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者》电影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描述了2013年北京一个家庭的生活状况。老人邓美娟独居。两个儿子,老大大军的工作与房地产有关,他正拖欠着一包工头的工钱,对此理直气壮;老二小兵是个同性恋,感情冷漠,厌烦母亲打扰他的生活。邓美娟与大儿媳关系不融洽,无法与大军一家和谐地生活在一起;到二儿子家时,看到二儿子和男的在一起,就生气。所以,邓美娟只能独居。在家里她常常与去世的老伴对话,——自说自话。
电影第二部分,讲述了邓美娟三十多年前的生活和故事。那时,她在贵州三线建设的一家军工企业工作。文革结束,工厂实行军转民,一部分工人可以回城。她和老赵一家是竞争者。她采取了卑劣的告密手段达到了回城目的。
电影开头讲的是2013年,邓美娟生活不顺心。以卑劣手段换取的物质生活的相对富足并没有让她的人生有好的质量。大军和小兵的生活也都不让人羡慕,他们的脸上是麻木和烦恼,不见快乐的笑容。极具象征意味的是:小兵是在邓美娟回城前怀孕的,他出生在北京。他正是改革开放的象征。改革开放造就的就是这样的一位感情冷漠的同性恋。
2013年老赵去世了。老赵的孙子从贵州来到北京报复邓美娟。为这件事邓美娟和过去的同事联系回到贵州,决定向老赵的妻子旭芳道歉。过去的军工企业基本停产,工厂中大部分厂房租出去了,看上去很破败。邓美娟心情沉重地走在工厂的路上,这时画外响起当年流行的苏联歌曲,——抒情而优美,正是当年工人生活的象征,物质条件上不富足(工人的物质生活其实不错,农民的物质生活差),但精神生活却是愉快又积极向上的。和今天的邓美娟的生活恰成对比。
这部电影对“改革开放的战略思想”基本上持否定态度。邓美娟的生活就是两个时代的象征。改革开放的战略思想就是将人的精神生活暂时放弃,而单纯追求经济效益。这种战略思想本身就是资本主义经济学的核心,即“利润第一”。而社会主义经济学与此截然不同。在社会主义经济学中经济的发展是以服务人的精神生活为目标的。社会主义思想的核心是“人的精神的发展”。
王小帅导演的这部电影的思想意义是深刻的。但作为一部艺术作品,或许于当下群众的欣赏习惯不合。整部电影气氛太沉闷。或者导演认为电影表达的主题本身就是沉重的。但形式上或许可以活泼一点,好更好地吸引观众。喜剧电影也可以表达深刻的思想,西方和香港都有成功的例子。
2016年4月 河南巩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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