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4月号《创作评谭》首篇文章颜敏的《底层文学叙事二题》,对新左派的评价大体公允。一些新左派依赖西方理论,对中国前景过于悲观,这是需要指出的。其实,正如“姓社姓资”并非关键一样,姓左姓右也都是个缺乏严密逻辑的大帽子,从现实问题出发,关注大多数人民的生存状态,为民族和人类思考合适的出路,才是知识分子的天职。
小时候有一天下午,偶然在收音机里听一段没头没尾的小说广播,讲到东北有个财主叫王财神,生了个儿子取名王金柜,希望家里装满金银财宝。可是财宝多了又怕丢,于是第二个儿子取名王金锁。可是又怕锁上了打不开,于是生了第三个儿子取名王金开。不料老三长大当了抗联,回家要老爹打开金柜,拿钱抗日,王财神就去向日伪政权告发,为了保财,害死了儿子。这个故事我记忆很深刻,也充满东北的生活气息。可就是不知道到底出自哪部小说。我少儿时代读了许多没有封面封底的书,后来上了北大才知道,许多“中外名著”,我早就读过啦。
最近在卫生间里读萧玉的《战鼓催春》,才知道,王财神的故事就出自这里,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卫生间里见功夫啊。这书我在同学家里曾经翻过,但光注意歌颂林彪的内容,没注意这段情节。老作家萧玉的名字,现在绝大多数人肯定都不知道了。几部著名的当代文学史,都是顶多提个人名书名,就马虎过去,编写者根本就没有下功夫去认真阅读原著,甚至连《创业史》、《铁道游击队》、《林海雪原》这样重要的作品都给叙述错了。比起1989年之前,可以说,现在的当代文学研究界,没几个正经学者。因为已经没有像谢冕、洪子诚老师那样一页一页翻阅史料的老实人了,只要随便说几句“极左思潮”啊、“文艺专制”啊,就把几十年的文学给概括了。剩下的就是无耻之极地为改革开放和“跟国际接轨”大唱赞歌,极力迎合当下的国内权贵和国外干爹。这样的学者,真是谁都可以当了。有人说当代文学是垃圾,我觉得夸张了,无论十七年、文革,还是新时期、新世纪,都不乏精美佳作,比起当代文学研究来,当代文学创作用不着任何自卑,当代文学作家应该在当代文学学者面前抬起骄傲的头。
萧玉原名于忠福,山东八路,出关后当过指导员,后任编辑,打过临江、辽沈,后随四野打到广东,就成了广东作家。成名后当了广东作协副主席。他的代表作是《高梁红了》三部曲,第一部《乌云密布的时候》,第二部《战鼓催春》,第三部《紧锁关山》。内容是写东北解放军的,高度赞扬了林彪的军事艺术,生活气息浓郁,风格朴实,就是情节不够精炼,有点像评书,所以适合广播。
2006年31期《语文学习》上曹文轩、丁帆、莫言、钱理群、谢冕等谈低龄化写作问题,说的都有道理,但都是评价,没有说到“以后”该怎么办。好不容易出了几个优秀的少年写手,就把他们推到市场上让大家围观,未免不够爱惜人才了。
2006年34期《语文学习》里赵丹《永远的古典》谈曹文轩小说的独特审美追求,说得很到位。曹文轩骨子里是追求干净、梦幻、婉约的。
2007年第2期《国外理论动态》李兴耕的文章介绍了“统一俄罗斯”党的第七次代表大会。这次七大提出的“主权民主”思想值得重视,党主席报告中提出要把普京总统的“主权民主”作为党的意识形态基础,“只有善于并且做好准备捍卫自己主权的国家,才能够实行有利于本国公民利益的政策。”同期翻译的一组探讨苏联解体的文章也很有深度。苏联共产党在僵化腐败之下脱离人民,而后病急乱投医,匆忙寻求美国支持,认贼作父,结果好大的家业毁于一旦,落得个让中国都看不起的结局。戈尔巴乔夫风光一时,但被美国利用完毕后,如今里外不是人,孤苦凄凉,只能说点牢骚话度日,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日前速读了一遍黄小配《洪秀全演义》,该书是10年前在北大东门外以3元钱买下的,是“马池中学”图书馆处理的旧书。此书写得很热闹,也颇讲究笔法,但读了之后印象不深,要不是研究晚清文学,我那时也不会去读。这次重读,看到书中10年前做的记号和评点,才想起当日情景。最后写道:“结局太仓卒,笔法亦旧。突出了李秀成民族意识。”
近期集中处理了一批读者来信。大多数读者对俺过于抬爱了,俺受之有愧,只有好好工作报答社会了。少数读者越来越猖狂了,居然真的只写“北京孔庆东收”,结尾也不署名。还有两封恐吓信,一封来自民主自由的美国,一封来自民主自由的香港,都说我是被北大、被朝鲜、被胡锦涛或者江泽民收买的无耻之徒,要我的脑袋。我看来得给他们写信讨要拖欠我的工资了。恐吓信的语言没什么可取的,跟六七十年前写给鲁迅闻一多那些信差不多。不过邮票挺漂亮,我剪下来收藏了。希望住在海外的恐怖分子多给俺写点这样的信,以表示你们自由民主人士高贵的人性,同时也赞助了俺的集邮雅趣。
风急天高猿啸哀,自由民主皆瞎掰。狂吞四两烤红薯,铁马冰河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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