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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野史》之神医

申鹏 · 2018-09-03 · 来源:平原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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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下午,许三行医归来,忽遭大雨,他背着药箱在一棵大槐树下避雨。

  却见一骑马突风冒雨而来,把一个穿着灰布军装的汉子摔在他面前,许三想起来,两个时辰之前,集子枪炮声大作,两票人马干了一仗,这位军爷,大概是战场上下来的。

  那人摔在地上,脚还卡在马镫里,被马拖着走,疼得大声惨叫,许三把马牵住,把他拉到树底下,发现膝盖骨已经骨折错位了。他小心翼翼用手指推着那些断骨,像玩麻将牌一样,把它们重新整理、拼接在一起,然后用力一扣,下半截小腿听话地投入膝盖关节中,就像木匠玩榫卯一样。那军官本来都疼晕了过去,被他这么一折腾,又疼得大叫一声醒来。

  军官拔出手枪就要崩了他,他说莫急莫急,还要给你上膏药和夹板,不要乱动,乱动的话这条腿就废了。

  他身边只有膏药,夹板早用完了,没有办法,只能从槐树上折下两根树枝,先敷上膏药,然后用绳子和树枝给他牢牢固定住。后人把这件事传的神乎其神,有人说,那军官的断腿被两根槐树枝一绑,居然能站起来行走了,还有更夸张的,说军官的腿骨已经没用了,许三用两根树枝代替了骨头......

  总之,这位军人的腿是得救了,许三的医术闻名遐迩,人称许神医。过了几年,一位“大帅”派人到许三的庄子上送谢礼,整整三大箱子银元,许三于是发了财,开始做药材生意,生意越做越大,一直做到省城和上海。

  徒弟

  

  到了中华民国的时候,许三已经是上海滩上著名的中药行老板。

  他娶了妻子,雇了很多学徒和帮工,做着各种生意,上海滩的各路军头、老板,都很照看他。曾经有个洋人要高价收买他的膏药秘方,被他一口回绝。

  虽然骨科的诊所还开着,但那个时候,他已经很少亲自动手给人治疗骨伤了,也很少自己开方配药了。他收了个年轻的小徒弟,出身穷苦,原本就是个码头工人,有两膀子力气,人也聪明,选药配药,正骨推拿,学得极快,许三很喜欢他,想要把衣钵相传。只是这孩子自从跟他识字之后,总是跑到一些奇怪的地方去参加这个会那个会。

  许三总是劝他,年轻人离那些江湖帮会远一点,小徒弟总是笑着说:“师父,那不是江湖帮会。”许三只希望他能够好好行医赚钱,将来做个上等人,不要一辈子当学徒工人,但他老喜欢和黄包车夫、纺织女工混在一起,还给他们免费推拿正骨,治疗小伤小病。

  有一天深夜,忽然上海街头枪声大作,就像许三年轻时的那个雷雨之夜,他知道,世道变了。昨天还是同袍作战的兄弟,今天就是你死我活的仇敌,他打开窗户,风雨的湿气中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忽然间,有人乒乒乓乓打门,他开门一看,是小徒弟,他赤着双脚,身上还有血迹,背上背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那人穿着西服,带着眼镜,许三认识他,他可是著名的李先生。

  许三什么都没问,和小徒弟两人七手八脚把李先生抬到夹壁间的密室,放他躺下,看了看,是枪伤,倒不致命,但也需要紧急处理。正在忧虑的时候,忽然又有人乒乒乓乓打门,小徒弟忽然咕咚一个头磕在地上。

  他说:“师父,这位李先生,是我的老师,也等于是我另外一个师父,请你照料好他,务必让他活下去,他活着,可以救很多很多的人,比我们爷俩救的多。”

  他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飞奔出去开门,许三高喊着他的名字,追了出去,小徒弟打开大门,一群便衣军警长枪短枪杀了进来,小徒弟单手一拨,分开枪林,直奔为首的张队长,骨节凸起的大手直接扣住了张队长的颈椎,张队长的颈椎,他最熟悉不过了,老张有颈椎病的老毛病,经常要到许家的诊所来治疗,小徒弟替他推拿过好几回了。

  小徒弟眼露凶光:“张队长,我是工人纠察队的,我跟你走,不要为难我师父,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份功劳送给你,我捏闭了你的穴道,如果没有我师父替你施针用药,你活不过三个月。”

  张队长只觉得自己颈骨咯咯作响,头痛欲裂,眼冒金星,尿都吓了一裤裆,连忙喊道:“手下留情,我抓你就够了,和许大夫无关!”

  许三还喊道:“小鬼,不要杀人!”,小徒弟回头看他师父一眼,笑道:“师父,我跟你学了艺,就是医生了,医生只会救人,不会杀人!”

  那晚,小徒弟跟着便衣队走了。

  圣人

  后来,许三听说,小徒弟当晚就被枪毙了,张队长为了泄愤,严刑拷打了半夜,还把他一双手的手指关节全用铁锤敲碎了。那可是一双接骨正骨的妙手啊,许三摇头叹息。

  许三请来了西医,给李先生做了手术,去除了子弹,许三目睹了洋人医生开刀切肉的本事,暗暗佩服,心想,自己是不成了,后世的徒弟和子孙,得学西医,得学科学。

  李先生康复后,常和许三聊天,许三觉得他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说的那些道理,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许三常常听他说:“为什么中国这么糟糕,总是被人欺凌,就像这上海滩一样,洋人可以横行霸道,草菅人命,是因为,中国自己就不公平,自己人就不把自己人当人。如果上海的有钱人,都像许大夫这样,对待病人一视同仁,无论贫贱富贵,哪门哪派,都肯救助,那上海就有希望了,中国也就有希望了。”

  许三说:“惭愧,我只是治个伤病,却救不了命,我那可怜的小徒弟啊,真是个傻子,李先生,你们那条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啊!”

  李先生坐在庭院中,望着天边的血色晚霞,幽幽地说:“不,他不是傻子,他是圣人。”

  许三保护了李先生很久,后来秘密送走了他,李先生说,他还会回来的,到那个时节,这世上就会太平,人间就会公平,中国会没有坏人,每个人都是圣人。

  许三回到家中,关起门,暗暗对自己说:“自己做圣人可以,要求所有人做圣人是不对的。”

  兄弟

  后来,七七事变了,淞沪会战了,国军败了,日本人进了上海。

  许三的药行和诊所开在法租界,暂时还安全,照常营业,有一天晚上,门房来报,有个年轻人求见,先送上来一个盒子,说许大夫一看便知。

  许三打开一看,是一根干枯发黄的槐树枝,他大惊失色,说赶快请进来。那个穿黑西服的年轻人纳头便拜,口称许伯父。原来,他就是当年许家集大战中腿骨受伤的宋大帅的儿子小宋。

  小宋说,父亲早就归顺了国民革命军,现在正在山西战场上和日寇血战,自己是军统的特工,到上海投奔许三,是有任务在身的,想在他这里,秘密设个电台,对外就称是许三的药材供应商。他怕许伯父不答应,宋大帅就给了他一根槐树枝:“你懂个屁,当年老许连我一个陌生人都救,这是医者仁心,如今国家危在旦夕,他现在可以救四万万人,你担心的个屁。”

  许三脸一红,说:“宋大帅与我只有一面之缘,却信任如此,真兄弟也”。于是收留了小宋,掩护他在药行内的宅院里架设电台。

  小宋借着供应商的身份进进出出,也没人怀疑,但有一天,小宋发现,电台总有干扰,似乎在这座大宅子里,还有另外一座电台在工作,他问许三,许三总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小宋很担心被许三出卖了,非常焦虑。

  有一天,他住在客房里发呆,忽然看到门口有个人影一晃,他赶紧开门冲出去看,只见一个穿着长袍的人走了过去,他尾随了过去,却发现那人经自走进了许家的客厅,他正在迟疑,许三却把他拉进了客厅,笑着说打麻将,正缺一个人。小宋不好推辞,只能入座,一看其他两人,大吃一惊,发现一个是那个长袍神秘人,戴着礼帽和眼镜,帽檐压得低低的。另外一个,五短身材,一张胖脸,却是日伪的张队长,这个老张,也就是从前杀了许三小徒弟的张队长。淞沪会战失败后,他就投靠日军,做了汉奸头子。

  小宋冷汗直流,想起身逃走,却被许三拉住,他笑着说:“这两位都是我的老兄弟,大家都是兄弟,打一局再说。”小宋明显感觉到许三的手在颤抖,脸上的皮肉也在颤抖。打了一圈儿麻将,张队长笑嘻嘻说:“老徐,你今天约我来,说是要举报个抗日分子,到底是谁啊?”

  许三咬着牙笑了笑,伸手指着那位长袍戴眼镜的神秘人说:“就是这位,李先生!”小宋大惊失色,那长袍神秘人抬起头来,正是当年的“赤匪”头目李先生。但这个时候,国共正在合作抗日,许三居然出卖抗日志士,父亲真是看错了他。

  正在他又惊又怒的时候,张队长哈哈大笑,站起来拔出枪指着李先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李先生,跟我走吧。许大夫,麻烦你打个电话,让宪兵队过来接我。”

  许三笑眯眯地说,好好好,他起身绕过麻将桌,走向电话机,路过张队长身旁的时候,忽然一伸手,在他后脖颈一捏,只听喀喇一声,张队长的小眼睛亮光熄灭,脑袋耷拉下来,死猪一样轰然倒在地上。

  许三站在那里,双手在不停地颤抖,他作为医生,杀了人。

  他们当夜就把张队长装进麻袋抬出去,丢到了黄浦江里,许三回到家中,洗了手,焚了一炷香,把小宋和李先生的手拉在了一起,说:“我知道二位不是同志,但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 ,看在我的面子上,做不成同志,做兄弟可好?”

  王师

  张队长为了独吞这份功劳,居然是自己一个人出来的,日伪警察局以为他失踪了,在当时的上海滩,地下党和锄奸队四处活跃,死两个汉奸是常事,日军查了一段时间,什么都没查到,就作罢了。

  小宋猜的不错,在许三的药行中,还有另外一部电台,只不过电波的方向不同,一个发向西南,一个发向西北。这还得了,小宋坚持要搬出去,另外找住处,因为“汉贼不两立”。

  许三极力想要给他们说和,说大家都是中国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李先生笑道:“许大夫你有所不知,不是我们不要统一战线,是他们还有另外的想法,你不要为难这位小兄弟,这是他们上峰的意思,他担不起‘通共’的罪名。”

  许三疑惑了,报纸广播里不都说要“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嘛?怎么还如此互相不信任?小宋还是带着电台走了,许三帮他租了另外一处公寓。临走前,他向许三学了一手接骨卸骨的手艺,说灵机应变,杀敌救人,大有作用。

  再后来,日寇就失败了,上海光复了,然而那些国民党“接收”大员也来了,懂不懂就给上海滩的商贩们扣上汉奸的帽子,抢走房子和财产。法租界也不再是法租界了,许三的药行也受了冲击,他只能破财消灾,花了好多钱,贿赂了好几个“接收”大员,才幸免于难。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当年日军用枪炮飞机杀人,现在的上海,饥饿和贫困正在杀人,每一天都能看到面黄肌瘦的人们在大街上排队领粥,大家用车拉着钞票去买菜,街头经常出现饿到倒毙的穷人。

  大家人心惶惶,都在传说共产党要打进来,上海又要遭受炮火了。然而那晚,炮打了一晚上,街面上却静悄悄,许三开门一看,街头一排一排,都睡着那些抱着枪的共产党的士兵,街坊邻居都在说:“这是王师啊”。许三暗自叹道:“没想到,他们真的能让人人都变成圣人。”

  断骨

  解放后,许三看着那些年轻有朝气的面孔,穿着朴素的衣服在街头走着,觉得自己都年轻了许多。他越来越想念他的小徒弟,如果他还活着,此刻大概应该很高兴吧。

  李先生又回到上海任职了,现在大家都叫他李首长,他的胳膊受过枪伤,许三经常去给他看看,给他做个针灸,帮他调理调理。李首长经常和许三说,时代变了,医生和商人,要更多地服务工农大众,而不是他们干部,许三笑呵呵地答应着。

  忽然有一天,小宋又上门了,许三大惊失色,问:“你没有跟随宋大帅去台湾吗?”小宋说他不想走,他是中国人,想要留在这片土地上,望伯父收留,他以后远离政治,就在他药行里做个学徒就行。许三沉吟半晌,说现在是新社会啦,没有什么学徒,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我是民营企业家,你就是我的工人,好好干吧,别整别的。

  于是,小宋就留了下来,小宋和他的小徒弟一样聪明,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而且规规矩矩,除了出诊、送药,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个大姑娘,许三也越来越信任他,把他当半个儿子。

  有一天,一个解放军战士来请许三,说李首长胳膊的病又犯了,疼痛难忍,请许大夫去看看,许三说马上就来,回到房间收拾药箱,小宋说要跟着去,许三说不行,你毕竟曾经是国民党,李先生认出了你,就不好了。小宋说,老师,你年纪大了,你的手这几年一直在发抖,施针接骨,都不稳当了,以后还得有人接班,我戴个帽子,低个头,站在一边提个药箱伺候着,李先生肯定不会怀疑。许三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小宋早晚也是要见人的,不如乘着这次给李首长治病的机会,把一切说开,看在当年的交情上,说不定还可以帮他一把,于是就答应了。

  师徒俩就去了李首长工作的单位,进了办公室,李首长托着一支胳膊,疼得龇牙咧嘴,站起来迎接。小宋忽然单手扣住许三的肩胛,喀喇一声,许三的肩窝就脱臼了,另外一只手举起一支手枪。许三又惊又痛,忽然想明白是什么事情了,另外一只手提起药箱向小宋砸过去。小宋闪过,一脚踢开许三,枪指李首长,高呼:“汉贼不两立!”连开三枪。

  许三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在枪响的同时,用那只剩下的,颤抖的,不太灵便的左手,往小宋举枪的右手手肘下面猛力一托,这一托,是他毕生的功夫,只听轻微地一声细响,小宋手肘骨节应声而断,这三颗子弹,都失了准,两颗打空,一颗擦着李首长的肩膀飞过去,刮起一片血肉。

  许三扑倒在地上,小宋被冲进来的解放军战士乱枪击毙。

  尾声

  因为收留了国民党特务,又差点让首长被刺杀,许三坐牢了,虽然李首长多方为他说情,但他还是坐了牢,坐了很多年,药行被没收,妻子和孩子都回了农村老家。他在牢里受了很多苦,度过了漫长的岁月,但却也有幸避过了更多的风暴和灾难,神奇的是,他坐牢许多年之后,两只颤抖的手,从此居然不抖了。

  等到他刑满回乡的时候,已经垂垂老矣,就在许庄原来的老宅,又开了个诊所,给乡里的村民们治疗跌打损伤,他把药膏的配方公开了出去,县里的医院和制药厂,都把他请过去,做了挂名的专家,还给他派了很多新学生,有中医有西医,还有很多刚刚毕业的研究生。

  但他还是习惯在村里行医坐诊,种地的农人们都很喜欢他,因为他要价不高,一副药膏,一副汤药,加上针灸正骨,也花不了几个钱,见效还快。晚年,他哪里都不去,就种着两亩地,给乡下人看看伤病,他很喜欢雷雨天,一个人坐在庭院的廊檐下望着天际的风云。

  李先生,也就是李首长,早就去世多年了,独自无人的时候,许三常常念叨:“老李,李先生,首长,我现在是在服务劳工大众了!”

  许三的葬礼我没有参加过,据说人山人海,哭倒在地的白发老头子就好几个,有的穿着绿军装、还有的穿西服戴礼帽。据说,有人送来了一副奇怪的奠礼,是一根年久干枯的槐树枝。

  许三的医术我也没有见过,全听江湖上的传说,当年有个在我家做活计的木匠说,他就亲自被许神医治疗过,他早年在脚手架上行走,忽然之间墙塌了,他整个人被埋在了瓦砾中,腰背都摔佝偻了,直不起来,众人七手八脚把他送到了许三的庄子上。

  许三当时已经是个白胡子老头了,一看伤情,立马问道:“你们随同的有几个人,力气大不大?”那个木匠疼痛难忍,还有气无力地贫嘴:“我们是来求医治病的,又不是打架的,要人多力气大干什么?”

  许三哼了一声:“人不多,力量不大,你就等着瘫痪吧!”

  许三指了指院子里的石头碾子,让随同的八个人去试一试,能不能把它竖起来,八个人里头,有五个人做到了,许三说,可以了,过来按住他。“

  于是五个人过来对那个木匠抱头抱脚,控制住四肢和脑袋,让他趴在门板上,如同五马分尸一般。许三嘱咐了每一个人之后,自己拿住他的后背,六个人一起发力,喀喇一声,那木匠佝偻了的腰背立马就直顺了。然后再给他贴膏药,灌汤药,一个礼拜功夫,这人就能下地走路了。

  许三是中医,骨伤科圣手,如今手艺已经传到了第四代。小许神医治伤的法子,和祖上还是差不多,一般的骨折脱臼,他就靠正骨推拿,一贴膏药,一副夹板就能解决。但有一条,严重的骨折,他都逼着病患去正规医院,去照个X光和核磁共振。他还学了西医的手术治疗和康复训练,有人说他忘了中医的根本,他说:”如今有先进的仪器了,为啥还要靠手艺去蒙?“

  有一年他自个儿腿摔断了,直接去医院做手术,穿钢筋,临手术之前,他吓得眼泪汪汪,有人嘲笑他:”你天天给别人动刀子、穿钢筋、接骨头的,怎么轮到自己反倒怕了?“

  他说:”废话,医生也是人,割你两刀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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