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女在脖子上挂了两张毛巾
屋里灯光依旧
照着她已打开的书页
记录着如烟的希望
希望
曾是母腹中躁动的婴儿
希望
曾是已看见桅杆的帆船希望
曾是喷薄而出的朝阳
俱往矣
今日的希望
是夜幕中醉生梦死的歌声
是证券中心和银行
虚拟的数字
不
这些我都不奢求
我只要一处我和母亲的避难所
我和母亲只有这么一处避难所
在法律的威严下行将失去
希望是什么
是娼妓
一切的希望都弃我而去
我且去寻泥土下面蚯蚓和露珠的歌唱
母亲
讲讲你孩子的性格
新闻公式早已定好
无论你怎么说
都会计算出相同的答案
这块万能的遮羞布
是魔鬼得意的笑声
罪恶得用罪恶来掩盖
谎言得用谎言来包裹
这样的宫殿越筑越高
一声咳嗽就能让它动摇
母亲
你也许相信命运
但你不知道
一边是刺激消费
一边是突击花钱
还把自己的嘴巴租给别人
用来骂自己
掠夺
吮血
对帝国主义无原则妥协退让
就叫法制与和平
我们要冲毁
谎言建造的城池
让这些喝醉了血的奴隶主
从人民的跨下钻过
在大厦将倾的日子里
当夜幕降临
那个可怜的萧功秦老人
站在桥上
扶着栏杆
用颤抖的手
记下从大厦走向茅屋的人
他要把这些人的
相貌特点
告诉警察
骗人的笔杆已经不行
我要告诉萧功秦
你求助的枪声
是在二万五千里征途中厮杀过的枪声
是在延安的黄土地上
在延河水中磨洗过的
枪声
那是蕴藏了百万雄狮过大江音符的
枪声
那是反帝反殖民斗争中
更激越更高昂的枪声
这是一曲不朽的交响乐
我们要让他重新唱响
把魔鬼的声音埋葬
我们要告诉演奏者
祖宗的创造不能背叛
又是梅花如海的季节
又是千里冰封的世界我们不能忧伤
且看风吹过丛林
我知道
丛林下也有一个村庄
我知道
你不能走秋瑾的路
秋瑾是保垒中的人
走出保垒
也能返身回来呐喊
你只能选择你的路
但你们都到了同一个村庄
我知道你们希望
烈火烧过丛林
阳光刺透坚冰
让你们的村庄也感受温暧
我知道你们
也会在丛林下
为红装素裹的世界欢呼
站在你们的村庄上面
我看到了四面八方的形象
拉美那个说
殖民者把大海也切成方块带走的人的形象
世界最高处
普拉昌达的形象
菲律宾坚持了六十年的战士的形象
站在桑提亚歌茅棚前的形象
我看到了那个歌颂别人是最可爱的人
自己也成了最可的人的战士形象
这是一群站在红色浪涛中的战士
这是在不平等是必然的叫嚣中崔生的战士
这是平等也必然的呐喊中站起来的战士
烈火即将沸腾红色的涛声已经翻滚
我听见了魔鬼之音的呻吟
我听见了骑在人民头上的人
只能用自己的血迹
发出最后的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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