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之巅（三）

 

　　这是由中国国际文化出版社2015.11出版的一部关于描写共产主义社会的文学作品。作者恳请各位网友能够认真地看一看，看看书中所述的共产主义有否提前实现的现实可能性。书中的缺点与错误在所难免，也希望网友批评指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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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东头有一家好再来餐馆，餐馆老板齐有才在这儿开餐馆已快十年了。齐老板以他出色的手艺和良好的信誉，赢得了众多的回头客，就如他餐馆的名称所示一样。有了出色的手艺和良好的信誉，想人家不再来都难。这里因此亦是华光他们这两年经常光顾的地方。因为早过了饭点，餐馆里显得冷冷清清。

　　华光他们到达餐馆的时候，住在镇上的同伴们还没有到来。“欢迎各位。”老板齐有才见华光他们到来，热情地迎了上来。

　　张兴说：“齐老板，有什么好吃的吗？”

　　“有，怎么会没有呢。你们想吃点什么？”齐有才说。

　　“您有什么就来什么，随便弄几个菜就行，我们可都饿坏了。不过，您也不要太着急，您先准备着，我们还有几个人马上就到。”

　　“那好，我们先准备着。老婆，来客人了，快给客人上茶。”

　　“好呢，来了。”老板娘涂红应道。

　　不一会儿功夫，唐小华，田婷，李露，林丰，罗一教也都来到了。肖芬说：“小华妹妹，你们怎么搞的，住在镇上，还在我们后面到。”

　　唐小华说：“说是住在镇上，你以为我们就比你们近啊。”

　　方洁说：“华光哥，也许今天算是我们搬家以前的最后一次聚会了，要是把周婧姐也叫上该多好。华光哥，要不给周婧姐打个电话吧。”

　　“不用了，都这么晚了。”华光说。

　　罗一教说：“吃点什么呀。”

　　张兴说：“已经跟老板说好了，有什么来什么。”

　　“华光哥，我们今天来瓶酒吧。”林丰说。

　　“这个提议好。就来瓶东岗大曲。”华光说，“老板娘，来瓶东岗大曲。”

　　“好呢，马上就来。”老板娘应道。

　　田婷说：“你们男同志喝大曲，我们女同胞是不是也来一瓶葡萄酒啊，老板娘，给我们也来一瓶东岗葡萄酒。”

　　“好的，一起来。”老板娘回答。

　　不一会儿功夫，老板的菜端上来了，红烧鱼块，麻辣小鱼，红烧猪蹄，肚片汤，卤牛肉，豆腐，小白菜等。“你们先吃着，我们继续做。”老板娘说。

　　“谢谢，辛苦了。”

　　林丰打开酒，顿时酒香扑鼻。五位男同志平分了一瓶白酒，五位女同志则平分了一瓶红酒。华光说：“我们今天为村城进行了一天的城市美容，再有一天，一座崭新的干净美丽的村城将展现在人们面前。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时刻。来，我们共同举杯，祝贺我们美丽的村城诞生。”

　　同伴们站了起来，一同举杯。“祝贺我们美丽的村城诞生。干杯。”

　　方洁说：“华光哥，各位哥哥姐姐，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的拼房申请被批准了。并且，已经有了六个同志加入到了我们的拼友中来，有一个还是上海小伙呢。另外，有许多网友看到我们征拼友的帖子后，也搞了拼房申请。”

　　“是吗，好事啊。”华光说，“什么时候的事啊。”

　　方洁说：“我刚看到的，几天前就已经批准了。只可惜，周婧姐没有加入进来。还有更稀奇的呢，你们想不想听啊。”

　　“你就快说吧，别卖关子了。”陈进说。

　　方洁说：“有几对子女不在身边的夫妻，也搞起了拼房，相互组成了一个‘大家庭’。”

　　“是吗，还真是个稀罕事。”林丰说。

　　肖芬说：“我看这样挺好的。这样住在一起，又热闹，又可以互相关照，有时候还可以在一起打打牌聊聊天什么的。”

　　拼房？究竟怎么回事？原来，在一个星期以前，也是在这个地方，方洁提出了一个想法：“华光哥，各位哥哥姐姐，同志们，我有一个想法，已经好久了。我想，如果今天不说出来，恐怕就错过机会了，说的不对，你们可不要笑话我。”

　　田婷说：“拜托了，方洁妹妹，别搞得那么慎重好不好，有什么话，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没有人会笑话你。”

　　方洁说：“搬家以后，华光哥的爷爷奶奶肯定住养老院了，华光哥就剩一个人了，肖芬姐也是一个人，于是我想，我们这些好朋友能不能在一起拼房住，这样大家就都不孤单了。”

　　华光说：“拼房住？一些年轻人在一起住，大家可以一起学习，一起娱乐，一起探讨问题，早晚还可以一起外出锻炼，挺好的，这样的想法真的挺好的。”

　　肖芬说：“嗯，我也觉得挺好的。”

　　“华光哥，肖芬姐，你们同意了。”

　　“我也觉得挺好的。”张兴说，“同志们觉得呢？”

　　“我同意，我们大伙就在一起拼房住。”田婷说。

　　“同意。”“同意。”同志们赞同道。

　　林丰说：“拼房住，说不定还能够为国家节约住房呢。”

　　陈进说：“这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一群意气相投的青年人住在一起，青春快乐阳光。非常好。”

　　方洁说：“问题的关键是，我们要做好父母的思想工作。”

　　林丰说：“看来，我们方洁妹妹把什么都想到了。”

　　李露说：“这应该没问题。都共产主义时代了。再说了，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他们有什么不同意的。”

　　田婷说：“我们现在有九个人，如果要四室一厅的两间，多了一个人，如果要五室一厅的两间，又差了一个人。”

 

　　唐小华说：“肯定有愿意来的。罗一教应该能来。”

　　陈进说：“如果是十个人，打牌多了两个，我看我们不如就要四室一厅的，就要四间两层，人不够，我们可以在网上发一个信息，再征招六个人。”

　　“这个主意不错，我同意。这样，我们的队伍就壮大了。”李露说。

　　唐小华说：“我们现在男女各半，最好再招三男三女。”

　　“搞对象啊。”田婷说。

　　“还就有那么点意思。”唐小华笑着说。

　　方洁说：“华光哥，把周婧姐也叫上吧。”

　　“对对，那样最好。”肖芬说。

　　“有没有不同意见？”华光说。

　　“没有。”“没有。”同志们纷纷表态。

　　“太好了，没想到，同志们都同意了。”方洁说。

　　“好。”华光说，“这事就这么定了。大家回去以后做做父母的工作。方洁妹子，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没问题。”方洁说。于是，方洁当天晚上回家，就把他们的拼房申请和征友广告挂在了网上。

　　齐老板又上了几个菜，桌子上已经堆满了。“先上这么多，如果不够，我们再做。”齐有才说。

　　“够了，够了，不用了，已经够多了。齐老板，不如，我们一起喝一杯吧。”林丰说。

　　齐有才说：“我也正有此意呢。这样，白酒呢，我也不赞成你们喝多。这样吧，你们把剩下的干了，我们一人再来一瓶啤酒，庆祝我们即将搬迁新家，怎么样？”

　　林丰说：“齐老板这个提议好，我举双手赞成。”

　　齐有才搬过一箱啤酒，拿过两只玻璃杯，喊道：“老婆大人，快过来，我们陪同志们一起喝一杯。”

　　“好呢，马上就来。”

　　齐老板帮同志们一一打开啤酒，给自己的杯子倒满，老板娘拉过两张椅子，齐有才端起酒杯，“来，同志们，这第一杯酒，我们夫妻俩先敬同志们。感谢这些年来，同志们对我们的关照。”

　　“不不。”陈进说，“这些年，是我们叨扰齐老板才对呀。”“对对。”于是，同志们共同举杯，互敬了第一杯酒。

　　华光说：“齐老板，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搬家呀。”

　　齐有才说：“华光兄弟，别这么老板老板的，马上就进入共产主义了，得改口了。”

　　“对对对，我错了。”华光说，“我们应该叫您齐大哥才是呢。”

　　“这就对了嘛。您刚才问我什么时候搬家，我还没有接到上级的通知呢。只要通知一来，我马上关门。说真心话，我真希望马上就关门，马上搬家。但在没有接到上级的通知以前，我得站好这最后一班岗。”

　　“对对。”

　　“根据上级的要求，我们必须坚守岗位。为你们这些村城建设的功臣们服好务。”

　　陈进说：“齐大哥，您这说法不对。你们难道不是村城建设的功臣吗？”

　　华光说：“陈进说的对，你们也是村城建设的功臣。你们虽说没有直接参加村城建设，但你们同样在为村城建设服务，你们是幕后英雄。说实在的，我们真得感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在这儿坚守，我们今天上哪儿找酒喝。”

　　林丰说：“能问一下，齐大哥搬家以后做什么工作吗？”

　　“我呀，我们夫妻俩还是做现在的工作，不过不是开餐馆，而是到食堂。说实在的，我也只会干这么一点事情。 当然，我也喜欢这个工作，如果换我干别的，我还不适应呢。”齐有才说。

　　林丰说：“食堂好哇。上食堂就对了。齐大哥手艺这么好，如果不上食堂就可惜了。”

　　大家重新斟满酒，齐有才举起酒杯说：“来，同志们，这第二杯酒，祝贺我们即将乔迁新居。”于是，同志们又一起举杯。

　　两杯啤酒过后，瓶中的酒已经不够第三杯了。陈进说：“华光哥，今天我们高兴，我们就一人再来一瓶怎么样？”

　　张兴说：“这个提议好，我赞成。我们一人再来一瓶。”

　　方洁说：“张兴，你就不怕喝成个大肚猪啊。”

　　“要你管。”

　　林丰说：“华光哥，今天我们高兴，我们今天就放肆一回吧。等明天进入共产主义了，我们再循规蹈矩。”

　　华光说：“也好，我们就一人再来一瓶。”

　　“我不要。”方洁说。

　　肖芬说：“我也不要。你们男同志喝吧。”

　　李露说：“干嘛不要。我看这样，我们六个人再来两瓶，起码，要把我们这杯子加满吧。”

　　老板娘涂红说：“对对，杯子总得加满吧，就来两瓶。”

　　田婷说：“赞成，就来两瓶。”

　　陈进说：“这第三杯酒怎么喝，总得有个说法吧。”

　　“当然有了，祝我们即将进入伟大的共产主义。”林丰说。

　　罗一教说：“这个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搬迁新居不就是搬进共产主义吗。”

　　林丰说：“那不一样。搬新居与进入共产主义毕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搬进新居不能等同于搬进共产主义。”

　　罗一教说：“可它在我们这儿就是一个概念，搬进新居就是搬进共产主义。”

　　华光说：“我看我们就不要争了。应该说，你们都有道理。虽说在我们这儿，它是一回事，但它毕竟又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所以，我们还是应该为我们即将进入共产主义干杯。”于是，同志们又一起举杯。

　　华光出门后，华坤仲老人打开了电视。华光的姑姑几次下楼催老人早些休息，老人就是不动。眼看快十点了，华光还没有回来。老人拿起电话，拨通了华光的手机。“爷爷。”电话里传来了华光的声音。

　　“华光啊，都快十点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爷爷，我们正吃饭呢。”

　　“白天工作够累的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知道了爷爷，我马上就回来。您老早些休息吧。”爷爷挂断了电话。爷爷虽说上了年纪，但爷爷头脑却十分清楚。老人说话，总是点到为止，并不会说过多的话。

　　方洁说：“华光哥，你早些把周婧姐娶回家，爷爷不就不会这么担心了吗。”

　　“是啊，华光哥，你也该把喜糖我们吃了。”肖芬也说。

　　华光说：“着什么急呀，早着呢。你们不也都不小了，不也都没娶没嫁呢吗。我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把剩下的酒喝完，吃点饭回家。齐大哥他们辛苦了一天，也该早些休息了。齐大哥，涂大姐，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

　　齐有才说：“这是什么话，你们是我们的客人，为你们服好务是应该的。”

　　大家重又把杯子斟满。华光说：“这瓶子里还有一点酒，这样，你们每个女同志一人也来一点点，我们共同举杯，祝福我们的共产主义，祝福我们伟大的祖国。”

　　“好。”女同志赞同道。

　　于是，他们倒完了瓶中酒，大家起身，一起举杯。“祝福我们的共产主义，祝福我们伟大的祖国。干杯。”

　　喝完第二瓶啤酒，陈进还想喝。华光说：“我看我们今天就算了吧。明天还得早起，继续打扫卫生呢。我们以后住在一起，我们有的是时间一起喝酒。”

　　陈进掏出钱给齐老板，齐老板说什么也不要了。“就让我们提前进入共产主义吧。”齐有才说。

　　“那怎么行呢。”陈进说。

　　齐有才说：“那怎么不行呢。告诉你们吧，我这几天早上上街买菜，我给他们钱，可他们谁都不要，就像大家约好了似的。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金钱对于人们已经失去了意义。尽管人们的工作仍然在做，卖菜的依然在‘卖’，其实人们不过是在尽自己的职责，尽自己的义务罢了。或者可以这样说，虽说人们形式上还没有进入共产主义，但人们的思想其实已经进入共产主义了。今天我们夫妻俩能够在这里为大家服务，也算是我们的荣幸，就不知明天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在中央作出了用三到五年的时间，在中国实现共产主义的决定后，中国社会政治经济生活并未受太大的影响，人们的日常工作生活依然照旧。就是说，在中国还没有正式进入共产主义以前，人们该怎么工作还怎么工作，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该做工的还做工，该种地的还种地，该经商的还经商，社会上生产流通买卖依然。货币，这个作为一切商品等价物的特殊商品，依然在起作用，依然在人们的生活中扮演着它该扮演的角色。当然，可以肯定，人们的心态已经在静悄悄地发生着变化。在买卖中，人们不是把钱看得很重了。您到市场上买东西，如果钱带的不够，别人也会把东西给您，如果您给了别人整钱，别人一时没有零钱，您也同样不会斤斤计较。当然，这并不代表金钱不重要了。既然国家还没有明令废止金钱，货币就依然要发挥其作用，就不能退出交换。曾经，有人担心，中央的决定作出以后，社会上会出现懒惰和懈怠等情况，社会生产流通会受到影响，但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相反，在党中央关于在中国正式进入共产主义以前，中国社会政治经济生活依然维持现状的指示指引下，人们的劳动生产积极性反而更加高涨，人们的劳动热情和自觉性反而大大增强。几年下来，国家的各种工业产品和农副土特产品供应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增加，尤其是国家建设改造所需的钢材水泥等产品产量，更是大幅提升。人们的担心完全多余。

　　华光带头鼓起掌来。“齐大哥，您说的太好了。谢谢您。”

　　陈进说：“齐大哥，这些年，我们没少给你们添麻烦，谢谢你们。”

　　齐有才说：“陈进兄弟，你这话说反了，应该是我们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的关照才是啊。”

　　华光握着齐大哥的手说：“齐大哥，我们就此别过，我们共产主义再见。”

　　“共产主义再见。”

　　共产主义显然离村城人民越来越近了，村城人民即将在全国率先第一个进入极其伟大的崇高的美妙的灿烂辉煌的共产主义了，村城人民分明已经感受到了共产主义走来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