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明
西风瘦马/文
生，滋润着生
死，浮云着死
这个季节
生与死的鲜亮摇曳着千万颗生死的头颅
死被生的鲜亮而鲜亮着
生被死的悲哀而悲哀着
祭奠，在生与死的心头升起
惨淡的薄雾
生死的汽笛
在回望中凄厉地响起
然而抬起的脚
依然最终落下
即使观望的眼神
局促了落下的瞬间
但生与死的节拍
依然亢奋着各自的乐章
于每个虔诚的信徒心中激荡
这是怎样的浮世绘
这是怎样的圣洁意象
悲哀的雾
覆盖着错落的屋顶
欲望吞噬着生活者的心灵
那缭绕着的轻烟薄雾
注视着每个俯下的身影
虔诚抑或虔诚
诅咒抑或诅咒
扬起的面孔
坚毅或惆怅
驱动着直白的奔走相告
这是怎样的继承与背叛呀
生，以死作答
死，张开了生的倒影
闪烁或熄灭的星斗
那是一双双不死的眼睛
整齐的队伍将誓言举过头顶
蜂拥而至的车流膨胀着墓地膨胀着生或死的心灵
无数的悲歌和欢乐
伫立在每个黄昏或黎明
继续的或许终将继续
倒下的未必没有吐露心声
我的眼中是那不死的枯骨
敲击着带血的大鼓
咚——咚——咚
穿越着国土
穿越着每个生者睁开或闭上的眼睛
20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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