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园的火
圆明园的火点着了
烟炎张天
它一直没有熄灭
没有熄灭
房屋塌了
卷帙烧了
古董碎了
火光里我看到两个影子
不
三个、四个、五个、六个
不
是无数个影子
从不知名的角落里涌出
举着火
擎着剑
怀里揣着黄的白的
白的黄的
大摇大摆
能砸的砸掉
能搬的搬走
剩下些绢帛
剩下些字画
不妨烧了
对
统统烧掉
这里的山，这里的人
这里的书，这里的天
这角角落落的踪迹
对
统统烧掉
片瓦不留
他们一忽儿不见
散在东、散在西
散在南、散在北
你看他们喝着咖啡上着网
道貌岸然地指指点点
他们在指什么
你看他们的指尖
一滴血
一滴殷红的血
谁也洗不掉
什么也化不开
那是一百五十年前的东方
一个死了的民族
一道没有愈合的伤
一百五十年前他轰然倒下
他喝醉了
还是累了
难道就要这样昏昏然地一卧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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