一只瓷瓶,瓶中倾出好些药丸。他拿起瓷瓶,重新用被子将女人盖好。警察就在他手里看那瓶子上的字迹。瓶子正中是两个大写的英文字母:“ZS”。下面用中英两种文字标着药名,曰:“末日审判丸”。右下方又有一行小字:“ZS行动本部”。不要说女佣和厨子,就是警察和雇员先生也是一头雾水。“带回去研究研究。”警察说,将瓷瓶揣在怀里。“对,化验化验。”雇员说,将手心里藏着的一粒药丸装进兜里。这时,床上死尸开始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众人连忙退出房间。
离开别墅前,警察问诸女佣和诸厨子道:“女主人叫什么名字?”“杨秀珠!”八个人一齐回答。雇员先生似曾听到过这个名字,狠命想了一阵,终于没有想起来。这时,那二条德国牧羊犬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人们背后,“呜_呜_呜_!”发出恐怖的低吠,原来楼上死尸的气味已经蹿到了楼下,众人一齐掩住口鼻道:“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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